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未必深如海》第30章


好,也是不愿意操心的,我已经遣人问过太后,太后与我的意思是一样的,这段时间就有劳妹妹掌管后宫了!”
兹事体大,江韫玉微微倒吸一口冷气,即可跪下道:“臣妾恕不能从命,请娘娘责罚!”
杜嫣然气恼韫玉,自床上强撑起半边身子,大喘着说:“傻妹妹!宫里多少人恨不得掌了这后宫之权,哪怕只是一日半天!你若推辞,难道要我交予那沙南公主?或者是那卑膝求荣的熹嫔么?”
随之强撑不住便躺下,语气也悲凉了些:“姐姐我还不知能否熬过这一劫,妹妹,你就莫推辞了吧。”随即招手,一个姑姑便端着一个黑木镶金边的盒子过来,双手举过头,跪在江韫玉前道:“皇后娘娘一番美意,请贵妃娘娘切莫推辞!如今皇后身体不大好,贵妃娘娘体谅些,莫让皇后娘娘情绪激动了。”
杜嫣然说:“这是后宫之玺,妹妹收好了,如今这新晋了几个妃嫔,妹妹需格外留神,莫让她们整些不太平的事情,生杀予夺,此时全凭你做主了,妹妹切记,任何决定,都须以皇上为重!”
韫玉叩头谢了,郑重的说,“多谢皇后娘娘厚爱,此印臣妾暂为保管,宫内的情形臣妾每日必来和娘娘请示,只盼娘娘凤体早些安康,臣妾早日还回印玺。”
说完便接过那位姑姑递过来的印玺,打开来看,汉白玉制的印玺金螭虎纽,上面刻着:皇后玉玺文与帝同。郑重收好了,再次谢恩方才离去。
第37章 赐酒、患疾、得胜
韫玉松开手,休言的身子便软软的瘫倒在地,伏在韫玉脚上,双目微微睁着,似有未尽之言。韫玉缓缓立起身子,清冷的声音穿过重重夜幕:“速传大内侍卫!”门外有小臣喏了一声便去了。
韫玉巡视一眼神色慌乱的众人,接着声色俱厉的说:“此事未查明之前,尔等切记不得互传风声,若是有何风言碎语传到本宫这里,本宫必会一查到底!”此语一出,晓棠宫里的人立刻齐齐跪下了:“谨遵皇后娘娘懿旨!”江韫玉慢慢吐出四个字:“违者,杖毙!”
门外一阵喧哗,穿蓝色锦衣的大内侍卫已经赶到,鲨鱼皮鞘的墨色宝刀闪着幽幽的光,为首者向韫玉拱手单膝跪下:“启禀皇后娘娘,此时尚未寻到刺客,微臣已经派人将晓棠宫包围,请娘娘等人速速移驾别处,此地不宜久留!”韫玉颔首:“今夜多派些人手,尤其是太后宫中,务必保证后宫妃嫔周全!”那侍卫首领喏了一声便离去了。
韫玉略一思索,复又朗声开口向那些姑姑奴才们说道:“诸位起身吧,今日辛苦了,此时正值吃河豚的季节,如此美味不可多得,本宫已经吩咐御膳房整治了一桌河豚宴,稍后请诸位至永乐宫中用膳!”听了此言,刚才跪了一地的人才敢起身道:“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有善人师傅前来问:“这罪嫔改如何处置?请皇后娘娘示下!”韫玉冷冷的道:“先行搁置到吉安所!”扫了一眼捆绑在地的那几个原先在晓棠宫侍奉的宫女小臣,“将这几个奴才送往辛者库,你们都散了吧%0
第38章 命悬一线
韫玉楞了一下,随即取了帕子擦了擦手,给菊颂说,“你让她们稍候片刻,我马上来。”菊颂喏了一声便去了。
今日为了见太后和皇后,韫玉穿了一件天青色深衣,别了一支七宝珊瑚钗,想了一下,便去了妆台前,取下发钗,换了一只玲珑缠枝金顶心,走了出来。
这一众女子见了韫玉齐齐下拜:“妾身参见贵妃娘娘!”韫玉笑着说,“以后便是姐妹了,无须多礼。”旋即扫了一眼这几个女子,见个个穿的都很素雅,就连那个选秀时装扮的葳蕤生辉的陆夫人今日也去了不少朱钗,心里暗想果真都是些懂事体的姑娘。
韫玉微微一笑,仪态端庄;“今日你们可去见过太后和皇后了?”这几个姑娘低头道:“皇后那边是去了,只是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妾身几个不曾见着。”韫玉点头,因那陆清澄位份最高,便上前一步道:“我们姐妹几个一来是为了拜会下贵妃娘娘,二来因我们姐妹位份低微,想请贵妃娘娘引着,一同去觐见太后,还请贵妃娘娘成全。”
听了这话,韫玉方明白这几个姑娘的意思,想必进宫已经两日,选秀之后一直未去觐见太后,确实有些失礼,本来这是皇后娘娘的分内之事,带着新晋的妃嫔去拜见太后,因皇后娘娘病着,此时这才拖了下来。韫玉觉得若由她引着去有些不合礼制,怎奈昨日皇后许了她后宫管治之权,此事皇上也是知晓,思索了这一会,便笑着应道:“正巧我也要去给太后请安,诸位妹妹一同来吧。”
那几个姑娘面露喜色,随即跟着同去了。一路无话,陆清澄与叶雨怜神态端庄的跟着韫玉,偶尔回头,瞥见佛清佛蛮这一对双胞胎不时的看着路边景色,面上充满新奇之色,果然年岁尚小,不谙世事,这等性情,许是福气。
到了泰央宫,韫玉着人禀了,一会便见芳姑姑出来,见了韫玉一福,因着芳姑姑跟着太后久了,在宫里也颇得敬重,韫玉急忙也回了一礼,那一众姑娘也跟着行礼了。芳姑姑笑着说:“因皇后凤体不合,太后今日早起了在佛堂诵经,请诸位娘娘贵人随奴婢在厅堂稍后!”韫玉听了这话也笑着回了:“如此便劳烦姑姑了!”
等了没多久便见太后出来,见了江韫玉带了一众姑娘来也不说话,面上表情淡淡的,韫玉急忙跪下道:“臣妾觊越了,只是几位妹妹相见太后心切,臣妾才做主带来的。”太后摆手:“罢了,最近皇后身体不适,就劳烦你了,哀家身子骨最近不错,你们几个也不用日日来问安了,在自己宫里稳定行事,莫招惹是非!”
这四位姑娘也都跪下叩首,一一应了,太后眼光扫过她们,并没有说什么,看着韫玉说:“今日太医给皇后会诊,你到时也瞧瞧去,有何情况速速禀报了来。”韫玉心知皇后身为国母,后宫瞩目,太后心中挂念,便回了说:“臣妾必会跟随皇后娘娘左右。”太后闻言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今日我也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韫玉便带着这四位姑娘跪安了。出得泰央宫,韫玉心里记挂着皇后那边,便给那几位姑娘说:“皇后娘娘凤体违和,转过这段时日皇上会召你们侍寝的,我先去皇后宫中一趟,几位妹妹请先回宫吧!”说完一笑,便形色匆匆的离去了。
那几位女子立于泰央宫门口,目送韫玉走远了,陆清澄唇角微扬;“贵妃娘娘果真仪态万方。”佛清佛蛮笑着说:“我们姐妹可是听了不少说书的讲贵妃娘娘的传奇,如今见她,倒是比见皇后太后有趣!”叶雨怜冷哼了一声,看着她们两人的眼神有些不屑:“你们二位居然在太后宫门口说这些,还是快些噤声。贵妃娘娘再怎么传奇,如今也不是与你我一般,须恭敬的侍奉皇上太后?”说完变举袂先行离去。
陆清澄看着佛清、佛蛮笑着说:“她就是这样一个脾气,你们姐妹莫往心里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
待韫玉到了皇后宫中,见方汝愚合着一众太医已经在皇后宫中悄悄议论了,见了韫玉,太医们急忙下跪,“微臣叩见贵妃娘娘~!”韫玉轻声说:“诸位太医今日辛苦了,请速速起来吧,皇后娘娘的病可是有确诊?”
这几位太医却都低了头,并不说话,韫玉抬眼看了一下方汝愚,后者心神领会,便向前一步说:“微臣斗胆,据我等推测,皇后娘娘应是中了毒。”韫玉昨日已晓得这个结果,但面上依旧露出惊讶之色:“兹事体大,可有证据?”
有位花白胡须的太医也随着说:“岭南有一种树,名血番莲。将其枝叶几番熬制焙干成粉,此粉虽无毒,但是丢入生石灰水中再次沸腾则人畜嗅之中毒,症状若疟疾或者乌头中毒,只是微臣也只是在医书上见过,因此不能断定。因皇后娘娘说这两日饮食并无不适,俱是御膳房的送来,微臣才大着胆子推测非那乌头附子,可能是血番莲。”
韫玉听了那“岭南”一词,心头一跳,极力平息了面上情绪,继续追问:“那药石可医么?”
老太医瞧了一眼方汝愚,方太医拱手道:“暂无性命之忧,只是拖了久了,怕耗着也耗不起了。微臣只能试着开了药方解毒,并无把握。”韫玉问:“有几成?”
方太医朗声说:“五成!”韫玉叹息,“太后命我在此等候,此事还是呈予圣上和太后定夺!”方太医立刻应了。韫玉招手唤来那日递了印玺给她的姑姑,问道:“姑姑跟着皇后多久了?”
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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