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影子练习》第7章


ǚ氲氖隆!?br /> 他很自觉地走过去坐上了徐方的车,催促后者赶紧出发,以免节外生枝。徐方自然遵命。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上课?”白真依稀记得自己和徐方说过集中讲义的事,可是具体时间地点又没告诉过他。
徐方如实作答:“那天抱你回家,你书包开了,东西掉了一地,正好看到你课表了。”
“……”白真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干嘛?”
徐方有些不解道,“我不是说过吗,你睡了我,要负责的。”
白真感觉自己要疯,怒极反笑道,“好吧,你要我怎么负责?”
“嗯……”徐方沉吟了一下,“我还没想好。不过首先你不能躲着我,我要能确认到自己的债权不会产生坏账才能安心。”
“……”白真几乎要呕出一口老血。这位徐律师曾经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学识广博、谈吐得体、温文尔雅的,为什么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斯文败类!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估摸着白真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徐方知道他挺喜欢吃辣,便选了家湘菜馆。白真化悲愤为食欲,吃得满头汗,辣到嘴肿。
“说起来,那天你在我家做了什么?那股怪味是什么?”徐方忽然想起被那味道支配了一夜的恐惧,问起罪魁祸首。
白真有点迷茫,“什么怪味?”
“那天晚上我一回家,屋里一股味道。”似乎又回想到了那气味,徐方皱了下眉头。
白真皱眉回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说螺蛳粉?”
“螺蛳粉?”
“……你不是没吃过吧?”
徐方诧异道,“是吃的?”
白真默默打开螺狮粉的百科递给徐方。
“……”
到了宿舍门口,白真如临大敌,正思考着要怎么对抗邪恶势力,就听到一声轻响,车门已经解锁了。
“怎么,你在期待什么吗?”
“!”白真逃也似的冲下车。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徐方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东西一碰就炸,一点就着,让人更忍不住去逗弄。徐方从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要得到想要的,就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但他一点也不急,毕竟追逐猎物最有趣的还是在于追逐的过程。
白真进了寝室又一头闷进被子里,郑启风正聚精会神打游戏,抽空瞥了他一眼,不知他又抽什么风,也没搭理他。白真内心又开始无限重复土拨鼠大叫。gif,重复多了他不禁也和脑海中的表情包同步“啊!”了一声。
郑启风手一抖,一个抠脚操作,屏幕黑了。他气得不行,“白真!你他妈又咋了!”
白真整个人化身土拨鼠,保持频率地“啊!”了好几声。
“……”郑启风要疯。
叫了几声之后,白真面无表情地爬起来,掏U盘开电脑戴耳机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是的,无论天塌了地陷了,还是郑启风爆炸了,都不能忘记写作业。
郑启风第不知多少次气炸了。
☆、第 8 章
08
在徐方时不时的撩拨中,集中讲义结课了。正式开学后,白真步入了研二,课表稀疏,他也有了更多时间攒活儿。
开学后的第一节课口译认知理论在周二下午,全天就这么一节课,这也是白真最后一门公选课。说起这门课的老师,那是出了名的龟毛,白真还记得上上学期他教公选翻译理论,期末小论文要写5000字,这倒没什么,可他接下来的要求就惊天地泣鬼神了。此老师是这样解释字数要求的,“什么叫5000字左右呢,就是你可以写4999个字或者5001个字,剩下的我就不接受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大教室里响起了各种惊叹词,还是不同语种的——毕竟是公选课。最后白真东删西添的交了份正正好好5000字的论文,也是一把辛酸泪。
在培民楼门口看到徐方的一瞬,白真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敬佩。之前集中培训是在他们院的云间楼上的,而培民楼是公共教学楼,和云间楼隔着天南海北,徐方怕是把他们学校的地形都摸透了,也是不容易。
张若也看到了徐方,挑了下眉问白真,“你们这咨询还没完呢?”
“啊……嗯,我先走了。”白真随便敷衍了两句便奔着徐方去了。
朱俪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感觉他有猫腻。”
黄珊珊一手挽一个,把两人拽走,“哎呀,你们怎么这么八婆。”
朱俪反驳道,“那个傻子给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呢,我这是关心他。”
张若扭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白真上了徐方的车,她皱了皱眉,没说话,任黄珊珊拖着走。
开门上车系安全带,一套动作流畅程度堪比写作业,白真忽然意识到人的习惯太可怕,他又是个属蛇的,懒得想懒得动,索性随他去吧。反正徐方也没再做过什么,只是偶尔吃个饭而已,以后怎样再见招拆招吧。
“你以后别在教学楼门口行吗?”白真板着脸。
“那我约你就会出来吗?”徐方反问。
“……我要写作业做兼职,不可能每次随叫随到。”
徐方了然,点头道,“下次和你提前约好。”
白真正不知回什么,电话响了,拯救了他的尴尬恐惧症。是院里翻译中心老师的电话,问他要不要接个口译的活儿。上次他还羡慕郑启风上法庭了,这次他可以进看守所了,也是美滋滋。
徐方听到他刚刚提到什么看守所,挂了电话心情还倍儿好,奇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有个口译,要去看守所了解情况。”白真和颜悦色,手机吱吱震动了两下,他又点开手机回消息,边打字边和徐方简单说了几句。简单来说就是个日本留学生和韩国留学生斗殴,现在韩国留学生要告日本留学生故意伤害,过几天要他陪律师去看守所了解下情况。具体的案情他也还不清楚。
白真回完消息,又攒了个试译,编辑给他发了几页扫面图,他大概看了两眼,是本园艺的书。上面一串串片假名看得他眼晕,回去有的查了。不过这家出版社的稿酬还算大方,交期也不苛刻,白真一向喜欢他们家的活儿。
人逢喜事精神爽,况且白真也想好了应对徐方的法子——以不变应万变,态度反而自然了许多。一顿饭吃得挺融洽,白真讲了半天5000字老师的故事,徐方也回馈以大学时某位人称冯博士的故事。这位冯博士是个讲师,不喜学生叫他老师,每每喜欢把自己是博士挂在嘴边,大家为了满足他,都叫他冯博。这冯博三十几岁已经是个油光程亮的地中海,人又矮小长得老相,偏生还喜欢骚扰女学生。直到有一天他对带论文的一个女学生下手,以自己在打网球为由,让人晚上再去找他讨论论文。这女学生将计就计,单刀赴会,录音视频俱在,可怜冯博还没真正骚扰成功过,就闹了个身败名裂。那位巾帼英雄的事迹至今还为学弟学妹津津乐道。
白真最喜欢听故事,因为可以想象不同状态的生活,这样就会觉得世界宽广,心情也自然开阔。他自认为想到了绝好的应对方式,又听了半天法学院的故事,甚是满足,高高兴兴回宿舍肝试译去了。
徐方果然没再出现在教学楼下,白真通体舒泰了几天。晚上娘子军们准备攒个茶话会,让他去叫江城哲,一通电话过去得知江城哲在和杜容吃饭,便顺口也邀了杜容。杜容是之前做剧组翻译时认识的,演的女主弟弟,和女主对戏比较多,他给女主做翻译,两人接触也比较多。杜容为人和善,也没什么明星架子,白真挺喜欢他的。
之前有段时间他跟着老师去外地做会了,剧组翻译的活儿拜托给了江城哲一阵,没想到那两人好像因此交上了朋友。不过在白真看来,他师哥人帅有才做饭还无敌好吃,谁都会愿意和他做朋友。
白真其实不是很喜欢茶道。他一条蛇,让他喝个茶这么费劲简直要他的老命。点茶前主人要先将帛纱以一种复杂的方式讲究地折好再轻拭茶具,一是要清洁茶具,二是要净化内心。擦茶罐擦茶杓不管擦什么姿势都各有讲究。清洁茶碗就更复杂了,要先用茶巾再用茶筅和清水清洁。
点茶么就更累了,要用手腕的力而非手臂的力,要非常、非常快速。他每次点的手都要抽筋也还是会被娘子军们群嘲。
喝茶也没多轻松,又是转盘子啦又是转茶碗的,吃个点心用怀纸擦个手也有姿势要求,喝茶要三口半,喝完还要观赏茶碗等等等等,诸如此类,规矩不胜繁琐。虽然看茶道老师演示时是极具美感的,可要自己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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