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妓》第9章

一早，我就带烟絮来到公司，过风的表情很夸张，大张着嘴巴，愣了很久，之后鬼鬼祟祟的把我拉到旁边说：“她怎么回来了？那萧萧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看着萧萧惊讶而失望的表情，我很无奈也很庆幸。事实已经如此，是一种命运的安排，只能证明我跟萧萧真的无缘。幸亏没有冲动的和萧萧在一起，否则结果将会不堪，我并没有过风那种尽拥天下美女于怀中的气度。
我给烟絮和萧萧互相作了一下介绍，因为它们并不认识，是一个刚走一个才来的，并告诉他们烟絮已经辞掉以前的工作，来这里上班。萧萧作得很平静，微笑的示意之后，借口离开了，过风也随她跟了出去。看着萧萧的背影，我知道这样做对她不公平，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我必须坦诚的面对，拖的时间越长会更乱。
之后我又介绍了一下方佳佳和广告旅游方面的其他同事，其实烟絮来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让她随意的适应一下，为将来打算。
我跟烟絮认识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当时她还在上大二，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清纯而活泼，自然比较容易吸引男人的眼光，我也没例外。第一次见她时是在他们学校附近的街道上，很老套的开局，当时她的身后跟着三个流氓像的男人，不停的对她吹口哨，还不时的拉扯。她只是羞怯的疾步走着，当到一处僻静角落时，流氓把她拦住了，淫恶的笑着，嘴里都是下流的调戏，她哭了，我忍不住了。学了很多年的散手对付几个小混混自然很轻松，于是几句没营养的话之后，我们便认识了。
事后，我便有意无意的经常从那里经过，只为了能够看她一眼，她的微笑很甜。终于有一天我期待的她出现了，但我不期待的人也出现了。混混的气量很小，上次吃亏后请来了他们的老大，也就是徐标，一阵混战之后两败具伤。烟絮帮我擦药，对我说谢谢，让我看她笑，最终成了我的女朋友……
回忆过去，再看看眼前的她，没有多少改变，笑容依然甜美，还凭添了几分成熟。见我楞楞的看着她，她调皮的笑着说：“昨天看了一晚上还没看够么？”接着又问道：“那个萧萧和你真的只是合作伙伴？”
女人真的很敏感，我没有解释，因为不需要！相处的两年中来，她已经很清楚的了解我的性格。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萧萧能够像她平时那样冷静的处理感情上的事。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一整天下来，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在午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时，我觉得特别紧张，一种莫名的紧张，以至于说每一句话之前都要反复斟酌好几遍……
下班之后，我跟过风打了声招呼后和烟絮走了。晚饭之后我们去逛街买了些日用品和生活用品，因为我的世界变了，由单身变成了两人。烟絮挽着我的胳臂走在街上，心里洋溢着一种幸福，塌实的幸福，甚至连身边擦肩而过的那些对亲昵身影也变得顺眼很多。
回到家里，烟絮开始整理房间，还不停的念叨这里脏、那里乱。我真的很想严肃的问她一句‘昨晚你怎么不介意？’
突然过风来了电话，让我过去一下，没说什么事。我问，在哪里？他说，聚之。我轻吻了一下烟絮说，过风让我过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的。
她很习惯的没有问我具体情况，只是叮嘱我小心一点。
……
一一
……
匆匆的来到酒吧，事情和我预想的差不多，萧萧醉了！过风一个劲的在劝她别喝了，萧萧却是胡言乱语的挣扎着……
过风见我到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丫的，害人不浅啊！”我没有理他，也没有去劝萧萧，过风又接着说：“她没全醉，你去劝劝她吧！我先走了。”
我应了一声，慢慢的走到萧萧面前，底气不足的说：“对不起！”
萧萧抬头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看着她那哀伤的眼神，我噎住了，真的想不出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便向服务生示意拿酒过来。我陪她静静的坐着拼命的喝酒，比她喝的还疯，她停住了呆呆的用她那双如醉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知道她是在惊讶还是痛恨……
几瓶之后，我对她说，我送你回去吧，她没有反对。我尽量刻意的保持着距离的扶着她，步履蹒跚的离开酒吧。
我轻轻的让她在床上靠着，她没睡去，而是颓废的睁着眼睛，无力的望着地板。我犹豫着该怎样离开，突然她猛的扑了过来，疯狂的吻我，我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因为我知道挣扎对她是一种伤害，迎合却象征着自己将要沉沦……
良久之后，她停止了，责问我：“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我真的有那么讨厌吗？”
“萧萧，不是的……这样对大家都不公平。”我解释着。
“那现在对我就公平了吗？”她竭力的喊道。我再一次无言以对。
她僵持的站着，接着又缓缓的靠在了我的肩头，轻声的说了一句：“今晚陪我好吗？”
我想拒绝，但又狠不下心拒绝，也许我也只能这样的给她廖以安慰。之后我去洗手间打了个电话给过风，让他帮我告诉烟絮今晚我不回去，就说我喝醉了。
萧萧靠着我的肩，幸福的睡去。我却一夜未眠，我一直在问自己：过夜茶的那三个女人理论正确吗？想了很多很久，没有定论。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理论不适合我！
……
萧萧醒的很早，而且醒的很彻底，她生怯的坐了起来，低着头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我苦涩的笑了一下，咬着牙关伸展一下已经麻木的左臂，她羞涩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淡淡的说。
“好了，我已经没事啦，这样就算我们扯平吧！”她释然一笑，而且笑的很真诚。
我努力的让自己相信她的真诚，然后很小心的说：“谢谢。”
随意的洗漱一下后，和萧萧一起来到公司，一路上她极力表现的和往常一样，跟我谈着公司的事情……
我们到了不久，过风还有烟絮也陆续的来了。烟絮一见我就心疼的摸着我的脸说：“你看眼睛都红了，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很伤身体的！”
“恩，知道，我也是没办法。”我温柔的抓住他的手，心虚的说着。
过风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作出一副恶心状奸笑着。我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没必要跟他解释，只是向他比了个中指，牵着烟絮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业务员在外面跑来一个大单子，大家兴奋一阵后，开始了忙碌。萧萧依然像以前那样，认真的工作着，一会儿跟这边强调，一会儿去那边指导，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情绪影响，整个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望着她的身影，和昨晚的悲痛欲绝反差实在太大，不禁让我佩服她的心境，也感激她的宽容……
过风也和平常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佳佳身后献殷勤，佳佳似乎已完全接受了他，时不时的还会跟他撒撒娇。也许痛苦了这么多年，我们也真的是时候摆脱命运的纠缠，该惬意的享受人生了。
但两个和我们同样不幸的人，萧萧和格普仍让我有些担心。
对于萧萧我有点疑虑，如果说她平静的表现是虚假的，那我和烟絮的出双入对，绝对会影响她的心理，甚至是扭曲。但如果她真是坦诚的接受了事实，那将拿什么支撑她与我们的继续平行呢？突然间有个比较阴险的想法出现在脑海。
对于格普我希望他能不受到监狱生活的影响，或者说尽量少的影响，出来之后还可以像以前那样。至于赌不赌倒还是其次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公司成立已经一个多月，这些日子很顺利，也很平静。今天烟絮把上个月的财政报表做出来了，我便组织过风和萧萧开个小会。
我轻咳几声后开始发言：“今天呢，我们开一个股东会议，主要是对上月财政收支……”几句之后我实在不行了，对过风说：“哈哈，这样太恶心了，你以前总经理当得多，还是你来吧！”我不由的开始佩服过风的表演能力，以前混左道的时候，这样的官腔他在别人面前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而且说的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居然还能装一个像一个！
“no！现在我只展示真实的一面，虚伪已经离我远去！”过风说时的表情像是一个佛门中人在讲禅道。
“哈哈，你好了啦！还是我来吧！”萧萧笑着拿过报表，看了一下说：“上月收益总共83000元，税后是76000元，除去员工工资，房租，水电，还有其他的报销等等30500元，净利润是45500元。”
“不是吧？就这么点？还要三个人分？”过风夺过报表以怀疑的眼神检查了一遍，确定后又说：“那不如给别人打工呢？”
“你丫的，你去打工试试，人家能给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