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三千》第105章


六色小菜。两样粥品。连那面点都插过。却是一无所获。这何小受。还真是沉地住气。此时地管青弦无疑是燕云开地绊脚石和定时炸弹。要依他对燕云开地维护。不可能没有反应啊……
很是失望,缓缓的回到床边坐好。难道他不选下毒?要用更高明的法子?对对对,燕云开深知药理,如果管青弦当真中毒死了,他不可能查不出死因,何玉城府深沉,思虑周详,必定会用更高明地办法,不知会是什么?什么方式能让管青弦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忽然一震,满额俱是冷汗。真傻,自尽啊,管青弦自尽,实在顺理成章,要把杀人做成自尽,也实在太过容易,不知何小受是暂时没有想到,还是暂时未下决心,他还要再来触摸管青弦在燕云开心里的份量么?他还真是周到。想来。连燕云开是否伤心,也在他的考虑之列了……
不。不成,一定要置身在众人目光之中,绝不要莫名其妙死去。犹豫了一下,猛然站起身来,急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抚了栏杆,立刻一怔,刚刚离去不久的燕公子正去而复返,站在楼下跟何玉说着什么,看起来行色匆匆,竟把马儿直骑到楼下。
青弦一怔之间,他已经抬了头,看到她,微微一笑,把缰绳随手交给何玉,便弹身跃了上来,笑道:“弦儿。”
青弦退了一步,转身向楼下走,燕公子却伸手拉住,笑道:“我有话跟你说。”
青弦甩了他手,见他坚持,无法拒却,只得咬了牙回入室中,燕公子从怀里拿了个瓷瓶出来,若无其事的递过来,微微笑道:“瞧这药,我刚试了不错,赶着给你送来。”
青弦冷笑,淡淡的看着他,并不伸手去接。燕公子略略迟疑,似乎无措,把那瓶子放在桌上,取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含笑道:“弦儿这般注目,看的是我么?”
俊面如玉,精致轩逸,却只觉厌憎,燕公子举了那包地整齐的手,微笑道:“我一路骑马回去,还真是疼,直敷上这药,才算好些,想弦儿必跟我一般……我本是好心,便是弦儿不爱用,也不必这样。”辞句仍是甚软。似他这般养尊处优的皇亲国戚,肯拉了架子来说话已是难能,可是青弦神色仍是冰冷,一言不发,燕公子有点儿着恼,道:“你为什么这般固执?”
青弦看了他一眼,他地眸底竟是坦然。举手间毁去整个希望,却可悲在他竟不明白,不明白这是错,不明白管青弦恨的究竟是什么,难道这是小儿女意气,哄一哄便会好么?他这一生,万事皆有人打理,他竟从未替别人想过一分么?摇了摇头,转身就走,燕公子一把挽住,道:“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青弦一怔,用力挣扎,无奈他挽的死紧,随即双臂合抱,道:“弦儿,我要你,你就是我的。”一边说着,便用力把她的脸揽紧在颊边。
恨极这身不由已的亲近,用尽全力,却像是蝼蚁撼山,推不开分毫,恨的齿根生腥,真的很想就此死去……只是不甘心,凭什么这个人可以在这儿活的好好地……
横了心由他去吻,不再抗拒,他的手臂便转为温柔,唇自她的眉睫间滑下,柔软的游到粉嫩的唇,许是怕她会咬,伸手捏了她颊,叩开她的牙齿,舌吐芬芳,不住逗引。
手臂终得自由,袖中本掩着剑,咬着牙悄悄抽了,缓缓的回了手臂向上,冰冷的剑锋触肤生寒,他微微一顿,离开一线之地,沉默的看着她,眸底竟是了然,却随即紧紧地咬了牙关,狠狠的吻下来。她一狠心,翻腕便刺了下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第008章:夜色幽深埋杀机
剑刃入肉,血迅速的流下来,他却不理,只是溺水般去吻,像中了蛊,缠绕吮吸,意乱情迷,剑尖入肉更深,血顺着肌肤直流下来,她的手直颤,既是震惊,又是骇异,拼命瞪大眼睛,直觉面前这人,不似人类一般,想要转腕再去用力,手指一动之间,竟是握不稳那剑柄,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青弦心头咚的一跳,竟满心惊怖。他却反而缓下来,离开她一点,望进她的眸中,竟是一笑,棱角分明的面容上,这一笑居然甚是温馨,柔声道:“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她竟失音,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抬了那包扎过的指,细细理好她颊边的发丝,续道:“我只想要你一点点不忍,就够了,我不信你是铁石人儿,一辈子不理我的………”
她忽然崩溃,几乎歇斯底里,疯子似的大声道:“不!”用尽全力推开他,燕公子看她一眼,顺势退开,她狠狠的道:“我只想要你死!只要给我一线机会,只要给我一点力量,我若不能亲手杀你,管青弦死不瞑目!”
门被迅速打开,快,却无声。何玉一步跨入,倒吸了一口气。声音却仍是甚稳,道:“公子!”
一天之间,竟两度兵戈相向,燕公子一向谨慎,可明知她心有杀机,竟是听之任之,你回来这儿,便是为了把自己的命双手奉上的吗?你在赌什么?
青弦被自己嚷没了力气,缓缓的倚回床架,瞠目看着虚空,只是发抖。燕公子缓缓的坐下来,何玉有点急,犹豫了一下,便跨步上来,点了他身后的几个穴道,血流登时缓了,何玉一眼看到桌上瓷瓶。立刻抓过,找开嗅了一嗅,便要敷上,燕公子摆手道:“这是我拿给弦儿的。”
何玉微怔,低声下气的道:“公子,弦姑娘的药。等回头……”
燕公子哼道:“好大口气,你倒是从这大燕朝再找出两瓶这种药?”
何玉有点迟疑,捏着那瓶不答,燕公子冷道:“怎么?”
何玉只得放下,道:“小人去取药来!”一边飞快转身,走到门口,却又似乎不放心,回看了室中一眼,眸里竟是一丝掩不住的焦燥。却终于还是脚尖一滑,从栏杆跃了下去。
青弦已经喘匀了气息,瞪着何玉的背影。若不留心,便不觉得,只要一往这儿留了心,竟是处处皆是端倪。心里闪过一丝冷笑,缓缓的走到最角落地地方,盘膝坐好。
燕公子直看着她瞑目坐定。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缓缓地双手对扣。运功抑住那痛。他地长衫已经血水淋漓。虽然她是反手刺入。不易用力。可是袖剑锋锐。仍是入肉很深。虽不至伤及肺腑。却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养好地了。
何玉速度极快。飞快地赶回帮他包扎好。又取了长衫替他换了。看天色近暮。燕公子便直起身来。走到管青弦面前。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站了许久。她却始终不动。燕公子微凝了眉。有些无奈。却仍是转身走了出来。
他自然当她是刻意。实则她却当真入定了过去。细细在体内按衣上云教地法子。推动内息运行。起初半丝也捕捉不到。可是却咬了牙。带一丝自虐般地去坚持。一遍一遍。一次一次。居然调出了一丝力道。像田野中荡起了一丝微风。虽则细微。却终于可以感知。有些欣喜。便一次一次。推动这力量。似乎每推动一次。这力量都略略大上一点点。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绕地厌了。缓缓地张开眼睛。天色居然已经黑透。未关地房门在夜色中卡吱作响。青弦吸了口气。只觉这清凉地风直透肺腑。遍体舒泰。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黑暗中。有人随之站起。弯腰道:“姑娘?”
青弦微微一怔。淡笑道:“何总管。这么晚了。您还在这房中。有事么?”
何玉的眼睛诡异的闪亮:“姑娘一天水米未进,又两番与人动手,所以小人在此候着,看姑娘醒了,有什么吩咐。”青弦忍不住冷笑,笑道:“何总管,你若是告诉我,你在这儿,是为了关心我的晚饭,管青弦还当真不敢相信。”
何玉却已经走到桌面,也不点蜡烛,缓缓地把饭菜的盖盅掀开,摆了上来,青弦只是静静站着,何玉摆好了,才回身笑道:“姑娘,你一向也是聪明人,何苦如此,为难公子,自己受罪,这男女之情,不过就是这般,何必处处拘泥,次次见面,弄的这么拿刀动剑……”
这话听着真像是长辈劝慰打架地小夫妻,在这种时候,由何玉说出口来,当真十足雷人。青弦竟是无语,再也想不出何玉竟会在此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无语的上下打量着他。
何玉慢吞吞的续道:“人皆说燕四王儒雅谦和,其实公子的脾性拗的很,他认准的事儿,就不会回头,做啥都透着点儿疯狂劲,虽然脸上笑笑的,其实天下人也拉不回……”
青弦冷笑道:“瞧这口吻,你是他爹么?”
何玉大大一怔,咳了好几声,抬起头来,却是很直接的答道:“我还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何况,我这一辈子,还没沾过女人。”
“哦?那倒怪了,你爱他?”
何玉吸了口气,苦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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