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山寨时代》第13章

第一次以总经理的身份上班，孙振宇虽然有些紧张，但那种淡淡的自豪感还是始终挥之不去。孙振宇没有开玛莎拉蒂，他从张良那里租了一辆德国的工业精华——桑塔纳2000，本来以张良的意思，这辆车随手送给他也没什么，但孙振宇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老是靠朋友的接济说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其实桑塔纳和玛莎拉蒂相比也没有差到哪里去，一辆好车在中国的大街上百分之八十的速度是多余的，孙振宇又不是那种子夜车手，用不着整天开着一辆配置优秀的名车。
蒋欣也喜欢车，但身在大富之家的她居然没有染上一丝一毫的娇憨毛病，蒋欣的表现更像是一个标准的雇佣工人，朝九晚五，每天晚上还会加班到很晚，她的坐骑也不过是一辆中档的帕萨特。
“我对德国产的东西情有独钟呢！”蒋欣说，“别的不清楚，德国车的质量没话说，就算是最低档的德国车，也能最大限度的保护驾驶者的权益，这是我们中国企业需要学习的。”
孙振宇连连点头，蒋欣说的大义凛然的，让他想起上辈子在石器时代开每个月动员会的时候那个更年期的大妈，不禁想要偷笑，但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昨天晚上，百兽居的老板给孙振宇一张纸条，说有贵人要见他，时间是这个星期六的晚上。在这种时候，还有贵人要见自己，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什么人。
孙振宇立刻想起了前世自己老妈喜欢看的宫斗片，在那些片子里面，吃饭是最大的阴谋局，暗战就在饭桌上一点点儿的展开，一句谈不拢，说不定在出门的时候就被人做掉扔到路边的水沟里。
蒋悍和市里那位大员的矛盾似乎已经是不可调和了，就算有调和的机会，这种要紧的谈判也绝不会轮到孙振宇来负责。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市里的那位大员估计想用一些怀柔的手段，和孙振宇谈一谈，给蒋悍的内部制造一些不稳定因素。
这样看来，那个老小子并没有干掉自己的意思，那位大员眼前正面对着蒋悍和省里反腐倡廉小组的威胁，自然没空为了自己不肖子那一点儿小事掀起什么风浪，让人抓住把柄。孙振宇心想，市里的那些老顽固大概是看到了自己的英俊威武，又前途无量，就想办法拉拢这个蒋悍身边的高人。他昨天晚上在梦里做了一晚上激烈的思想斗争，到底要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和蒋悍谈一谈。市里的那位大员已经抛出了橄榄枝，估计他另一只手拿着的就是冲锋枪了。
想到这，他打了个激灵，那个总是带着头巾的阿拉伯领导人说过，他的一只手拿着橄榄枝，另一只手拿着枪，如果橄榄枝从他的手上落下……后果不堪设想。本来还不怎么紧张的孙振宇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威胁，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蒋欣看在眼里，却没忘那方面想。
“你一定是想，我们这些造假货的，没资格说产品的质量问题吧？”
“没……”孙振宇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虽然他一直不信任自己工厂的食品质量，但干一行爱一行，总不好说自己的不是。
“其实，我知道我们也是在造假货……但我安慰自己，只是，我在我的环节上，是绝对有良心的。你知道吗，那些大型饮料企业在生产果汁的时候，收购的都是烂水果，但我们会强行要求泉水市所有的小食品厂必须使用我们提供的优质果蔬，以及纯净水，这种做法得罪了很多人，但不是我矫情，我觉得，这样真的能帮助很多人，让我们的顾客不会因为我提供的产品受害。食品行业是良心活，那些华丽的华丽的包装下面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的猫腻，我从小失去了母亲，但我不希望别人因为质量问题侮辱我母亲的在天之灵。”
蒋欣相当真诚，让孙振宇感到不小的共鸣，要是那些食品企业的负责人每一个都像他一样有良心，那什么地沟油之类的东西也不会屡禁不止，成为社会的一大难题了。不过，这个小姑娘从小在老爸的庇护下长大，对世界的看法还是过于单纯了，她也许能保持一己的悲悯和谐，但天知道手下人会不会使出一些不良手段……
“食品行业这潭水实在是太深了，我们这行的一举一动都在上面的监控之下，”这话是孙振宇说的，他的学历不高，但在见识方面绝对远远超过那些正牌大学的毕业生，在这方面他自负，那些从小接受良好教育长大的人只是知道怎么走正道，但却不知道怎么应付邪道。
“也许你认为你能暗中统治泉水市的地下小作坊的秩序，但不要忘了，任何企业在国家机器的面前也不过是风中之灯，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漫过国家的眼睛。”孙振宇淡淡地说，“也许我们出产的原料没有已知的有害物质，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新的有害物质被发现，如果这些有害物质恰好是在我们的产品中被发现的，那一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蒋欣瞪大了眼睛，似乎头一次听到这种见解，她叹了口气，一张俏脸居然微微映红。
“宇哥果然不凡，这样的见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要是这样，天下所有的食品厂就都开不下去了。”
咦，这个小姑娘的声音有点儿奇怪啊，好像很害羞的样子。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小女生，孙振宇在最惊心动魄的时候展现了能让所有女孩儿为之倾倒的功夫，在蒋欣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美好回忆，现在孙振宇就算说一些最简单不过的大道理，在这个春心懵懂的女孩儿看来也是至理名言。她现在看孙振宇的眼中充满了崇拜，倒是让孙振宇有点儿不好意思。
从孙振宇的审美来说，蒋欣绝对是一流美女，聪明努力，而且没有一般富家女子的性格，但是……呃，本来看到美女之后一定会巴巴的上去追的孙振宇遇上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重生之后，孙振宇才发现自己最喜欢的女生是自己的死党宋月宁，月宁聪明美丽，但总是有一种诡异的气质，就算相处很久，孙振宇也猜不透她内心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上辈子的月宁下场非常悲惨，孙振宇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将月宁从命运的血海之中拼命拉出来。
虽然相信自己不是好人……但是，但是，但是……孙振宇很难在自己已经喜欢了一个女人的情况下有对另一个女人动心。蒋欣前途无量，自己只要好好帮助她就好了，竭尽全力帮助她。想到这，孙振宇果断的摇摇头，说道：“阿欣，我需要对你负责，那些大企业背后的事情我们也不能理解，那些企业沉沉浮浮非常危险，但他们之中一定会有人能站住脚。食品业的巨头很厉害，虽然理论上我们有和他们抗衡的能力，嗯，我想你应该明白。”
“我相信，你一定也想做一番的大事业，在食品这个行业，我不认为能很快上位成为。不过，你们的这个创意很好。”
“创意？”
“我是说所谓的造假货，不过，我觉得这不是单纯的造假，至少，我们是想做的更好。也许可以用一个更好的名字，叫山寨，怎么样？”孙振宇用手虚画一个圈，“不是产于正规企业，靠着的技术制造廉价、更有市场、更适合消费者的产品。这就是山寨的精华。”
第十三章　阳光下·一把刀
蒋悍一个人在并不十分宽敞的办公室里呆坐着，神情肃然。这些天，他能明显感觉到市里的那位开始增强压力，就算是老道如他，也开始有些抵挡不住这一点点逼近的压力。省里的那位大员是自己的靠山——名义上的靠山，但官场上的事情有谁能够看得透彻，面对市里那个市里根深蒂固的人物，蒋悍也不确定省里的那位能给自己多少帮助。
自己是一个大商人，地下大商人，尽管生意在泉水市的范围内让一般人不敢正视，但对上有绝对实力的政府，蒋悍还是根本没有胜算。尽管，省里针对泉水市组建的反腐倡廉小组已经给了蒋悍足够的承诺，那个大人物甚至亲口承诺，一定会保证蒋悍的生命和生意的安全，让他和他的女儿依然能在泉水市里面横着走。
蒋悍在那位大员的面前表现的极为谦恭，在听到那些大员的承诺后，他抑制不住热泪盈眶——但他心里明白，这些人不过是拿自己当枪使，仅此而已。市里那位大员的事情并没有真凭实据，绝对不敢贸然对市里的大个人动手，蒋悍要做的，就是给市里的那个人找麻烦，让他坐不住，受不了，犯下错误，使他这些年作出的龌龊事很容易曝光于天下。
这件事，往大了说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往小了说对蒋悍也有好处，因为市里的那个人对蒋悍的企业一直采用打压措施，而省里的人却暗示，如果蒋悍能在这场政治斗争中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