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第4章

“我刚刚说过了。”小川忽然觉得很累，不想再多说什么。
“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马上就是十一的假期，十一过后我听你的答复。”狐狸露出了他的尾巴，小川知道，他其实并不想留下自己，自己走了，他才能更好的做他想做的，那就如他所愿吧。
小川再懒得说什么，出了办公室，拿出电话打给小金，“听说你不走了？”
“那个。。。我还有钱在会长那里，我想走，但是走不了。”小川的手忽然微微发抖，原来自己这么容易动怒，或许更多的是寒心，那种被出卖的难过。
“随便你。”小川有些恼火，但是并不想冲这个人发火，也许是倦了，也许是觉得不值得，“我辞职了。”
“好，我也很快就辞职了。”小金匆忙的说。
“我不管你怎么想，如你所愿，我辞职了。”小川挂了电话，一个人走在校园里，心情有些压抑，也有些愉快。
如果我离开，原来大家都会快乐，小川想着。
原来离开不是你给了我的选择，我的快乐会回来的。小川听着手机里的歌，很悠扬的声音，决绝没有一丝留恋，“我的快乐，会回来的，只要曾爱得那么深刻，不准问值不值得。我的快乐，会回来的，离开不是谁给了谁选择，离开不是你给了我选择。”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这个城市的秋天来得很晚虽然已经快要到了十月，却依然温暖如夏。整个校园里还是有着绿色，一对一对的情侣从小川身边走过，仿若这校园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很美。
多久没享受过着悠闲了？小川环顾四周。
只是就这么离开了，好像有点舍不得，真的是舍不得，有点难过。小川仰起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我一直尊重你们的选择，你们选择离开，我放手，你们替我作出决定，我是不是该一直遵从呢？
“十一我要去你那里。”
“来吧。”
“车票买好了。”
“恩，我在这里等着你。”
小川的初中同学小珑从遥远的首都打来电话，想要到小川这里来玩，十一七天，想过得快乐的七天。小川笑着答应了，其实自己也想念从前那一些同学，很久没见了，很久没联系了，不知道大家都过得好不好。
这个城市的火车站很大，但是小川总觉得没有自己家乡的好，突然想家了，很想很想。
十一前的周末，本来是不应该放假的，小川请了假，以考试报名的名义。
十一前的周末，火车站很挤，不知道为什么，中国的火车站总是很挤的，好象没有空闲的时候。小川在站台外等着，无聊的看着火车站上的报站牌，偶尔会闪过小川能够回家的车次，小川总是会很高兴的跳起来，然后脸上划过一丝失落。二十四个小时，回家的路程总是太遥远了，也曾很羡慕那些能够时时回家的同学们。可是自己既然选择了这里，就不想给自己一个后悔的理由，就算是寂寞难捱，也要自己承担。
“小川？”小珑的声音穿过人墙，夏天才在聚会上见过，所以就算是分开了很久也并不陌生。
“你到了。”小川低头看看小珑的包，伸手接过，脸上挂着微笑，“怎么样？累不累？”
“累死了。”小珑一脸痛苦，“坐了好久。”
“谁叫你要硬座呢？”小川笑着道，“我们先回宿舍吧。”
“好，我好困阿。”小珑叫着，打了一个呵欠。
二个人回到宿舍，小川的宿舍其实条件还算很好，十二个人分享三室一厅，四个人一个房间，十二个人有公共的电视和淋浴间，看条件是要比一般的学校好很多。
“很累吧？”
“恩。”
“先去洗个澡吧。”小川笑着说，“然后我们去食堂吃饭。”
“好。”回答的干脆利落，因为小珑也再没有别的力气说些什么了。
洗过澡的小珑就赖在了小川的床上，饭也不要吃，只是呢喃着要睡觉。小川苦笑了下，便随她去了，毕竟十七个小时的硬座好辛苦的。
本来两个人想要晚上去夫子庙的，那里是这个城市的小吃汇聚地，但是小珑的无力，小川只好做罢。
二个人说着初中的那些玩笑事，小川笑得很开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很单纯的时候，和好朋友一起谈天说地，幸福无比。
第六章：我决定（二）
晚上，宿舍的另外两个人回家了，留校的那个出去住了，只剩下小珑和小川。小川无聊的用手机上上着网。突然翻到了小文的博客。
小文是小川的初恋，小文和小川认识是在那个夏天，那个阳光很明媚的夏天。小川刚刚结束黑色的高三，小川还是个单纯的孩子，还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东西。高考结束的夏天，一下子找不到该做什么事情，小川想了又想，决定去打工。
或许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小川就这样认识了小文，那个很爱笑的男孩子，那个和小川一样喜欢读书的男孩子。不是帅哥，但是很温柔的男孩子。爱情就是这么简单，在不知不觉中降临，小川是个聪明的孩子，却在爱情上那么愚笨。以为自己选择离开，其实早已泥足深陷。
那个暑假很快就过去了，二个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或许比朋友更多了一点东西。一个人远离家，到达另外一个城市读书。
小川是个闲不住的人，却也是个寂寞的人，所以常常会打电话给小文，也为了他的喜怒哀乐改变自己情绪。爱情就是这样撞进了她的心灵，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
“我今天不开心。”小文这样说。
于是小川一整天脸上都没有笑容，你不开心，我陪你不开心，你开心，我陪你开心，原来爱情就这么简单。
我好像喜欢你了，小川总是抱着电话这样想，却从不说出来。我知道你等的人不是我，我还有机会吧，她离开你那么久，小川这样期盼着。
“你知道吗？我觉得倒追的女生不值钱。”
“为什么。”小川一瞬间觉得好悲伤，眼泪不断涌出来。
“因为倒追的那个不珍惜。”
“。。。。。。”小川什么也没说，因为一旦开口，小文就会知道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难过从心里涌出来，可以抱着电话空流眼泪，没有呜咽，没有一点声音，静悄悄的悲伤。
“怎么了？生气了？”小文许久没听到小川的声音。
“没。。。没什么。。。”小川努力抑制眼泪，想让小文听不出自己在哭泣，“我要睡了，你也早睡吧。”
“好吧。。。”
小川并没等小文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很安静的哭泣，谁都不知道。
【你生气了？】
【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倒追的那个不会被珍惜】
【为什么不会被珍惜？】
【那个。。。倒追的那个。。。反正我就是觉得二个人要互相喜欢才好。】
【还是倒追的不值钱对吧？】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小川抹去了眼泪，让自己镇定下来，拨通了给小文的电话。
“好了，我没事了，你明天还有考试，要好好考试。”
“恩。”
难过，一夜难以安眠。痛的是心。
“亲爱的，我家亲爱的小熊熊，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怎么了？”略微中性又带着点童音的声音，很好听，很熟悉，听到那个熟悉无比声音，小川的眼泪潸然而下。
“没什么。”小川哽咽着。
“傻丫头，肯定是有事情，怎么了？”小熊熊是小川的好朋友，六年的同学，可以算是最亲的朋友，小川有什么事情，第一个就是会想到小熊熊。
小川抱着电话突然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了所有事情。
“好了，好了，不哭了。”小熊熊听小川说完所有事情，“是他不好，我们小川没错哦。”
“恩恩，不哭了。”小川抹去眼泪，露出一个笑容，“没事了，我就是听完之后心里难过。”
“现在没事了吧？”
“恩，没事了，我是坚强的小川哦。”小川笑着说。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小川看着手里厚厚的围巾，心里止不住的开心，寒假是他的生日，这个是想要送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只是为了好玩才编围巾的，可是为他编的围巾是最好的也是最贵的，暑假的手机套是小川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十字绣，被他一句话就送人了。这次希望他能好好留着。
【不一定吧】
【那生日那天呢？】
【好像有个打工。】
【那你有没有时间，我把东西给你？】
【那个我朋友帮我过生日，你要不要来？】
【不好吧，你朋友帮你过生日，我去算什么呢？】
【来吧】
【不要了吧】
【要不我先去看你，再去过生日。】
【恩，是不是很麻烦？】
【还好吧】
【算了，我还是去看你吧】
【也好吧，帮我把书拿着。】
【好的。】
小文找小川的原因是小文要向小川借书，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