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痴情》第88章


狠似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脑勺,嘴里念道,“出了宫连眼力见也丢道上了是吧?朕睡觉你也敢吵?你不知道朕累了一早上?你是脑袋跟脖子上呆腻歪了,还是哪的皮痒了呀?”
孙福圆就这么挨着,心里暗暗地冤枉,心说,别的事倒也罢了,陆将军过来,总是个大事,该属于必须通传的事啊。在宫里这么多年,他这点眉眼还是有的,可怎地这个通传就让皇上恨成了这样。可是他也不敢解释,脑袋被阮黎望拍的下巴已经贴到了心口上,动弹不得,手里却还不敢怠慢着摸摸索索地给阮黎望系着衣扣,瘪着嘴,一双小眼里,都快凝出泪花了。
阮黎望骂累了,从鼻子里哼了声,便就大张了双臂,任由孙福圆他穿着衣服,抹着脸。心里却开始回味起刚才差点吃到口甜美那一刻的销魂,一边的懊丧,一边却也回味得甜蜜。脸上不觉便是挂上了一抹傻笑,孙福圆吓吓唧唧地给阮黎望擦着脸,忽见着皇上大人这副模样,忍了半天的眼泪差点当场就掉了下来。鼻子酸酸地琢磨,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啊,瞧瞧皇上这会儿子又高兴了,早知就晚一刻再来喊皇上也好,哪至于平白地便是挨了顿骂。
不多时,孙福圆帮着阮黎望收拾停当了,看阮黎望依旧是傻乐着,半晌,实在是没辙,只得又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询问道,“皇,皇上,您现在就过去么?”阮黎望的笑容一顿,没好气白他一眼,肃了肃表情,扭头对着床幔里的人低语道,“等朕回来啊。”说罢才跟着孙福圆出了屋门。
苏悦菡直到那脚步声一点点的消失不见,才悄悄坐起了身,急匆匆地往自己身上套着衣物,侯在外边的春暖见阮黎望跟着孙福圆走了,便进来问道,“娘娘是要起了么?奴婢帮您更衣。”
苏悦菡听了却是更快地套上外衫,遮了身上不知阮黎望何时制造出的处处淤青,飞快地答道,“没事,我好了,你去打些热水来就好。”说完,看见才被扯掉扣袢的衫子,又窘迫地说道,“嗯,再拿件新的衫子给我。”
春暖听了就去取衣服,拿过衣服来才要撩开床幔,却见苏悦菡的手从里边伸了出来,匆匆便接了过去,吩咐道,“这不用你了,你打水就好。”
听见春暖出去,苏悦菡才匆匆穿好衣服,掀了床幔下床,静静走到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披散着头发的自己,脸上眉眼间不知怎么就添了抹说不出道不明的娇色,身子虽说已是严严实实地遮在衣袍之下,颈子上却还是曝露出一小抹暗紫色,想起阮黎望刚才似吻似啜,好似还轻轻啃噬着她颈窝处最敏感的肌肤时那阵难以描述的麻痒与心悸,脸上才要褪下去的火热却一下子又烧了起来。
春暖才是打了水进来,看着满面□的苏悦菡也不多言,只是悄悄地笑弯了嘴角。默默帮着苏悦菡梳洗完,又是帮她梳着头发,正是心里美滋滋地看着苏悦菡略有些迷茫的表情,准备打趣几句的的时候,却听见外边有人来传,说是陆小主求见皇后娘娘,那扬着的嘴角便是忍不住一垮,压低了声音跟苏悦菡抱怨道,“她怎么来了啊,娘娘,才是您跟皇上最好的时候,可偏要来个添乱的。”
苏悦菡微微地一怔,却是来不及细思心中的滋味,只是让人急忙地传了陆琦岚进来。
☆、顺其自然
自打当初他们一起到了西北,陆琦岚便是先去投靠了长兄,这一别也是月余,苏悦菡险些就忘了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见得陆琦岚进来,赶紧着先是免了她的大礼,只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坐在一旁笑道,“妹妹辛苦?当日里知你兄妹久未见面,总是要一叙亲情,便没强拉着你与咱们一处,在军中事事处处可还适应?”
陆琦岚腼腆道,“多谢娘娘关心,嫔妾也并未住在军中,家兄说嫔妾虽是还未与皇上有正事的名分,却也是皇上的人,军中容留皇宫内眷多有不便,是在镇子里给嫔妾安排了住处,有兄长的照应,倒是一切尚好,有劳娘娘还挂心着嫔妾。”
苏悦菡微笑着颔首,“可不是只本宫一人挂念着你,皇上却也是日日念叨着妹子,不知你在这西北荒凉之地可还能过得舒坦。”
陆琦岚听苏悦菡这样讲,羞赧地垂了头,低声说道,“嫔妾也谢皇上的关心。”
苏悦菡的声音便是更亲昵几分道,“虽说当日里册封的仪式还是未完,但,你也是皇上的妃嫔,皇上哪有不牵念的道理。”
陆琦岚抿了抿嘴,脸微微有些红,好一会儿才又是问道,“皇上和娘娘的身子都还好吧?”
苏悦菡点点头,二人就又拉拉杂杂地说起了些闲话,左不过是这里的风沙天气,脸上总有些不舒服,要用些什么才好,又或是这处的人平日的衣着与京里有何的差别,诸如此类女人间最爱说的事。
间或,状似无意,苏悦菡才是旁敲侧击地问问陆将军和大军中的情况,以及这时候前来可是遇了什么难事。
陆琦岚显然知道的也并不多,不过只言片语间,苏悦菡的心里倒也踏实些,陆将军原是一直要动身前来,只是西北大的战事虽平,边界处却还屡有小的争端,大疫又是才过,如今接管了地方的政务,琐碎的事实在是多,才是一时走不开,耽搁至此。
又聊了许久,苏悦菡便也想起赶紧着让春暖找人,在东边院落里收拾出个小院,给陆琦岚暂住,陆琦岚谢过了苏悦菡,就也识趣地告退要走。
才走到门边,就听阮黎望正是大声嚷嚷着往里走着,“小荷,饿死朕了,刚才竟是全忘了朕自打一早用了早膳,到了这会儿可是水米未打牙,跟陆将军说了会子话,早就是前心贴后心。”
阮黎望进了屋里才看见陆琦岚也在一旁,顿时住了口,面色肃了肃,扶起行礼的陆琦岚,淡淡道,“你一路想必也是累了,早些去歇息吧。”
陆琦岚抬眼飞快地扫了下阮黎望和苏悦菡,赶紧再又行了礼,退出了屋去。苏悦菡见陆琦岚走了,才嗔怪道,“皇上没得这么冷淡的,总是该好生说几句话才是。”
阮黎望不耐烦道,“朕正是饿着,想不起说什么。”苏悦菡听了皱了皱眉,阮黎望见她面上不喜,赶紧着便想着岔开话题,正巧是看见桌上摆着他偷的那只瓜切成的块。放了一个下午,略微有些蔫了,可是他也是饿的紧,顾不得许多,抓了一块就放进了嘴里,边嚼边挤眉弄眼地对苏悦菡道,“朕让孙福圆去弄吃的去了,等朕吃完了,咱们赶紧歇着。”
阮黎望说这话时的表情,便由不得苏悦菡不多想,不禁又是红了脸,便有些不自在地低了头,可是才垂了眼睑,却听阮黎望,大大地呸了一声,忙不迭地吐着嘴里的瓜道,“这是哪来的瓜,竟这么的难吃。”
苏悦菡听了失笑,便也顾不上脸红戏谑道,“这不正是皇上白天里带回来的么?”
“怎么可能,朕拿回的瓜可俊俏呢,怎么会这么难吃?”阮离望不服道。
“怎么不会,皇上可没听过这么句话?强扭的瓜不甜,您瞧瞧您那手上的伤,可不就是强扯硬拽弄出的,所以,那瓜又怎么能甜。”
阮黎望大长了嘴巴,想了会儿才顿悟道,“这话原来不只是暗指啊,竟还是确有其事?”苏悦菡抿了嘴吃吃地笑着,却忽然见了阮黎望的表情一垮,紧张地看着自己问道,“你为何告诉朕,强扭的瓜不甜?”
苏悦菡愣了片刻才想明白阮黎望问话的意思,笑着拧了帕子给他擦才吃了瓜,粘腻的手,嗔道,“可不是皇上说这瓜难吃,入不得口,臣妾才想起那句老话的么,皇上这是又想去了哪?”
阮黎望表情有些悻悻地看着苏悦菡,怀疑地问道,“只是这样?”
“可不就只是这样。”苏悦菡说着,一边接了阮黎望手里用过的帕子,一边又摊开他的手掌,仔细地看着他手心里的伤,无意识地对着依旧触目惊心地伤口呼着气,关心道,“皇上真的不疼么?药布怎么也扯了?总是要包上些的才好。”
阮黎望见苏悦菡答得真诚,此时又是这么地关心自己的伤,心里才觉得释然些,便是摇摇头说,“并不怎么疼的,其实朕小时候调皮,这样的皮肉伤也是没少过,倒也算不得什么?”说完却还是不放心道,“那,小荷啊,你不是觉得朕强求了你吧?”
苏悦菡的脸又是一红,别开头去,轻语道,“皇上胡说什么呢。”
阮黎望看着面前满面娇羞之色的苏悦菡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道,“你可知道,朕等着你这心甘情愿,可是等了多久……”阮黎望说完,又满足地叹息道,“小荷,你知道,其实朕也并不是一定要与你如何……只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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