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千面侯君心》第73章


着吧!”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啦——”贪小便宜的玄墨喜滋滋的。
“炸——臭豆腐嘞——”大清早,巷口就传来阵阵的吆喝声,把玄墨从梦中勾醒,一直勾得她心痒痒,像个乌龟一样从被窝里钻出毛茸茸的脑袋,小桃花滴溜溜一转,转而眯成两弯新月,披着被子跳下床,光着脚丫子跑到门口,朝门外喊:“弄玉,我想吃臭豆腐可不可以么?”
“公主,弄玉在院中里给恒煎药呢!你等等好不好?”罗勒回应道。自从那天心灵受到了创伤,向来强壮的简恒重度郁郁之下,便难得地病了。
玄墨撇撇嘴,眼前晃动的臭豆腐越来越多,玄墨不想放弃对它们的不懈的追求,于是又开口:“小罗~那你去好么?”
“公主,小的对臭豆腐……过敏唉……”
“算了,我自个儿去,正好还能吃上刚出锅的!”说到做到,玄墨随手拽过一件袍子披上,胡乱用腰带捆吧好,就冲了出去。
巷子口。
“大叔大叔,我要双份的!”玄墨递过钱去,眼却巴巴地盯在锅里。
大叔呵呵一笑,笑得了然,笑得意味深长。
玄墨双眼放光,满嘴淌水儿地接过油纸包,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子,登时就把方才装出来的矜持踩到了脚底板下,伸出两根手指头捏起一块还挂着油泡泡的热豆腐就扔进了嘴里,“噗噗!好烫!”
玄墨一路往回走一路吃,身心都沉浸在美好的臭味儿之中,“嗯~真好吃!”她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投在前面地上的小影子已然被一个高大的黑影给覆住了。
“三三。”一个深沉有力的声音在背后唤了一声,语调不带任何感情。
“嗯?”玄墨刚把最后一块豆腐塞进嘴里,听到有人叫她的别名,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转过了身子。
“吧嗒。”玄墨一见唤她名字的那个人,当即垮了下巴,尚在嘴里含着的最后一块臭豆腐也极其配合地自动自觉地投身了大地。
“凌——嗯?”玄墨眼珠子一转,“书玉”二字还没脱口就夭折了,因为她发现身前杵着的这个貌似凌书玉的男子,其实跟凌书玉又大大的不同——凌书玉是风流的燕翅眉,他却是坚毅的剑眉;凌书玉的红唇厚薄适中,而他的唇色偏紫,薄唇紧抿,显得有些薄情,总而言之,如果说凌书玉是一个温润如玉的风流公子,那么眼前之人完全就是一个面带杀伐之气的硬朗男人。就在转念之间,玄墨手心叠手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脑子里筛来筛去就筛剩下三个斗大的字:战什么!玄墨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几日前在梦中屡屡向战承嶪挑衅宣战的嚣张气焰当场就被战承嶪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冽尽数给封冻住了。玄墨头一个儿反应就是拔腿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腿脚已经牢牢地钉在了地上,吓得都不听使唤了。
心慌慌的玄墨使劲抽了一下脸皮,本是想赔笑却“笑”得比哭更难看,咽了好几口唾沫才故作镇静地变了调调地开口道:“这……这位……公,子,您……怎知……奴,奴家的……闺名?莫……莫不是……您,您……暗恋奴,家,已,已久??”也不知玄墨的脑子触动了哪根自作多情的筋,此话完全就是无心之说,随口就溜了出来,但这话冲口一出,叫玄墨突然来了主张,当下也不再结巴了,故作娇羞地续道:“若是如此,还是烦请公子去请个媒人吧,奴家……唉,这事儿羞人答答的,奴家也不好自己做主——”言及至此,玄墨就是想借坡下驴,然后借着害羞的由由为幌子,脚底板儿也好抹油。哪知她回过身子刚撒腿儿,战承嶪一把将她薅了回来,顺手点了穴夹到腋下,转身几个箭步跳上了一驾早已候在巷口的马车,头朝下的玄墨自然也没看见,车夫正是炸臭豆腐的“大叔”……
及近中午了,弄玉见玄墨这顿臭豆腐吃得愣是把自个儿给吃没了,便有些忧心,赶紧去找罗勒商量。
“小罗,我方才出去看,巷口那炸臭豆腐的连个鬼影儿都没有,也不知公主去哪儿了,咱们分头找找去吧?”
“弄玉,你别急,我头先哄公主戴了一个‘追影香’的香囊,循着香味儿就能找到她,你在家守着,我出去找只鼻子灵的畜牲回来!”
“嗯……小罗,你看咱们还是知会三公子一声儿吧,毕竟公主丢了不是小事儿!”
“我的祖宗,你不要命了?!公主吉人天相,可不等于咱们也跟着都变成吉人内!你用脚指头想想方大人那个脾气,你还敢去给他说?!万一公主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跟着谁去玩了,咱们却告诉方大人她丢了……弄玉,青春大好,我未婚你未嫁,你舍得就这么死么?”
“嗯嗯!”弄玉惶恐地点着头,手脚并用地把罗勒推出门去。
玄墨被战承嶪软禁起来了,软禁在一间只有一扇天窗的阁楼里,而且那窗,只比头大一点点,这就无疑增加了玄墨越窗逃跑的难度,而且,此难度,基本难于上青天。玄墨绕着屋子溜达了一圈,才发现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软”禁——不仅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就连墙壁也被毡子包了起来,而且屋子里唯一貌似可以睡觉的塌,也是由好几床软垫摞起来的。除此之外,屋内再无其他陈设,所以除了可以在地上撒欢地打打滚儿,玄墨就再也想不出还能干点什么了。玄墨大字躺在地上,仰望头顶那“孔“天空,不由感慨:井底青蛙的日子,还真不好过唉!自怨自艾了半天,玄墨眯了过去。
方直书房。
“承嶪,我有一事相求,不过事先得先告诉你个秘密:如今被满城通缉的那个‘三三’,其实就是玄儿。她惹出来的这场祸事背后的利害,想必你比我看得更清楚,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叫旁人先于我找到玄儿,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承嶪,我现在能派出去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却仍感力不从心,所以我无比严肃郑重地求你帮忙,我知道你的密报网那是百无一疏的,承嶪——”方直焦虑忧心地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战承嶪。
战承嶪灼灼的目光里闪烁着方直看不透的东西,好半天都没吭声。
“承嶪,我知道你还介怀于上次我逼你娶她,可这回不一样,我的确是走投无路了才求你的!丫头心思单纯,大祸临头了她也许都还不知道,所以我必须得想法儿保护她!承嶪,你嫌她胡闹聒噪、你不喜欢她甚至不想娶她都可以,好歹看在她救过你一命的份上,帮帮我好么?”
战承嶪沉沉地凝视着方直,开口却问:“直,帮你可以,但你必须先跟我说实话,你对玄儿究竟有没有动心?”
“战承嶪!”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纠缠这个无聊的问题,方直有些气急。
“在。”
“你……你气死我了你!你没投胎到我爹肚子里还真是老家伙的遗憾!”
“我不遗憾就好。”战承嶪一本正经地打断他,投胎到个男人肚子里还能出世为人么?
“娘唉,您显显灵吧!战承嶪,我说句不中听的,你别以为我是在揭你的痛处哈!你自小到大没有祖亲,可能体会不到这种血浓于水的滋味儿,我对玄儿好,那完全是始动与我们的血缘!你若是还不明了,那就赶紧回家找个女人生个闺女好好‘明白明白’!话我就说到这份儿上了,你爱帮就帮不帮拉倒!”方直恼了。
战承嶪一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道:“哥哥是怕你走歪路……弟弟开口哥哥什么时候说过不字?”
方直眼皮儿一翻,爪子伸向战承嶪的脸就是一通又捏又揉,惊诧地问道:“承嶪,这可不像是打你嘴里说出来的话耶?你不是向来厌恶称兄道弟么?”
战承嶪一巴掌拍掉方直的爪子,站起身淡淡地丢下一句:“你小我四岁,叫我一声哥还委屈你了么?跟长辈说话这么没大没小!……走了,有玄儿的信儿自会知会你。”出了门,战承嶪露出得意的一笑,心道:直,等你找到玄儿,粪都凉了!
方直一脸看见公鸡下蛋般的错愕,瞪着战承嶪的背影喃喃道:“自诩长辈也不怕折寿!……等等,你刚才叫她什么?……呵呵,有进步哈,终于不尊称义华公主改叫玄儿了,死木头,纯情的玄儿我可给你留了四年了,就等你去开她的窍了!”方直嘴边滑过一抹比狐狸还老道狡猾的笑。
君子报仇,十三年不晚
……………………………………某人十三年的“一吻之仇”
玄墨舌下落了空,猛然警醒了许多,也意识到了局势的严峻性:绝不能叫他抓住自己没吃下测谎药丸的小辫子!于是玄墨的脑子很快下了指示:抢回来!狗急跳墙,玄墨把心一横,当下决定豁出去了——就算是战承嶪做春梦也梦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玄墨反客为主,双臂狠狠地勒住战承嶪的后颈,把他的头扳近自己,催动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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