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无心:这个师叔我偏要》第59章


“好好待寻梦……” 
“你不许胡说。” 
“我的身子我知道……” 
碧秋心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龙谍海猛然吻了下去,将她的嘴死死封住。碧秋心无力反抗,闭上的双眼又落下几行泪来。什么时候,自己竟也变得这样爱哭了。竟是这样情不自禁地配合着龙谍海,意识转而朦胧起来,忽然间心脏一收,骤然的疼痛让她顿时清醒,龙谍海亦停止了肆意的亲吻,猛然将她抱在怀里。 
他紧紧搂着她,生怕下一秒她便在自己眼中消失了。 
“师兄,不要这样……”碧秋心想要将他推开,但双手用不出力气。 
“为什么不早点逃下来,你在第一招的时候就该逃下擂台。” 
“怎么能让长空门赢?”碧秋心再度拼命地咳起来,血沫全部溅到了龙谍海身上。 
“好了,不要说话。”少年将她重新放平,“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可是……撑得过今晚么? 
“等师叔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带我回血狱山好么?” 
每说一个字都是钻心的疼,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就算死也要死在那里呵,不是生在血狱山又怎样呢,在她的心里,宛州就是她的家。落叶归根,这是碧秋心心里最后一点念想。已经知道苏逸言是关心她的,活着还有什么遗憾? 
倘若还有遗憾,那便是欠向梓桓的,这辈子再也还不清了。 
“我带你回去。” 
龙谍海几欲落泪,若有可能,他多想替碧秋心承担所有的痛苦。心脏旁边这样深的伤口,又受到陵骓冠这样的重创,就算是八尺男儿也无法忍受,他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如何挺过那遍体的疼痛的。 
第四十八章 似水流年(中) 
一纸书信被龙谍海留在桌上,此时房内只剩下夕阳残照。 
血狱山上一片死寂,龙谍海落至抚月峰,冷箫宫内苏逸言独坐,只是没了箫声。 
“师父。”少年欠了欠身子,只是站在宫外。 
苏逸言应声抬头,看见龙谍海怀中的碧秋心:“怎么回事?” 
“被陵骓冠伤了。” 
“快进来。” 
苏逸言搭上脉搏,剑眉敛得越发紧了。 
龙谍海的心悬在胸腔,看见苏逸言的神情,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从未看见他如此沉重的表情,难道碧秋心当真是没救了么? 
“伤得太重,每日得用真气和千年人参续命。”苏逸言瞥向龙谍海,“不一定能救活。” 
“我来负责一切。”龙谍海环顾四周,“师父,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沈木风果然来偷袭,幸好这丫头发现得早,提醒了我与师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苏逸言看向昏迷着的碧秋心,低低叹了口气,“只是很多弟子都中了百毒教的百里清,嫂子也不知所踪。” 
洛锦瑶不见了?龙谍海猛然抬头,撞向苏逸言的双眼。 
“也许被掳去了吧。”苏逸言低低笑着,“有师兄呢,不用担心。” 
“师父,我们赢了。” 
“哦?” 
“秋师妹赢了陵骓冠。” 
苏逸言忽地安静下来,一言不发地瞧着龙谍海,随之一笑:“你不是在开玩笑么?” 
***** 
清风山的擂台下,陵骓冠与擒风、谢茹亦退了出去。 
“刚才你们应当都看见了。”陵骓冠脸色铁青,目光扎在两人身上,“你们也都该知道那突然出现的白光是怎么回事。” 
擒风看向谢茹,谢茹却是低头不语。 
“都不说话了?”陵骓冠怒极反笑,“到现在你们还在怜悯向梓桓那个叛徒么?” 
“师兄在说什么,师妹听不懂。”谢茹淡淡开口,消去了陵骓冠发出了一半怒意,“师妹并没有看见师兄所说的白光,故而才未开口。” 
“是啊,一个会败在龙谍海手下的人怎会有看见那道白光的道行?”陵骓冠冷哼一声,“谢茹,你入魔太深,需去思过崖面壁静心。” 
“哪里都是一样,既然师兄说了,师妹便去了。”谢茹的眉梢并未动过一分,只低头淡淡离去,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师兄,得饶人处且饶人,梓桓已被你赶出师门……” 
擒风终于开口,但话至一半便被陵骓冠截了口:“你也要去思过崖么?” 
“师妹无错。”擒风直视陵骓冠双眼,没有一丝畏惧。 
“我若告诉你林夕子并没有死呢?” 
擒风周身一震,拂尘的每一根银丝皆在轻轻颤抖,难道两百年前那一剑刺歪了?她不知自己该悲该喜,原本尘封在心底多年的往事就这样被陵骓冠翻了出来。 
***** 
两百多年前长空门与冥鹤门之战,双方皆是奄奄一息元气大伤,只有几个骨干仍在支撑着满是鲜血的身子。那时,林夕子出现在了擒风面前。 
长空门前任掌门山空子才与冥鹤门原来的掌门乐轩斗法完毕,体内真气空空如也,此时无法抵挡林夕子的一击,然而他身边的擒风却是如在梦中,一动不动。 
“且儿,还不动手?” 
擒风微微一震,着魔般拔出青冥刺入林夕子的胸膛,当鲜血溅到脸上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又猛地将剑拔出,不知所措地瞧着眼前的人。 
那时的擒风还是叫做吴且儿的少女呵,她抬头看见林夕子的表情,那眼神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第四十八章 似水流年(下) 
林夕子捂着她造成的伤口,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原本神采飞扬的眸子里顿时一片死灰,绝望、愤怒、伤心、无奈,种种无法言明的混杂,一齐投到擒风的身上。擒风的手顿时哆嗦,青冥掉在了地上,她看见林夕子仰面倒了下去。 
这个过程他没有发出一个音节,空洞的双眼直直瞧着天空,就像个死人。 
擒风再也看不下去,扭头跑了,从此以后青冥高悬剑阁,吴且儿这个名字也消失在了人间。她始终无法释怀,每天一闭眼就能看到那时林夕子望着自己的眼神,她没有办法摆脱自己亲手杀死爱郎的梦靥。 
这一晃便是两百年,两百年,哪一年没有三百六十五天? 
日日夜夜的折磨,每一次都是痛不欲生,可是她怎会想到林夕子并没有死? 
他定是恨自己入骨了吧,当时是那样绝情,只因害怕被山空子发现两人之间的玄机,只因怕被烧死在熊熊烈火之中,就这般狠心地将剑送入他的胸膛。 
所以才会夜夜噩梦,这便是贪生怕死的报应,只是这报应来得太长太快。 
她觉得自己还不如谢茹,那素衣女子竟能如此坦然地面对对苏逸言的感情,当旁人提起的时候,从没有过欲盖弥彰的否认。她只是淡淡笑着,而后青灯古卷,再不问事。 
然而自己却是这样放不开,她无法做到放下风雨堂的一切,只空留堂主之名。 
“你想去见他?”陵骓冠再度冷笑。 
“师兄,你完全变了。” 
“那不是很好么。” 
陵骓冠忽地大笑,继而转身离去,擒风一阵静默,她看见远去的陵骓冠负者的手心里握着一团黑气,隐隐约约,仿佛要将他完全吞噬。 
****** 
“你是说陵骓冠用了凤舞九天,这丫头还能活着走下来?”苏逸言失笑,“丫头虽然命大,也不会大至此,就算是你,也不一定能撑下来。” 
“师父……” 
“行了,现在丫头还要静静休息,真气续命的事明天开始。” 
龙谍海不语,这样就算逐客了。 
锦衣退出了冷箫宫,随着宫门的关上,苏逸言轻轻啜了口桌上的茶:“你窥伺够了?” 
窗上人影一动,宫门随之推开,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月光都笼到了来人的身上,温和得让人安心,白衣仿佛暖了整个冷箫宫,黑夜也好像亮了起来。 
两袭白衣相对,一个嘴角轻挑,一个浅笑。 
“丫头到了这里,你还不放心么?” 
“不敢。” 
“是你帮她的?” 
月光照明了来人的脸,的确是向梓桓,只是比之前多了些许沧桑,目光间却还温暖不减,似是含了一个暖春:“不敢欺瞒,梓桓确实有悖道义插手了。” 
“道义?”苏逸言不禁笑了一声,“什么东西?” 
向梓桓却是苦笑:“梓桓早是不孝不义之人,不怕再担一个无耻的罪名。” 
“明知会置对方于死地,陵骓冠却连一小姑娘也不放过,这可算无耻?”苏逸言转向静静卧着的碧秋心,“我怕她的命不会长久。” 
向梓桓沉默片刻,终是缓缓开口:“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没有怪你的意思。”苏逸言摆手,漫不经心地开口,“把她带到聆秋阁吧,你去照顾她。” 
向梓桓猛然抬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愿意?” 
“多谢前辈。”向梓桓没有多言,白袖一展,将碧秋心带离。 
已经是前辈了么……苏逸言不禁苦笑,所以怎么能把碧秋心这个正处于如花似玉的年龄的丫头一直留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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