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明》第388章


体有很强的要求,毕竟那火药燃烧产生的巨大后坐力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
“轰”一声爆响,神火飞鸦的尾部窜起一团明亮的火焰,细长的身躯冲破铁管的阻拦,带着九天风雷飞向远方,一头飞进茫茫森林中,轰然炸响,平地升起一团明亮的火团,将方圆两丈内的树木都胁裹进来,冲天的火焰中,木屑树叶漫天飞舞,到处都是溅落的火苗,打在绿油油的树木上,发出滋啦啦的响声。
“神器”刘文秀惊讶得用力拍了下大腿,“有此神器,何愁天下不定”
如果说一直以来刘文秀都对东山军的实力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他渐渐打消了这些疑虑,东山军的治军理念与一般的部队不大相同,他们是一支以大汉民族主义武装起来的精锐之师,并且从来不吝惜发展术数科学,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对古典文化也毫不排斥,兼容并蓄,海纳百川。
“我们东山军管辖的地面上,百姓们可以随便写书出书,也可以自己组织团体,当然是要有一定的限制的,像装神弄鬼敛财骗钱的是不可以的。”程六一路上都在对刘文秀宣讲东山军的种种好处,当然对东山军在日本以及南洋的屠杀闭口不提,他认为这种事不能展现东山军的宽大胸怀,自动略去。
黄昏的时候,载着李定国的小船终于追上程六他们的船只,两军合在一起,顺着滚滚江水向武昌奔去。
武昌现在驻扎着东山军潜龙师,作为长江中游的战略据点,李辉表示极端重视,毕竟武汉三镇属于四战之地,控南北通衢,扼大江中段,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要严加守卫。
“东山军军威齐整,真不愧是百战雄师”李定国站在船头,向远处眺望,只见潜龙师和当地民团旗甲鲜明的在码头上列队迎接,鼓声锣声响成一片,口口声声喊着欢迎李将军,刘将军。
“看来这李仲卿,当真是礼贤下士。”李定国见此情景也有些感动,“出城十里,净水泼街相迎,楚王殿下诚不欺我”
……
按下李辉在武昌欢迎李定国两人不提,单说孙可望,得知昨晚有不明来历的贼人混入城中救走了李定国,刘文秀二人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下令全城搜索,捉拿贼人,最后在城东南的水道处发现敌人逃遁的踪迹,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孝昭静正和安淑妃黄氏,殊婉仪,有德行。太祖为布衣时,常侍左右,太祖感其恩德,然贫贱,不敢妄想之。淑妃遂自荐于帝,作歌曰《九歌》,表倾慕之心,太祖大喜,遂成秦晋之好。
《通鉴》列妃传
第七十八章 一个皇帝梦(一)
第七十八章一个皇帝梦(一)
(求月票)平白无故的被贼人杀伤精兵四十余号,将两名大将轻松劫走,这到底是哪只军队干的
孙可望感觉被劫走的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大西军的尊严,在重兵环卫下被敌人轻巧进入,视城防巡逻官兵如无物,这等手段万一稍稍的转一下,对准自己,恐怕这颗项上人头就要被敌人在睡梦中摘取也未可知。
“究竟是谁再和咱们做对?”
“我想是东山军。”艾能奇说道,“据说东山军有玄衣九卫,皆穿黑衣,携精锐火器,神出鬼没,无人能窥其踪。到处暗杀满清官员,战果颇丰,那闽浙总督陈锦,甘陕总督张奎,浙江总兵田雄,湖南布政使蒋元梦,山东布政使赵贞德等等都死在他们手下。”
“罢了严密封锁消息,同时以本王的命令下令李定国,刘文秀二人的嫡系部队调入成都,编入我军阵中,严加防备,咱们要准备大事了”
永安三年秋,筹划已久的孙可望终于行动了,他率领手下马步军兵总计十五万人从成都出发,发布《清君侧》的檄文,声讨永历小朝廷奸臣当道,民不聊生,自己奉天承命,举义旗,杀奸佞,还政于朝。浩浩荡荡杀向广东肇庆。
得知此消息的永历帝朱由榔自是坐立不安,自从他上次封孙可望为“平天王”,加九锡之后,大臣们纷纷指责永历帝乱封官员,必定祸起肘腋,楚党和浙党以及原李成栋手下归附的“功党”三方争执不下,大庭广众反倒如菜市场一般吵个不停,平添几分热闹。
当孙可望率领十五万军兵“清君侧”的消息传到大臣们的耳朵里时,朝堂上骂得更厉害了,一个个都将责任往对方身上推,但是谁也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却敌方略。有些聪明之辈便开始和孙可望暗通款曲,做那两面三刀之事。
孙可望军锋正锐,一路破关斩将,不出半个月便杀到肇庆城下,防守肇庆的守备官员钱春下令堵塞城门,防止敌人入城。
但是孙可望也不是毫无办法,他下令将东山军送给李定**剩下的三十箱地雷都拿出来,派遣士兵从地下挖隧道,挖到城下,将地雷全都塞进城墙根,轰隆一声巨响,半面城墙飞上天空,肇庆的城池就这样轻松被破了。
孙可望马上下令挥军掩杀,精兵悍将呐喊着冲入城中,开始烧杀抢掠,孙可望则自带一队亲兵来到临时皇宫,冲进去,将正在欣赏丝竹之乐的永历帝朱由榔吓得从塌上滚落下来,肥胖的身躯摔得生疼。
“孙,孙将军,来此有何事?”朱由榔费力的站起身,见到眼前这一排盔甲鲜明,刀光闪闪的悍卒,双腿筛糠似地抖起来。
“皇上,您昏庸无能,重用奸佞,不思进取,导致怨声载道,本王顺天应命,统帅正义之师,诛灭无道谗臣,还请陛下见谅”说着从永历帝一抱拳,永历帝也惊慌的还了个礼,“孙将军此行,可是解,解民倒悬之苦,朕,朕心甚悦,甚悦”
“还请陛下马上写就一副罪己诏,以安百姓军民之心”孙可望双眼圆睁,烁烁发光,手中刀扔在滴血,滴答滴答,将猩红的地毯染成了黑红色,看上去触目惊心。两名全身沾血的士兵站在永历帝左右,看似护卫,手中刀的刀锋却隐隐对准永历帝,将这个一贯养尊处优的皇帝吓得哆嗦起来。
“好,好”永历帝何时见过这般场面,早已吓得走不动步子,孙可望见这无用的君王,眉头紧锁,钢刀指向两个已经软成一滩的内侍,“你,还有你,把皇帝搀起来”
“是,……”两个小太监也是全身打摆子一般颤抖起来,急忙小跑过去,将肥硕的永历帝搀起来,扶到桌边,永历帝拿起毛笔,眼泪掉下来,“平天,天王,怎么写啊”
“连个罪己诏都不会写,你这帝王,要你何用”孙可望收起钢刀,擦擦手上的鲜血,来到永历帝面前,还带着血腥的手按住永历帝的肩膀,把个永历帝吓得全身过电般抖个不停,狼毫笔上的朱砂飞溅在黄绢上,好像一点点血腥的痕迹。
“就写‘朕无才无德,致奸佞当权,使民生凋敝,不思胡虏荼毒中原,祖宗陵寝惨遭践踏。尸骸暴露,何日能雪此耻,赤县神州,何时再见王师……’”孙可望一边说,朱由榔一边写,写到最后,连朱由榔都是一惊,孙可望竟然让他“自去冠冕,禅位于平天王,细思己过,归隐于田林……”
“这,着如何使得”朱由榔颤抖的将狼毫沾满朱砂,“朕,朕自然失德于天下,却也不能……”
“看来皇帝是想继续坐在这龙庭宝座上,也罢押进来”
孙可望一声令下,早有军兵将永历帝最喜欢的三个妃子:舒妃,成妃,贞妃押进来,还有三个少年皇子,在地上跪成一排,个个泪眼婆娑,祈求似地看着永历帝。
“皇上,您再固执的话,本王可就不客气了。”孙可望冷笑道,“刀斧手,准备”
“别……”一个字刚刚出口,就见快刀飞轮般斩下,刚才还是倾国美人的舒妃登时人头落地,美丽的头颅滚出好远,将猩红的地毯上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看着腔子里还在汩汩流血的无头尸体,永历帝脑子一片空白,他痛苦的叹了口气,那边,孙可望又举起手,“刀斧手……”
“慢,朕应了你,只要你放过他们”永历帝带着哭腔说道,“求求你放了他们,朕,不,我退位,我将皇位禅让给你,这还不行么?”说着将九梁冠从头上摘下来,颤巍巍的举到孙可望的面前,“这,这还不够么?”
“看来你真是个胆小的鼠辈。”孙可望冷笑道,他一把抢过永历帝手中的金丝玳瑁九梁冠,戴在自己头上,回头面向手下众将。
手下众将齐齐跪倒,行三拜九叩大礼,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可望端坐在永历帝的宝座山,看着手下如云的将领,还有那跪在地上颤抖的永历帝一家,心中大喜,沉重的钢刀砍在金丝楠木桌子上,入木寸余。哈哈大笑,“***,老子也有今天”
“吾皇千秋万代,永享齐天之福”众将众口一词的高喝道,紧接着又是九叩首的大礼,那些本就机灵的宫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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