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愿》第18章

么冷的夜里……
心口仍是微微地疼痛着。她摇摇头，叹口气，继续往前走。
才进了房门，刚打算把门关上，一把清嫩的声音制止了她：“小泉姐。”
往门外一看，可不是小寿吗。笑着：“小寿，有事吗？”
“我刚才跟你说了呀，等下找你聊天的。”小寿嘟着嘴巴。“你忘记了么？”
“啊……”我是忘记了。她苦笑着让他进来：“进来说话，仔细着凉。”
“小泉姐，这是你的房间啊。”小寿一进来就十分好奇地四下打量着。
“恩。”林小泉找来小炉子热了壶水。
“不像大家形容的人类女子。”小寿疑惑地说。
“哦？你们大家说的人类女子是怎样的？”林小泉被他孩子气的话逗得微微一笑。
“房间什么东西都有，很花眼睛。”小寿在房内走了几圈，“可是小泉姐的房间这么简单，只有床、书桌，恩，还有一个衣柜。”
林小泉笑了笑。她已经把之前那个林小泉的房间变得这么简朴了吗？自己完全没意识到呢。
“小泉姐，他们说人类女子在房间里摆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娱乐自己，你为什么不摆？”
林小泉笑着生好炉子，坐了下来：“我没空娱乐啊。”
“为什么？”
“因为要管理这个林府啊，大家都等着我赚钱养他们。”
“不累吗？”
“累啊。”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因为觉得自己存在着啊，大家都需要我。所以觉得很甘愿。”小寿这孩子有让人不自觉亲近的魅力，她也不能免疫，在这样的魅力下，便说出了心里话。
林小寿闻言，想了半天，才摇头说：“不明白。”
“不明白也没关系，小寿还小嘛，以后有很长的时间慢慢知道啊。”林小泉笑着看他粉雕玉琢般的脸：“来坐着说。”
“恩。”小寿点点头，挨着她坐了下来。“小泉姐，谢谢你收留我。”
“谢什么。”林小泉拍拍他的头：“一家人哪有这么客气的。”
“小泉姐，为什么要叫我小寿？”林小寿傻傻地笑了半晌，才又突然问她。“你为什么不给我取个文雅点的名字呢？比如林清源什么的。”
“林清源？”林小泉笑出了声。
“干嘛！为什么笑我！”林小寿不解又郁闷地看着她。
“这样的名字哪里适合你了。”止住笑，向他解释着：“小寿，小寿，这名字多好听，跟你很相配啊，而且小寿，姐希望你可以长长寿寿的。”温柔地看着他：“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给你了。”
“长长寿寿……”小寿埋头低喃着，“是活很久很久吗？”
“恩。很久很久。我希望小寿没病没灾，活得比谁都久。”
过了一会，小寿抬起头：“恩，我会活得很久很久的，所以，小泉姐也要活很久哦，这样才可以保护我呢。”
林小泉笑着：“好好好。我一定罩着小寿。”
“罩着我？那是什么意思？”
一不留神就把现代的词语说了出来，很久都没犯这样的错误了，在才来这的一年里，常常蹦出现代词汇，真的适应了下来。“姐姐啊，以前不是这个时代的哦。我说的这话，是我那个时代的。就是保护你的意思。”林小泉眨着眼，逗他玩。
本以为他会完全不相信的，谁知道，小寿居然傻傻的点头，一脸崇拜地：“真的吗？真的吗？告诉我，你的那个时代是什么样的？”
啊……
林小泉都呆了呆。才摇头，笑：“用我现在处的时代来说，那里叫现代，这叫古代。”本来就不想隐瞒，因为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但小寿居然就这么相信了，那么也就只好跟他解释了。
“那，小泉姐在你的那个时代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我是个十分平凡的，渺小的人。”林小泉想了想，然后叹息着回答他。
“恩。”小寿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是什么样的人？”
“姐姐啊，在那个时代，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的，就那样很混乱地活着。”林小泉笑着看他可爱的表情：“我自己都不知为什么要活着呢。”
“那一定很没意思。”小寿无限同情地看她。
“恩，是很没意思。”林小泉认可他的说法，“所以我总是在想，要是我能被人所依赖，所需要就好了。这样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可是我也是一个人啊，我从来不想被人所依赖，那样多累啊。依赖别人比较好吧。林小寿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没说出来。
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一定不明白自己说的什么，林小泉笑了笑：“总之呢，姐姐能来到这个时代，遇到你，遇到大家，我觉得很好。我需要这些，老天就满足了我。我想，我是很幸运的人了。”
林小寿又傻笑了一番，“小泉姐，我真喜欢你，你是好人。”扑在她的怀里，亲昵地蹭蹭她。
林小泉先是被他这么亲密的动作吓了一跳，再又微微笑了起来，伸手轻拍他的背：“谢谢小寿的表扬。”
“我可是说真的。”小寿又蹭蹭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口气：“小泉姐，你抱起来好舒服，我有些困了。”
“困了就回房间去睡吧，这样睡了会着凉哦。”
“我不想离开小泉姐，而且房间我又不熟悉，好可怕。”他语气模糊地喃喃着。
林小泉笑着，有些无奈：虽然小寿还小，但是毕竟已是个男孩了，而且跟自己又没血缘关系，如果他在房间睡着了可不大好。
“小寿回房间睡觉吧，明天一大早我就来叫你，保证你醒来就可以见着我。可好？”
对了，人类都很重视名节的。林小寿想到了这个，睡意全消。颇为不舍地松开手，坐直了：“那你明天可要叫我。”
“恩。”
“早早的。”
“恩，我一睁开眼就去找你。”
“那我回去了。”他站起身。
待他站在自己面前，才觉得，小寿似乎不是那么矮，比自己高不少，只是因为娃娃脸和单纯的神情，才让人觉得他小。笑着：“要姐姐送你吗？”
“不用，我认得路。”人家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呢，你要是跟着我去，那我岂不是又会舍不得了？
她也站了起来，帮他开门。一开门，外面风就卷了进来：“外面很冷，小寿快快回房间去吧。”
“恩。”小寿点个头，笑着：“我走了，明天要早点来找我哦。”再次叮嘱。
“好啦好啦。”林小泉笑他罗嗦。
“嘿嘿。”小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走了出去。
小寿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林小泉合上门。坐在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喝着茶。
小寿向来胆小，所以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不安也是应该的。但是奇怪的是，自己认识的两个妖怪，都很怕人类，明明是他们比较强悍吧？为什么会怕脆弱的人类呢？她真是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两个家伙都是单纯的人。都是好人，值得温柔对待的人。不，妖。
恩，今天是二十七了吧，才进应天府的城门，就看人们都在街上买春联贴年画，办年货呢，家里似乎除了二十四不可不做的扫尘外，什么都还没置呢。明天得上街看看去。
终于要过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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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小泉就领着白纪雅和林小寿上街置办年货了，没办法，他们俩非得跟着去。小寿是因为待在家里怕生，所以跟着来了。但白的理由就比较搞笑了，他振振有辞地说：不能让林小寿跟着去，他不能便宜这死乌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是她向来是辩不过白的，所以只好让他也跟着来了。但是麻烦也跟着来了——俩个极度抢眼的家伙跟自己走在一起，她都快被周围女人们嫉妒羡慕的目光给射穿了。
由此，应天府的女人们对林小泉的诋毁又多了些。谁叫她的护卫们全都是那么好看的呢？之前的瞬先生也不多说了，人家是救了她。可是这白公子秀气斯文的样子，哪里能做什么护卫？肯定是她贪人家长的好看，强迫人家留在林府做事的。还有她认的那个弟弟，长的那么单纯，林小泉这样精明厉害的女人一定是把人家骗来的。哎，真是可怜啊。
虽然外面是越传越难听，但是好歹没出什么大乱子。总算是顺顺利利地到了全家吃团圆饭的时候。
这一近年的时间，在林小泉的整顿下，林府本来就很不错的生意，现在更是蒸蒸日上。也不枉她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在这上面，也不枉费她前阵子被杀手追着杀。话说回来，好象他们很久没来探望自己了。
也许，真没什么事了吧。能看着大家笑逐颜开的脸，真好。
“小泉，这一年，真辛苦你了。”林老爷端着酒盏：“爹爹敬你。”
“爹，这可使不得，折煞女儿了。”林小泉慌忙举杯。在这个时代，林老爷对自己已经是很放松管教的了。怎敢担当他敬的这杯酒？
“女儿，爹没用，所以才劳女儿以女儿身奔波与家里的生意。这杯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