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妾》第14章

两位教廷黑暗巨头不是疯子，所以占据诗呢哥城堡发现这座巨型魔法阵后，只是托付给母羊机构中最擅长破译法术图案的“羊眼”，与侧重对各类生物进行活体实验的羊角不一样，羊眼更精通各类文字和符号上的项目，不过羊眼在诗呢哥研究了好几年都没能完整解开第一层禁忌圈，仅仅是将12黄道宫中前6宫破译出来，耐心一向不好的母羊之母最终将羊眼撤回，黑天鹅湖也成为教廷阅读权限极高的机密禁地。
奥古斯丁是疯子，可他并没有失去基本的理智，他依旧没有向前走出一步，只是每天都呆在第9层阶梯上，埋头进行测量绘图，比幼年时代去完成那位漂亮私人家庭老师的功课还要费心费神，再让阿瑞斯去黑天鹅湖抓一些被命运女神抛弃的小动物，带到这一层丢进魔法阵。
丢近了就是被最外围的黄道十二宫魔法阵给撕扯成碎片，血肉直接被拉入代表犹大玛会议黑暗智慧结晶的鲜血石碑，而孱弱的灵魂则被扯进黑色的庞大萨满石碑，要是抛得稍微远一点，就会浮现出灵体状态的高阶萨满，简直跟实体一模一样，他们一部分是年迈的老萨满，更多是跟矮子奥贝作对的保守派少壮派萨满，就被丢进了这座死灵系的巅峰魔法阵，伊丽莎白对此也是触目惊心，因为其中不少萨满都跟她有过交集，甚至不乏对她展开猛烈攻势的疯狂追求者。
“那是‘小公羊’克虏伯，我们土地上才华横溢的人类学家，玛迦黑羊大公爵的学生之一，坚定的反种族论者，一直公开对抗矮子奥贝的复仇论，没想到最后沦落到成为亡灵木偶的地步。”
伊丽莎白最近一直都陪着奥古斯丁呆在底层，除了给奥古斯丁讲解3个魔法阵的细节，再就是期待下一位亡灵木偶的现身，“对了，你们为什么把我们的土地称作‘缪斯’大陆？哪位史学家如此黑色幽默，把未开化的土地称作缪斯，真是最大的滑稽啊。”
“没有历史记载，也许是某个对缪斯大陆怀有复杂感情的吟游诗人吧。”奥古斯丁刚将最后一个黄道宫天蝎宫魔法阵抄录在羊皮卷上，在印刷术只严格掌控于帝国高层的时代，价格不菲的纸张并不常见，而且羊皮卷也更适合储存重要信息，他盘膝坐在阶梯底端，而伊丽莎白坐在中段，金发瘸子阿瑞斯刚丢了一只能卖不少铜板的金尾雀进魔法阵，他站在阶梯顶端，望着灵体状态的小公羊克虏伯逐渐淡化，最后消失于魔法阵，光亮照射在少年刻板脸庞上，熠熠生辉。
“我的‘秩序’执政官，现在距离我们发现这个宝藏皇冠上的明珠，已经过去足足两个星期，想清楚怎么相比较两位圣事部巨头，用你的疯狂这个最大的优势也是唯一的优势去打破‘上帝左眼’了吗？”伊丽莎白冷嘲热讽道，她的耐心未必就比海姬大人优秀，貌似她们这类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女性生物，都不喜欢打持久战。
“你见到我第一眼的时候，最在意的是什么？”奥古斯丁笑道，拿起横放在脚下的法杖，收拾起一叠羊皮卷，走上阶梯。
“你手里的提坦龙眼法杖，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后来跟我说过，它是脉代奥拉修道院一位老皇家占星师遗留给你的礼物，天晓得它是不是罗桐柴尔德通过肮脏渠道获取的赃物之一，这个我倒不关心，我奇怪的是你怎么能够使用它，毕竟这颗巨龙眼珠来自龙族历史上最接近神祗的提坦一族，拿着它当作普通黑水晶作装饰品没什么危险，可要触发它的瞳孔内骸，别说是你，恐怕任何20级以下的魔法师或者奥术家都得遭到反噬，那绝对是一场称不上美妙的灾难。”伊丽莎白疑惑道，恐怕帝国内能认出奥古斯丁手中史诗级魔法杖的人物寥寥无几，圣事部3位高居神坛之上的巨头应该知道，教廷一些个不轻易露面的老古董也许有所了解，除此之外，海姬大人嘴里的雷切尔之虎，次席国务卿“小萨笛”都一无所知。
“对我来说，杠杆的存在意义就在于让不强大的我去完成一个个奇迹。伊丽莎白小姐，你显然没有用心阅读我上次交给你的那份朱毗特城国立图书馆VIII级文件，当时你都在研究《鲜花和鲜血》里如何教你如何去保养青春了。”已经快一脸胡渣的奥古斯丁率先走出“神圣不可侵犯”的底层。
“上面说了什么？”伊丽莎白好奇问道。
“当初这颗扎根在帝国中部的最大毒瘤，动用不可计数的金币和人力去搜寻各种龙眼，智慧与美貌并存的伊丽莎白小姐，你说，可能是矮子奥贝是个狂热的龙眼收藏家吗？”奥古斯丁笑道。
伊丽莎白眼珠子乱转，跟奥古斯丁在一起后就越来越懒得动脑筋的她惊呼道：“就算你的假想没有出错，可你真的要疯狂到从顶部跳进这个圆洞？万一你手中的龙眼法杖支撑不住大地脉眼的冲击，奥古斯丁，你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就算是最伟大最全能的炼金术也不可能从上帝左眼中把你拯救出来！”
“难道我要跟你大眼瞪小眼，守着宝藏，等贵族和教廷里的敌人对我展开一轮接一轮的阴谋攻势？你也清楚，等我到达黑天鹅湖，就意味着朱毗特大帝对我的庇护已经中止，接下来皇帝陛下就不再关心我的死活，罗桐柴尔德家族的幕后仇家，不希望我成为裁决所大人物的教廷权贵，感到被制衡的圣事部高层们，还有那些个下赌注祈祷我早早死亡的投机家们，都该开始蠢蠢欲动了。”
奥古斯丁停下脚步，转头见伊丽莎白一脸抗拒和担忧，心中一暖，轻轻牵起她的小手，柔声道：“放心吧，我不可能轻易死掉，那太便宜那批我要慢慢报复的家伙了。”
伊丽莎白摇摇头，无言以对。
“我也没说马上就要去冒险啊。”奥古斯丁安慰道，“不说这个，带你去见识见识我的亲王级仆人。这是你们的第二次会面。”
来到书房，让阿瑞斯守在门口，奥古斯丁打开华美古朴的棺材，伊丽莎白踮起脚跟趴在棺材旁边，瞪大眼睛，她没有看到意料中一名优雅如人类大贵族的中年男子，也不是老丕平那样的沧桑老者，这头leech13种族中最具战斗力一族的亲王级长生种，与华丽和古典无缘，展现在伊丽莎白眼前的只是一具干枯的骨架，血肉躯干严重萎缩，能够清晰看到它凸出的骨骼，唯一与尸体不同的只有两点，它身上布满了细微红线，在有规律地缓慢流动，这证明它的确是一头沉睡中的leech，第二点则最让伊丽莎白惊奇，曾与狼族争夺地下王朝霸权长达千年的血族成员，左右胸腔中竟然被分别植入两颗保持跳动的深红色心脏！
伊丽莎白对这颗心脏有一种天生的排斥感。
“那是两颗圣徒的心脏，一颗是脉代奥拉修道院的古老瑰宝，来自圣徒阿约翰，另一颗则是教父留给我的第二笔遗产。”奥古斯丁语调深沉道。
“天啊，谁能将一名拥有两颗圣徒心脏的血族亲王送入长眠？！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浩劫？”伊丽莎白震惊道，她与奥古斯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不是躺在棺材里的这家伙守候在身边，奥古斯丁早就成为她那两条胃口奇大小宠物的美味食物。
“众多敌人中比较棘手的一批而已。”奥古斯丁冷笑道，重新盖上棺材。
“帝米特什么时候能够苏醒？”伊丽莎白深呼吸道，她看来得重新评估奥古斯丁的运气值，就连她在武力值完美状态下也不敢说保证能够战胜帝米特，难道说上次在朱毗特城海姬大人“礼节性”出手并不是他第一次亲自与黄金三叉戟交锋？
“未知。”奥古斯丁苦笑道。
“我现在差不多有7级魔法师、5级骑士、6段奥术家以及中阶伽马术的综合实力。”伊丽莎白板着手指头计算着，跟她往常算计奥古斯丁欠了她多少个银币一样，让人感觉这些领域的级数阶位就跟摊贩贩卖的面包蔬菜一样廉价，她不理会奥古斯丁的呆滞，自顾自道：“最近偷偷溜去羊角，就把以前不感兴趣的一些小技能都恶补了一下，如果帝米特能够在关键时刻苏醒，那么诗呢哥城堡加上我和那个小瘸子这两张底牌后，还是能够马马虎虎抵挡一下一拨拨入侵者的攻势。”
“你确定没有在说一个冷笑话？”奥古斯丁一脸匪夷所思，“除了伽马术不变，我记得到黑天鹅湖前你还只有5级魔法师、4级骑士和4段奥术家的实力！”
“不要用你们人类的幼稚认知来揣度伊丽莎白女王的成长上限。”伊丽莎白眯起眼裂开嘴笑道，一口白灿灿的牙齿。
受到打击的奥古斯丁蹲下去开启公爵夫人留给他的箱子，一堆价值连城的帝国顶尖魔法师手工绘制卷轴，大概15卷左右，都是能够让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