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妖孽好多年》第25章


“我不想说那个小孩。”貂亦淑似乎对故事中的小孩很排斥。
江放明悟道:“哦,意思就是你只想说说狼和羊。”
“差不多是吧。”
江放继续道:“那你是不是觉得羊很值得怜悯,而狼很应该仇恨?”
“差不多是吧。”
江放转移道:“好,那么我们来一个假设,假如羊与狼互换角色,而你知道现在的羊是以前的狼,现在的狼是以前的羊,然后你再次看见狼吃了羊。在真相残忍的背叛自己的意志之时,你是不是一定惊讶于之前的决定?或者干脆转过身,默默不语的走开?”
貂亦淑沉思了片刻:“差不多是吧,你觉得不应该?”
原本是貂亦淑提出的问题,说着说着,主导权似乎已经到了江放手里,可见江放的口才当真不是吹的。
“应该,理论上是这样。”
“理论下呢?”貂亦淑眨巴着明媚的眼眸。
“理论下有着如此想法的人都他娘的是笨蛋,因为只有笨蛋才会思考这类很无知的问题,聪明人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我们大多时间都是笨蛋,偶尔才成为聪明人,其实,我们一直是聪明人,突然我们觉得自己有点笨,然后,我们开始思考,于是,我们真的变笨蛋了。”
“很熟悉的一段话。”貂亦淑若有所思的静静回味着。
貂亦淑的缄默,直接导致江放必须得将“啰嗦”厚脸皮的继续下去:“怜悯?仇恨?嗯,都属于人类常有的情感范畴,问题是,无论怜悯或仇恨,都是很费脑筋和很伤身体的事情,而且毫无意义可言。好比说,与其怜悯流浪儿童,不如去福利院做义工,与其仇恨杀父仇人,不如给那个人一刀。”
“一刀?能要了杀父仇人的命?”貂亦淑似乎对这样的问题更为好奇一些。
“要不了的话,那就再给他一刀,反正刀在手上”,江放似乎对这样的问题不怎么感冒,“当然,前提是你的这位父亲必须有足够的资格让你为他豁了性命,否则的话,你大可直接让杀父仇人吃枪子。”
“我听你这话怎么感觉很恐怖?”貂亦淑终于对这样的问题不再感到好奇。
“一些话说起来本来就很恐怖的,做起来更恐怖,可说归说,做归做,两码子事。”江放微笑道。
“假如我告诉你,我要从一只羊变成一匹狼呢?”貂亦淑撑起了下巴。
“母狼?”
“嗯,母狼,是比公狼还凶狠的母狼。”貂亦淑肯定的道。
“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江放终于看出了貂亦淑身上的野心,非常可怕的野心,完全能同之前那找到江放的贵妇人媲美。不同处或许在于,比起那贵妇人,貂亦淑要年轻很多,要美貌一些,野心的对象也不同。论年龄和资历,那贵妇人或许更胜一筹,论机遇论前景,那貂亦淑恐怕就占优了。
“算是吧”,貂亦淑深沉的道,“除了《狼来了》,最近我很喜欢一部漫画,叫做《死神》,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大概是这个意思——净罪之塔,吱吱作响,就像光一般,贯穿世界。脊背之塔,摇摇晃晃,不断下坠的是我们还是天空?”
江放尴尬一笑,深沉的暗忖,自己当真是遇到对手了。
“真是很深奥的一句话,我想不断下坠的既不是我们也不是天空。”江放不得不给出自己的回答。
“哦,那是什么?”
“那吱吱作响的净罪之塔和摇摇晃晃的脊背之塔,多半是个假象罢了。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还在原地,没有下坠,所呈现出来的只是一些虚妄的下坠的痕迹。当然,这种假象的存在并非毫无意义,它很可能象征着我们即将下坠,这就如同我们做的一些噩梦一般,不是毫无依据。”
江放继续侃侃而谈:“我们应该感到幸运,为了能够提前察觉到这种假象,并作出制止。”
“能制止的了吗?”貂亦淑的所有目光,可谓是完完全全带着某些钦佩的因子投落在江放面颊上。
江放无奈的叹息一声:“通常来说,很难,特殊情况来看,也不难。”
“别卖关子了。”貂亦淑忍不住急促道。
“是你一直在卖关子,我就陪着你卖卖,这叫舍命陪君子嘛”,江放觉得自己对这白莲花说的话简直是越来越有品位了,完全不符合他一个漂泊者的身份,“《死神》中还有一句话,想必你应该知道——尊严生了锈,就无法再使用,要是无法再用,我就会碎裂,所谓尊严其实和刀很像。”
“我要说的是,很多事物跟尊严都很像,也就很像刀,但是,别忘了生锈的刀是可以磨亮的。”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貂亦淑很有感悟的问道。
江放很有感慨的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你需要的是功夫,此功夫非彼功夫。”
“呃,明白了。”白莲花再次盛开,烟雾弥漫的包厢内,竟然隐隐约约显得芬芳起来,烟味也芬芳?
第二十四章 江放日记之捕蝶者
第二十四章 江放日记之捕蝶者
我不小心被迷惑成其中一个捕蝶者
但网上故意放大的漏洞时时证明——
我的心不等于邪恶,沉沦也不等于灭亡。
蝴蝶只惊恐在一瞬间,我是过客
抓了它们再故意通通释放
那些匆匆的色彩却给了我一些新生的希望。
是的,在美丽的事物背后
我通常习惯摈弃悬崖峭壁和刀山火海
不辞辛劳布置出大片汪洋和大片蓝天
为保持畅游和飞翔,以及足够呼吸的空间。
。。。。。。
这个秋天来的似乎比往常慢了一些,去的似乎又比往常快了一些。
这个秋天的尾巴上,越发冷冽的天气,毫无疑问的象征着,那最冷酷的冬季即将来临。
臭气熏天的寝室内,江放将室友的喧嚣甩在脑海,瞥了一眼外面的黑暗,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秋天的自己如同在某个梦幻的国度走了一遭。江放时常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如同一场梦幻,所谓梦幻,多半情况下可以解释为似真似幻的感觉,或者说,现实的不太现实,虚拟的不太虚拟。
当然,无论是现实还是虚拟,都无关紧要,很多时候,现实本身就是一种不现实,而华丽的虚拟却能给人一种分外现实的感觉。如果真的要搬出“人生”这个沉重的名词,那么,从这个角度来看,人生无疑还是值得期待和敬畏的,毕竟醉生梦死,实在是一种高超的享受。
从包裹里找出那本似已泛黄的日记本,江放开始为这个秋天写下结束语——
秋天悄悄的走了,冬天俨然已经站在了天空之外,只等着天空大开的那一瞬间,席卷而至。
我们像是表面上的针,不停的转动,一面转,一面看着时间匆匆离去,无能为力。
是的,我自然也是我们中的一员,而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也没那个精力去揣度其他人的心态。
毋庸置疑,对我来讲,这个秋天是迅疾的,却又是充实的。印象当中,曾经似乎有人告诉我,当某个人将生活过的又迅疾又充实,那么他的人生便算是成功的了。当时我没有理解这句话,但觉得它十分正确,关于这点无可辩驳,现在我似乎觉得自己应该明白了,却发现它漏洞百出。
我再清楚不过一个十分简单的真理,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忘记了。或许正因为太清楚这个真理,我才会在迅疾又充实的生活之后,恍然发现自己身上其实一直都带着伤痕。
因为我竟然发现,这个所谓的十分简单的真理,竟然也不那么真了。
原本有一些事情,我真的费尽心机想要忘记,可直到现在,当我面对着苍白的纸页,还是忘不了,甚至于忍不住将它们用文字的形式描绘在纸页上。当然,这些文字注定了会如同素描画一样模糊不清,或者如同达利的超现实主义油画一样,充满神秘和歇斯底里。
还是先说说身边那些琐碎的人和事吧。
首先我必须要提及的是孙含菲那个美人胚子,无论从容貌、身材还是性格上来讲,孙含菲无疑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之一,尤其是她的舞蹈和歌声,总是那么充满魅力。说是天生的天后,未免显得夸张和矫揉造作了一些,当她真正成为乐坛天后的那一天,我便可以大声的说出来了。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我多半会选择沉默不语。
在她没有成为真正的乐团天后前,我唯有默默祈祷她的前途越走越顺利。人的长途基本上都是艰辛和坎坷的,不同之处在于那些艰辛和坎坷的程度不同,而孙含菲选择的必定是一条过于艰辛和过于坎坷的路。每当我看她走的那么辛苦,真的很希望帮助她,但天知道我也是无能为力。
三个多月来,我不断的在向她展开不紧不慢的进攻,如果按照我以往的习性,必定会强烈猛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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