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野史》第78章


中国茶业公司董事长
十五、水果
上海水果业公会理事长。
以上列举杜月笙的职衔共70个,其中计董事长34,理事长10,常务董事3,董事9,会长2,副会长1,校董2,常务理事1,理事2,代表,参议员,常务监察,筹备主任,创办人,副主任委员各1。全部职衔都印在名片上,即使字体缩小7号,也得比普遍名片加大4倍才印得下。
当上了全国纺联的盟主(1)
吴绍澍自戴笠猝死,他所涉及的“纵放巨奸、吞没逆产”案虽然雷声大,雨点小,但是他身上所系的案子毕竟还没终结,于是也有他的朋友向他剀切陈词,苦口婆心地劝:
“绍澍兄,你在上海身兼六要职时,事必躬亲,气势冲天,可是呢,在政治上你不能与钱慕尹———钱市长合作,在特工上你不能与已死的戴笠合作,在社会上你又不能与杜月笙合作,你的失败现在还只不过开始,从今而后,你要改变作风才好。”
吴绍澍听后,默然无语。
杜月笙因吴绍澍的“欺师灭祖”,横施打击而心灰意冷,遇事退避三舍。
然而经过一年多的养精蓄锐,休养生息,以他交游之广,声望之隆,上海滩依然还是少不了他。加上恒社弟子多已成了有权有势的人物,杜月笙有这么完整的班底,优秀的干部,事业当然大有可为,因此,杜月笙经过审慎考虑,多方试探,又有了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迹象。
杜月笙在重庆时收了一名忠心耿耿、干劲十足的得意门生。他就是一向从事棉纺工业的袁国梁。胜利后,袁国梁做麦粉和棉纱,大来大往,气魄很大,面粉大王荣德生曾经开玩笑地对他说:
“我办工厂,就像吸海洛因,不过你也不错,可以算得上吃香烟的。”
1946年袁国梁投资设在江阴的福澄公司联营纺织厂。他投下的股本很多,预定当年7月开工,公司成立规模很大,于是引起江阴“三大亨”黄善青、祝林等插足其间的雄心,袁国梁惟恐董事长一席落在他们之手,带领公司股东群起反对,结果双方闹得股东大会几乎流产。袁国梁无可奈何,只好拖着同为福澄公司常务董事之一的王先肯,到18层楼杜公馆谒见杜月笙,打算请老夫子出来担任福澄公司的董事长,把事体摆平。
王先青、袁国梁两人去见到了杜月笙,却是“老夫子”正发气喘,卧病在床,他在床上听完了袁国梁的报告,为替学生子撑腰,他没有思索,一口答应,随即问袁国梁说:
“我做福澄的董事长,该入多少钱的股子呢?”
袁国梁喜不自胜,于是便答:
“老夫子加5000万元的股子好了,这笔钱由我替老夫子垫。”
杜月笙连忙摇摇手说:
“笑话,笑话。”
他马上命人喊徐懋棠来,徐懋棠的父亲原是汇丰银行的买办,上海人有句打话:“吃不穷,用不穷,汇丰买办。”因此徐懋棠得了乃父馀荫很多钱,他参加恒社甚早,战前就已担任杜月笙的中汇银行总经理,抗战8年他替杜月笙在中汇银行看家,胜利以后仍然担任旧职,但是却又添了一项替杜月笙理财的工作。因此,杜月笙决定投资福澄公司,便命徐懋棠当场开了一张法币5000万元的支票,交给袁国梁,由袁国梁写一张临时收据,手续便告完成。
袁国梁和王先青对福澄公司的事部署完毕后,两人又双双进拜师门,请杜月笙定一个召开股东大会的日期,杜月笙却望望袁国梁,回答他说:
“这个企业是你的,我们大家不过捧捧你的场,你自己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能事事依靠我们啊。”
这几句叮嘱似乎有点多余,然而,袁国梁细细玩味,杜月笙这样交代一声,其实,他是借此声明他投资福澄,答应担任董事长,完全是为了支持袁国梁,他挂名义当董事长,自己却不过问福澄的业务,好叫袁国梁放心大胆办事。
但是,在口头上,开会日期这件小事,还是得请杜月笙做决定,袁国梁继续请示,杜月笙便面带微笑地向王先青说:
“先青,你来定个日期。”
王先青想了想,方说:
“下星期日如何?”
杜月笙点点头,答道:
“好,就定下星期日,在丽都开会。”
开会结果,由于江阴“三大亨”听说福澄股东们要推选杜月笙为董事长,自忖“亨”不过,知难而退,于是杜月笙顺利当选。
杜月笙从事纺织工业,始于抗战时期。一家颇具规模的“沙市纱厂”,自湖北沙市,西迁重庆,因为股东意见不合内部发生纠纷,几乎关门大吉,杜月笙鉴于出资收购股权,将沙市纱厂接过来经营,后来他又应聘担任过公营的中国纺织公司董事长。胜利返沪后,在福澄公司联营纱厂之后,杜月笙又发起创办了荣丰一厂、二厂,两厂拥有工人2026名;此外,他也是拥有777名工人的恒大纱厂以及远在西安的利秦纺织厂董事长,这样一来,杜月笙也算得上是纺织业巨子。
1946年秋,“中华民国机器棉纺织工业同业公会联合会”在上海举行第一次大会,从全国各地搭乘飞机出席会议的代表多达100多人。各地代表纷纷抵达上海时正值杜月笙缠绵病榻,轻易不出大门一步。一日,忽有7位纺织业代表连袂来访,杜月笙勉力起床待客,7位客访之中有6区公会的秘书长奚玉书、无锡荣家纺织业的主持人荣尔仁,还有唐星海,恒社弟子袁国梁等人。
寒喧之后,这7位纺织代表表明来意。原来他们是代表中的代表。因为这时国内公管纱厂厂家很多,代表票数占多数,民营纺织代表业已获得消息,公营纱厂集中选票,打算把“联合会理事长”这个重要职位,由公营纱厂代表担任。
60大庆时得到迟来的艳福(1)
1947年8月30日,就是杜月笙花甲之庆了。在此以前,他喘疾时发时好,住在18层楼里,轻易不出大门,而且国共内战正酣,国境之内处处狼烟,又有两广和四川、苏北等地发生严重水灾。杜月笙不想在他家中大肆铺张,遭人非议,因此对于建议做寿者一概摇头拒绝,逼不过的时候,他更会气喘咻咻地说:
“算了吧,现在我还有什么心情做寿呢?”
但是朋友、徒子、徒孙们都说这次花甲大庆非做不可,因为杜月笙50大寿时恰值“八·一三”沪战爆发,当时有不少要为他祝寿,杜月笙曾说过:
“国难当头,哪里来做寿的兴致?要做,等打胜了东洋人,再来做60岁!”
所以有人说:“你杜先生言话一句,这做60岁寿的事体,当然也不能例外!”
各方好友加上杜月笙的徒子、徒孙们组成的了恒社组织门生,不由分说地组织了一个“庆祝杜公60岁寿诞筹备委员会”,推出了筹备委员23人。早就展开了准备。
8月29日,杜月笙60寿辰的头一天晚上,在顾嘉棠的家里,由杜月笙的各方好友联合设宴为他暖寿,人数经过严格甄选,精选了又精,但还是有两百多位。多年老友如黄金荣、杨虎、王晓籁、章士钊、钱新之、徐寄庼、范绍增,刘航琛等,党、政、军界友好如洪兰友、郑介民、潘公展、萧同兹、程沧波、陈方等络绎来临,场面显得热烈而又轻松,遗憾的是这一晚寿星杜月笙因为喘病又发,无法到场。于是,暖寿筵会由洪兰友发表了一篇祝辞,然后是上海市长参议长潘公展,代表杜月笙致词答谢,与宴佳宾一般举觞,遥祝卧病18层楼上的杜月笙早日恢复健康。
8月30日,杜月笙花甲之期,泰兴路丽都花园舞厅为之歇业一天,宽广无比的正厅布置成了花园锦簇的寿堂,红烛高烧,香烟缭绕;五彩缤纷、芬香扑鼻的各式花篮由礼堂外面沿着两旁墙角,一直摆到照壁,简直数不清那该有几千百个。国民政府蒋主席,早就题赠的一幅匾额,用精美镜框高高的悬在正中,贺词文云:
“嘉乐延年”。
左右两厢,则为中央各院部会首长题赠的寿联寿幛,两侧墙上,各地各界的祝颂寿屏更是挂得密密层层,琳琅满目。当日收到的礼品共800余件,全部摆在一长串茶几上公开陈列,其中有金盾、银鼎、玉石、器玩。在各项礼物中有三件特别珍贵,令人赞赏不置的,一是邮务工会利用各种邮票剪贴而成的百寿图,妙手天成,活脱纸上,一是美一绣业公司以百余种毛线绣制的一幅杜月笙巨像,据说是该公司继杜鲁门、麦克阿瑟绣像后的第三幅作品,第三件是一幅人物国画,画中的八仙吕洞宾居然是杜月笙,送礼的诚可谓善颂善祷了。
杜月笙因喘疾不能到场答礼,他命长子杜维藩率领弟妹和弟妇妹夫,分立礼台左右,代杜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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