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晏如》第13章


我背的白色的包,一沾油,落点土,还能要啊?
钟衡拿过我的手,挨个手指舔一遍,哎呦喂,痒痒不知道啊?
重阳节,小爹地剪了他辛苦种了五个月的白菊花,下白菊锅子,就的是鱼肉片,鸡肉片
,肉嫩,一下就捞出,轻薄,清鲜,吃完感觉整个人都有股仙气,花香四溢的。
老爸吃不惯,说这个锅子也就你爷俩吃还好,我吃太轻,来点重的。
小爹地还是给他单独去做了,青菜,毛豆,肉丝,鸡蛋,就着火锅的汤,下了面,汤鲜,面香,清爽不腻,很是得老爸喜欢。
街上来个用五毛钱钢镚打首饰的小贩,在路边支了个伞,下面一张小桌。
老板没人时,低头干活,有人时,热情的给介绍业务。
喇叭上吆喝着:真真假假,戴着潇洒,假假真真,戴着开心。
我放学的时候,停车站在他身后,饶有兴趣的看他干活,也是个同行呢。
偷师。
看他把硬币烧软,融化,浇筑在石膏莫子里,冷却,开模,打磨,抛光,很有意思。
回家翻开小爹地诊所的存钱罐,找出好几个梅花硬币,让小贩给打了四个金灿灿的梅花戒指。
这个给老爸,这个给小爹地,这个给东子,这个给我,哦,东子不和我玩了,给钟衡吧。
下次在小街口上遇见钟衡,“嗨,送你个戒指。”
从手上摘下来,给他戴上。“好看吧,可值钱了,五毛钱打的呢。”
打的小了点,只能带在小手指上。
他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来而不往非礼也,给你一个。”摘下自己手上一个钢钉式的戒指给 我。
我一看,靠,这不是卡地【亚吗我好歹是学珠宝设计的,世界顶尖奢侈品我也认得好吧。
我要带着这个回家,小爹地不得问啊。
“太松了,会丢的。”哪个手指也带不上。
他拿回去,用力一捏,再给套在食指上,“好了。”简单粗暴,原始有效。
我看看,确实不大了。“好看。”他说。
食指上一个卡地【亚,无名指上一个五毛钱的梅花,你觉得合适吗?严重怀疑你的审美。
“我说手好看,带什么都好看。”他看我怀疑的目光说。
貌似被调戏了,伸手佯装打他,嘴里配音:“啪啪啪。”
他笑着躲开,抓住我的手。
他搂着我的脖子,两个人逛小吃街,我整啃一根糖葫芦,他的手伸过来,正好包住我的下巴。
食指在前,拇指在下巴下面,摩挲。
我扭头威胁:“老实点。”欺负我比他矮十几公分,搂脖子就原谅了,还就手摸下巴,这么顺手好摸?
他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回:“你也老实点,少勾引我。”
“话说清楚,谁勾引你了?”
“说不清楚,你就是每天去上学,不在我身边,我都觉得你在我身边出没。
更别说看见你真人,就在我身边了。”
我看他的眼睛,他弯着眼睛看着我,初冬的暖阳下,我觉得他也不错,能取代东子的位置吗?
“你丫的。。。。。”扭头吃糖葫芦。
第5章 第 5 章
Aaron拉着东子;“东子,公司明天正式和你签约,发布出道了。
首先得有个让人容易记住的艺名,各种风格的,你先改个名字吧。”
东子不言语,自从吃完最后的午饭,东子就很少说话,这可是一个艺人的大忌。
Aaron估计东子的变化和他发小的事情有关,劝了几次,东子也不言不语,只是更努力的练习,更踏实,更谦卑了。
见他不言语,Aaron说;“我已经提前给你想了好几个,你看看怎么样?
奥斯卡,Kris,直树,晓春。。。。。。。”
“必须换名吗?”东子打断他。
“你看你本名:张庆东,姓的太大众,叫的太随便,扔人堆里,都找不着,何况是艺名?
谁能记得住?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唱歌也是很好的,也想当歌手来的,可是我本名叫刘壮实,一报出这个名字,台下的观众就笑喷了。
说我应该去演小品,没法当歌手,就改了现在的名字。”
Aaron想让东子高兴点,不惜抛出自己的曾经的伤疤,博君一笑。
“韩东。”东子说,手里握紧的水瓶喝了一口。
“韩东,寒冬,比本名上口,洋气点。还有更好的吗?”
“就这个。”
“好,明天签合同,后天去剧组。”
合同是公司统一格式,所有出道的演员都按这个合同签,按这个比例分成。
东子看着这个极不公平的条款,三七开,他没有什么路可选,没有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本名,艺名,自己的命运都系在这张纸上了。
以后就是公司牵的一只猴了,跑江湖卖艺卖笑,挣三核桃俩枣养家糊口。
但是东子唯一坚持的就是只签三年,公司拟了十年的合同,他不想用那么久的时间栓在同一家公司。
公司和Aaron协调后,签了五年,这是公司最大的让步了。
演艺圈里就指望刚红的小鲜肉给公司大把的多挣几年钱,等成名了,再签约,身价就不是这个合同了。
他把他的分成每月自动扣除一部分固定的数额还公司的20万,一部分固定的打去医院。
基本上,一个月到头也剩不下多少了。
Aaron带他进了剧组,见了导演,第一天就是一场感情戏,不知道是不是导演杀鸡儆猴,还是下马威,东子用力表演,还是被咔了十几次。
导演拿着大喇叭喊;“你最爱的人要走了,你多伤心,不是干嚎,白瞎了那张脸,要不是你长了那张脸,我还用你?”
Aaron赶紧上去;“张导,喝口水消消气,我去说说他,他今天第一天上工,难免有点不习惯,还没上轨道,我去骂他,不懂事,你歇会儿。”
安抚下张导,Aaron转身:“东子,怎么了?你学表演的时候,我看学的挺好的。
你可别学某些小鲜肉整天一张面瘫脸,只会念台词。”
东子不说话。
Aaron着急:“小祖宗,你怎么了?要演戏,我告诉你,你把自己拆成两半,变成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演戏的都是疯子,看戏的都是傻子,不疯魔怎么能演戏?”
“不就是场分离的戏吗?把你心里的委屈,不满,命运的不公平全都发泄出来,管他什么破电影,管他什么烂导演,只会骂人。
我知道你难受,你要学会发泄情绪,否则憋着会憋坏人的。
公司可不想白白的培养你,赔钱。”
Aaron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倒把东子说醒了。
脑海中是那天强忍着赶走晏如的情形,好想上去拉住他,给他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没办法,把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无奈,自己的心,明明白白的说给晏如听。
“我行了。”
Aaron一脸惊喜,好。急忙去导演哪里,“东子准备好了。导演可以开机了。”
导演一脸不耐烦:“今天,这个剧的大编剧白光来探班,他拖延太多时间了。”
Aaron点头哈腰:“是是。”
导演坐在下看监视器,只见古装的东子,扮相清秀,一副仙风道骨的飘逸出尘,剧组的化妆还是很用心的,妆容很好,很自然,配上东子清晰明显的轮廓,颜值爆表。
对手是一个童星出身的女演员,年纪不大,经历不少,很低调沉稳的一个演员,很难得的。
陪东子演了十几次,还有耐心,这次导演一喊开始。
她明显觉得东子不一样了,眼神不再飘忽,不自信,而是看着一个心爱之人,又不能表白的无奈,马上分离又无法改变命运的苦楚。
两个人很快入戏把棒打鸳鸯的一场苦情戏演的酣畅淋漓,撕心裂肺。
导演喊卡,东子的情绪没办法一下子刹住,又不能在大家面前哭,看着眼前对手觉得尴尬,转身离开,关上卫生间的门,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晏如,对不起。。。。。。。”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心里过不去。
哭了一会儿,感觉心里痛快了一些,起身,洗脸,却看到后面一个人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他转身,看了哪个人一眼,文文静静,瘦瘦小小,眼睛却很有神,娇小的像个小精灵。
不认识,他第一天来,不认识的人太多。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冷水敷眼睛,眼皮肿起来,虚胖着,就没办法上镜了。
演员这活儿不是人干的,又要你哭的动人,又要你不肿眼皮不红眼睛,那不科学。
“谁是晏如?”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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