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第212章


煲些大骨汤一类的补补身子。
得去和老夫人说一声吧。三郎方才回来,肯定已是满府皆知,可老夫人那里也得要她亲自去告诉声才好,就算不是说什么伤情,若等阿四查出来,确实是有人暗地里针对萧家针对三郎,萧家也得事先便有准备不是。她皇甫惜歌不怕和哪家对付上,可她现在是萧家三奶奶。
若查出来纯属意外,还则罢了。若是有心人做出来的,萧家也能早早备好跟那人好好斗上一番——立储一事始终都没音讯,大事儿估计还在后头呢。正好现在开始练练手儿,萧家好似很久都没和谁斗过了,怕别再生疏了。
皇甫惜歌想着想着就开始滴汗。这是什么想法儿啊,哪有盼着自家和人家过招的,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么。洗把脸换掉家常袍子又梳了个圆髻,唤流苏扶着她慢慢往老夫人院里走去。
老夫人不知是歇醒了,还是被三郎挂伤回府的事儿惊醒的,正坐在东次间炕上喝茶。听说三奶奶来了,高声唤着快请进来。老夫人也是个沉得住气的,这么一会子了都没打发孙妈妈去清苑问一声,皇甫惜歌一边往里走一边暗暗笑着想。
“怕祖母等急了心里惦记,送走了洛四老爷便来跟您说一声。”皇甫惜歌把洛四老爷谈及三郎的伤情什么的与老夫人一字不落学说了一遍。
老夫人面色无惊的点头,“三郎这孩子就是对自己经手的事儿太过认真。有了他这样的主子,管事们都乐得省心……虽说受了伤到底不是什么好事,能借机歇歇、叫他想明白了什么是主子也好。”
皇甫惜歌不禁有些汗颜。老夫人这话儿何尝不是说给她听,三郎这次是去她的产业巡视,她的产业是她自己的嫁妆,与萧家何干。老夫人会不会将三郎之所以受伤迁怒她这个孙媳妇,说她太能使唤人了?
“你那祝县的庄子周围不是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么,怎么平白就出了个大坑?”老夫人也想到了这一点,并没在意皇甫惜歌的神情,“是不是得派个人去查看一番?”
老夫人根本不用她点醒便主动问起了,皇甫惜歌暗道庆幸,这不是省得她抹下脸儿多说几句——若是哪家老的还要小辈儿点醒教导,岂不是很落老人的面子。
何况老夫人也想得到了这一点,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人儿多疑。她之前还没细想过到底会是谁、甚至嘲笑过自己的胡思乱想,听了老夫人这肯定是有人捣乱的话,瞬间想到了很多人,丝绸布匹上的对手也罢,上官家也罢,甚至连萧家的大爷二爷都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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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凶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凶
萧孟朗留在清苑养伤的许多天,和妻子也好和禹哥儿也罢,都亲近了不少。当然之前也不是疏远,到底是白日里多多相处更有助于增进感情。
只是苦于他肩上还绑着八字带,想抱抱禹哥儿也不能,便将他放在床里侧,拿些小玩意儿逗着禹哥儿玩耍。每当这时,皇甫惜歌都会坐在一旁的靠椅上,笑吟吟地望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爷儿俩。
禹哥儿已经学会喊爹娘了,若是萧孟朗抢了他喜(霸…提供下载)欢的玩意儿又故意不给他,喊了几声爹也不管用,便会委屈着一张小脸儿望向靠椅上的她大声唤娘,又用小手指着萧孟朗手里握着的东西,指指点点大声呼喊着,好像在叫他娘帮忙训斥他爹,之后便总是一屋子的笑语欢声。
天气好时,或是头午不太热,或是近黄昏,众人便都搬了椅子坐在院儿里回廊下晒晒日头吹吹风儿。禹哥儿的乳母兰氏有时会用几尺绸带拴在禹哥儿肩下胸前,再打腋窝穿过来,在后头拉着他以免摔倒,萧孟朗与皇甫惜歌便立在他前面不远处,又是拍掌又是拿着各种小玩意儿逗弄他朝前走路。
初始时禹哥儿很有些跌跌撞撞,若不是兰氏有经验,真不知这孩子要摔多少个大马趴。萧孟朗说得轻松,说小孩子学走路哪有不摔跤的。两位李姑姑却不干了,说我们禹哥儿不摔跤一样学得会走路,何苦去摔着玩儿。
萧孟朗甚是无语,私下里没少与妻子抱怨,说两位姑姑就像禹哥儿的保护伞,真是见不得这孩子吃上一点苦头。皇甫惜歌微嗔道:“你说这话可不讲良心了,你前几天受了伤,两位姑姑可也没少操心呢,哪里只是偏疼禹哥儿了?”
“姑姑们自小将我带大,你瞧瞧我,也是没吃过苦头的,难道就骄纵得不得了?”她这话一说出口,萧孟朗连连摇头。他怎么敢说妻子骄纵,何况有时骄纵自有骄纵的好儿,比如在他摔伤这件事儿上……
阿四用了六七天,便查出了那个大坑是谁挖的。祝县庄子正和吴县交界,吴县不像祝县这边,皇甫惜歌的一个大庄子便占了几十顷好田,又因了是皇家郡主,周边的庄子都远远的散着。
吴县那边庄子有很多,每户不过是三五百亩甚至就是几十亩地种些瓜果梨桃。待得知大坑是某天夜里几个佃农模样的人挖的,阿四很自然便将目光放到了吴县那一边,根本没在祝县这边用功。
到底是皇家侍卫出身,皇甫惜歌微笑着暗赞阿四,搞不好以前还给已故皇祖父当过暗卫……否则怎么一问他为何从皇宫出来做了父王的侍卫,阿四总是不说话,父王还每每沉了脸不叫她再问。
陈贵妃和端宁郡王要动手了么?为何却在三郎身上下手?萧家眼下可是没有一丝一毫要帮助淳亲王争储的意思啊。或者这挖坑的申家、端宁郡王妃的表舅申文钧不过是私自泄愤,只因她与三郎的绞缬绸抢了他不少绸缎生意?
申文钧,殷州吴县人,端宁郡王妃陈月满的表舅父,棉农出身,如今做的是绸缎布匹生意。从皇甫惜歌祝县的庄子往吴县那边去,大概十来里路便是申文钧的棉田。阿四查出来后根本没迟疑,便给了那几个挖坑的棉农一通教训,只说先打了人替郡主与郡马爷解了气,回来再向郡主领罪。
阿四家的埋怨了阿四好半天,到了萧府进了清苑便跪下替阿四向主子请罪,“……不经您的同意便向人家出手,无论是该与不该,已经犯了错。”
皇甫惜歌笑着叫流苏替她将阿四家的扶起来:“我还真不觉得这是个错儿,反倒觉得四叔做得好。挖坑的人给咱们来暗的,咱们就将事儿扯到明面儿上来。”
尤其是等阿四家的学说了阿四查出来是谁做的后,皇甫惜歌更觉得将申文钧的棉农们暴打一顿做得好。申文钧的人做出了这等事,无论是因为经商之事还是立储之事,萧家人都不怕谁,她皇甫惜歌更不怕。
立储之事只有皇帝说了算,你们姓申的姓陈的凭什么掺和?事情挑明了,不怕死的才会继续与萧家作对,不是说萧家有多么不好惹,更不是说淳亲王一定会笑到最后,而是皇帝决不会允许事儿做得这么明显又如此迫不及待手段下作。
若只是因为丝绸布匹上的经营就更不怕了。有能耐你姓申的便做出来绞缬绸,或者是什么别的绸别的缎,在经商上一较高低才算真本事。区区一个小小布商,也敢和萧家对着干……单不论财力上萧家有能力挤垮他姓申的,只说论武力论蛮横不讲理,她皇甫惜歌也敢叫人见一次打他一次,直到打死了算。
阿四家的走了后,萧孟朗倒是一脸不忍:“佃农们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阿四将人暴打一顿,是不是有些太……”
“你总是老好人话又说回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是没错儿,惹恼了我吃一顿老拳这就叫以牙还牙,是不是也没错儿。”皇甫惜歌又恨又笑的望着萧孟朗。
这倒是,萧孟朗窘迫的挠了挠头。不知为何他总说不过妻子,很多大道理到了妻子面前总是讲不通。日子久了他也明白了,大道理就算讲得通也不过是为了讲的,真正为人处事还就是妻子那一套更管用些。
也许正是因了人的劣根性,才要弄些大道理不停的来讲来说,只盼着有朝一日不用再提、世上的人也个个变得彬彬有礼。在没变成乌托邦那般以前,还拿着道理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若实在安慰不了依旧觉得受了窝囊气,又想要个嘎嘣脆的解决办法,还是要学惜儿。
心里这么想着,萧孟朗又联想起自己父亲这几日做下的事情,不由得失笑。父亲与妻子的处事办法倒像得很呢,对了,还有祖母。
萧孟朗最近虽是在家养伤,也每日都往前院去,不是帮着大老爷三老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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