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战歌》第44章


邦什的突袭惹急了他吗?这个可怕的男人!他对汉统的恨有多深?要赔多少百姓的血他才肯罢休?亦或者,任何事都无法满足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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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遍地的尸体。
不过是挥手之间。
阿木图在营帐内揉了谍报处传来的谍报放进衣袖。
隐藏在邦什皇宫内的间谍最新得到消息说,雷若月这次举兵是因为收到了莫凌霄的一封信,据说信中只有一个女子的画像,打听下来,竟是邦什的夏宁公主!至于雷若月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叛国公主而举兵帮汉统打契沙,谍报处说还没有得到答案,但是阿木图却清楚得很,因为夏宁公主,如今正在他的帐房里。
莫凌霄,不要怪我,一万俘虏的命只是对你的回报。
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是你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抢走。
这是我们的命,我的兄弟……
宁夏用手指戳戳阿木图的手臂,问,“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阿木图反手握住宁夏的手,说,“不许再偷偷离开我!乖乖待在我身边!”
宁夏笑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什么都不会帮我,要留在你的军中,要靠自己的努力向上爬,要报仇,你也不会帮我,做到什么程度都只能看我自己!”
“我反悔了。”阿木图眉一皱,语气竟有些耍赖。
“你是皇帝!君子一言九鼎,你懂不懂!”宁夏有种上当的感觉,甩开他的手,心中直冒火。
“我是皇帝,所以我说了算。”他干脆无赖起来。
“你!”宁夏双手插腰,张大了嘴,她太想去叫外面的人进来看看,他们的王竟然是这副模样!
“宁夏,你现在最在乎的是什么?”他忽然一改表情,脸色一沉。
宁夏一怔,“最在乎的……恩,一是我失散的弟弟,二是小三,三是……雷若月。”
“好,那么我告诉你,如果你再私自从我身边逃开,我就全国范围通缉你弟弟,马上把小三杀了,并且,一定亲手杀了雷若月!”
“阿木图!”宁夏气绝,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说到做到。”阿木图的神色让她知道,他没开玩笑的意思。
“你还亲手杀了雷若月呢,现在不是连落柏城都被他占去了吗?”宁夏话题一转,瞪了他一眼。
“说的是……”他沉吟了下,“那我是不是该给邦什一点回报呢……”
“哦?”宁夏似挑衅地挑挑眉。
阿木图笑着盯住她,一字一顿地说,“要不拿紫雾来开刀?”
宁夏脸色一变,摇头,“不行!你不能动她!”
阿木图轻佻地握住她的下巴轻抚,“不能动她吗?给我个理由,我的公主。”
“她……如果你动她,我就不给你解药!”
“无所谓。”阿木图眼神一冷,松开手。
宁夏一愣,难道是她太放肆,真惹火了阿木图?
她赶紧上前拉住他,“拜托,不要动紫雾!”
阿木图凝视着她,半晌,道,“她对你来说重要吗?”
“是,她是我堂妹。”
“她对你来说,比我还要重要吗?”
“……”
“你为了保她,可以威胁我……我要是死了,你……”
阿木图别过头,没再说下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要杀她,好吗?”宁夏赶紧解释,她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伤心。
他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在就要碰到的时候又忽然收了回来。
“不行,我要用她的血来祭奠亡军。”阿木图说完,决然离开。
如果他再跟她交谈下去,一定会动摇。
可他的匆忙离去,却没注意到,那张来自邦什宫中的谍报,掉在了帐房中……
宁夏捡起打开,脸色刷地一下,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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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天又要加班,我哭哭哭……
第三十二章 紫雾(一)
三天后,莫凌霄夺回距离谈溪城最近的柳陵,杀了驻军首领李宕。
当天傍晚,柳陵西面的元焦城,所有被契沙军俘虏的士兵和百姓,都被拖出城,屠杀至尽。鲜血染红了整片土地,仿佛是人间的地狱!
这就是阿木图给莫凌霄的回答。
即使这十三座城他要回去,也一定是十三座死城!
莫凌霄骑在马背上,站于山头远眺这片红土,默然。
“王,这里危险,请回吧!”身后的副将担忧地说。
莫凌霄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忽然下马,走上前几步,跪下。
“王?!”副将一惊,连忙跟着下马跪下。
莫凌霄狠狠磕了三个头,地上的尖石刺破了他的额头,出现血的痕迹。
做完这些,他起身,上马,飞奔回去……
这些人的生命,他一定会问阿木图要回来!一定会!
烈带着二十万人前来东线后,阿木图拔营准备回都灵城。
初夏的夜晚,风微凉,若不是空气中依然留有的焦味,那一定是个美好的夜晚。
宁夏拿了一坛酒,坐在营外的山坡上独饮。
阴云遮盖了月华,又慢慢飘开。
一双手搭住了她的肩,宽厚有力,却冰冷。
不回头她也知道,一定是阿木图。
“我的公主,为何在此独饮?”他的声音低沉浑厚,轻轻吹拂在她耳傍。
宁夏颤了下,笑道,“月色如此美好,岂可浪费?”
他在她身边坐下,说,“再美的月色,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哈哈!我的王,您什么时候也学会恭维别人了。”宁夏乐不可支。
他转过脸凝视她,“你这样觉得吗?”
她一愣,回视他,“王,其实我们是一类人。”
“一类人?”月下,那双幽绿的眼分外明亮出神……却有着迷茫和疑惑。
“我们是一类人。”宁夏轻声说,带着一声叹息。
“你好象很了解我?我是哪类人?”他笑得很温柔,柔似清水,却感觉不到温暖。
宁夏轻笑,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脸分外红润,在月下异常动人。
“你是个残酷又冷血的人。而我,也是。”她眨了下眼,长长的睫毛在月下投影出一排阴影,“你可以挥手屠了一座城,我也可以。”
“你也可以?”他挑挑眉,仿佛他们谈的是百姓的家常生活,而非人命。
宁夏抬起酒坛,灌了口酒,“我已经下地狱了,你不知道吗?”
阿木图夺过她手中的酒,“我认识的钟宁夏,是站在神身边的女子。”
她看着他,半晌,大笑出来,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眼泪也跟着笑出来,停止不住。
“宁夏!”阿木图皱眉。
她笑翻在地,草沾上了她的发,一根一根,勾乱了她剪得很短的青丝。
“地狱,是下去了就再也上不来的。”她躺在地上,望着漫天繁星包围下的月亮,“我早就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钟宁夏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地狱。”他俯身,挡住了她望月的视线,说,“我们一起去地狱吧。”
她怔怔地望着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幽绿的眼格外通透。她笑着说,“别开玩笑了!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钟宁夏!”
“那你是谁?”他轻扶她的脸,她的笑容让他隐隐不安。
“我是鬼。”笑容凝结在她脸上,“你迷恋的只是我的影子。”
“你喝醉了。”阿木图直起身子,伸手把她拉起来。
宁夏顺从地坐起,说,“王,放我走吧,你知道的,雷若月要的人是我。”
阿木图的身体明显一僵。
“只要把我交给他,邦什一定退军。”说这话的时候,她没看他的眼睛,而是望着远方山脉黑色的轮廓,“你很清楚,紫雾的生死跟本影响不到任何战局。”
阿木图站起来,背对着她,“朕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干涉!”
朕?宁夏一愣,阿木图在她面前,从来没用过“朕”来称呼过自己。
朕——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孤单的字了!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所以她才会觉得这一刻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单。
“陛下,你要的,我给你。”宁夏跟着他站起来,在他背后说,“我要的,也请你给我。”
阿木图回头,愣住了。
月下,宁夏一件件褪下了衣服,只留了一件穿了就像没穿的内衣。凝脂般的身躯因为喝了酒而显得格外红润,眼中有着淡淡的忧伤,却优雅得直视他的眸子,就像他第一次见她那样的勇敢。
他秉住呼吸,见她褪下了内衣,一尊赤裸的身体,被月光勾勒得分外妖娆……
她苦笑,“如果你不介意我身上的伤的话。”
她的身上,有被狼所抓破和撕咬开的伤,也有在彤城留下的箭伤,这些伤口,虽然流夕都帮她处理得很好,却还是留下了粉色的肉疤。女子的身体,怎能有疤?一道都不行,何况那么多。
可是这刻,这些伤疤又鲜红地好象花开在她的肌肤上,一种充斥着欲望和糜烂堕落的气息……
谁说这不是一俱美丽的肉体?
肉体——多好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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