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和校草双双崩人设》第74章


怀中的少年安静了片刻,突然仰起下巴,贴着他的喉结处,用微颤的气声唤了一句:“哥哥……”
祁源被这一声“哥哥”叫得直接酥掉了半截身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他低垂下头,用同样的气声询问道:“小心肝,想跟哥哥接个吻吗?现在,就在这儿。”
回应他的是温软的唇瓣。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们接过很多次吻,有时候是蜻蜓止水式的一触即分,有时候是缠绵悱恻难舍难分,吻得他身体都要爆炸了,只能狼狈不堪地放开人,躲进浴室冲冷水澡冷静。
但他们从来没在教室里接过吻——四周全是同学们的吵闹走动声,头顶的灯随时会再次亮起了。
祁源浑身的血液都被刺激得直往大脑里冲,像是要活生生将人拆吃入腹,吻得越来越凶猛,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没轻没重。
虞泽从喉咙里发出了小奶猫似的模糊不清的细吟声,被迫吞咽着,承受着,以脆弱不堪的姿势。
“同学们!别吵了别吵了!电工已经在加紧检修了,老师这里有几根蜡烛,先救个急!”秦小雨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给漆黑一片的班级带来了一片光亮。
班长小跑着上前去接过了蜡烛,一一点燃,教室里亮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烛火。
亲在一处的两人早在秦小雨出声的那一瞬间就迅速地分开了,此刻正双双正襟危坐,仿佛从停电的那一秒开始,两人压根就没动过。
但这时只要有人仔细看一眼虞泽,就能轻易地发现他滴血的耳垂,水光粼粼的嘴唇又红又肿,一副饱受摧残的可怜模样。
“呵呵呵……”耳畔传来低低沉沉的闷笑声,虞泽忍不住微微侧过眼神,暼了他一眼。
明明暗暗的烛火倒映下,祁源英俊的脸上神色慵懒又餍足,连带着嗓音愈发低哑蛊惑,“小鱼儿,刚才的……喜欢吗?”
虞泽耳根子又是一热,扭过头没应声。在黑暗的遮掩下,人往往会做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大胆举动。
祁源怕小家伙要把自己害羞得烧起来,只好暂时收回了炙热的眼神。
他的目光随意地落到了讲台上的蜡烛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小鱼儿,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脸上的热度消褪下去,虞泽微微拧了拧眉,“我没有生日。”
“嗯?怎么会?”祁源惊讶地看向他,“怎么会没有生日?”
“真的。”长长密密的眼睫安静地垂了下去,他的嗓音恢复了冷淡,“虞女士未婚先孕,生下我的时候太混乱了,忘记了是哪一天。”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过生日,乍一听到生日,甚至花了好几秒去反应。
祁源沉默了几秒,突然又笑了,“那可真是巧了,男朋友也没有。”
“我妈妈去世的那天,正好是我生日的前一天,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生日了。”生他的人都走了,他再过生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也很平静,虞泽想要安慰一下他,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反倒又被他从桌子底下握住了手。
“没关系,和小鱼儿在一起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新生。”祁源眼睛含笑地凝视着他,用诱哄的语气道:“就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当作是我们两人共同的生日,好不好?”
虞泽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反正生日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远远不如祁源对他的意义大。
“再等一等,等男朋友送你一个大的生日礼物。”
第63章 
七月末; 正值一年中暑气最盛时,二中终于不情不愿地放了假。
短暂一个月的假期里,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虞女士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了。
周陈生很紧张这个孩子; 离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就让虞女士住进了医院,日夜小心陪护着。
孩子生下来的那天; 虞泽也去了医院。他远远地看着虞女士筋疲力尽地躺在病床上,抱着怀里丁点大的皱巴巴的小猴子; 脸上满是柔和慈爱的笑容; 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虞泽第一次从她脸上见到这样的神色; 一时觉得新奇; 又难免恍惚起来:很多年前他出生时; 她也曾这样温柔地抱着他哄过吗?
夫妻两人都像是初次为人父母; 既兴奋又激动; 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连虞泽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也毫无知觉。
“要回去了?”身材高大的男生懒洋洋地靠在拐角处的墙壁上; 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一双大长腿伸出了老远。
虞泽微一点头,“走吧。”
祁源站直了身子; 跟着他往楼下走; “刚出生的小孩儿是不是特别丑?祁麟刚出生时丑得我眼睛都疼,差点就把他给扔了。”
虞泽本来心情莫名有些阴郁,被他一句话逗得笑了起来。
“当然; 凡事总有例外。”祁源一连跳了两个台阶,转过身子对着他,一脸真挚:“小鱼儿一生下来,肯定就像现在这么可爱漂亮。啊,好可惜,为什么我不能从你刚出生时就认识你呢?”
虞泽也停下了脚步,低垂着眼睫看着他。半晌后,琥珀色的眼瞳里浮现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神色,“祁源,现在我好像……真的成了多余的那个人了。”
祁源的心瞬间被捏成一团,眉心拧成川字,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乖宝,你怎么会是多余的呢?你是我努力的全部意义,没有你我会死。”
“瞎说什么?”虞泽一下挣开他的手,转而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真的。”沉闷的嗓音透过掌心传出来,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小鱼儿,哪天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会死掉。”
虞泽仔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松开手掌,“知道了。”
“嗯?知道了是什么意思?”祁源愣了一下,缠着他不依不饶地追问,“这种时候小鱼儿不是应该说:放心吧,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这样的话吗?”
“吵死了。”虞泽的嗓音恢复了冷淡,还带着点不耐烦,指了指墙上贴的标识,“禁止喧哗。”
“小鱼儿,为了你,我可是连我最讨厌的医院都来了,你不能如此冷酷无情——”
“虞泽!”两人正走到医院大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打断了祁源的絮絮叨叨。
一转身,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秘书模样的人。
祁源转过头问虞泽,“认识?”
眉心微蹙,虞泽沉默地看向对方,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
西装男压抑着内心的复杂心情,放轻了嗓音,“虞泽,你还记得我吧?清吧,七号桌,我们见过的。”
时隔将近一年,对方出众的容貌气质,让虞泽第一眼就轻易地认了出来。但他也只给出了冷漠的两个字,“有事?”
“对不起,首先,我必须说这样真的很冒然。”西装男微微点头以示歉意,“但是,有一个人非常迫切地想要见你,就在这家医院。”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虞泽心中蓦地产生了一个微妙的想法,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就像是某种直觉。
“不好意思,我说——”一旁的祁源终于忍不住了,“您是哪位,一上来话都不说清楚就要把人带走,您觉得合适吗?”
“我是谁不重要。”西装男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把眼神重新移到了虞泽身上,“想要见你的人,他生了很重的病,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呼吸暂停,身体僵硬,耳畔的风静止下来。这一瞬间,虞泽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荒诞可笑。
在同一家医院里,他的母亲刚生下和别人的孩子,而从未在他的人生里出现过的父亲,却躺在病床上,终于想起来要见他一面。
或许是看见了他唇边嘲讽的笑意,西装男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知道这件事很突兀,你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你可以先考虑——”
“不必了。”虞泽打断了他,脸上的神情平静如一潭深水,“不必考虑,我不会见他。”
无论那个正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事到如今,早已没有必要。
话音刚落,他重新转过身子,牵住一时有些呆愣的祁源,快步往门口走。
“虞泽!”西装男又叫了他一声,似乎是想要追上来,但又被身后的人劝住了,只好暂时放弃。
转眼间,虞泽就拉着祁源走远了。
“小鱼儿,等等。”祁源被动地走了好长一截路才反应过来,反手握住了他,“你亲爹没死,不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脚步微微一顿,虞泽漠然道:“不想知道。”
“可是听那个大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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