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第202章


“啊?”这声惊讶是添香发出的,请原谅她的失礼,对巫医说的话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皇帝并没有看过来,眉宇间的沟壑一时显的更深,问,“如何破解?”并没有问有没有破解之法,意思再明显不过,破不了就别想活。
眼见巫医的身子往下压了压,沉默了一下才道:“破解之法是……是要凤血为羹,煮食之。”
“何解?”皇帝似很在行。
巫医道:“凤血为火引子,点燃小皇子命格中的火种,便是百邪莫侵,恶鬼消弭,小皇子只剩下一点惊吓,稍后服用一剂安神汤即好。”
巫医说完久久俯首在地,大殿中的空气不知不觉陷入凝滞中,皇帝沉沉的盯着巫医的脊背,时间好像静止了般停顿在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内侍来禀告,“圣上,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不是单独前来,而是颇有阵仗的带领后宫嫔妃齐齐现身,只不过能进得殿来的只有皇后与姚贵妃、丽贵妃三人,添香清楚的看到皇帝的神色有一瞬的不虞,可这种神色却是转瞬即逝,快的让人误以为眼花。
皇后端贵肃容,与皇帝站在一起气场倒十分般配。
宫中贵人除了那个太妃,添香几乎见全了,就是每要见一位贵人就要以跪着的形式相迎,确很厌烦。
跪迎之后,皇后宣平身,太医们不敢起身,她则与一众内侍、宫娥同起,皇后问起明珠的病况,院正跪答,然后像转圈一样把话题转到巫医身上,待听说要用凤血煮羹,皇后脸色微变,肃穆的双目迸射出凌厉的光。
何为凤血,绝不是鸡血,而是一国之母的血。
当添香意识到此物非彼物时也是暗暗吃惊,怪不得皇帝不作声,怪不得皇后目露杀气,这巫医胆子太大了!
皇后转头对着皇帝的时候,面露难色,语气哀怨,“圣上,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身子一向欠妥,药食百味,只怕这凤血也已经不纯净,用到明珠身上,起不起作用尚且不知,就怕再耽误了孩子……。”
这话说的已经不是很委婉了,相当于直接否决了用她的血做羹,闻言皇帝的脸色果然又沉了几分,看来是知妻莫若夫,皇帝应该早就知道皇后不会同意。
丽贵妃上前,声音清婉的道:“皇后乃一国之母,国母不安则子民不安,要救明珠,臣妾看,不如就让巫医指认一位有凤血的人出来,那便是凤雏,凤雏的血可就再纯净不过了,圣上、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与皇帝同时一怔,皇后先反应过来,翕合着唇瓣道:“这……这能行吗?”可能说完又觉得把退路说绝了,反唇道:“或许也可试试?”
余片刻,皇帝道:“巫医,你说是否可行?”
这时的巫医脑袋已经冒汗了,但回禀的语气还算坚定,“未常不可。”
“哦?”皇帝嘴角露出一抹讥笑,“那你说,谁家有凤来仪?”
在场的人皆是大惊,这指正谁是那拥有凤血的人哪是小事?连带的是逼皇上承认谁是继位之人,众人再次把头死命的抵到地上,恨不得把耳朵都闭合上,院正大人更恨不得把这巫医踢出去才好。巫医一副豁出去的气势,道:“若是皇后娘娘恩赐血食,微臣可保皇长孙性命无虞,可若指认一位身有凤血的人,那就只能是试,微臣刚才见那女子面有至尊贵气,周身浮有祥云,微臣冒死指认,此女之血,可试!”
皇帝以及皇后、贵妃、众太医以及内侍、宫娥,满殿人除了昏迷不醒的明珠,这些人都齐齐看向一个人,而这个人此时正处于呆然状态,等她醒悟过来巫医指的就是自己,顿时双膝屈地,颤声道:“不……不是我!”
为什么是我?添香惊觉此时此景,脑袋轰的一声响,空白过后,连忙否驳,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是凤雏,那谁是皇帝?虽然她才对活着有了倦意,可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凤血……纯属无稽之谈!
巫医却呲着一口铁齿铜牙,紧咬道;“就是她!”
随即反应过来的是皇后,失声惊呼,“怎么会是她?”她与巫医的声音几乎同时迸出,尖锐响亮的贯彻殿宇,直把众人的耳朵差点没震破了。
这时候谁的话都没有用,只能听皇帝一人的。
临武帝稍许沉默,语气恍惚道:“就是你吧!”
什么叫就是我吧?!添香猛然站起身,差点就要冲过去掐死那个巫医,抬手捂住胸口,一口气憋闷的好像勒住了喉咙,“圣上……我……民女身份微末,实不可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丽贵妃突然道:“怎么不可能?若真要定规矩,你就不可能遇上明珠,也不可能救了他,还把他安全的送还给圣上。”说着她转头看向皇帝,“要臣妾说,这就是天意。”
皇后惊疑的瞅了眼丽贵妃,见她眸光似乎别有深意,便动了动唇角没说话。
皇帝点头,“明珠得来不易,你再救他一救吧。”
此时的添香真想昏厥过去,这么戏剧性的一幕为什么发生在她身上,越不想参合到浑水中却又好像有只隐形的手在背后推她,难道冥冥之中是她太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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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给添香点时间,大家莫急,陆家的男人总会出现的。
第216章 凤血煮羹-2
第216章凤血煮羹-2文/k金女人
越不想参合到浑水中却又好像有只隐形的手在背后推她,难道冥冥之中是她太倒霉了?
也许是丽贵妃的说辞,也许是皇后的默许,更多的是皇帝的点头,巫医引领添香到别处,一张桌案后,巫医神色幽诡的铺黄纸画符、打表,给供案上的几尊神位上香,添香像祭品一般的立在一边,相比于巫医的专业性,她明显萎靡不振。。
有皇帝身边的内侍盯着,另有人侍候添香净手,巫医命小徒弟一般的小童端了朱红漆的托盘来,红绒布上放着一支银锥子。
只看一眼,添香顿时惊恐起来,对于利器,本是对付敌人的,何故自用?
她害怕的同时,胸腔的也火腾腾的烧了起来,不过似路经北国,不过是顺手救了明珠,不过是担心明珠不适应新生活所以暂且留了下来,不过是……不过是一过客,为何会演变成今天的样子饫?
嗓子一时干哑起来,她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可不知为什么她的脚像黏着在地板上似得,想跑却动弹不得,特别是那巫医的眼睛,她一眼也不敢瞧,总感觉诡秘的像猫头鹰一样的眼睛会看穿自己的灵魂,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
“帛姑娘,请。”巫医向内侍示意,内侍便向敬酒一般带着掩藏不住的好奇与兴奋,看着添香,请她伸出右手来。
添香本能的把手往后背缩,这些内侍忌讳着她身上流淌的凤血代表着的未来的身份地位,并不敢硬来,结果她左躲右闪的把几个内侍折腾的直冒汗,还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有胆识,向两边一挥手,“帛姑娘是最心疼皇长孙的人,你们只管协助帛姑娘,想必不会介意。葙”
内侍们一见有人撑腰,左右呼啦啦过来,一人按住添香一只胳膊,就要锥刺手指。
添香吓的嗫嚅着唇瓣,“我……我不是……。”她跟北国没关系,跟皇室更不可能有关系,什么皇后,不会是她!她还有家人,还有丈夫,陆礼、陆昭、陆乔和陆白,她想回家……。
当锥子刺入中指,那一刹的锥心之痛,好像把往昔的所有恩爱都刮落,深植骨髓的剃掉骨屑,不留一丝痕迹,看着滴滴答答落入碗中的殷红血液,就像要把残存在心中的那点希望都放掉,流逝走的,把生命中那些色彩艳丽的画面都冲淡,她鼻腔里冲刺着血腥味,就连记忆中的向日葵也没了颜色。
“放手!”一只胳膊被人抓住,添香的身子一趔趄,顺势仰后,靠向一堵怀抱。
她缓慢的扭头,耳边已然听到有人惊呼,“小侯爷!”,眼前模糊的出现一张怒容肆意的俊颜,眉眼酷似陆烨亭,原先觉得眼熟是如此由来,“姚任……。”虚渺的念出他的名字,她只觉得眼前黑透,便失去了意识。
其实她想说,她天生怕痛,她还想说,每次痛了……就回家!
看着添香晕厥过去,姚任的脸色已然铁青,抓过早准备好的止血绢纱按住她的手指,随后横抱在怀,转身就走。
内侍们似乎是吓到了,半天没反应,巫医拦道:“你不能带她走!”
那贴身内侍才缓过神来,硬着头皮急上前,“永筠侯,让帛姑娘这么做的是圣上,满殿人都听到了口谕,您就这么把人带走了,不但奴才们承担不了,就是您,只怕也担待不起。”
姚任沉沉的冷笑,“那是你们的事,我只知道她将来会是我的妻子,与天家的凤凰没半点关系。”
“永筠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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