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香水》第23章


“不好意思啊。”谈知沉默片刻,略略尴尬,说道:“我不知道我喝醉了什么样。”
他以前不敢喝醉,甚至不敢随随便便喝酒,不光是他这个人禁欲自持,还怕哪天一不留神着了别人的道。
这样习惯下来长此以往的,哪怕在好朋友面前也不喝了。
今天,哦不,昨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来心情不好,二来……可能是知道窦慵在,这孩子不会让自己出事儿,也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他连老楚老陈他们都不信,偏偏信窦慵肯定会带他回来。窦慵肯定不会找代驾,或者把自己半路扔给别人。
这一点上路何不行。
啧,胡乱比较什么。
疯了,谈知想,这半大孩子是肝火最旺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脑抽这么不设防,好在窦慵也的确没对他做什么。
操!怎么没做什么!衣服扒了澡也洗了,那还不是全身都摸遍了!
谈知脸上突然就一阵烫,热的跟高烧一样。
偏偏这时候窦慵手背触碰上来,有点凉,他猛地往后一躲,脸色由红转黑。
“啧。”窦慵说:“你要是发烧咱就得去医院。”
“没有。”
“行吧。”
谈知动了动手,“解开。”
窦慵走过来,身上橘子味儿很淡了,换成了他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谈知一阵燥热心烦,不知道是不是脖子太痒的缘故,总想做点什么发泄或者转移注意。
“你什么过敏啊?”窦慵问。
“不清楚。”
“你也没吃什么。”窦慵说:“前后一共就吃了三样菜,还两样素的。”
谈知眼皮颤了颤,这厮饭桌上挺高冷,没想到还偷偷关注自己。
窦慵把绳子拿下来,随手绑在了自己手腕上,衬的手腕更白了。
“你拿鞋带绑我?”谈知蹙眉。
真不识货,窦慵看了眼手腕上的黑绳,古驰的,四万多一根儿,绑貌美如花的你也勉强配得上吧。
“不然拿什么?”窦慵说:“我拿别的你更多想了。”
谈知没说话,冷着脸要去抓脖子。
“别挠。”窦慵啧了一声,“我再给你绑上吧。”
“不行。”谈知脖子不舒服,动来动去的,“绑着太不像话。”
窦慵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不一会儿进来,手里拿了个体温计,随口说道:“你那药箱里全都是胃药,还好意思拒绝我做的饭呢?这得是下了多大狠心。”
测了体温,好在不烧,窦慵松了一口气。
谈知心情不佳,不想理睬他的话,看窦慵也不顺眼起来,“你刚才给我洗澡了?”
“嗯。”窦慵说:“放心,我不趁人之危,不该看的地方没看。”
谈知说:“你还给我换了衣服。”
“是的,谈老师。”窦慵说:“我是先脱的衣服,才能下水。”
谈知抓了抓头发,被疹子烦的不行,在窦慵这儿又体会不到找茬的快感,不怎么乐意的安静下来。
“我查了,不能热敷,更不能乱抓。”窦慵说:“难受忍一忍,清早看看程度,不行就去医院。”
“没事。”谈知说:“你去睡会儿吧。”
“不着急。”窦慵说:“第二天也没课。”
“说的好像有课你去上似的。”谈知看他,状似漫不经心的问:“这段时间没上课,忙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谈知说:“开了新分店比较忙,我爸和程叔那边天天派我跑腿,就没顾得上学校这边儿。”
“那还有功夫给我换多肉呢?”
窦慵愣了愣,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肩膀都跟着颤,好半天都没停,“哈!老师知道了啊,我还以为老师得等着我那儿被涝死的多肉凑够一屋子呢!”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不能浇水!偷着给我换新的死那么多,这么不尊重生命呢……”
他说着自己也笑了,更多的是觉得窘,堂堂一个老师,这种常识都不知道,还没一个小孩子清楚。
窦慵好像看懂了他在想什么似的,“别郁闷啊老师,您是教数学的,不知道这个也正常,不过老师可千万别养别的花,一模一样的多肉还好买,别的可有难度啊,哈哈哈哈哈!”
“还贫嘴!”谈知气的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响的十分清脆。
窦慵笑够了,余韵还在,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还带了几分笑意,内容却又有些严肃,这样就显得这个问题刻意起来,像是故意设局下套似的,有几分不怀好意。
“老师新男朋友真是那个路何么?”
谈知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手指捏着奇痒无比的脖子,淡淡道:“你出去睡觉吧。”
“我就问问嘛,咱俩就算不是男朋友也算是朋友了,良师益友,朋友这种事何至于这么讳莫如深?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gay了,这事儿就算想藏着掖着也用不着瞒我。”
“我说了和你没关系。”谈知说:“我不想说。”
“那好吧,不过我得说一句,老师,路何不适合你。”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窦慵说:“你需要一个阳光乐观的男朋友进入你的生活圈,真的,我不是在讲段子,也不是在给我自己强贴标签,我真比他更适合你,而且他也没比我大多少,你找比你小的,我正好啊。”
“你的生活像一张白纸,我是那姹紫嫣红的花儿,能开出一片漫山遍野的绚丽多姿,他不行。”窦慵连说带比划,“他是一片黑白花,需要一个染色剂描红画绿,你做不了,你是冷静选手,绝不多添一笔是不是?”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谈知继续掐脖子,“不想听,滚去睡觉。”
“谈老师。”
“干什么?”
“听说唾液能杀菌。”
谈知一愣,警觉的抬屁股往后挪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窦慵说:“我帮你杀菌吧老师,你自己也够不到这地方。”
“用不着。”谈知站起来要送客,“再不走我动手撵了!”
窦慵没动,就坐在那抬头看谈知,快把人看的在这个屋子待不住了,窦慵突然就站起来猛地轮胳膊过去,把谈知握着肩膀按倒在床上!
谈知下意识闭上眼,脑袋嗡嗡,眼前全是黑底金色的小星星。
“唔……”他双手被举过头顶压住,宿醉没力气脖子又痒,如今被这么亲吻吮/吸,这感觉一时半会说不清,总之脑袋一片空白。
热气喷过来,脖子上黏糊糊的,疼,像有一排排细细密密的小针扎自己,暧昧的声音传入耳朵,酥酥麻麻,头皮好像要被热浪掀起来。
他破天荒没挣扎,侧着头躺在床上,皮肤泛起一阵颤栗,感觉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窦慵的“杀菌”过程并未持续多久,最后在他喉结上嘬了几口,就开始目不转睛看他的眼睛。
谈知眨了眨眼,脖子上凉凉的,竟然真的没刚才那么痒了。
然后鬼使神差的,他脑子一抽,问——
“你不怕中毒吗?”
窦慵本以为会迎来新一轮的“破口大骂”或者叫他滚出去,所以听到这句直接反应就是愣住,茫然又受宠若惊,好半晌才呆呆傻傻的回复道:“……不是,我觉得,皮肤有点薄了,就是那个,起疙瘩会不会磨损皮肤表层啊?操……全他妈药膏味儿!”
他咽了口唾沫,“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我去,我不会真中毒吧?”
谈知眯起眼,“你中毒了,是要被告成原告?”
窦慵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谈老师要告我什么啊,告我强/奸?”
“你还是漱口去吧。”谈知推了推他,“外用药不能随便吃。”
“没事儿,我哄你睡觉吧。”窦慵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不想我绑我就不绑了,我看着你别挠。”
“我估计睡不着。”谈知皱了皱眉,“特别不舒服。”
“我们挂急诊?”
“不用。”谈知说:“也不严重,没别的症状,你先起来我把药吃了。”
“哎好。”
谈知坐起来接过窦慵递来的水杯,有些懊恼的想,他现在对这破孩子的容忍度真是越来越高了。
“这什么药?”
“氯雷他定和维c。”
“我没有这药啊。”谈知仰头吃完,水珠顺着优美的下颚弧线一直往下淌,“你出去买的?”
他们这里总体讲算是比较偏僻,属于晚一点德克士麦当劳都不送的,最近的24小时便利店药店也都打车半个小时开外了,也是折腾人。
窦慵别开眼睛,直到那滴水没有痕迹了才应道:“一天一片,没效果再说。”
“你晚上出去不害怕么?”
窦慵轻笑了一声,“老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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