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剑春秋》第32章


起。”八公主倚靠在枕头上,道:“没事,我也刚躺下,没睡着,咱们小聊一会。”
路孤鸣和淑妃坐着,挑不起话头。八公主道:“你们没话跟我说,那我问你们吧!你们来我这到底为了什么?”路孤鸣和淑妃心里一突,暗道莫非被她识穿了。路孤鸣道:“公主明鉴,我们来就是为了得到你的赏识。”八公主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看得出来你们定有所谋。但是我也告诉你们,我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淑妃道:“公主恐怕对我们真的有所误会,我们来此确实别无他意。”
八公主道:“好,那你们就拿出诚意。”淑妃道:“怎么拿?”八公主道:“简单,你们就在这把衣服脱了。”淑妃用臂弯捅了一下路孤鸣道:“别害臊了,脱衣服。”路孤鸣急道:“不是说好晚上再脱的嘛,何以变卦了。”八公主道:“看来你们的确没什么诚意。”淑妃赔笑道:“不会不会。”八公主乍起感伤道:“我女儿出嫁后,我这房间就没什么客人了。你们难得来了,我也看你们长得端庄,不像歹人,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听完后你们便清楚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不会再打我这的主意了。”
她双眼蒙上一层薄雾,似深深陷进了回忆之中,徐缓道:“多年前有个书生叫莫怀才,苦读诗书,十年有成,于是参加科举,乡试会试都名列前茅,可最终却与官爵失之交臂。倒也不是他才华不足,而是他过于看重,患得患失,以至于殿试时发挥失常,被皇上否定了。恰巧那一年高中的大部分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败家子,他们因见惯世面,在殿试上不慌不忙、对答如流,从而一个个脱颖而出。莫怀才自觉怀才不遇,逢人便说乱世文章不值钱。其后也就是所谓的书生意气作祟,他一气之下弃文从武,原本他年岁已长根骨固定,练武难有所成。可他机缘巧合救了一位重伤垂殁的老者,老者感念其恩情,传授了他一种重生之法,他由此脱胎换骨。之后老者又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他才智过人,不到五年,已青出于蓝。老者含笑而逝,命他执掌一个神秘门派。他带领这个门派所向披靡,足可傲视武林,但他始终对科场名落孙山之事耿耿于怀,几次三番入京找当年同考中举的那些人比文,意欲证明自己文采彪炳。那些人不少被他缠烦了,找我诉苦。我便约见了他,看他有何过人之处。那时我丈夫刚过世,为避免他人闲言碎语。我们见面很秘密,还在夜间。那晚他踏月如约而至,我在后园水榭煮酒相候。第一次相见,我便被他风采折服,主动邀他第二次会见。第二次我们酒逢知己,开怀畅饮。酒乱人性,我们酒后发生了男女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其后一个月里,我们都黏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收到一封信,说门派里出了事,才与我依依惜别。再往后五年,他再也没找过我。可我总是忘不了他,派人四处查访他的下落。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第六年我找到了他。可他终归辜负了我,说自己在跟我一起之前已心有所属,同我一块只是要报复皇家人,以雪当日名落孙山之耻。我又是委屈又是伤心,恨不能一死了之。可我不能让负心人看笑话,冲他笑了笑回京。此后,我开始玩弄男人,把对他的恨发泄在其他男人身上。我十分清楚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是在犯傻,也以为自己永不后悔。三年前他又入京了,并且上门来找我。我一直没忘要把最甜的笑留给伤我最深的人,一如既往热情款待他。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我们重温了久违的激情。就在我们亲密结合的那一瞬间,我恍然大悟自己大错特错,明白爱一个就不应计较得失,付出就不该追求回报。这三年来我洗心革面,逐渐无人登门自讨没趣,故而府里也便冷冷凄凄。”
路孤鸣和淑妃愣然相对,路孤鸣想起易天行说过的关于重生大法的往事,心道:“这莫怀才有可能是云天门、倚云楼、逐云阁其中一派的掌门。”淑妃道:“公主,我能理解你的伤痛,我们或许真的来错地方了。”八公主道:“我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但我可以肯定我这里没有。”淑妃道:“那我们告辞了。”八公主轻摆了摆手道:“请便,恕我不远送。”
路孤鸣和淑妃出了东厢,路孤鸣道:“你认为她的话可不可信?”淑妃思索道:“有一些不尽不实,若不养入幕之宾,她买那么多补药作甚。”路孤鸣道:“我也有此怀疑,咱们晚上再来。”淑妃反对道:“不行,晚上咱们要一同探究如何解除十三道真气的事。”路孤鸣道:“反正现在没事,找个地方探讨不也一样。”淑妃道:“大白天上哪找清静之所。”路孤鸣一敲脑袋,道:“有,你跟我走。”
第九章 堪破画图参秘法 重回深院探疑情(1)
淑妃半信半疑跟着他。路孤鸣带她到了鬼屋,虽青天白日,鬼屋周遭犹是人迹罕至,阴气森森。淑妃不自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懔色道:“京城居然还有这种幽僻之地,亏你找得到。”两人关上大门,有一种与世隔绝之感。鬼屋年久失修,能够居住的也诀门飞找到的那几个房间。
由于确定没人敢光顾,西门飞走时盗窃得来的财物并没藏得很隐秘。淑妃随意翻翻,便发现了金佛、紫玉狮子等。眼睛一瞥,瞧见了那本春宫画,信手翻开,不雅图画一一入目,不由啐道:“哟哟,还珍藏这宝贝呢?”路孤鸣急忙道:“不是我的。”淑妃笑道:“干嘛不敢承认呢,有色心没色胆。”路孤鸣澄清道:“真不是我的,是我朋友捡到的。”淑妃不相信道:“说谎也不打草稿,这个好东西宫中都不好找,你朋友能够捡到,真是鸿运天降。”
路孤鸣微感理屈词穷,忆及王大富的话,扯淡道:“你可别想歪了,这是密宗高僧的武功图谱。”这话自不足取信于人,淑妃半当真半玩笑道:“这样呀,我也听说密宗有欢喜双修神功,我们两个合练吧!”路孤鸣摇手道:“要练你自己练,别找我。”淑妃佯装生气道:“既是双修神功,我一个人怎么练。”路孤鸣道:“那我哪知道,你自己想办法!”
淑妃有意与他说说闹闹,松缓鬼屋压抑的气氛,赌气似的一把将春宫图砸向他。这春宫图西门飞还要拿去卖个好价钱,以资助天响寨日常开支,可不能砸破毁损了。路孤鸣忙不迭伸手接住,就像是在接捧不小心坠向地面的亲生孩子一样。淑妃看他这么紧张春宫图,更加肯定是他自己私藏之物,暗想无论哪种男人终抵不住女人床第的。
三春天乍雨乍晴,天际忽然飘起了毛毛细雨。路孤鸣耳朵一动,察觉有脚步声朝鬼屋而来,向淑妃做一个小声手势。淑妃内力封,耳力与常人无异,可她相信路孤鸣不会听错,轻声道:“定是来避雨的,咱们要不要回避一下?”路孤鸣收拾起金佛、紫玉狮子等物品,冲淑妃使了一个眼色,避入隔壁一间小房。
小房房顶瓦片被风刮走了几片,雨水随风侵入。过了一会,鬼屋大门咿呀两声开了又关。两个人走到了路孤鸣和淑妃方才所在房间。路孤鸣透过门缝见两人江湖打扮,忙叫淑妃屏息凝气,以免被发觉。淑妃倒还听话,闭紧气息,抢过春宫图,在一边观摩。
两来人容貌酷肖,应该是同胞兄弟,面色一黑一白,相映成趣,玄衣如墨,神情古板肃穆,静坐不言,活像两尊黑白无常的塑像。路孤鸣暗中窥伺,发现他们气息绵长,显是内功深厚之极。倏然,黑面人冲淑妃那边一声沉喝:“出来!”声如闷雷,淑妃猛吃一惊,手一抖,春宫图掉到地上。原来她看春宫图入了迷,气息不由加粗了,被来人发现。路孤鸣怨她坏事,提起她从小房出来。
黑白二人站了起来,见是两公子哥,可他们明明只觉察到一个人的气息,由此可知,其中一人内功不弱,心下戒备。黑面人一张脸焦黑如炭,审视路孤鸣和淑妃,判定淑妃内功薄弱,而路孤鸣深浅尚难预知。当即道:“你们躲在隔间做什么?”他声音极沉,仿似重物撞地,给人听来很不舒服。
路孤鸣道:“我们也是避雨的。”白面人道:“那为什么要避开我们?”他声音又尖亮,如长刀出鞘,刺耳异常。路孤鸣道:“我们不想见外人,这有什么不对。”白面人道:“大哥,这小子嘴挺硬。”黑面人道:“那就把他撬开。”
白面人立掌下劈,一道劲气冲向路孤鸣。路孤鸣没想到他们这般逞横,使个巧劲将淑妃推到一旁,挥掌迎招。两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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