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第65章


安以柔这后半句,果然起了作用,本想拒绝的安以墨,听到这半句,只能勉强地点头,然后替娘把被子掖好,拍了拍安以柔的肩膀,说:
“不要勉强。”
安以柔笑了笑,侧目看了看那个无比强悍的女人此刻孱弱地躺在榻上,身边一瞬间不是那众星捧月的花红柳绿了,而是三两人的冷清,不自觉也为她哀叹起来。
这女人果真还是垮了。
这安园,莫非也会像安老夫人一样,就这样垮了么?
安以墨回到房间的时候,念离已经上床,却是披着衣服坐在那里,似乎有点心事。
“娘子辛苦了,听说明早新上任的吕大人还要我们去会面,早些歇息了吧——我明日还要照顾当铺的生意,会叫言秋陪着你去的。”
“他是我的吕大哥。”
念离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语调平静得毫无隐藏。
“哦,原来如此,无妨,连天皇老子也没能带走你,我不怕一个吕大哥。”
安以墨嘴上这也说着,心里却有些酸溜溜的,这样的心情,着实和眼下大局不合时宜,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听到“吕大哥”这三个字,他心里就跟被踩了几脚似的。
“在我入宫之前,曾经在王家待过两年,吕大哥是过路投宿的,当年就考中了榜眼,就此再没了消息。”
念离慢条斯理地说着,一晃十几年了,吕大哥也成了吕大人,自然也认不出她了。
“原来——如此——”安以墨舔了半天嘴唇,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娘子,那么你对吕大哥,是像你对毕公子那样?”
“总之,不像你对颜可那样就对了。”念离自然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一句话就把安以墨给堵了回去,男人有些闷闷不乐地上了床,向她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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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安园变故,他们就一直没有圆房,今晚安以墨是想来发骚了,可是一向很顺从的念离今晚却向床里移了几公分,让安以墨扑了个空。
男人一脸委屈,念离忍着笑,摇着手指:“今晚不行。”
“你来了葵水?”
“应该不会来。”
“那你是累了?”
“不累也不行。”
“你是在怨我?”
“你有什么做的不好,该我埋怨的么?”
……
……
安以墨又向里蹭了蹭,手脚都不安分起来,念离推着他,有些羞涩,又有些欢喜。
“今夜不行,明天也不行,我算了算,大抵要一个月以后——”
安以墨停下了动作,眼睛直愣愣地勾着念离,还没有反应过来,“难道是什么人的忌日?”
“你就不能往好里头想?”念离噗嗤笑了,一点他的额头,贴在他的耳朵边上,说:
你要当爹了。
枯井寒夜
要当爹。
——要——当——爹————
五个字盘旋在安以墨已经空空如也的脑袋瓜子里,期待太久,在听到五个字的时候,他时间有些恍惚,以为是在做梦,而或是幻听。
就在安以墨在溯源安园的卧房里面灵魂出窍的时候,安以笙也在山上寺庙后身的口枯井里面灵魂出窍。
因为煮雪坐在离他三米开外的地方,直愣愣地看着他,:
“能坐过来么?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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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现在要出门去驿站做准备,迎接新上任的吕大人。以墨兄弟又出门去照顾当铺生意,是否愿意与同去?”
还是沉默寡言的吕言秋到溯源以来,第次口气么长的句话,安以笙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先前就把那个毕公子得罪,估计回安园没头没脑的难事有三分都是怪在,看来注定是和当官的无缘的,就不去参合,怕越帮越忙。不如上山去念经,还差最后段,赶在那个吕大人上任之前念完,不准就能保方平安。”
莫言秋先前也听到些传闻,安家二少爷把毕公子得罪的不轻,坊间还有些不三不四的传闻,不时有断袖之类的鲜活的词汇蹦出来,对正直向上的莫言秋来,是不小的打击。
此刻听安以笙样推辞,莫言秋也不再多言,目送着安以笙出门去。
他要去迎接吕大人,而念离也不能闲着,是给家中眷做冬季新衣的日子,院子里那剩下的二十几个人们都在议论着,不知今年会惨淡到什么样子,煮雪终于被念叨着烦。
没想到安园里面,还有比安以笙更唠叨的生物。
“煮雪姑娘,您是跟两位老夫人上午道出门去做衣服么?”
被路围追堵截,煮雪最后只能冷冰冰地回答:“衣服足够。”
“可是煮雪姑娘啊,安园的规矩,主子们不先做完,轮不到们些下人的啊。”
煮雪又扫:“那就跟大家,今不在好。”
“可是您明明就在啊——”
煮雪叹口气:“立马就不在。”
罢,头也不回地就顺着后门走出去,就像游荡的野鬼。
溯源城,熟悉的地方只有两个:安园,山上。
此刻,离开安园,煮雪唯能想到的去处就是山上,而路寂寞上山的时候,突然有些许怀念每次和那个臭和尚起上山的旅程,有他在身边无穷无尽地唠叨,似乎上山的路也愉快许多。
和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始终如。
无论是陛下在,还是离开,无论安园是首富,还是落败,无论世人是笑面,还是哭脸,和尚仿佛都毫不在意,不知是太没心没肺,还是早已把切看空。
他活得很纯粹,就像他的爱来的很突然,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可却是那么的炙热。
没有他在身边,仿佛四遭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煮雪不自觉笑笑,却突然板起面孔,仿佛有个小人儿在不停地敲打的似的。
醒醒,醒醒,煮雪,是怎么?
不是最不需要人陪伴的么?
不是世上傲立独行的煮雪么?
当雪被煮沸的时候,还剩下什么,保护冰冷之中那层薄弱的地衣?
煮雪裹裹衣裳,埋着头朝着山上的寺庙走去,里总能让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安心,里仿佛有等待的,却不敢承认。
就样站在小径的尽头,正午的日头让有些眩晕,两个面生的小和尚挑着扁担下山,经过路边,并不知避讳,依旧有有笑的,看来才刚入门不久。
“那个静安师兄真是个怪人,他念的经文是什么,怎么都听不懂?”
“听有人告诉他,心诚则灵,把心里的念想在佛祖面前反复九千九百九十九遍,就会成真。”
“怎么没听法?”
“哎,大抵是骗静安师兄呢——”
“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么?”
“哪里是什么出家人,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不过静安师兄也是个还俗的,两不相欠——”
煮雪听着两个刚入门的小僧满嘴还是世俗的话,真是可乐。
可是人到主堂,还没进门,就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在碎碎念:“煮雪煮雪煮雪煮雪——”
那刻,如被雷劈。
原来,静安就是安以笙么?个和尚混的,连刚入门的小僧都耻笑,还把的名字念的满寺庙都知道,真是——
不害臊。
煮雪脸红,直冲冲就奔那假和尚而去,也不管佛祖前该是什么规矩,起脚将他踹成个狗啃屎。
安以笙扭头看,是煮雪,也不恼,依旧跟抽风似的念着:
煮雪煮雪煮雪煮雪——
煮雪连忙捂住他的嘴,股香气袭来,安以笙差陶醉得死过去。
煮雪撇开袖子,安以笙嘿嘿笑。
“不是上山来给安园祈福么?”
“那经文早念完。”
“念完还不回家?!”
煮雪质问声,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安园也不是家,他回不回来与何干!
“今冬至,大嫂要带着那群人们去做新衣服,用脚趾头就可以预想到,那是怎样副悲壮的画面——”
煮雪不得不认同地头。
“所以,今念完最后段,决定就赖在里吃斋饭——”
安以笙话音刚落,方丈摇摆着出来,依旧慈眉善目的。
“静安,施主,请恕小寺今日不能提供斋饭,弟子们都下山化缘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化缘?慈安寺香火虽然不太旺盛,可是从来也没有弟子自己下山化缘的法啊?别斋饭,就算是如来佛祖全套大宴,慈安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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