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晴天》第18章


响力的机会。”
他说的在情在理,那位经理沉默了片刻。
顾承泽接着说:“总公司那也支持新产品的开发,我们已经进行一半了,也许再半个月就可以完成,你看先过去一些货,后面不够的,对方边施工我们边生产。”
对方完全是断嘴葫芦不吭气了,口服心不服地挂了电话,心里暗自记住了车间的何工何承枫。
一天晚上顾承泽回家,看见屋里灯没亮,就知道何承枫大概还呆在公司加班,就拿着车钥匙重新回去。
大门保安见是顾总的车,急急忙忙放行,还不忘点头哈腰问候:“顾总这么晚还来公司啊。”
“谢谢老李,我回来找份文件。”车一溜烟开进停车场,自己绕小路去找何承枫。
保安诚惶诚恐,想不到顾总居然知道自己这个小人物,你看他没有传言中那么冷漠不近人情啊。
车间自然是有人值班,机器轰隆隆地响,叉车行吊热火朝天地开着,手工组和车床在打磨配件,搅拌房在烘干新一批原料,到处都没有何承枫的影子。
顾承泽闪身走去那条还没装路灯的小路,走向质管部的实验室。
走了没几步,后腰被一个东西顶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警告:“别喊,不然捅死你。”
快速扫一眼四周,黑漆漆的,车间离这至少一百米,叫人来估计自己都中刀倒地,而行凶者都逃之夭夭了。他暗自发誓,今晚过后要把实验室移出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再竖两排灯,要多亮打多亮,反正得亮如白昼。
“把最贵重的拿出来,别耍花样。”
顾承泽满心满怀地担心何承枫会不会有事,失去了反手的先机和决断,他逼自己冷静,手还是没动,因为夜风吹来,将后面劫匪身上的气味吹向了他。
“再不拿出来我真下手了。”说着,后腰的东西真加大了力道警告性地戳了戳。
顾承泽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接着一个弯腰,手臂以看不见的速度扣住了身后的胳膊,敲掉他手里的凶器,将他的手反剪到身后。
“哎哎哎疼,放手放手,顾总饶命!”恢复声音的是何承枫。
顾承泽替他揉揉手腕,莞尔道:“哥,好玩吗?”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了?”何承枫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
“不是。我那时候担心你,所以一时不察没发现。”
关心则乱啊。
何承枫笑,带他去实验室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样品做出来了?”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何承枫旋身往一团灯光的地方走去,是意气风发的神情。
顾承泽在他身后快步跟上。
何承枫把手里的一根十公分长的白色蓝条管子给顾承泽,车边很光滑,是20的口径,外貌和以前的饮用水管无异,但内圈镶有乳白色物质。
“那是抗菌材料,纳米级的。我叫它ppr纳米抗菌静音管。”
顾承泽双眼一亮,握着管子激动地抱了抱他。
“别开心,别激动,我把抗菌实验做了,报告刚出来,但由于在静音管的基础上添加了其他材料,不晓得有没有破坏静音这个效果。。。。。。唔,明天再做一次实验。”
“所以,你刚才在黑暗的地方干什么?捡这根样品?”
何承枫很认真地解释:“做户外的实验呀,看暴晒几天有没有变形,骤热骤冷的会不会脆裂,再看看抗寒能力如何,等下我就把它放冰柜里了。”
“辛苦你了。”顾承泽去拉他的手。
上面都是茧子,绝对是粗糙干燥的一双手。顾承泽把它们握了又握。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他朝顾承泽笑了笑,宛若少年时那纯粹又开心的笑容一时让顾承泽失了神。也许是办公室的白炽灯太晃眼,也许是研发即将成功的消息让他太开心,顾承泽觉得全身陷在一片明亮温柔的花海里不过这种感觉了。
明艳明艳的世界,只有何承枫双眼饱含笑意地看着自己。
何承枫的双脚踩了踩地面,借着办公椅的轮子和握在一起的手将自己滑向顾承泽,膝盖相抵,快速在他嘴边亲了亲又退至一臂远的距离。
好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何承枫又笑着,那些细微的眼纹看在顾承泽眼里,仿似无形的钩子,勾着顾承泽的魂。
“哥,你真是折磨人呐。”顾承泽重新把他拉近,嘴唇贴着他的脖子克制地亲吻着。
一周之后,顾承泽带着何承枫约见了史密斯先生。
何承枫笑眯眯道:“借了顾总的光,我这回出差可是坐了飞机。”
原来,公司的报销有很严格的职称之别,比如像顾承泽之类的高管,出差都是由行政部安排机票和下榻的酒店,再下来经理和厂长又是次一点的待遇。至于像何承枫这样的主管,没急迫大事是不报销机票的。
“行了你,这里没其他人别跟我来这一套。”顾承泽的手藏在毯子下,摸到了何承枫的手指,将它们一根根重新熟悉,又交叉握住,心想,这一刻死掉也感觉很幸福了。
申报该新产品的专利权行政部门还在跑程序,所以这次只带去了产品实验报告和几根样品。史密斯先生摆出了谈判的姿态:“我本人还是很想看看静音的实验效果的,何工有没有办法?”
顾承泽想了想,静音的实验设备公司自然有,但那是一套大家伙,以前在省内开交流会,那可是一辆工具车都勉强装下的机器呢。
何承枫先开口:“史密斯先生有空来现场亲证效果吗,也让我们好尽地主之谊。”
史密斯翻开一个文件夹,确认接下来的行程,他做事风格有着自己严密的计划性。浏览完之后,就建议:“三天后我去贵司参观,不知道在时间上与二位有没有冲突?”
顾承泽点头:“欢迎之至。”
当晚,二人没有逗留,在凌晨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怎么改都是被锁了。。。小肉渣渣全换省略号。。。。
☆、16
顾承泽没有叫司机,何承枫替他开车,即使两个人都很疲惫的样子,但何承枫还是让顾承泽先休息去。说他是脑力劳动者,累乏了大脑还怎么转呢。
副驾上的顾承泽探身亲了亲他,此时像一只被卸去爪牙的大狮子,安静无辜地蜷在那补眠。
何承枫在等红灯时替他拉了拉滑下的外套,看他露在空气里的修长雪白的脖颈,手控制不住地伸过去,来回在那里摩挲按揉,温热的手掌探进衣服里,顺着脊柱上下摸着。
顾承泽被摸得很舒服,哼哼地发出一些模糊的□□,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被何承枫抱在怀里疼爱的梦。
他梦见何承枫像小时候那样,抱起他坐在他的大腿上,安抚地摸着他的后背,跟他说:“承承来,哥疼你。”
顾承泽下车时脸色很不好,走路姿势很奇怪,何承枫正纳闷他那张脸怎么说冰霜就冰霜呢,再一看他去房间拿了裤子进浴室就明白过来了,扶着墙在那笑得快直不起腰。
顾承泽出来就去挠他,还跳到他背上去咬他耳朵:“让你笑让你笑!只会点火不会灭火!”
打闹着两个人滚到地毯上,顾承泽压着何承枫,明显的晨勃像两块硬铁熨帖着彼此的欲望,顾承泽的吻压下来,何承枫配合地闭上眼睛张开嘴。
与以往的亲热不同,这次两个人都像较上了劲儿,脑袋左右摆动,下身模仿着挺送的动作,何承枫失去了主动权,耳垂被含在顾承泽的嘴巴里嘬着,最热的气息全灌进耳朵里直往心口撞。他像渴水的鱼,张开嘴重复着说“承承承承”,顾承泽一遍遍回应他“哥。。。。。。哥”。
顾承泽把两个人的欲望都抓在手心里,上面流满了湿湿的液体,他几次抓不拢,从手里滑了出去,越着急越滑,顾承泽索性蹬掉裤子,抓来何承枫的手,让他一起握着。
当手心被惊人的热度烫到,何承枫陡然清醒,双耳充满了他妈妈弥留时抓着他的手说的那句话:“你要听妈妈的话,听话,听话!”
当时身边还有其他亲人,何妈妈说的只有母子俩心知肚明,何承枫流着泪心里挣扎又痛苦,那句话像一把带着钢丝的刷子用力反复地刮着自己的心脏。
他妈妈到死都要何承枫答应他,不要和顾承泽在一起,不要走那条路。
他突然坐了起来,手掌捏住顾承泽的肩膀,在他怀里低声又沮丧地说:“承承,不可以啊。。。。。。”
顾承泽没说什么,抱着他沉默很久才说没事,可以等。
等你释然等你心里的痛苦和挣扎慢慢消失,等你有一天觉得姑姑会说,去吧,好好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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