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的眼睛》第33章

老师对两只狗挥挥手，说：“去，都是自己人。”
两只狗乖乖地安静下来，跑到一边。
进屋后，老师让他们坐下，然后冲茶。
叶天权问：“师母呢？”
老师说：“不就和她老姐妹打牌嘛。”
几杯茶的功夫后，老师拉叶天权去探讨书画，许愿便拿出相机四处转转。
天井里的乌龟、成群结队的鸡鸭、田埂上的杂草、残旧的老屋子什么的都能让许愿停住脚步。
之后，叶天权在田坎边找到了许愿，他弯着腰，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叶天权悄悄走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臀部，看他像弹簧一样差点跳起来。
许愿转身看到是叶天权，脸上的惊恐变成嗔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你就不能发出点声响吗？”
“你也有今天。”平时叶天权也没少被许愿捉弄。
许愿做了个鬼脸，又指着田坎上的小洞洞说：“这里有只蜥蜴，小小的，就食指这么粗。本来它是头向着外面，我想拍它的时候它就转身了，你看它的尾巴。”
叶天权弯腰去看，果然在洞口看到了一截微微晃动的小尾巴。
“走吧，我们就不要打扰它看风景了。”许愿又问：“你怎么出来了？”
叶天权说：“老师和师母去做饭了，我就来找你了。”
“不去帮忙吗？”
“我也想的，但老师不让。”
这个时间段附近很少人走动，大家都在家做饭，许愿看四周没人，便牵起叶天权的手。
路过一个小池塘，许愿说：“有鱼诶，不知道好不好吃。”
池塘水比较混浊，很难看到鱼的身影，叶天权说：“我没看到鱼。”
“我也没看到，但是有涟漪就有鱼，还挺多。”
叶天权仔细一看，的确如此。
路过一片杂乱枯黄的草地，许愿说：“这里景色也不错呢，如果是夏天来，蓝天白云，小草绿油油的很有精神，带着牛羊吃草应该很好玩。”
“好啊，到时候我去给你借几头牛羊来放。”
“那你穿上背心短裤，带上草帽骑在牛背上好不好？”
许愿的大部分要求叶天权都是会答应并且做到的，但是这么颠覆形象的行为是不行的，叶天权说：“听起来不错，回去我画个图，你一定适合这种打扮。”
许愿立刻摆手，“别了别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你知道你说什么我都会放在心上的。”
许愿在叶天权脑袋上做施法的手势，“忘掉吧忘掉吧忘掉吧。”
叶天权忽然停下脚步，收起微笑，说：“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又是谁？”
许愿忍着笑说：“我姓爸名爸，你可以叫我爸爸。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甜甜圈，我要吃了你。”
叶天权忍不住笑，“你够了。”
“吃不够的。”
“嗯，用哪里吃？这里？”叶天权凑过去在许愿唇上触了一下，“还是……”
许愿推开他，“好啦好啦，许老师今晚带你复习。”
两人四处走了一圈才回老师家。
许愿指着院子里用小栅栏围起来的角落，说：“天权你去看过小鸡小鸭了吗？”
“没有。”
“挺好玩的，看看。”
矮矮的小栅栏分成两边，一边关小鸡，一边关小鸭。许愿蹲下去随手一捞，逮住一只小鸭子。
小鸭子毛茸茸的，比巴掌还小，小小的翅膀撑在许愿的手上，脚掌挥挥挥，拼命挣扎，希望挣脱人类的魔爪。
许愿被逗乐了，把手伸向叶天权，“好软啊。”
叶天权无奈，接过小鸭子，然后放回去。
许愿又逮来一只小鸡，小鸡也是拼命挣扎，许愿戳戳它的喙，说：“鸡怎么都这么爱叫？不是有个词叫‘安静如鸡’吗？”
“你在哪里听说的？”
“是在天璇的文里看到的，而且看到好几次了。哎呀！”许愿抓小鸡的手被小鸡啄了一下，不怎么疼，不过很突然，他一松手，小鸡重获自由。
“怎么了？”
“没事，被啄了。”许愿看着叶天权，认真地说：“难道‘安静如鸡’的是‘呆若木鸡’的木鸡？”
“应该吧。”
老师用自家养的鸡和自家酿的甜酒来招待他们，不过叶天权要开车，就没有喝酒。
饭后，老师和师母给他们塞了一大堆花生地瓜干青菜甜酒什么的才让他们走。
车上，许愿嚼着地瓜干说：“好甜。”然后给正在开车的叶天权喂了一根。
叶天权说：“没你甜。”
许愿眼睛一弯，“哎呀，大白天的不要老说这种话，我受不了。”
“是吗，你明明就很兴奋不是吗？”
“看破不说破嘛。”许愿又给叶天权喂地瓜干，不过在他张嘴之后拿开。
这种幼稚的小把戏很无聊，但是能让许愿开心就不一样了。叶天权甚至偶尔也会这样逗一下许愿。
没过多久，许愿就犯困了，调了下座椅打瞌睡。
叶天权把音乐声音调小，过几分钟再看许愿，他已经睡得张开了嘴，毫无形象可言。
许愿醒来时，发现车已经停了，他看叶天权在玩手机，便问：“几点了？”
“六点了。”
“这么晚了？”许愿看窗外，这里是他们住的小区，“不会吧，才到吗？”
“到很久了，你一直在睡。”
这种情侣中的一方不忍心叫醒了另一方的剧情，没看过几篇文的许愿也已经看过好几次了，没想到这种傻乎乎的事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许愿扶额，“这一觉睡得特别香，所以我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睡前加大运动量就好了。饿了吗？”
“好饿。”许愿揉揉肚子，饭点到了，肚子空空如也。
“我们出去吃吧，我刚刚看到一家柠檬鱼好像不错，你有兴趣吗？”
“有有有，我好想吃鱼。”
叶天权把手机给许愿，“你看看吧。”
许愿想着天气冷适合吃辣，于是点了山椒口味的汤底。一开始他吃得挺兴奋，越吃越辣，一口干了茶水，哈着气说：“我太看得起我吃辣的能力了，想喝冰阔落……”
“不行，对胃不好。”叶天权叫来服务员添茶。
许愿不死心，弱弱地说：“茶是热的，根本喝不了好吗？”
叶天权把自己的杯子推过去，“我的凉了。”
曾几何时，叶天权还是个夜猫子，现在却越来越养生。许愿虽然不满，但拿起叶天权杯子喝了茶，叫服务生。
“阿炫！是你！”服务生惊呼。
许愿抬头看他，笑道：“是你啊松乐，好久不见！”
李松乐看了眼叶天权，“这是……”
许愿说：“我甜甜圈。”
“你好你好，我叫李松乐，是阿炫的朋友。”李松乐对叶天权说。
叶天权站起来，说：“你好，我叫叶天权。”
“那我们也算朋友了。你们慢慢吃，有事叫我。”李松乐把叶天权按回座位，就走了。
叶天权说：“等等，麻烦加一下茶。”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李松乐赶紧回来添茶，“一开心我就什么都忘了。”
李松乐走后，许愿说：“你真会选地方，刚好就选到了我朋友兼职的店。”
“很巧。”叶天权心想，是因为你提到了鱼而这家店评分高才选的。
过了一会儿，李松乐又过来了，对许愿说：“阿炫我才想起来，今天是你生日，开个party吧？”
许愿说：“我没这个打算。”
“那就现在打算吧。我去问问大家有没有空来聚一聚。”
“今天星期四都没空吧？”
“先问问呗，我九点半下班，他们没空我陪你啊。”
许愿拍了一下李松乐的肩膀，笑道：“乐乐，你怎么这么可爱。”
这晚有空的朋友还真有几个，大家决定去一家KTV。
“靠！”许愿把手机丢桌上，“我是寿星诶为什么没有话语权？他们说去KTV就去KTV啊？”
叶天权看着许愿，示意他继续说。
许愿可怜巴巴地说：“去KTV没理由不唱歌对吧？你不知道我五音不全，唱歌水平可能还不如siri，我怕我毁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丢三落四记性差，幼稚懒散不着家，就算唱歌不好听也没关系的。”
许愿瞪圆眼睛，“什么鬼，这么信手拈来？你是不是把我的缺点列了张清单？”
“关于你的事记在心里就好了。”
“不行，我也要说下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许愿思考了一下，连着想到的好几条都是优点。
叶天权说：“你说吧。”
“我就不说，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