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畔三生路》第90章


了。毕竟,我现在被这个八贝勒“软禁”在这府中,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想做什么都苦于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始“行动”。
也不知道阿鲁德他们怎么样了。自从回京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我每次都想探听一下他们的消息,可是这个八贝勒总是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正面回答,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干脆装没听见。那次老九来送人参的时候我本来想问问她的,毕竟是他把我给弄回来的,阿鲁德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我想他比谁都清楚。可以他放下了东西就跑,我又追不上,只好看着他眼睁睁的溜走。有时候真觉得我要是身份尊贵就好了,压根就不用满大街的追着人家跑,只要在后面威严的吼一句——你给我站住!那人就乖乖的站住了,还可以任我打骂。哪像现在,说话根本就没有人听,要问人事情还要看别人远不愿意告诉我,不愿意就一点辄也没有。追人追不上倒算了,就算追上了也保不准被主子咆哮一顿,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小人物的悲哀啊!
我叹了口气,又开始想到底有什么办法才可以让自己脱离魔爪。这个八贝勒府不是不好,只不过不是我呆的地方。再加上我要是想回去的话就必须要找出我的敌人,并把他们打败,否则的话就会一辈子呆在这个封建社会,被人压迫,做牛做马的任人欺负。现在已经要到深秋了,天气逐渐转凉,要是再过几个月,就又要过年了。我又白白的耗去了一年。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我还在杭州,天天都在卖力的想着要怎么样赚更多钱去养活我的兄弟姐妹。现在却天天无所事事,真是有些不习惯。我知道当初的是都是九阿哥自己擅作主张,与八贝勒无关。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眼下还能和平相处的原因。但是他未经我允许,私自动了我的东西,还把我的书札都翻了出来,实在是让我有些生气。其实我当初在写这些书扎的时候就知道可能会给我带来不幸,但是我还是做了。我不希望自己在深宫的这几年没有一点回忆。书札里有我的过去,也有我的未来。我只身一人来到大清,身上没有任何与现代有关的东西。我仅存的,就只有记忆了。我不想把我与现代唯一的联系都斩断。所以,我保留了这些记忆。就算有一天我真的都忘了,只要那些字都在那里,我的记忆就依旧鲜活。
我叫人去房里拿来了琴,想弹弹琴来静心。最近的思绪总是特别纷乱,老是集中不了注意力。说道琴,又突然间想起一首诗来。“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当时看到这首诗时,真是觉得这个诗中女儿娇憨得可爱。为了所爱慕的人顾盼自己,便故意将弦拨错。看似无意,实则有情。胆大而聪明,实在是让人好不喜欢。记得有人评说这诗说:“妇人卖弄身分,巧于撩拨,往往以有心为无心。手在弦上,意属听者。在赏音人之前,不欲见长,偏欲见短。见长则人审其音,见短则人见其意。李君(称李端)何故知得恁细。”倒也真是精辟。只不过不知道最后到底两人是双宿双飞了还是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了。
本想唱黛玉的葬花吟》的,可惜自己看影视版的红楼梦》实在是看得太少,词虽然会,曲子却记得不太清楚,要不然的话倒是一个应景的好曲。
想我一生的运命,亲像风筝打断线。随风浮沈没依靠,这山飘浪过彼山。一旦落土低头看,只存枝骨身已烂,啊…只存枝骨身已烂。花&卡歹嘛开一摆,偏偏春风等不来。只要根头还原在,不惊枝叶受风台。谁知花等人采,已经霜降日落西,啊…已经霜降日落西。风吹身躯桂花命,若想起来心就痛,恩怨如烟皆当散。祸福当作天注定,甲伊当作梦一般,啊…甲伊当作梦一般。
记得当时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听到的大概是粤语版的。反正唱了些什么是全然没听懂,但是歌声中包含的苍凉却让我心有戚戚然。后来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歌名,把歌词下载下来一看,就更觉得悲伤了。我记得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就很喜欢看这些哀叹命运之类的诗词,倒也不是悲观,只不过觉得有时候悲伤更能够打动一个人的心灵。我生活的很好,所以少年才能不识愁滋味,但是别人的就不一定了。用别人的悲哀来释放自己的同情心,是我一向爱干的事,听起来倒是有些很没良心似的。记得以前看还珠格格》的时候听见紫薇说了一句“处处无家处处家”,真是让我不禁拍案。后来又看到白居易的“我心本无乡,心安是归处”,当真的是欢喜得不得了。觉得古人和今人在思想上的交流还真是绝妙。话虽不同,但是心境却是一般的豁达,一般的宽广。还有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但是感觉却差的多了。倒觉得是一个背井离乡的难民,千里跋涉到了一个土肥民富的好处所,便赶紧放下包袱,大声宣告自己是这里的一员了。多少有些猴急,有些功利,倒感觉像是穷人看见大金库以后瞠目结舌,满脸贪婪的嘴脸。失了韵味,多了份世故。
“这是什么歌?歌词倒是还不错,就是太过苍凉了。”蓦的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倒让不由的一惊。扭头一看,原来是八贝勒。“八贝勒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小地方来,倒是让我颇为吃惊。听说八爷日理万机的,今天居然有空了,真是稀奇啊!”我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懒洋洋的问道。“看来我在这儿倒是不受欢迎了。忆词姑娘看来不太想看到我。”八贝勒脸有些讪讪的,但是一瞬间就又恢复了他平时那“如沐春风”的表情。“是吗?我有这么说吗?我一向就是如此,没有什么想,也没有什么不想。况且现在忆词暂住在八爷府中,虽然身份低贱,但也不是我硬贴进来的,也好歹算半个客吧!八爷在自己府中,倒要怪我这个客人招待主人不周了?”我翻了翻白眼,丢了两个大大的卫生球给他。
“那这么说倒是我误会忆词姑娘了?看来我还要陪个不是了。”八贝勒听我这么一说,就赶紧借驴下坡。“那倒不用了,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笑我这个客人不懂规矩,反而反客为主了。况且我很大度的,不会为这些事情计较的。”我瘪了瘪嘴。就看见胤禩的脸上布满了黑线,大概是从来没有看见过我这么厚脸皮的姑娘。他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真是进退两难。“敢问姑娘我到底是何处招待不周了,让姑娘这么大的火气?”他依旧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没有哪里不好,哪里都挺好的,只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的手在琴弦上划拉来划拉去的,就是不愿意抬头看他。“忆词姑娘有什么问题吗?不知道我可能效劳。”胤禩依旧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算了,没人解决的了。我倒是想解决,可是偏偏人家就是不说。”
“听这口气,倒是我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你,所以你生气了。忆词,我不是说过了吗?朝堂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实在是没必要知道,这对你没有好处的。”“我不是说的这件事,是别的事情。反正你也不愿意告诉我,就别说这个了,免得我心烦。”我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你说要看书,我送来了书,可你偏偏都不要。你要什么我差人送什么来,难道还有什么做的不好,没有尽到待客之道吗?”果然聪明,他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的口气有些太过暧昧了吧!这句话就又把对我做的这些事都归到“待客之道”四个字上。“我明天想要出去一下,请八爷不要派人跟着我。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你的犯人。”我提出了要求。“你要出去干什么?不派人跟着要是有问题怎么办?”“我听说阿鲁德死了,尸体就被你们扔到了乱葬冈,所以我想去找一下。给他立个碑也好。他对我好得很,我就算不能让他风光大葬,但是也不能让他就这么糊糊涂涂的死吧!”我悲痛的说道。“扔到了乱葬岗你又怎么可能真的找得到。难道你可以滴血认亲吗?你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不需要知道到底那个是他,我只要知道他是否活着就好了。现在我知道了……”我无力的瘫软在椅子里。我本来只是想试试你的,也没想着这种拙劣的把戏能够真的问出阿鲁德的下落。我虽然隐隐约约有些预感,但是却一直不敢确认。我早就该想到的啊!九阿哥是那么狠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要不是他们认为我手里还有一个秘密,恐怕我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吧!他们一定以为我有透露口风给阿鲁德,所以才会要杀人灭口吧!没想到啊没想到,柳忆词,你真是天底下最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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