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沫月剑》第220章


路民瞻被斥得很不好意思,强自辩解着道:“老夫只是不忍不教而诛,预先告诉你一声。”
“昨晚你们趁着浓雾偷袭,杀死了我们的百余人,那就是教而沫了。”
路民瞻被堵住了嘴。
陈四公公火了道:“路五,你不是那种说客的材料,卖弄些什么,要杀就过去,不然就滚回来,婆婆妈妈干吗?弄得自己不像个英雄了。”
新吾寺月也冷笑道:“这个敝人倒不敢失礼,敝人虽在海外异邦,对路大侠的英名却如雷贯耳,知道他是贵邦有名的常败英雄,不但手头上稀松平常,就是口头骂阵,也经常被人驳得闭口无言,只是他有一项他人不及的特长,就是脸皮厚,虽然常败,亦称英雄。”
路民瞻的性子既烈,脾气又燥,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奚落讥嘲,气得差一点没吐血,再也无法按捺住自己的性子,猛然路前一步,举起手中的大刀砍了下去喝道:“老夫活劈了你这个狂妄的畜牲。”
刀势劲厉,新吾寺月也冷哼一声,身形轻飘飘地往后退了两步,刚好避过正锋,但是路民瞻在这一口刀上浸淫了几十年,岂是泛泛可及。
一手攻势后,下一手跟着发出,前式未老,后式继发,刀锋回卷,成为横扫之姿,气势更猛。
新吾寺月也本已准备出手反击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路民瞻的刀法变化如此迅速精妙。
前一劈发到八成时,看未能伤及对方,他余下的两成劲力没有收回,只是把方向略换而加颈发出,使得第二手横扫,具有了十二分的气势。
新吾寺月的右手藏在袖子里,本已扣满了一把暗器,却已来不及洒出,只得把握剑的左手一撩一挡,连着剑鞘挥出,挡过那一砍。
笃的一声脆响,路民瞻的宝刀颈势何等雄浑。
他这一架虽是挡住了,但是只使刀锋无法伤到他的身子而已,却无法挡住他那一扫所拨的威势。
那一柄倭剑断为两截,新吾寺月的身子却被震得一边弹去,若是在平地上,路民瞻必然还要趁势追击过去。
可是他们是在狭窄的桥上交手,桥身宽才尺许,只够一足直踏。
新吾寺月往旁边弹出丈许远去,底下就是空的,下临澎湃的怒涛与峥嵘的礁石,使得路民瞻无法追击,只是新吾寺月同样的很苦,他落下来时脚下已无实地了。
路民瞻抱刀傲视而笑,新吾寺月也两臂伸张,他那宽大的和服这时显出了特殊的功效了,展开来就像是一头大鸟的双翼,稍稍煽动了一下,已经把他下坠的势于阻止,而且还像一头真的飞鸟般的往上拔高了起来。
他这种奇异的身法倒使路民瞻为之愕然,豪杰心胸,究竟不比寻常。
路民瞻哈哈大笑道:“你这鬼倭儿难怪那样狂法,原来还真有两下子,行!就冲着你这一手,路爷爷也不再对你下樽死了,准你回到桥上来咱们再开始。”
新吾寺月人在空中向上又拔高了丈许,已经高出桥面三四文了,然后他的意思却不是回到桥上,而是凌空一个转折,飞向他自己那边的岸上去了。
路民瞻大声叫道:“没种的兔崽子,别走,过来再接你爷爷两招。”
跨开大步追了过去,空中的新吾寺月忽地大喝一声,单手而扬,射出一连串的银星。
路民瞻自然不会被这一暗器所伤,他人虽粗豪,临敌却很小心的,舞开宝刀,在一阵叮叮声中,将射出的那一串银星都击开了去,有几枚弹落在脚前的木板上,却是打造得十分精细的六角星形铁块。
六枚星镖十分尖锐,深刺入木,可见他的手劲十分强猛。
路民瞻一面磕架一面笑道:“兔崽子,你把身上的破铜烂铁都拿出来,看看是否能奈何路爷爷。”
新吾寺月一面发射六角星镖,一面将身子拔得更高,然后又是一声轻喝,洒出了一大片蓝色的细点。
第五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2…7…4 0:40:00 字数:11638
暗器上如果带有色彩,多半是淬了毒的,尤其是蓝色,更是表示上淬剧毒,而且这一细蓬点是当头罩了下来的,劲势不会很强,必然是要利用上淬的毒质来伤人。
而且这些毒质暗器如此之细小稠密,那更是说明了它们的作用,只要沾上肌肤,就能致人于死命的!
路民瞻不敢怠慢,内力突增,贯注在宝刀身上,使它发出了湛然金光,然后徐徐地举向空中盘舞,刀身上发出了沙沙的细响,那无数据的蓝色细点就像是让一张无形巨网兜住了,成为一道蓝色的圆柱,投向那一片金光,然后才紧紧地黏附在金色的刀身上。
原来他是把内家小天星接引神功,透过了他的宝刀施发了出来,使得他的宝刀成了一块大磁铁,吸到了那无数的蓝色细砂劲附在上面,使刀身也成为蓝色的了。
新吾寺月在空中翱翔如旧,但脸上已经现出了惊色,不再是那么冷漠呆板了。
而且他的身子也徐徐降落,却不是停在桥上,而是站在桥上作为支柱的吊索上,尽管海风把他宽大的外衣吹得猎猎直响,可是他的双足排成一直线,前后相连地站在索子上,身子一动都不动,可见他的轻功也相当了得。
路民瞻沉声道:“免崽子,你囊中还有什么法宝没有?”
新吾寺月发出的声音依然是冷冷的:“路老儿,看不出你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修成内家功夫。”
“怎么,你爷爷练不得内功的?”
“那倒不是,只是我以为像你这样的莽夫,应该是走阳刚的路子才对,而你能把内功修到这个程度,实在是件出人意外的事,白白地浪费了我一囊落魂神砂。”
路民瞻大笑道:“免崽子,原来你是认为路爷爷练的是外功,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孝顺找老人家,兔崽子,临阵对敌搏命时,最大的错误就是料敌不确,那会导致惨重失败。”
新吾寺月淡淡地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敝人是出身甲贺门下,一个忍术修者有很多种杀人的手法,用以对付各种不同的对象,料敌不真,在我而言,只是浪费了一些工具而已,一个方法不行,就另一个方法。”
路民瞻道:“兔崽子,你别太有自信了,路爷爷这么一大把年纪,可不是叫人唬过来的,你们这种什么鬼忍术修者,每人只专攻一种杀人的方法。”
新吾寺月笑道:“你错了,忍术修者不是专攻一种杀人的方法,而是专长于某一种方式,但到底我们适合于专长那一种方注都无法预知,因此我们必须学遍每一种方法,最后才找出一种专长而适合自己的方法从事深造,敝人的落魂砂并不是敝人的专长。”
路民瞻又一笑道:“是吗?那你就把最拿手的玩意儿施展出来呀,路爷爷正等着欣赏呢。”
新吾寺月冷笑道:“忍术修者的杀人手法,可不是供人欣赏的,而且我们专长的手法施展时,你也无法欣赏,甲贺门下以来人为专业,唯一的要求就是速战速决,真到敝人出手时,你还没来得及看出其中的好处,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你既然急于求死,敝人就让你如愿吧!”
说着话,新吾寺月的左手一抖,那儿握着的是半截带鞘倭剑,下半截已经连鞘为路民瞻一刀砍掉了。
他抖了一下后,那半截残鞘脱手飞出,像支箭似的射向了路民瞻,路民瞻运刀去架,只是轻轻地一触,就把那截残鞘震开了。
可是新吾寺月的攻击并不在于那段脱手残鞘,而是藏在鞘中的剑,那藏在半截断鞘的中的剑。
剑鞘虽断,剑却没有断,是一支完整的短剑,一尺五寸长的短剑,三尺长的剑鞘中,却藏着一尺五寸的短剑,难怪那断鞘如此容易折断了,原来它里面半截是空的,没有支撑的力量,自然一碰就断了。
这么做的用意间在呢?
妙得很,在一般人的观念中,剑手的剑是最神圣之物,有些人甚至立下了剑与人共生死的重誓,剑在人在,剑毁人亡,以示对剑的重视。
最少,在手中那柄断剑折后,不会再用作为武器了。
而且新吾寺月在空中将已断的剑鞘以**出后,一般人绝不会以为掷出的只是剑鞘。
用这个方法,新吾寺月已经死了不少成名的高手屡试不夹,所以他今天又如法泡制,用来对付路民瞻了。
君子可欺之以方,像路民瞻这种夹直的江湖豪杰是绝对不会防到这种鬼把戏的。
新吾寺月也几乎已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杀死路民瞻了。
因为路民瞻在撵开半截断鞘时,手中的宝刀撩开,胸前已露出了一个大空门,新吾寺月短剑就是利用这个空白刺了进来。
一个惯用暗器的刺客,武功一定平常,路民瞻没有注意到他的短剑,等到注意的时候,他的短剑已经刺了过来,又快又准,看准了是谁也无法避得了的。
路民瞻自然也难以避得了,他一生中打斗很少闪过。对砍来的武器多半是用他手中的宝刀去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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