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鱼记》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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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师侄，你接下来要炼什么丹呢？”旁边那红脸老者很好奇地问道，这次的语气已是大不相同。
“这个……当然不会提前告诉你。”荆飞羽嘿嘿一笑。
“林师弟倒是调教了一个好徒弟，能炼出铸鼎丹，你就算止步于此也足够自傲了。”红脸老者沉吟着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是截灵之体？”
荆飞羽点了点头。
“嗯，恐怕你的真实境界已经远超养气期了，林师弟是个怪才，他既然能让截灵之体修仙，说不定也会有其他方法，能隐瞒你的实力呢。”红脸老者话中的试探之意很明显。
荆飞羽笑了笑，道：“这位师伯，第二炉要开始炼了，你还不动手吗？”
红脸老者仰头哈哈大笑道：“那就让老夫看看，你还能不能给我们带来惊喜，咱八仙门多年来死气沉沉，也该刺激一下了，哈哈哈！”
他那边忙活开了，荆飞羽也将炉盖掀起，郑重地投入一堆绿色植物，甚至还好像有活物似的。只不过他的手法极快，从储物袋到炼丹炉的距离又极近，所以外人是看不清的。
“嗯？这手法应该是李门的龙虎养丹术，你居然学到了。这林师弟什么时候和李门走这么近，连这次级绝学都被他搞到手了，厉害！”红脸老者一边炼自己的丹，一边还不忘监视荆飞羽，显然他对荆飞羽已经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荆飞羽有些郁闷，并不接他的话，而是将心神沉入炉中，开始控制天火，一分一分地剥离草药中的某些成份。他这一炉炼的是“返老还童丹”。
返老还童丹，对凡人来说这种丹药很了不起，但修仙者炼制它并不困难。这种丹药有极大副作用。首先是有一层的几率会直接让服食者死亡，不管你是凡人，还是修仙者，不管你是养气期还是渡劫期。这一层几率都是无法避免的。其次，它是全面恢复人体的青春，连经脉、丹田都会恢复到最初形态，换句话说，它会让修仙者功力全失，沦为凡人。
一般来说，只有那些快要老死的修仙者，才会冒险博上一次服用这种丹药。而且，这返老还童丹还不是服了就一定能回复青春，它还是有几率的。不管你能不能恢复青春，那一层直死几率都无法避免。其中几率最高的是“九返丹”，有九层几率可以返老还童。
返老还童丹系列丹药，炼制都不易。这九返丹用到的材料数目，可说是十分变态，据说和人体内的主要经脉数目相同，每一种草药都专门滋养一条主经脉。只有同时将所有主静脉同时滋养到，才能去除病灶，获得新生。
而三返丹和七返丹用料则少多了。最有意思的是，有些废丹稍加回炉，加入一些约定俗成的草药，便会形成三返丹。所以三返丹的价值并不高，七返丹其次，而九返丹则比较贵重。不过在修仙界，草药的种类多不胜数，紧靠数目炼制的丹药虽然难，却也并不稀罕。渡劫期炼制九返丹，那就是小菜一碟。
荆飞羽这一炉返老还童丹，足足炼制了四天。而十五个渡劫期高手早就炼完了，什么破灭丹、千培丹、大冬百草丹、十离十聚丹……这些丹药荆飞羽听说过，但从来没有去尝试炼制。概因这些丹药并不常用，而且都需要婴火呵护滋养，其功能也主要是滋养增长神识的。荆飞羽修炼神识主要靠大肚鱼，对这些丹药没什么兴趣。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荆飞羽身上，早已从一开始的轻视转为满脸的敬意。荆飞羽的炼丹手法实在太快了，而且复杂无比。现在大家都知道他用的是李门的“龙虎养丹术”。仅仅这门炼丹术便是次级绝学，而看荆飞羽的熟练程度，显然已是达到了一定的水准。这让围观诸修士十分羡慕佩服，不可避免地也会有些嫉妒。
荆飞羽的却没有在意这些百感交集的目光，他的心神全部沉浸在丹炉之中。
很久之前他便开始研究这返老还童丹了。作为地球人，他对这种神话中才存在的丹药十分感兴趣。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据说，仙界也有返老还童丹，而且服用之后是没有副作用，既不会“直死”，也不会“散功”，而且没有几率之说，吃了就脱胎换骨，重现青春。
这世界没有人比荆飞羽更了解仙丹。
大肚鱼里的仙草也有几百株了，其中很多仙草的形态和凡草其实差不多，只是更大、更茂盛、更有灵性……
荆飞羽仔细研究之下，发现返老还童丹的很多材料，其实是模仿仙草的。他猜测这药的丹方是正确的，只不过拿到人间之后没有相应的材料，只能用凡草代替。凡草的效力自然是达不到仙草的标准，一棵仙草所孕含的自然伟力，足够让人体的一条经脉焕发蓬勃生命力，经过仙草淬炼煅造，经脉才会新生。而换作凡草，其孕含的能力不足，不足以改造经脉，其中一些脆弱的经脉，反倒会因此而加重损伤。若经脉本身已经重伤，则很可能会被直接摧毁。荆飞羽猜测，这便是服用返老还童丹会“直死”的原因。
荆飞羽炼制的这炉返老还童丹，做了较大的改进。它只对一些众所周知的大脉进行改造。当然，这其中有数十条经脉是修仙者常用到的，也最容易产生痼疾，不容轻碰。荆飞羽用几种仙草将凡草代替，让其作用在这些经脉上，这几种仙草都已经被他证实是大补的，而且和原本的凡草十分相似，他有九层把握这几种草药原本就是返老还童丹的真正主料。
另外，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荆飞羽并没有加入过多材料。也并没有用返老还童丹的手法炼制，而是按照养颜丹的程序去炼化草药。这样做的直接效果，便是这返老还童丹并不能一下回复青春，而是只能回复几年，倒有些类似养颜丹了。不过养颜丹回复的是皮肤表层，而荆飞羽发明的这种丹药是全部回复。
一股异香缓缓从炼丹炉中弥漫出来，一朵朵巴掌大的五彩祥云渐渐在炉顶凝结，炉盖自动打开，等了好几天的围观者们终于看到一粒指甲大的深绿色小药丸，从荆飞羽那丹炉中飞了出来。
“唔……”这些人全都惊呼起来，就算不是丹派的修仙者，也知道开炉之时形成祥瑞意味着什么。
这炉丹药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究竟是什么丹，居然能产生祥瑞呢？
这深绿色小药丸远看上去普通之极，但荆飞羽旁边的十几个渡劫期老者却一下子全都眯起了眼睛，盯着那丹丸仔细审视。这些人常年炼丹，对丹药十分敏感。一种丹药凝结多少炼丹者的心血，从丹药出炉的那一瞬间便能感知得到。
荆飞羽炼制的这丸药凝练之极，已不复草药的纹理表象，倒像是一枚璞玉，细看之下竟散发着淡淡光华。
“这是什么丹？”荆飞羽旁边那红脸老者一脸严肃地问道。
“小十返丹。”荆飞羽立刻给自己新炼出来的这枚丹丸取了个名字。
“小十返丹？”红脸老者不解道：“何意？”
“这是返老还童丹的一种。不过服用此丹必然会返老还童的，没有几率之说，因此是十返丹。但它却不能完全恢复青春，只能恢复二到十年左右。因此称其为‘小’，意思是还不全面。”荆飞羽解释道。
“哦，十层几率，这倒是难得。不过，一般来说九返丹便已十分安全，而且恢复的年限也多，你这个似乎有些鸡肋吧？”红脸老者有些不以为然，皱起了眉头。
周围众修仙者全都侧耳细听，很多人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若是荆飞羽的这枚“小十返丹”不过如此，那他可是输定了。
荆飞羽撇撇嘴，微笑道：“服用此丹，不会直死。”
“什么！”红脸老者大惊道，“不会直死？”
荆飞羽用力点点头。
“你确定？”红脸老者激动道：“服了之后，当真不会有一层几率直接死亡？”
返老还童丹，最可怕的便是一层直死几率。谁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那么倒霉，一下子便吃死了。人都死了，其他的一切自然全都是妄想。
荆飞羽又点了点头，肯定道：“不会的，最多就是效果差一点，死是不至于的。”对于那些仙草的效力，他有绝对信心。
红脸老者脸色潮红起来，大声道：“要真是这样，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