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帝皇》第9章


古涛心下暗笑,这小丫头,可是倔得可以。从很小的时候起,小满便跟在古涛后面跑,甩都甩不掉,摔倒了也不哭。别的小孩子管古涛叫涛子哥,(当地习惯,爱在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后面加一个‘子’字来称呼男孩子)可她偏要把‘子’字去掉叫‘涛哥’,她就要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小女孩在古涛家里若吃了顿饭,她非要再吃一顿,比别人多才行。有次冯如花和她开玩笑说,等将来长大了,嫁给你涛子哥做媳妇吧,她一本正经地一抹鼻涕说:“行!”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古涛则羞得不行,谁也拿她没办法。
果然,两天后,仲武通知古涛去签土地承包合同。
仲武告诉他,那块荒地大约有十五亩,刨去边边角角,桥头河坡,还有一个古庙的底座,算作十二亩。每亩地的年承包金五十元,一年六百元,先预交两年的计一千二百元。仲武还说,本来有人说要先交五年的承包金,被仲武挡下了,说怕把承包人吓跑,毕竟这块地原先从未有人敢承包过。承包期是十五年,承包金每年年底前交清,承包期结束后,古涛拥有优先续包权。
仲武为他考虑得很详细,古涛连说感谢的话,其实他不知道,这里面有好多是小满的主意,有些名词仲武哪里懂!
签完合同,古涛忙着回家去筹钱了。一千二百元,在那个年代,还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饶是古传文冯如花两人一贯省吃俭用,还是又借了一部分才算凑齐。
交完钱,又要忙着雇人开鱼池,那年头用挖掘机还是嫌贵!一边又要联系鱼苗,买饲料,防病的药物,各种要用的器具等,忙了个不亦乐乎!
就在古涛忙他的鱼塘的时候,钟鼓楼村卫生室也挂牌营业了。地点就在黑道边,占用了村支部的两间半房子,村支部原来有五间大宽房,一下用去了一半。
一间房是诊断室,一间是输液室,另半间是值班人员休息室。其实平时也没什么用,因为这里暂时只有小满一个人,上边说过一段时间给派个大夫过来,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朝里有人好做官,老子有权好办事!两个工作岗位,几天的功夫就被解决掉了。
不过古涛可没有时间感慨这些,他只匆匆来看了一眼就又去忙了。
小满可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由于刚开业,也没什么病号,只是偶尔有人拿个感冒药之类的。小满成了古涛工地上的常客,一天不知要跑去几趟!帮着忙东忙西的,完全像个自家人。
第十一章 转角遇到鬼
理论的东西永远都是纸上谈兵!做计划的时候古涛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难度,当真正操作起来时,他确确实实体会到了实际做事的不易!
且不说联系鱼苗、买药、买器具要马不停蹄地去办;单是开鱼池的工作,就把古涛下了一跳。按照计划,古涛准备先期建两个鱼池,每个占地两亩半左右,剩余空地先种上粮食或蔬菜,等有条件后再开第三或第四个鱼池。
他粗略计算了一下土方量,每亩平面667平平方米,五亩是3300多平米,池深约在2。5—3米之间,除去斜坡,土方量也在八千方以上,这还只是开掘量,还不包括推运平整量。乖乖!看着自己找来开工的十几号人,古涛的头有些大。
可麻烦的事还在后头,本来找来的人里面,年轻小伙子就不算多,大都是四十岁以上的壮老年,偏偏他的玩伴叫余粮的又病倒了。余粮的大姨妈是个神婆,非说他是挖了坟地,中了邪气,有鬼魂附体。
因为这片都是一些无主坟,因此在动土前依着一些年长人的意见,已经进行了简单的祭拜和祷告,也烧了纸也燃了香。但在开掘过程中还是不可避免会挖到一些年代更久远,埋得更深一些的。于是就有人说是没有全部祭拜到,有的鬼不乐意了,出来找人算帐了。一时间人心惶惶,无人再愿干。
古涛当然不相信有鬼!要是地底下的鬼魂全都出来的话,世上哪里还有活人呆的地方!每一寸土地下都不知埋了有多少死人呢!可是干活的人里年轻人少,迷信的占大多数。看来,不解决‘鬼’的问题是不行了!
古涛先去卫生室看了下余粮,余粮的父母和古涛的母亲冯如花都在,余粮的妈絮絮叨叨地,大概说着些埋怨的话。古涛一看余粮,牙关紧咬,脸色发青,不停地打哆嗦……很像传说中的‘打摆子’!古涛伸手摸了下脑门,不热,应该没发烧。
正在这时,仲小满领着乡卫生院的一名大夫来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看样子快要退休了。这位大夫姓王,原来是中医,自己在家开药铺;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西医培训,进了医院,吃上了皇粮。
王大夫的中医基本功很强,望闻问切一样不少,然后翻了翻余粮的眼皮看了看,又戴上听诊器听了听说:“没事的,我给他开个方子,输点液就没事了。”
古涛有点疑惑地问:“大夫,不用到医院用仪器查一下吗?”
干瘦的老头笑了笑说:“不用!”目光中溢满了自信。
“哪到底是什么病因?”古涛关切地问,眼神中写满怀疑。
大夫一笑道:“按我们中医的说法,这是阴寒侵体,先用一些镇静,发表的药;然后再温补一下即可。”顿了一下又说,“按照西医的理论说,就是旧坟里面的一些非常见的菌类入侵导致的,点滴一些抗菌药物就好了。”
“那多长时间能好?”这才是古涛最关心的事,治病的同时,他还想尽快攻破谣言,好早是复工。
“有一种特效抗菌素,可帮助尽快复原。不过,咱们乡卫生院没这种药,得到县城去买!”老头有点不解地扭头看了一眼小满。
“那你把药名和地址写下来,我马上去买!”古涛急切地催促道。
小满打了他舞在空中的手一下,笑着说:“你也不看现在几点了,天都要黑了,你怎么去县城?”
古涛看了看外面,果然天色已暗了下来,于是不好意思地冲老头笑了笑。
“放心吧,小伙子,不会有事的,输上液,半个小时就能退烧。你要是不放心,明天再去县城买药。”说完把药名和地址写给了古涛。
临出门,老头还回头安慰几位老人家“放心吧,没什么大事!”
送走王大夫,小满手脚麻利地很快配好了液体,给余粮挂上了。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余粮果然退烧了,动了几下,又叭嗒了几下嘴,便沉沉地睡去。
见儿子睡得安稳,余粮父母悬着心也放了下来。古涛赶紧地劝他们回去。有他们在这儿,古涛可是不得安生。
冯如花也这样劝说,余粮的娘又叨唠了几句,最后终于离开了。望着一干人等离开的背影,古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收拾干净操作台上的空瓶和空袋子,小满忙不迭地安慰古涛说:“放心吧,涛哥!王大夫是我们乡最好的大夫了,他说没事准没事!”
“谢谢你,小满!你帮了我大忙了,要不然……”古涛一脸真诚。
“谢什么谢?跟我还这么客气?”小满白了他一眼说:“就是谢也不能光用嘴巴吧?”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腾地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忙低下头。
看着小满一脸的窘态,古涛有些莫名其妙,同时也觉得小满其实蛮可爱的,很少有见她脸红的时候。
两人一时无话。
古涛没话找话地问:“你才干门诊几天啊,就能请得动最好的大夫了?不简单嘛!”
“才不是呢!”小满抬头反驳道,“忘记告诉你了,王大夫是笑梅姐帮忙请来的。她还让我告诉你,说你欠她一个人情,将来是要还的!”
古涛惑然,“笑梅?”
“就是咱村完小的李笑梅啊!难道说你不认识她?看起来她和你很熟悉的样子!”小满一脸不满地看着古涛,心里装满面了怀疑。
古涛恍然一笑说:“忙得都忘了!我去找曼丽的时候见过一面的。真得感谢她!”
说到张曼丽,小满不吱声了,大概是她也知道了曼丽要结婚了,古涛也是心里一紧,两人默然。
还是小满看到了古涛的不开心,于是率先打破僵局说:“笑梅姐的爸爸是咱乡的副书记,我和笑梅姐很早就认识了,要不是她,王大夫我可请不来!”
原来如此。古涛释然一笑,两人又聊了起来,只是彼此都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到张曼丽。
转眼间已近晚上十点钟,余粮仍在沉睡中,小满也有了困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古涛起身出去小解。乡村的晚上,十点钟外面早已经没人走动了,一片静寂,只有些小虫儿在不停地‘唧唧’叫着,更衬出夜的祥宁。
放水完毕,古涛慢慢地往回走,卫生室的灯很亮,透过窗子,看到了小满哈欠连天的样子,古涛忽地冒出个促狭的想法:吓她一下,就把瞌睡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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