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皇》第22章

找了家小馆子，两人吃着面和肉夹馍。小个子只是默默的吃，始终一言不发，而玄也不着急，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而小个子的眼睛越睁越大，因为他面前的玄太能吃了，他们俩坐的那张桌子上已经放满了碗，而玄还在一边吃，一边吩咐老板再来一碗。小馆子的客人们分分侧目，看着这个特别能吃的小伙子，很是开怀！
终于玄摸了摸肚子，差不多了，满意的笑了！看着一脸惊讶的小个子，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好了，我请你吃了饭，怎么说我们都算了朋友了吧？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陈玄泰，从南方来的。明天我打算上华山去看看，你就当我的导游吧，我会给你工钱的！”玄的分析还是很正确的，这个小个子虽然年龄不大，但是绝不是学生，从他有些破旧的衣服就能看出来，说不定也是流浪的孤儿。正是因为这样的猜测，所以玄才会请他吃饭，并给他找个临时的工作，毕竟自己也曾经流浪过，知道其中的辛酸。
“我叫麂子，和我一起擦皮鞋的都这么叫我，说是我跑起来就象麂子。你能给我多少钱，一天？”麂子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他的话也证实了玄的猜想。
“你想要多少？”玄一边剃着牙缝里的肉屑，一边问道，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象黑社会。也许正是因为玄的样子，麂子立刻改变了狮子大开口的想法，觉得这个客人可不是那么好“宰”的。于是在麂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头之后，玄和麂子达成了协议，明天一早出发上华山。
走出小馆子，玄和麂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交谈中，玄问道了今天麂子打那个大个子的事，也许是因为混熟了的原因，麂子告诉了玄，因为他是个擦皮鞋的，而他们那个群体的领头的人又有事回老家了，所以最近常常被其他“擦鞋帮”的人欺负。那个大个子就是其中的一个。依仗自己力气大，曾经狠狠揍过自己一顿，今天自己成功的报了仇，很是兴奋。
“我说麂子，你那个办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玄趁热打铁的问道。
“当然不是，我哪儿会那么聪明？是……”一见玄眼里热切的眼神，麂子立刻收住了嘴。警惕的闭上自己的大嘴巴。玄知道麂子一定是在保护什么人，才不愿意泄露这个秘密。
“我说，麂子，你住哪儿啊？今天我认识了你这个朋友，想和你秉炷夜谈一翻啊！”玄马上岔开了话题。见麂子脸上挂满了问号，玄马上解释道：“我是说想和你好好聊聊呢！”麂子在一翻考虑之后，还是答应了玄的要求。而玄则在心里鄙视了自己很多次，怎么能和一个擦鞋的小孩子抛书包呢？如果伤害了他的自尊心怎么办？
两人一路走到了市郊的民房。动转西转的走进了一间比较大的房间。里面点着一盏屁亮屁亮的白炽灯，几张破旧的床靠墙摆放着，几乎占用了这个房间的所有面积。被褥单薄，在这个冬天这些人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下雪了，住在这个房间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外面太冷了。当他们看见玄的时候都用了一种略带仇视的目光。同时这样的目光也带上了麂子。甚至还有个年纪稍大的人干脆嘀咕了一句：“哼，又来一个抢饭吃的！”同行是冤家，这话没有错，而玄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打坐了，没有理会周围的一切。
夜深了，周围的人都睡了，玄也已经“消化”完了今天吃的食物，并把能量储存了起来，睁看眼睛却看见麂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你也是练功的人吗？”麂子诚恳的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在练功？是不是你也认识练功的人啊？”玄打蛇随棍上，继续从麂子的嘴里套话。
“不，没有！”麂子的警惕并没有丝毫的降低。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紧了一紧，侧过身避开了玄让他害怕的眼光。尴尬的沉默中，麂子心里在想，原来要保留一个已经被人知觉的秘密是那么难的事情啊！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生气了，会不会揍我一顿！如果他要揍我，我就跑，想我麂子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正在想的时候已经觉得自己想一只小鸡一样，被人连人带被子一起提了起来。转头一看，玄一脸阴霾，单手提着自己的后领，走下床，走到屋子外面。
麂子感觉自己就象是被吊车吊着走的，十分平稳。而身后的玄连粗气都没有喘一口。天啊！他不会要杀我吧？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寒冷，麂子已经发抖。玄把麂子提到了一株碗口粗的小树面前，用冷冷的语气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教你那个计策的是什么人？如果你不告诉我，这棵树就是你的下场！”说着，玄一巴掌扇在了小树的树干上。只听噶嘣一声，小树的上半截已经干脆的被玄扇在了地上。然后玄把麂子高高提起，并将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示威的用刚刚劈树的右手在麂子眼前晃了晃。麂子已经吓得要哭了，连忙点头示意自己“招供”。而玄并没有因为麂子表示招供而停止动作，干净利落的把地上半截小树一掌接一掌的打成小段儿。然后一手提着麂子，一手捡起了那些小木头段儿，走会了小屋子。麂子心里在绝望的呼喊，因为他不知道这些小木头段儿是什么样的“刑具”。
回到屋子里面，玄把麂子放到床上，轻轻的吐出一个字“说！”并且还不听的摆弄着手上的木头段。
“是是是！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小时候我就在华阴县城擦皮鞋，因为常常吃不饱，所以就常常去华山上找些山货换钱吃饭。有一次误打误撞的进了人家的药田，大偷特偷，结果被一个比我大的孩子发现了，他还给了我一顿臭揍。叫我滚，以后不准再来。后来来了个中年人，是那个孩子的爸爸，他给我治了伤，还请我吃饭，后来我常常去他家，和他们混熟了，也和那个孩子成了朋友！他们对我很好，只是要我别泄露他们的行踪！上个礼拜，我被今天那个大个子给打了，我就去他家治疗，我本想请他帮我报仇，可是他说要自己报仇才有意思，我一想也是，于是他就叫了我这个办法。”
“他家在什么地方？明天就带我去！”玄的话依然冷漠。“有打火机吗？”
麂子拼命点都，不知道是同意带玄去找他的朋友呢？还是说自己有打火机。玄将自己整理好的柴火点着，小屋子里面顿时一片暖意。
火光下，玄一脸得意的笑，心想有时候用最简单的办法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小小的威胁对自己世故的孩子才是最有用的。自己借砍柴的机会吓了吓他，他就什么都说了。想想还真对不起自己的嘴，开始的时候好话说尽他不是不“招”吗？
“妈的，那哪儿是什么刑具，明明是柴火，我怎么就看不出来？这样就把朋友卖了，我还真是一个笨蛋加混蛋啊！”麂子知道自己中计了，但是在玄强大武力的威慑下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天知道这个恐怖的家伙会不会因为我骂他而把我当柴火劈了！同时，麂子也看到了玄的善良。什么时候见过一个游客为一群擦皮鞋的孩子点火取暖了？麂子也不知道心里是愤恨的好，还是感激的好。夜深了，也更冷了，屋里睡着的人，不自觉的朝火堆靠了靠，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暖。
玄的心情特别好，枕着双手假寐。麂子也在复杂思绪的折磨下心力憔悴的睡熟了！
天亮了，玄粗鲁的拍醒了麂子，马上穿衣服，马上上华山！玄知道，对这个油滑的小子只能暗地里好，不能给他好脸色，要不自己的话就不好使了！而麂子心里咒骂着，老老实实的服从，服从，再服从！玄常常偷笑，因为麂子低眉顺目的样子特别象个小姑娘，这样的快乐也暂时冲蛋了对柔的相思之苦。
一出门，寒冷而新鲜的空气，让两人精神一振。在麂子的带领下，二人朝华山的方向走去。昨天下了雪，今天的华山一定很美，而今天的旅程也一定很有意思！
玄笑了，“呵呵，柔，天气冷了，多穿点，别冻着！”收拾好心情，押着麂子，二人上路了！“玄大哥，不坐车吗？”麂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以前去采山货的时候坐车吗？”玄的语气立刻一变“快走，别他妈废话！”
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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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访友
今天来登华山的人很多。雪后的华山不单是险峻，更给人一中庄严肃穆的神圣感觉。与游览华山相比，玄现在更有兴趣的是去拜访那对隐居在华山的父子，看来他们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玄的心里充满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