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天下如涅槃:王妃绝色临九天》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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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破虚反问，随即摇头，她暗红色的及地长裙就像她此刻的脸色，毫无生气：“我已经忘了什么是白天，什么是阳光了。出去要做什么，我都不知道。阿月，从我从医科大学的楼上一跃而下开始，我就不想活在这世界上了。然而夜城的人都需要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所以我选择了活下来。阿月，如果出去，外面有千千万万的医生，我的价值又在哪里？”
如果说引月是个不甘心失败的灵魂，那破虚就是一个茫然不知所措的灵魂。夜城给她的，别的地方给不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引月何尝不懂？
“外面的人也需要你的医术，破虚，你的医术高于这个时代，你能救活的人也远远不止夜城这些人而已。”引月不甘心，即使她知道出去之后，破虚多多少少会暂时难以忍受。且不说破虚当年跳楼是为了什么，单单是她跳得下来这个举动，就能看出这或许是个脆弱的灵魂。引月向来看不起动不动就想自杀的人，但是破虚跟他们又有些不一样，破虚的轻生，可能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没有目的。
哀莫大于心死，引月的心中不知为何，被这六个字满满的充盈。
“我……出不去。”破虚将什么药液一样的东西倒进试管内，看着里面产生的细微变化，终于道出最关键的一句话：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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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老乡（6）
“若是我能带你出去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渗透不进的防御，只要有漏洞，她就有把握带着破虚离开。而前提，是破虚愿意跟她一起离开。
破虚定定站在引月面前，似乎在思量什么，引月耐心等待，直到她缓缓摇头：“我不出去。”
“你……”引月实在不忍心舍弃这样一个人才，可是破虚意志坚定，她也无可奈何。
“阿月姑娘，你的血有剧毒。”破虚拿起一支试管，放在引月面前，倾倒在地上。
引月还不懂她的意思，却发现那被倒下去的血一接触到地板就开始吱吱冒泡。
“不是所有毒药都有强腐蚀性，我刚才放了一种制剂进去，你的血就变成了这样。制剂本身并没有问题，那么有毒的只能是你的血，”破虚说着，提高音量道：“阿武，你带一只猫和鱼进来。”
在外头给别人看病的阿武听到里面传来呼唤，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拿了一条鱼和一只猫进来。
“鱼给我，阿月姑娘，你抱着猫，阿武，你出去。”破虚有条不紊的吩咐，两人分别照做。本就安静的后室，此刻越发安静起来。
破虚将引月的血倒在那条鱼身上，而后小心的拎着鱼尾巴，将它放到了地上：“放开小猫。”
引月蹲下身子，两手一松，怀中的花斑小猫就喵喵叫着跑到了鱼的面前。
它绕着鱼儿走了一圈又一圈，胡须一抖，张开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你仔细看。”破虚淡淡然看着那只花斑小猫一点一点将一整条鱼蚕食鲸吞，一点都不着急。
引月就那样蹲着，随手将还贴在手臂间的棉花团摘下来扔掉，静脉已经没有鲜血流出，应该是没事了。她细细观察着花斑小猫，亲眼看见它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最后全身一抖，身上的毛炸了起来，无力倒在了地上。四肢还在不停的抽搐。
“这……”这太滑稽了。她的鲜血居然有毒性？这是怎么一回事？小说中是有东邪西毒的称呼，可是西毒也只是善养毒物。她引月，居然是个能行动的毒药？这是不是有点太无稽之谈了？
☆、五十一：老乡（7）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实例，如果是在现代，恐怕我可以用仪器检测出你身体内毒性的来源，但是这里是古代，科技远没有那么发达，我无能为力。其他的血检，我需要时间来完成，不过我个人觉得你等与不等没有任何差别，你说的顽疾，十有八九跟这种毒性有关。毕竟人体是无法承载太多毒性的。”破虚不慌不忙的说着，将那一试管鲜血放了回去。
引月轻轻摇头，道：“不用了，外面有人在等我。等你的结论出来了，我再来。破虚，告辞。”引月拱手，有些踉跄的走了出去。
她从不在乎自己是怎么死的，然而这不代表她不担心她会不会害了别人。体内的血有剧毒……她如何才能避免这种鲜血伤害到别人？
“阿月姑娘！”破虚快步跑过来，一把抓住引月，附耳在她耳边道：“你的血液必须配上酒精才能产生剧毒，平时的毒性应该不至于杀死一个人，平时……你记得少喝酒。”
“嗯。”引月点头，待破虚放开她，才走了出去。待会儿见到轩逸，她要如何说明？明说，还是……撒谎？
引月思虑良多，但是她才走出去，就知道自己瞒不住的。因为那是轩逸，那是她的轩逸。就算她如何想隐瞒，也隐瞒不住轩逸。
“阿月，你的脸色不太好，告诉我，大夫怎么说？”轩逸一见引月出来，就立刻迎了上去。引月不用低头，就能看到他胸膛上残留的血迹，看来她不在的时候，轩逸遇到了麻烦。
“你先说说是什么情况吧。”引月不急，拉着轩逸坐到一旁远离窗户的位置上，沉声问道。
轩逸看看右肩上的血迹，摇摇头：“有人跟踪我们，那人的技术不好，被我发现了，所以……”
“这里是夜城，怎么会有人对我们感兴趣？”引月思忖，实在有些不解。这一路上他们用的是化名不说，也从未透露过更多的消息给夜城的人，怎么说他们也不会被别人跟踪。再往深一点说，这夜城，会跟踪他们的人，也只有兰宁。可是事发突然，兰宁去得匆匆不算，还在他们私下谈天的时候就已经毫不避讳的透露她的掌控能力，兰宁想跟踪他们，找的人绝对不会太低劣。
☆、五十一：老乡（8）
“人心难测，谁知道呢？阿月，说说你的病，怎么样？”轩逸的目光幽深如潭，引月将最后那点隐瞒的情绪死死压下，抬起一只手拦着自己的嘴，对着轩逸耳语道：“我的鲜血内有毒，大夫说我之所以有顽疾，恐怕就跟这点有关。”
“无稽之谈，这怎么可能？”身体内有毒素，这是多恐怖的事情？说不准哪天作为宿主，就会一命呜呼。轩逸马上意识到这一点，眉头深锁。
“不管可不可能，这件事都必须跟白翎羽他们保密，这鲜血说不准有好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引月嘴角微牵，心中已经铺开了一幅蓝图。没有人会认为鲜血能够杀人，她的血，在未来或许可以助轩逸扫清非（提供下载…）常多的障碍。
轩逸死死盯着引月，许久才点头。算是允诺。
引月凑上前轻轻在轩逸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笑道：“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我似乎想起来了一些陈年往事。”
“哦？”即使为了隐瞒身份，穿了最普通的粗布麻衣，轩逸的气势仍旧掩盖不了，他饶有兴趣的发问，比之他的父皇，竟然更有帝王之相。
“阿修罗教。我曾经在阿修罗教呆过。”有那么一瞬，一种异样的熟悉感穿透了她的大脑皮层，又是阿修罗教的影子，引月似乎看见了儿时的自己，看到了一些关于少年时的蛛丝马迹。
轩逸整张脸顿时凝滞了所有表情，根本难以形容：“你说……你曾经在阿修罗教呆过？不可能。”阿修罗教在朔国的行动也是这两年才开始频繁的，八年前，有琴家被灭族，引月逃走，凭她一己之力，断然难以逃出朔国，更不要说在阿修罗教呆过，除非当年有内应。
“是真的，我想不起来太多，但是我知道，八年前，我的确被一队人马带走，去了胥国。对，那年我还亲眼见到你父亲的暗卫到有琴家老宅寻找什么东西。当时有大概五十人左右的样子。”途中发生了什么，引月一点都不知道，然而不知为何，关于有琴家的老宅，她有着极其分明的映像。不是他们先前去的簇意山庄的模样，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有琴府。
☆、五十二：你居然能笨到这种地步（1）
“有琴家老宅？”轩逸的脑袋快速开始转动，最后定格在城郊一个看起来不大，甚至还有些破败的屋子上。有琴家老宅，是了，那里就是有琴家的老宅，引月想起的那个片段也确确实实存在过，因为那年，正是还不大的他带着五十号人搜索的有琴家老宅。八年过去了，若不是引月提起，他倒是忘了那个地方。
轩逸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