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第124章


着很惊讶,不过惊讶归惊讶,这样大好的制敌机会,他断然是不会放过的,当下长枪的枪尖如灵蛇一般,直刺裴元庆胸口。
裴元庆啊的叫了一声,很想要躲闪,可是心口绞痛,半点力气都使不出,绝望说道:“完了,我死了。”
宋金刚狰狞笑道:“永别了,大隋朝的第一好汉。”
谢映登见状,连忙横刀去格宋金刚长枪,可是他长刀都还没出手,就觉得空气之中似乎有莫名振动,紧接着一支冷箭夹杂呼啸风声,从东阳关城头射出,袭向宋金刚,那冷箭来势又快有疾,破空的声音宛如哨声,尖锐清冷,堪堪擦着裴元庆左边头盔,去势如闪电,直取宋金刚的咽喉要道,谢映登忍不住脱口赞了一句:“好箭法!”
宋金刚大吃一惊,来不及躲闪,迫不得已一个鹞子翻身,硬生生在马上弯折了半边腰身,险险躲过箭头。
而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谢映登伸手捞过裴元庆,横放在马背后,拨马就往回东阳关败走,及至赶到东阳关城楼地下不远,抬头看城楼上射箭那人,顿时脸色变了,哭丧着脸说道:“完了,我要倒大霉了。”
守城地兵勇连忙打开大门,让两人进到城里,城门甫自合上,裴元庆即呻吟了声,自马上跌落下来,吐出一口鲜血,面如金纸一般,一干人都乱了手脚,扑上来大吼大叫,有叫元帅的,有叫裴将军的,好不热闹。
谢映登不慌不忙翻身下马,拨开众人,自衣内掏出一粒粉色药丸,给裴元庆服下,又帮他推宫活血,过了小会儿裴元庆清醒过来,茫然看着谢映登,“我这是怎么了?”谢映登顽劣地笑,“被宋金刚打得吐血。”
裴元庆气得险些又昏过去,自地上一跃而起,“放屁,宋金刚那浑人,哪里是小爷我的对手。”
谢映登轻巧地笑,“可不是么?”
裴元庆讪讪站起身,只觉一阵头重脚轻,胸腹之间地疼痛却是消减了不少,多少是有些感激谢映登,问道:“我败给了宋金刚?”谢映登撇嘴,“显然是的,要不是我,这会儿你已经给人家长枪刺穿心窝子了。”
裴元庆心下凉了半截,陷入深刻自我否定和怀疑中,“我怎么可能会败给他?”热泪。。。
有人在背后应了一句,“因为你中毒了。”
裴元庆狐疑转过身,见眼前一名样貌清秀地兵勇,自城楼上缓步下来,手中挽着一支长弓,右手的掌心还有鲜血,他自己虽然练锤的,可是箭术也是不错,知道挽弓太急,用力过猛,弓弦是会震伤掌心的,联想到之前那擦着自己耳朵飞出去的救命一箭,“刚刚逼退谢映登那一箭,是你射的?”
那人点头,严肃目光扫向谢映登,似是暗含谴责。
谢映登干笑,期期艾艾的凑上去,说道:“小慈,你怎么来了?”
第三品 长乐未央 第二五章 对敌
第二五章对敌
来的人正是孔慈。
“对裴元庆其人,秦王殿下再三嘱咐要活口,你办事却一向随心所欲,所以我不大放心,亲自跟来看看。”
谢映登干笑,“我是那样草菅人命的人么?”
孔慈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谢映登干笑,徒劳的解释道:“嗯,那个那个,其实之前我也打算出手的,你只比我快了那么一秒钟功夫,真的,不骗你,”见对方不相信,连忙举起双手说道,“我发誓,因为这小子说话不知轻重,得罪了我的小心肝,令我心中很不舒服,所以打算给他个教训,让他吃点苦头,可没想过要他死,不然也不会暗自带了解药在身上。”
裴元庆听得糊涂之极,问谢映登,“你认识这名兵勇?”谢映登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又冲孔慈谄媚的笑,“这一路上辛苦了吧,要不要喝点水?”
裴元庆问道:“他是什么人?”
谢映登不耐挥手,“你的救命恩人,”继续谄媚孔慈,“我这里有现成的九花玉露,喝了不仅可以解渴,还能美容,调理气血,红润脸颊,是根据宫廷秘方配置出来的,售价高昂。。滔滔不绝不下万言字。
孔慈啼笑皆非,“好了,住
谢映登缩了缩脖子,无奈说道:“是,我知道错了,要打要罚我都接受。”
孔慈轻笑,“我也没有说要打你。”
谢映登又喜眉笑眼。“我就知道你心地好。”
“但可没说不罚你。”“啊?!”
谢映登顿时蔫儿了。
裴元庆见两人罗唆半天,自己一个字也没听懂,心里焦躁不耐。索性直接问孔慈,开门见山问道:“你是谁?”
来人轻笑。摘了头盔,“在下姓孔,单一个慈字,奉平乱大元帅秦王李世民的旨意,过东阳关救助裴将军。”
裴元庆双眼微微眯起。满含敌意问道:“你是李世民的人?”
孔慈沉吟了阵,笑道:“算是。”
裴元庆没作声,沉吟了阵,问道:“你是怎么进入我兵列的?”
孔慈说道:“我自谢映登处获知你行军路线,埋伏在路边上,杀死一名落单的兵勇,换上他衣服。”
裴元庆面沉似水,看向谢映登,双眼如火炬一般。1^6^K^小^说^网“你和李世民地人勾结?你是李世民的细作?”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谢映登大摇其头,“错了错了,我和孔慈有来往。但不是李世民细作。”
裴元庆冷笑,“有什么区别?”手中银锤挥舞。指向孔慈。“这个人亲口承认是李世民的人。”
谢映登叹气,“那也不代表我就是李世民地细作。”他冷哼了声,“就他那小样儿的,想要呼喝我,差老远去了,”又情意绵绵看向孔慈,讨好说道,“我只听小慈调遣。”
孔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小谢,我服了你,为着不受罚,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不仅可以蒙昧良心地讨好我,还附送那样恶心眼神。”
谢映登干笑,“小慈你真是犀利,一眼识破我可耻的阴谋,并且立场坚定不受我勾魂的眼神蛊惑,我对你的佩服,真是如滔滔江水。”
孔慈忍不住笑出来,瞪了他一眼,“好了,这次就算了,但是下不为例,再给我捉到你阳奉阴违,看我不挖出你漆黑的眼珠儿,毁了你勾魂地眼神。”
她少年以来,杀人无数,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杀气,这话虽然是半开玩笑半认真说出口,听在谢映登耳朵里,还是觉着一阵阵发寒。
谢映登干笑道:“知道了,以后再不敢了。”
孔慈轻笑,正色转对裴元庆说道:“裴将军,你不必这样对我充满敌意,我今次来,是专门为救助你。”
裴元庆气得鬼火冒,着实觉得给人小瞧了,冷笑道:“真是笑话,我需要你救助?!”孔慈也不气恼,淡淡笑道:“你刚刚和宋金刚决战那阵,是否是觉着运气的时候,丹田之中说不出的疼痛?越是调理内息,那种疼痛还越是剧烈?”
裴元庆大吃一惊,吃吃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孔慈说道:“裴将军,你中毒了。”
“啊?”一时心念千百转,“我怎么会中毒的?”
谢映登在旁边咂了咂嘴,提了一句,“出征那会儿,你不是喝了杯酒么?”
裴元庆心窍玲珑,猜到谢映登用意,皱眉说道:“但那是主公斟给我的,他不可能会害我。”
谢映登叹了口气,“李密是不会害你,别人可不敢保证。”
裴元庆沉吟了阵,问道:“谁?”
谢映登拽拽的笑,“自己想去,你多么聪明的人,难道还会想不出?”
“你?!”
裴元庆勃然大怒,一时气血翻腾,原本稍稍消退的疼痛立即又如潮水一般席卷上来,身形摇摇欲坠,粉团团的小脸蛋皱成一团,满头黄豆大小地冷汗。
孔慈和谢映登连忙一左一右扶住他,孔慈自身上掏出一粒绿色药丸,谢映登按住他下颌,张开他的嘴,孔慈将药丸捏碎纳他口中,“吞下去,快!”
裴元庆疼痛难忍,几乎要呻吟出声,神智模糊之际听到孔慈说话,也顾不得许多,顺口就将药粉吞了下去。
那药粉仿佛是一剂清凉剂,药力发作的很快,经行之处。原本灼热似火烧一般地疼痛立即有所缓解。
裴元庆也是感恩的人,虽然不怎么甘心,还是冲孔慈说道:“谢了孔慈轻笑。就在这时紧闭地城门外传来急凑地马蹄特特声响,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向城门方向冲刺过来。城头上观战的兵勇大惊失色地喊道:“元帅,不好了,突厥铁骑来袭,看情形不下千人,还有战车。”
底下守城门地兵勇听到动静。顿时乱成一团。
裴元庆大急,“不要慌张!”挣扎着拣起地上银锤,颤着声对谢映登说道:“扶,扶我上马。”
孔慈却拦住他,“将军,你现在的情况,着实是不方便再出战,”她接过裴元庆地银锤,淡淡笑道。“这一战不如就由我来打吧。”
裴元庆呆住了,他甚至都没见到孔慈出手,那双银锤就到了她的手里。“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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