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卖嫁》第64章


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大声说着:“你们听说了吗?蔺王爷回三河县后就一病不起,看来要英年早逝了!”
另一个声音急切问道:“他得了什么病?这么严重?”
我的心突然好像被针刺到了一样,猛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希望听得更真切些。
只听公布消息的那个男人回答道:“不知道,听说是怪病!皇上委派了很多御医为蔺王爷治疗,可都不知该如何诊治,后来好不容易找到根源,据说是要找到一个脚上带着铃铛的女子才能医治。”
“脚上带着铃铛的女子?这又是为何?”又有人在问。
李辰看了看我,微微一笑说道:“蔺王爷倒是多情。”
司徒静问道:“对了,李兄,我记起来蔺王爷与您同为三河县人。您是否知道些什么隐忧?”。
李辰笑着说道:“他要找的那个女子,跟我要找的那个女子是同一个人,她的特征就是脚上有个取不下来的铃铛。”
“可惜我们这里有个女子,只是手上有铃铛,要是换作脚上就好了。”杜老板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司徒静还迎合着说:“堂姐,你要不把手上的铃铛放到脚上,说不能还真能治了平远大将军的病,到时就是帼国英雄了。哈哈!”
我没有心思理会他们的调侃,继续听着楼下的谈话,那个公布消息的人又在说:“据闻蔺王爷这次抓住叛军首领后,没有亲自回京复命,而是连夜赶回三河县去找那个脚上带着铃铛的女子,可是那个女子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份书信,那信里都是些像小蝌蚪一样的字,无人能懂,但蔺王爷看后立即如癫狂一般,癫狂症后就一直语呓不止,谁都不认识,就只在嘴上叫着阿花……阿花。那个阿花应该是那女子的名字。故而有些御医怀疑蔺王爷可能得了相思病,又有些御医认为他中了阿花的邪,只有找到她才能找到病根!”
我低着头听着他们的谈话,很后悔当初写了那份信,要是我知道会有这种后果,还不如一走了知!
“堂姐,你认为那名女子会写些什么话以至于蔺王爷深受打击?”李辰突然问我。
我连忙闪烁其词:“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
杜老板接口说道:“这封信必定是封绝情信,那写信的女子一定是绝情绝义之人!”
我顿时感觉心涌心头,猛地站立起来,拍下桌子,大声呵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三个男人个个都被我吓得目瞪口呆,仰起头来看着我。
司徒静连忙来拉我:“堂姐,你怎么了?杜老板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蔺王爷怎么会病得如此严重?”
我恶狠狠地盯着杜老板看了一会儿,想想自己也没有理由生气,又坐了下来,喝起酒来。
哪知道杜老板结结巴巴地又小声说了一句:“悍……悍妇!”
妈的!我好不容易咽下的气又被提上来了!
“齐老板,你不觉得这个传闻事有蹊跷?”李辰见我又要发火,连忙跟我说话。
我再也没有心思理会杜老板,连忙问李辰:“有何蹊跷?”
李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也许你们都不知道蔺王爷的为人,据我了解,此人有大将之风、治国之才,如此深谋远虑之人,又岂会为情所困到不可方物的地步?”
李辰一语点醒梦中人,我立刻静下心来,回复理智,分析初尘的用意。
“李兄有何高见?”司徒静问道。
“我想我已经明白李兄的意思了。”杜老板笑得高深莫测,“蔺王爷是想用苦肉计试那女子心意,如果那女子对蔺王爷真心实意,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见他最后一面,他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杜老板分析得很有道理!”李辰举起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道,“蔺王爷对阿花有恩,阿花知道后必定会想尽办法回去,这样找人的方法比我有用得多。他的才智的确让我甘败下锋。”
杜老板也举起酒杯问李辰:“不知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子会不会上当,被他待个正着?”
“何不试目以待?”李辰说罢,就与杜老板干杯后一饮而尽,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而我突然感觉这件“姜太公钓鱼”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拉起司徒静玩起石头剪刀布,不论输赢,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情顿时好得不得了。
第七十一章 引蛇出洞
那顿酒宴之后,我跟杜老板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至少他不会很桀骜不逊地挑衅我,而我也感觉他有点智商,分析问题时能举一反三,头脑很灵活。
其实奸商一般都很聪明,他们不一定有大智慧,但是脑筋一定比别人转得快,轻轻松松就能观察到很多细节,然后串联起来得出一个结论。
就像那顿酒宴之后,他跟我一起路过县衙门口时,看到官府门口正张贴着一份寻找月如花的告示,上面还画着月如花的画像,我对那画像只多看了一眼,就被他发现了。
幸好那个画像画得很平版,一点都看不出跟我相像的地方,所以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甚至显得不经意,但我感觉他一定会继续观察我,以便应证他的猜想。因为我在酒宴上太过冲动而失态,只要细心的人就会感觉到我的反应很不正常。
李辰自然不会点破我的身份,司徒静又是个天真豪放的人,只要没人点破,他自己永远都不会想到。而杜老板是个精明的商人,而且是个奸商,任何发财的机会都不肯放过,如果他知道我就是官府要找的人,那他一定会去告密,赚取赏金。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对他步步为营!
那张告示正是在我们赴宴的时候贴出来的,我想起那个偷听者也知道我的身份,不禁不寒而栗。现在已经有杜老板这个“明枪”要躲,还要提心吊胆那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暗剑”,我感觉自己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尽早把这个“暗剑”给引出来,只希望他现在还在杭州。
当我们回到一品堂时,店里也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很多熟客都跟我开玩笑,说我应该去试试,说不定正好被蔺王爷看上了,当上高贵的王妃。我笑着回答他们说自己太老了,没能力跟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竞争,还是安份一点比较好。
大家都听得哈哈大笑。称大家开心的时候,我连忙大声宣布今天要提早一个时辰打烊,理由当然是今天又有很多事情要忙到半夜。李辰听了自然心领神会。我还叫伙计把通告放到店外,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想今天晚上,那个偷听的人一定会再跑来探听消息,而我只要等在店里就行。
送走了司徒静和李辰,又把杜老板打发回家,我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专座上看着帐本等天黑。
时间过得很快,当一品堂送走所有客人,伙计们也都回家的时候,我还在看帐本,其实我此时的心思早就没在帐本上,我撑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四周一边漆黑,也没有任何声音,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突然屋顶传来动静,我微微一笑,知道鱼已上钩,立刻施展轻功飞身上檐。这是我两年来第一次施展轻功,平时最多在睡觉前运运气,调息内力,没想到现在用起来反而更为轻松。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轻松飞上屋顶,却见李辰正与那男子在屋顶上相对而立,李辰的脸正对着我,而那个黑衣人背对着我又蒙着面,我依然无法识别他的身份。
只见李辰对他微微一笑:“这位兄台既然来了,一起去一品堂喝杯茶,交个朋友如何?”
那黑衣人没有回答。当我站定之时,他反手向我射出暗器,随即向右侧逃开。
李辰见我有麻烦,想来帮我,而我早已轻松避开了它们。我隐隐感觉那个人似乎并不想制我于死地,只是想借机逃跑。
我立刻大喊:“快追!”
李辰身形微顿,立即去追那黑衣人。
我也飞快跟上,跟在他们后面,三个人相隔数米,在杭州城的屋顶上飞檐走壁着,那场面是何其熟悉,又何其陌生,心中又泛起一波涟漪。我立即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想心事的时候,迫使自己全神贯注跟紧他们。
不久之后,眼前出现一处空地,那个黑衣人在飞身着地的时候已经被李辰追上。两个人大打出手,瞬间已经过了数十招,却谁都没能占得上锋。我细看那个黑衣人出拳凶狠,招招攻向夺命之处,李辰则轻松接掌、应对从容。
崆峒派的掌法早已被李辰练得如火纯清,如果两年前他算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而今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愧为江湖大派崆峒派的掌门。
这样的高手对招,我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们对打。双方大约对峙了一刻钟,那个黑衣人已经显露败迹,突然李辰挑开那墨衣人的蒙面黑纱,我见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他竟然是天天来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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