《看过你流泪》第26章


“没什么。”沫沫把手从孟贤国那挣脱,“就是累了。”她口气生硬的让孟贤国一惊。
沫沫如今觉得自己如此丑陋,这样自贬的念头逼得她干笑几声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孟贤国又拦住她;“到底怎么了?就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哪能严重到死的地步。”沫沫昂起头,脸上挂着笑容。她对他的话已经枯竭更觉得无需在他面前展示哭泣。爱的升华需要很多品质,允许对方离开和允许自己离开同样重要。沫沫有点冷静了,想起来这的另一个目的。她从包里掏出那几张CD:“你借的。以后不要烦我了。勉强装朋友,大家都为难,何苦呢……”
沫沫将东西塞给孟贤国后就走了,没有任何顾虑的离开。思前想后差一点忘记什么叫可笑,犯了这样的错误常常伴随着痛苦和狼狈。她想自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这整个变成一个噩梦又如此清楚的爬上她的皮肤。渴望尽善尽美是愚蠢的,为根本的不存在生气就是无知。沫沫孤独的流下泪。没有理会,其他步行者经过顶多投下稍微好奇的一瞥。
第四十八话 隔着一道门的两个人
沫沫今天生日。她光彩照人、热情似火。约了不少朋友,唯独少了的孟贤国更加显眼。她和大家一起边吃边聊,语中不乏喜气,且唱且跳尽兴的意外。唐晓想问她上次和孟贤国见面后的变化却没敢开口,她觉得那应该是个坏消息。
都快凌晨了,沫沫和大家打闹一片到最后却不知何时的兀自缩在桌子的一角,身边躺了挺多罐空了的‘银子弹’,大而亮的眼睛水光闪闪的。唐晓看着沫沫被满脸的无助和失落逼得无路可退。
要不是唐晓提出玩乐结束,沫沫还要闹很长时间。送走其他人,沫沫大喊自己玩得不尽兴,死缠着唐晓耍酒疯。她没在意别人快不快乐却得意自己过得不错。喝了过量的酒,笑点就很低。她对唐晓用力的大笑,不管唐晓是否担忧。唐晓看着她,怎么也笑不出来。沫沫与唐晓对视,望着平静如水的表情,平白地她的笑也跟着平淡了。她的手从唐晓肩膀上滑落回自己身子的两侧,再次让唐晓看见孤独。她甩头,大步向对面走。
沫沫奇怪,为什么只要喝完酒马路就会变宽。她是多么渴望回到原来的无忧无虑,想到这她又大笑起来。这笑声让唐晓比对付哭泣更伤神。夜风袭来阵阵凉意和湿冷,沫沫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得呼吸都困难。人其实就是生活在一静一动中,太静了未免寂寞,太动了又摆脱不了几分倦怠,于是格外向往超凡的轻松。
为了爱烦,烦什么呢?有一种孤独可以被摇曳,抱住,制动。这动作不颠簸也使人平静且不需要伴侣,这是内心的一种孤独,它被皮肤紧紧包住。还有——另外一种孤独,却到处流浪想找人讲话就像寻找阳光的植物,这便是——沫沫发自内心的痛苦。
唐晓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抓住摇摇晃晃的沫沫:“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很好啊……很好……”沫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泪。
“我们不伤害自己。”唐晓让终于放下包袱的沫沫靠在自己身上,“不值得。”
“我又能怎么?一言以蔽之,他对我没兴趣。”沫沫靠在唐晓那,咿咿呜呜地哭起来。
爱需要诚实,如果人们不能用该的如此做,那往往是认为自己不值得别人爱,怕自己的本来面目经不起爱人的审视。于是人们就渴望扮成另一个人来迎合他的心意。可沫沫又如此率真到根深蒂固,不能改变自己。她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她的尊严也不允许——她不会站在流沙上等着别人拉一把。她大胆的承认自己的感情更清楚自己的本来面目。看来‘死心’是最快最方便的解决方式。
唐晓这下全懂了,失去太多而不再想要的沫沫。“他直接告诉你的?”
“这么直接?我还是在扯掉那点尊严之前心知肚明的好。”
“也许你误会了。”
“我受不了这样的爱情调调。我选择全身而退。”这话被沫沫说的老气横秋,“这年头上船还要选带救生艇的呢,何况找男人。”
为了沫沫的担忧,唐晓竟无缘无故联系到自己。如今为了那个人她竟开始伤神。沫沫看着她沉默,咯咯的笑了,尽管心情不佳:“在想安古屺?”口气很率真也很放肆。
唐晓现在六神无主只有一个原因,她的真情流露不能回避却只能叹息。她的问题似乎比沫沫更棘手,更阴暗。唐晓和沫沫明白了两道心灵之门背后的秘密,一起沉默不语。沫沫明白唐晓沉默背后的心结,先开口:“你有权利找到一份新感情,为什么圈住自己?”她的话说得轻巧,根本不理会唐晓的惊讶。
唐晓长叹一口气,看了沫沫一眼就望向天空,“我应该满意我和他现在的关系。”顿了顿,“就算我硬加进去——多余的就是多余的。”唐晓明白不是所有自己喜欢的人都能为自己所有。所有相爱的人如果允许其他人介入,无非是在爱的大坝上掘洞。她怎么能在别人已经完满的生活中找到自己的落脚之处。
沫沫跟着唐晓一起开始对夜空的搜索,清新的空气唤醒了她的理智,“激情是短暂的,可‘爱’不是。”她举起唐晓的一只手捂在她的心口上,“问问自己,你不爱他吗?”
唐晓拉回沫沫的手,放在沫沫的心口上,幽幽的说:“那你呢?”
沫沫抽回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原来的那些单纯、活泼、自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可状的无奈。
第四十九话 加深理解
一切情景恍如昨天。时间在指缝里流失,生命也在无声无息中繁衍。沫沫重新找了自己的方向,跟PUB请了长假去欧洲参加国标舞比赛。她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这段经历。她选择抛空一切的突然释怀,感觉像握在手里呵护的冰块,化了,没了,掏空了,感情也少了以前的期待。当发现自己被人当个物件摆在固定位置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来自己失去自由已经好长时间了。
临走时,只有唐晓送机。她问唐晓要带回点什么新鲜玩意儿?唐晓却问,如果有人问起你,要怎么说?
“照实说好了。”沫沫摇摇头不想再浪费时间。身边的让拉着两个人的行李箱走向登机口。沫沫加快脚步跟过去,突然又回头看唐晓。她张张口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心底的落魄成了暗流,再回身时连走路都变得迟钝。
从此以后,孟贤国果真发现所有的日子都少了沫沫的打扰。他真正可以开始享受这种没有动荡的日子了。可这段空白又来的突然和糊里糊涂。他去了沫沫的舞蹈学校,没想到只看见上了锁的大门。念完贴在墙上的长假通知,孟贤国顿时满脑袋想的都是沫沫和让在一起。他很生气,没有爆炸却被沸水一点一点煮着。
他跟安古屺问沫沫的情况,安古屺却说想亲自问问唐晓。
安古屺在门外等,看见唐晓时很开心,“晚上八点归队,有点想你家的狗了。”
“去吧。没准它也想你了。”唐晓低着头,轻轻的说,只是脸上多了些疲惫。
回到家,她照样为他冲咖啡。脱去一身的疲乏和劳累,享受怡然四溢的咖啡香。温暖透露在唐晓的眉梢和眼角上。她看着他舒服的躺在自家的沙发上,这情景虽然温暖却很放肆。一阵疾风而过,血液徐徐流淌而过只是平静碎了。她引以为豪的坦然荡然无存,新来的轻松的影儿也在深深的叹息中一闪而过。
唐晓为此思考时的表情很透明,犹如用刺保卫芬芳的玫瑰和蜜蜂的战斗。安古屺看了有点空。于是唐晓没心的瞄着地面——一个逃避他探索目光的好办法。最后她的脸上因为一件小事和气潺潺,“你的袜子破了。”她抬头对着安古屺说。
安古屺为这个共同点而惊讶并因成人的脸面而小有尴尬。他扭扭脚脖子没太在意,“回去就扔了它。”
“脱下来,缝几针。”唐晓回身找针线盒,“穿回去也舒服点。”
安古屺不用太留心就能体会到这些话中的细微纯质。他有点讶异于自己触碰到的东西,目光立刻跟着紧张。
“时间不会很长。”唐晓从台柜里取出一个小方盒和电熨斗,又看了眼挂钟,“八点钟归队,来得及。”她看着安古屺,等着他同意。
“太麻烦。”安古屺随意的笑,却越笑越木讷和做做,“回去就扔了。”
唐晓拿着针线盒的手垂下来,曾想掩饰的失望还是让安古屺看见了。
安古屺曾在这屋里看过唐晓的这表情。顿了顿,他脱下袜子扔给唐晓。
第五十话 生活中的浪漫
随着卫生间里的搓洗声的消失,唐晓拿着袜子熨起来。她脸上浸着温暖又有点淡淡的沉郁和优雅——一切都倾注着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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