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与乞丐》第5章


但这傻子划破手给买的包子,自己全部吞下肚,这像话吗?
少年接过包子,隔着塑料袋把包子捏在袋子里,不让自己灰扑扑的手碰到它。
“你不吃是吧?我喂你,反正你不吃我就这样,你爱吃不吃。”他把包子凑近傻子的嘴,自己盯着傻子看,一副你不吃我不撤的样子。
他的眼睛很黑,盯着人的时候便阴沉沉地。
傻子感觉自己被少年的眼神吓到了,不然他怎么能听到自己身体里有砰砰跳的声音,还跳得那么慌,一定是被少年吓坏了。
他眼睛左右乱瞟,从少年的脸看到少年身上的运动服,再顺着运动服看向捏着包子的手。咽了咽口水,傻子的脑子里就快要烧起来了。
他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就着少年的手咬了一口包子。
喂他包子的人勾了勾嘴角,笑了一下。他看这傻子贴在额头上的几缕头发。
“咳,你昨天。。。。。。”他也难得迟疑了起来,扭捏了一下。
“有没有被雨淋到?”
傻子嚼完包子,嘴里有点干,他就伸长脖子一咽。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又咽了两下。
“没。。。。。。没。。。”
少年想起昨晚,又把包子往傻子嘴边伸了伸,示意他继续吃。
“那你叫什么?”少年也不知道这傻子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但总不能傻子傻子地叫吧?他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想着如果他想不起来就算了,自己取一个就好。
“白鸽。”傻子回答得很利落,“我叫,白鸽。”
像是重复了无数遍,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利落,连一贯软绵绵的拖音都不见了,这是一把成年男人的声音。
少年没想到他还真的记得,不自觉问:“白歌?哪个歌?歌唱的歌?”少年也傻了,根本就不知道他识不识字,直接就问了。
“不。。。不是。。。不是唱歌。。。。鸽子。。。”他又回到了这种软绵绵的拖音,就像小孩子。
“你。。。名字。。。。”白鸽也想知道喂他包子的这个人叫什么,他总怕惹人生气,只能小小声地说,低头对手指玩。
但是眼前人还是听到了,他揉塑料袋的动作一顿。
白鸽看着眼前人的拳头松了又紧,他抬头,看到少年的眼睛通红,像是积着很大的火气。
他忙从自己兜里面掏糖,糖只剩一颗了,他把糖拿出来,瑟瑟缩缩地,用糖碰了碰少年的拳头。
“糖。。。吃。。。不生气。。。。。。”他害怕魔法失效,闭着眼睛不敢看,甚至已经做好了会被气头上的少年痛殴一顿的准备。
白鸽的手一松,少年把糖接了过去。声音在白鸽头上响起。
“邻珏,我叫邻珏。”
这就像一个没有姓氏的名字哟。
第十章
邻珏拆了白鸽给的糖,含进嘴里,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能正常沟通吗?这不是看起来挺正常的吗?!
“你,不傻嘛。”
邻珏很无力,他含着白鸽的糖闭上眼,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睁眼看着眼前对手指玩的男人。
白鸽听到他不傻,笑咪咪地抬起头抬头,露出的两个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唇往上抿起,像一个弯弯的小钩子。钩得人心里痒痒的,嘴角下面还缀了一个梨涡。
邻珏脸一红,但是灰扑扑的看不见,他不自然地说:
“以后不要这样对男人笑,丑死了。”
“不傻。。。嘿嘿,我就说。。。。”
邻珏觉得这傻子有毒,刚才还觉得他挺正常,怎么现在笑着一开口就傻里傻气的,说自己不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男人。。。妈妈说。。。我是男孩子。。。你看。。。我有。。。有这个。。。”白鸽听到邻珏的话恍然大悟,他解开自己腰间缠着的麻袋,像献宝一样,刷的一下就抓着裤边把裤子拽了下来。
裤子被白鸽褪到了脚踝,好在是衣服长,挡住了胯下的春光。
邻珏快被这个傻子吓死了,他看到白鸽脱裤子吓得魂都飞走了,也不纠结白鸽到底笑得丑不丑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白鸽把手伸进了过长的衣服里,想掏他的鸡鸡给邻珏看。他才回过神。
器官被白鸽掏了出来,才露了个头,匆匆一瞥,粉粉`嫩嫩的。邻珏就忍不下去了,他冲上去,蹲下,捡起白鸽的裤头就往上拉,衣服被塞在里面也不管了。
“你多大了?!看到人就掏鸡鸡!这像话吗?再这样准叫人给抓起来!”
邻珏快被这傻子气炸了,白鸽粉`嫩的器官赤裸裸地印在他的视网膜上。反复地焦灼着,烫得他的大脑一片发热。
他很大声,是吼出来的。白鸽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他呆在那里,衣服还塞在裤子里面。
“我。。。多大了。。。不知道。。。我。。。男孩子。。。有这个。。。。。。”他不知道为什么邻珏突然生气了,还那么大声,语无伦次地想解释,说话便颠三倒四的。
白鸽的脑回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转的,邻珏让他不要这样对男人笑,他非得证明自己是男人,还要给邻珏看自己鸡鸡。
邻珏看到白鸽还想要脱裤子,他忙按住白鸽的手。
肌肤贴着肌肤,白鸽咽了咽口水,总来没有人这样碰过他。攥裤边便攥得更紧了。
邻珏以为他还想脱。忙说:
“我也有,我们都是男的,别脱了,我知道它长啥样。”等白鸽的手从裤边上松下来,他才放开白鸽的手。手刚才握得太紧,出了一把汗。黏黏的,仿佛手心还残留着白鸽的体温,比他的要烫,温温的,但体温正常,也没发烧。
那手糙,太糙了。不知道做了多少重活,手背上全是疤,凹凸不平,新的旧的。混着温热的体温,仿佛席卷了邻珏的整个心脏。
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平白无故升起了一团火,正把他往火上烧。
“那。。。。。。我。。。不是女人。。。能。。。。。。笑。。。我。。。好看!”
他以为邻珏把他当女人了。
邻珏就好奇了,也不知道这傻子到底是从哪里听过类似的话。
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对傻子说他好看的。
邻珏想着,又听到白鸽小小声地说:
“。。。。你。。。。也。。。好看。。。”
邻珏全身上下灰扑扑的,不至于从煤矿堆里滚出来那么黑,但也完全就是个不修边幅的乞丐样子,也不知道白鸽从哪里看出邻珏好看的。
但邻珏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脑子不够用,颅里的那颗东西像被开水烫成了熟脑花,这傻子爱笑,他早就发现了,就算白鸽平时大半张脸都被头发挡住,但也挡不住他爱笑啊。
邻珏又一次妥协了。他承认自己刚才大男子主义了,傻子怎么笑是傻子的自由,但刚才,那个莫名的占有心理又开始在偷偷作祟。
“算了,你想笑就笑吧。但不要脱裤子叫别人看你鸡鸡。”
“。。。尿尿。。。妈妈说。。。脱裤子。。。路边。。。”
这不行啊,邻珏转了转眼,又说:
“如果你在外面对着别人脱裤子,就会有人拿把大剪子,把你的鸡鸡咔擦一刀剪掉。”
他不知道傻子到底能不能理解的了社会上的法则,白鸽的常识像停留在很久之前,邻珏只能吓唬他,同时期盼这个吓唬能够奏效。
果然,白鸽听到会被人剪鸡鸡就夹着腿,捂紧了裤裆,护好自己的小鸡儿。
“痛痛。。。不剪。。。。。。”
“只要你不在外面脱裤子给别人看,就不会被人剪掉鸡鸡。”
邻珏看到白鸽捂住裆部的手被蹭地黑糊糊的,左一块右一块。他举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
确实脏,脏得不像样。上面还有几块结了痂的疤,更脏了。他身心俱疲,什么事都不想管。
就算在外面发生什么,他都不想再回去了。
生活毕竟不是小说,东山不是说起就起,白手起家不容易,甚至连养活自己也不容易。
邻珏脾气不好,他的脾气就像与生俱来,无论受了多少折磨都一样。磨不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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