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第318章


原在隐忍的袁瑶一时不禁嗤地笑了,喘着气道:“喊你来……做什么?喊你来……替……我生……不成?”
不说,霍榷还真想了,故而道:“若能也行。”
这下不说袁瑶了,屋里的人都笑了。
好不容易把霍榷给推了出去,让他在外头隔着窗子跟袁瑶喊话,“海棠,别忍着,要疼就喊出来。”
宫嬷嬷从耳房里出来,道:“伯爷别捣乱,这会子就喊出来了耗气力,到该使劲儿时,就后续无力了。”
霍榷在窗外急得团团转的,“那怎么办?”
这时尚嬷嬷端来膳食,让袁瑶吃了补充体力,听到霍榷这般说,便道:“妇人生孩子都这般,伯爷只消照看好佑哥儿,在上房安坐等候就成。”
霍榷越发焦急了,道:“都这样了,让我如何还能安坐得了的。”
“没错,坐不住。”穿着石青小貂裘的佑哥儿也来了。
罢了,父子两就来回在耳房窗前来回的踱步。
过了年,都说佑哥儿五岁了,可到底还是孩子,小短腿那里跟得上霍榷的长腿。
佑哥儿学着霍榷的模样背着手走,可没走两步就拉下了,见跟不上父亲,佑哥儿就跑两步跟上。
一时间,一大一小同进同出,倒也协调了。
阵痛越发紧密了,袁瑶到底忍耐不住了,叫了出来。“啊……”
父子两同吓了一跳,又同大喊。
“海棠,别怕我就在外头。”
“娘,别怕,佑佑……好怕,呜呜……”到底还是孩子。
霍榷:“……”
“娘赶紧出来,弟弟妹妹不乖,不要了,让倒夜香的拉走。”佑哥儿哭道。
霍榷:“……”
奶娘赶紧把佑哥儿被抱到前院去陪霍荣。
在里头的袁瑶,身下开口还不到两指,还得有得忍耐。
接生的嬷嬷都摸过袁瑶的肚子了,都说有些大,怕是不好生。
袁瑶早疼得汗湿一身了,紧紧攥住被褥,艰难道:“你们只管……拿出……能耐来,我能……坚持……得住。尚……尚嬷嬷。”
“老奴在。”尚嬷嬷忙应。
“再……再给我……拿些……吃的……来。”袁瑶道。
尚嬷嬷赶紧将温在火盆边上的人参汤羹端来,袁瑶撑着用了一碗。
一直过了午时,终是能生了。
里头袁瑶撕心裂肺的喊声,让霍榷几次三番要冲去进的。
午时五刻,一声洪亮的哭声,打破了所有人的焦虑。
随后宫嬷嬷从耳房中走出,向霍榷连声道喜,“恭喜伯爷,贺喜伯爷,先出来的是个哥儿。”
霍榷此时心里虽高兴,可一点都没放松,“那还有一个呢?”
宫嬷嬷笑道:“夫人这胎有些大,头一个出来了,后头的就容易了。”
才说完,就听里头又传来袁瑶积蓄了气力大喊而出的声音。
就在那后,婴儿的哭声再度传来,比之方才更是洪亮。
霍榷一听以为生完了,他就能进去,但宫嬷嬷还是拦了下来。
“伯爷,里头才完,血气重,小心冲撞了你。”宫嬷嬷劝说。
“爷我娘沙场都上过,还怕这点血气和煞气。”霍榷将宫嬷嬷推开,就进去了。
耳房内果然血腥浓重,霍榷却不去理会,绕过一屏风,就见架子床上,袁瑶精疲力竭。
霍榷两步上前,也顾不上袁瑶一身的污秽,俯身抱住,不住唤道:“海棠,海棠,海棠……”
袁瑶虽神智有些恍惚了,但还是能听出霍榷在唤她,轻声应道:“伯爷……”罢了,就陷入沉沉梦乡。
霍榷不懂,见袁瑶晕睡过去了,慌张地叫来太医。
袁瑶自然是无虞的,只是生产过后,到底是消耗过大,月子的调养比人要郑重。
霍榷心疼得很,亲自给袁瑶擦拭了身子,守在床边。
前院里,霍荣和佑哥儿早便知头个出来的是哥儿,可第二个却迟迟不见有人来报,霍荣以为有不测,就打发人进去问。
霍榷这才想起在前头等信儿的父亲,亲自出来报喜说,是龙凤双生。
霍荣抱起佑哥儿,道:“这些佑哥儿有弟弟和妹妹一块有了,高兴不?”
佑哥儿一被放下地,就朝后院喊:“娘再使劲儿,给佑佑再来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霍荣和霍榷:“……”
袁瑶可着劲睡了三天,在双生子洗三那日醒来才缓过劲儿来。
霍荣送来当年太皇太后赏赐的鱼龙变化盆,来客更是不少,皆是戴葱,携钱用以添盆,寓意聪明、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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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回自掘坟墓(二)
少时,宫里就来人了;是霍敏从宫中赐出添盆了。
霍敏知袁瑶身上不便;免了跪接,倒是让随内官出宫宣懿旨的林尚宫,扎扎实实地瞧过一回双生子;回宫向她复命。
袁瑶如今身子发虚,再加之是双生子,就是袁瑶想同当年一般自个喂养佑哥儿,也不能够了。
故而双生子的奶娘自然是早便选好的;且还选了好几个,就看双生子能吃得下谁的奶。
自双生子出生那日袁瑶便察觉了;双生子中的女儿竟比儿子更健壮。
不但哭声比儿子大,分量也比儿子沉。
选奶娘那天;儿子试吃好几人的奶都吐,好不容易才寻来一个,却是外头的人家。
那人家里头还拿大,不愿签卖身契进府的,那怕是活契。
可威震府到底比不得寻常人家,不签卖身契没个约束,不是他们这样人家该有的规矩。
且今日要是答应了那样的人家,日后少不得自以为缺不得他们家,怕是又会以儿子喂养相挟持,要求些什么旁的。
故而在听说那人家不愿签卖身契,袁瑶立时就没再找那家人,最后还是司马夫人找来一人,这才圆满了。
知道的人,都说曲折。
女儿却是不同,头个试吃袁瑶奶哥哥程秉诚媳妇的奶,便合适了,如今能吃能睡,鲜少哭闹的。
这样一比较,儿子倒显得比女儿还娇气了。
在林尚宫说想代霍敏,瞧瞧双生子回去好回话,袁瑶立时就命程秉诚家的和关西家的两位乳娘把双生子抱来。
女儿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再大的动静就是闹不醒,儿子却是不行,少时就被吵醒了,嘤嘤的直哭。
过洗三,就越发明显了,儿子时常哭闹,不得安宁,在近满月时,还拉稀了,把所有人都吓得不清。
请来好几位太医,不管是儿子还是奶娘关西家的都给仔仔细细瞧过了,末了太医却都不敢说得真切。
最后把儿子给折腾得,哭声都有气无力的,把袁瑶和霍榷给着急上火得,嘴上直冒燎泡。
佑哥儿虽不懂那些,可见弟弟老哭闹,他也心疼,把最喜欢的玩具一股脑都给了弟弟,佑哥儿还做鬼脸逗弟弟玩的。
“弟弟不哭,”佑哥儿盘着小短腿坐双生子襁褓旁,肉爪子一面轻拍弟弟,一面哄着,“哥哥装喵给你看,喵。”佑哥儿歪着头皱着鼻子,咧着嘴,做他以为最像老虎的样子。
双生子倒是同佑哥儿玩了一会子,便又睡去了。
佑哥儿却玩得正兴起,双生子却睡了,他不乐意了。
佑哥儿就不明白了,弟弟妹怎么老睡老睡的,一日里头就没多少时候是睁眼的,想同他们玩都不成。
“伯爷,你瞧这么下去如何得了?”袁瑶愁得不行。
霍榷心里也着急,可面上却不能露了,他是妻子的主心骨,他若是现了束手无策的,只怕袁瑶会越发不安,便安抚道:“这小儿拉稀的人家不是没有的,只都因孩子太小,过些时日不药而愈的都有。你如今可是月子中,安下心来坐好月子才是道理,旁的事儿自有我。”
袁瑶叹了一气,“这些道理,我那里会不晓得的,只是看着孩子受罪,我的心就跟被刀子绞一样,恨不得都替了他。”
尚嬷嬷端着膳食进来见了礼,让袁瑶用膳,可袁瑶如何用得进,尚嬷嬷便劝道:“夫人,女人月子最是要紧,多少用些才好。”
霍榷这厢也劝,最后还亲自喂了袁瑶用些羹汤。
尚嬷嬷在旁一面给袁瑶添些小菜,一面道:“伯爷,夫人,按说小少爷这症候多少太医瞧过都不好说的,奴婢也不该胡言乱语的,只是奴婢见夫人这般焦心只怕对身子不好,就斗胆把知道的说给伯爷听听,也好是个参考。”
袁瑶和霍榷一听,都住了手,问道:“嬷嬷只管说来。”
尚嬷嬷蹲了蹲福,又道:“这症候奴婢在宫中倒是见过,当年五皇子也有过,也是多少御医都说是不克化,只是皇子那时亦是小,不好用药石的。”
“那后来,如何好的?”袁瑶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尚嬷嬷道:“当初就一位老嬷嬷给的主意,让先皇后给五皇子喂些糖盐水,或淡茶。”
“喂盐糖水和淡茶?”霍榷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尚嬷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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