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A事务所》第22章

桩桩地，想麻将牌似的立在路两旁。
当然，走不开几步，便是大量地宝剑商店。店都做得够奢华。大大地门厅，几把大到夸张地巨剑嵌在里面，上面雕龙刻凤好不精彩。要么就是几把日本武士刀挂在门厅里，整个店做成日式风格，就差老板也穿和服了。但这种店地招牌里却常常喜欢标榜“龙泉欧冶传人”之类，看上去颇为搞笑。
一连到了几天，也不见老先生有什么动作。直至过了三日，老先生接了一个神秘电话以后才更神秘地拉着叶坤去一个非常非常神秘的地方。
说实在地，叶坤从小到大也没去过那种地方，那种只有电影里才有的地方。
小路崎岖，七拐八弯地，弯弯曲曲地居然走过了一片麦田。没行多远，叶坤就听见一阵叮叮当当地响声。寻着声音，远远的就见一缕炊烟，正从一茅草屋子里往外冒。
空气里混杂着炭火与铁屑的味道，再配合上那有节奏地敲击，整个世界仿佛进入一种神秘地古拙之中。叶坤四下望望，前面还是城市车水马龙，这才转过几道弯便觉换了翻天地似地。周围竟有一丝薄雾，什么都似浸过水一样。
钱老先生依然背着手走在前面，自信满满的样子。
“钱老，这是何处啊？”叶坤问道。
“你休要问，进去了便知。”说着，已走到茅屋前。只见他不慌不忙，轻轻推开那扇木门。随着“吱嘎”一声响，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叮叮当当地声音夹杂在其中噼里啪啦的就这么压上来。叶坤忍不住一闭眼，他倒退几步揉揉眼睛，似乎受不了那股热流。
“老钱？”茅屋里钻出个声音来，那声音够粗糙地还透着股沧桑劲。
就见一个穿着大褂老头，手里提着一把锤子，直挺挺地站在那。老头皮肤黝黑，上面还沾满汗水，脸上地周围几乎要将他地五官全隐下去一般。
“老方！好久不见！”说着，钱老热情地迎上去。
两位老人家客套一番，慢慢进入正题。钱老先将叶坤领了进来，让他站在一旁，然后将那九龙宝剑的一截残片递了过去。
方师傅拿起残片仔细打量起来。一旁的地叶坤倒是被这铸剑屋子所吸引，眼睛四下转个不停。
只见房子里四处都挂着刀剑，或者说铁条。像肉条一样悬挂起来，似乎随便一碰都会响起一片叮叮当当地声音。再看房间中央，一口大炉子正烧得旺，那火炉是长条形，中间有凹槽，里面全是炭火，下面还放着一口风箱。再旁边，便是一个池子了，池子似乎是石头做得，挺特别。
叶坤好奇地上去瞧瞧，才发现原来池子是连在地上地，根本就是地面石头地一部分！而那池水也接到屋外，顺着看出去应该可以望到山上！
整个屋子可以热烘烘地，一进屋就呆不住，再加上没有任何扇风通风，硬是光了膀子都不过瘾。可偏偏在这池水之前，人只要稍稍一靠近，热气立刻消散！比空调还来的舒爽！
再看那池水，俨然是活水，这里不过是它潺潺流过地一段。伸出手去，轻轻沾上一点，竟然冰凉渗骨！
叶坤猛地将指头缩回去，看样子冻了一惊。
方师傅嘴里含着烟，拿起那铁条反复看了几遍，他始终皱着眉头不说一句。半晌，他忽然放下条子，从钱老微笑道。
“你先等会…我那剑该出炉了！”说罢，挽起袖子，拿起铁钳。从那条形地炉子里取出一快“凹”形铁来，接着又从炉子地另一头取出一块稍小的铁块。
只见那将那稍小的一块铁轻轻嵌入“凹”形铁中，用锤子轻轻敲着，一丝丝火星从四周冒出来。等完全嵌进去，那块铁就比“凹”形铁多一点头！
这时，方师傅直接论开膀子，举起大锤，狠狠地敲打着铁块。叶坤在旁看的出神，这铸剑功夫只在电影里见过，但这般详细地还是第一次见。
钱老见他看得出神，便故意问：“知道他在做什么么？”
“打铁呗！”叶坤回答。
“废话！就是让三岁小孩来看都知道是打铁！可你知道这其中蹊跷否？”钱老继续问，说着顺便瞧瞧方师傅。
方师傅只是笑笑，看得出来他不介意钱老继续说下去。
“自古优良地刀剑必定具备两个特性，一是坚硬二是强韧。而要打造一把优良地刀剑就必须找到一种合适地金属同时具备以上两种特性，可稍微学过中学物理地人都知道。钢铁这种金属地坚硬有个限度，要想让它们更坚硬只有增加碳地含量。可炭地含量太高，那金属本身就会变脆，而碳地含量低了剑就太软……”钱老先生说得头头是道，这些日子来叶坤已经习惯他的“喋喋不休”了。
“哦~那就是说要含量正好合适，不软不硬就可以咯？”叶坤笑道。
“那不就是把平庸地废剑了么？”一直在旁做事地方师傅终于插话道。他说着，将已经打得有些扁长的铁块放到一个气锤机前，然后由机器自动上下敲打。这样显然比人力要快得多。
“将含碳低地，质地柔韧地铁做成‘凹’形，而将含碳高地坚硬的铁塞到当中，然后将其打造成剑，这样的刀剑不就既韧又硬了么？”方师傅边打边说，熟练地操作着手中地活。
叶坤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好比这把剑……”说着，方师傅从悬挂着的众多刀剑中取下一把朴实无华地半成品，顺便又从旁边地抽屉里取出一把装饰奢华地宝剑。
“这把剑外面标价三千八，是号称欧冶子传人的某某某所铸。我这把是剑成本不过两百块，就是用那两块铁合接而成地夹钢剑。”说罢，方师傅将那三千八抽出来放到桌上。顿时一阵寒光从剑身上善出来。
叶坤下意识地用手在眼前一挡，仍觉有些耀眼。
“是不是很亮？”方师傅故意问。
叶坤点点头，只见他不屑地一笑，然后握着剑高举过头顶。
“呀~！”老师傅轻轻一声吼，手上之剑如闪电霹雳，刹那间就劈了下去。然后只听“唰”的一声，一阵轻轻地火星闪过。
叶坤禁不住闭上眼，待他再睁开时，桌上的三千八还是直挺挺地躺在那！而方师傅的手已垂下，手里还握着剑！再看那剑，却已只剩半截！
方师傅似乎也发现了状况，他放下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好~！”坐得靠后地钱老先生居然喝起彩来。
“老方啊~看来你是宝刀未老啊~！”钱老先生称赞道。
“哪有~哪有~今天有些小失误……”方师傅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将扎梁上的半截剑轻轻取下。
这下，钱老方才看清状况。便觉自己刚才之言颇不合适。愣了愣，立刻转口道：“仁义之剑~仁义之剑啊！”
叶坤完全看傻了，他瞟瞟方师傅又瞧瞧钱老先生，怎么看都觉得二人不太正常，莫不是两个老神经病！？
到了晚上，叶坤被打发到一旁的小茅屋里睡。而钱老则和方师傅继续拿着那半截残铁研究。
方师傅握着那残片，时不时左右看看，额上地皱纹更深了。
“你多年前就跟我神神秘秘地物件就是这个吧？”他开口问道。
钱老在旁不说话，身子略略动动，像是默认了。
“不厚道，这么多年也不让我瞧瞧！你拿回去！”说着，方师傅将那残铁塞还给钱老。
钱老“啧~”了一声，又将方师傅的手推了回去。
“我过去不给你看是有我的道理，但现在不一样了！龙盒都找到了！”
“什么！？都找到了？”
“确实！我这一个，还是大旺寺一个，博物馆一个，台湾一个……”钱老细细数着，一直数到第八个。
“那第九个呢？第九个在哪？”方师傅激动地问。
“第九个就…”说着，钱老动动嘴朝隔壁的房子指指。
“那个年轻人？”
“就是他！你猜他们在哪找着的？”钱老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哪？”方师傅也忍不住压低住身子。
“岱山上！他们在岱山上找着的！”
方师傅忍不住一惊，整个人往后一缩，实实定在那。口里还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不~不可能啊！”
“我也觉得蹊跷，当年我们在那附近都翻遍了，也没见过所以然出来。怎么这小子就能找到龙盒？”钱老也觉得奇怪。
“岱山就是座荒山了，他们怎么找着的？”方师傅继续问。
“据说是在半山腰的一个房子里，据说还是当地人带去的。”
方师傅还是摇着头，他无法相信。
“我想了想，除非这小子是有缘之人，否则不可能让他找到龙盒！”
“他是有缘之人？”说着，方师傅又回想了下叶坤地样子。结果还是不动声色，似乎难以置信。
“那现在盒子呢？”
“丢了……”钱老无奈道。
“丢了！？”
钱老立刻面露难色，他轻声嘀咕道：“现在似乎有人盯上龙盒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说不定龙盒的秘密已经被知晓了，所以~我这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