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游戏》第19章


“我问你怎么弄的?”
“你的好弟弟,拿花瓶砸的。”张烨扯了扯嘴角,“嘶……还真挺疼的,他也真舍得。”
沈遇没拿这事儿去叨扰张黎,拽着张烨去医院缝了两针,总算了解了情况。许玥然跟朋友报张烨的团去旅游,张烨给她打了个折,为了表示感谢,许玥然和她朋友请张烨和苏暖青吃了顿饭,饭桌上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个话题,亲梅竹马无端举杯叙旧,抖搂了不少往事。
连纹身这事儿都交代了。
回家后张烨坦白从宽,没想到苏暖青完全变了一个人,一点都不可爱不乖,张烨越解释他越发疯,那纹身洗得挺干净,但他就火眼晶晶地说三个字母看得真真切切的,脸都气变形了,抓起东西就摔。
反正最后是摔张烨脑袋上了。
估计是没想到会砸这么严重才跑的,沈遇直接拍了张缝针后的照片发给他,果然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了,其实根本没走,在楼下的小花园坐着守株待兔呢。
张烨在卧室休息,沈遇在客厅里教育小孩:“挺厉害呀,都能动手了。”
“张烨呢?”
苏暖青撒腿就往卧室跑,沈遇抓着他说:“没大事儿,缝了两针,你先别着急跑,有两句话我得跟你说。”
“你可以闹脾气,但不能下手没轻重,”沈遇说,“你之所以能伤到他,是因为张烨舍不得跟你动手,也同样相信你不舍得,你别以为他打不过你。”
“嗯……”苏暖青点头如捣蒜,“我知道错了哥,那……你跟黎哥动过手吗?”
沈遇忽然笑了,张黎把他自己那边的烂桃花清理得几乎无懈可击,他就没什么这种挑刺的机会,哪怕他鸡蛋里挑骨头,就算他下手比苏暖青狠,估计张黎也只会问问他打疼没?
“我们呀。”沈遇不无甜蜜地说,“他打不过我。”
☆、第 17 章
提着行李回到家,沈遇有点茫然无措,每呼出一口气都变为浅浅长长的叹息,因为这个家实在是……
太乱了。
张黎很自律,平时用什么都随手归原位,也喜欢干净整洁,自己的东西从来都是整整齐齐。
但沈遇就不同了,有的时候挑起衣服来比女生还矫情,要是跟张黎约个会,就翻出十来件衣服挨个试,不满意就随手丢,其他物品也是一样,摆放很随意,整理起家务来也很佛。
保洁阿姨也救不了他,因为主要是乱,没有章法,不仅仅是清洗和除灰那么简单。
张黎搬走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简直是放飞自我。
但现在张黎回来了,他特意跟孙嘉茜请了三天假,除了上课哪也不去,就是为了弥补之前自己重心偏移的过错,s一下二十四孝好丈夫。
沈遇深吸了一口气,撸起袖子,那就干吧。
从叠衣服开始,按下扫地机器人开关,以看不见为原则,兼顾断舍离。
终于忙活得差不多,勉强维持了表面整洁,沈遇发了条信息给张黎:
——晚上等你回来吃饭。
不是问你回来吃饭吗,也不是告诉你几点开饭,而是等你回来吃饭。
无论多晚。
*
张黎正在处理一个棘手的案子,翻了一晚上的监控录像,同组的女警员叫了外卖,张黎不想独树一帜就象征性地吃了点,并给沈遇发了信息:
——宝贝儿我得很晚才回去,你先吃。
确实是很晚才回去,张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电视里传来沙沙的广告背景音,沈遇蜷着腿枕着一只胳膊在沙发上睡着了。
张黎没穿拖鞋踩在地板上走过去,又怕自己身上的寒气惊到他的宝贝儿,停在了一米远的地方,蹲下。
沈遇正在经历一场梦魇,梦中张黎回来了,他起身为他挂好衣服,喂他喝水,然后他们亲吻……被亲得几近窒息。
倏然发觉这只是梦境,却依旧无力醒来,怎么挣扎都未果,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一声闷哼。
迷蒙中感觉被推了一下,沈遇缓缓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张黎以为还是没逃脱,眼神中染上一抹绝望,他最讨厌梦魇了。
张黎拂去沈遇额角的汗珠,宠溺地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宝贝儿,是我,我回来了,又做梦了?”
“嗯,梦到你了。”
又挣扎了几秒,沈遇才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随即撞入温暖的胸膛。
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也不过如此了。
梦中是你,醒来也是你的怀抱。
张黎想把沈遇抱到床上去睡,沈遇在他怀里指了指餐桌,在肚子咕咕两声后开口说:“我还没吃饭呢,你吃了吗?”
张黎就把他抱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心疼地说:“不是叫你别等我吗?”
沈遇不答,被放下后立刻弹跳起来去了厨房,等了这么久饿了这么久没有一句怨言,反而很欢快地说:“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汤和饭都是保温好的,炒菜的食材也已准备好,只差下锅。
张黎也饿得不轻,两个人猛一通狼吞虎咽,然后齐齐栽倒在椅子上。
“我今天去张烨那,撞见他们吵架了,”沈遇如实报备情况,“小青……拿花瓶把张烨后脑勺砸了道小口子,我陪他去医院缝了两针,没大事,你不用担心。”
怕张黎责怪苏暖青,沈遇说:“都是误会,你别怪小青,他也很难受的。”
张黎却没挂在心上,说了句:“该。”
“……该?”沈遇简直怀疑他们是不是亲兄弟。
张烨的脾气他这个做哥哥的最了解不过:“小青那孩子脾气这么好,都能冲他砸花瓶,肯定是张烨犯浑犯得不轻,不过脑子的话没少说。”
事发当时沈遇不在场,他不知道,当时张烨吼了一句:“你要是再胡闹咱俩就分手。”
接着是一个高分贝的“滚”。
不过他倒是想起了苏暖青问的那句,于是急于求证地问张黎:“要是我也这么对你,你什么反应啊?”
“怎么对我,”张黎问,“也拿花瓶砸我?”
“嗯。”
“不可能,你不会的。”张黎笃定地说。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也发起疯来,比如拿水果刀什么的……”沈遇说都说不下去,连忙住了嘴,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好端端地问这个。
张黎眸色如常:“只要你不受伤,要杀要剐随你。”
这答案超乎想象的完美,沈遇却觉得自己承受不住它的重量,眼睛湿漉漉的贴过去:“我不问了不问了,我可舍不得,我要你好好的。”
张黎顺势把人箍在怀里死死的,亲昵地刮了下沈遇的鼻尖,语气是带着甜蜜的责备:“我也要你好好的,以后别等我这么晚了,饿就先吃,要不我会心疼。”
沈遇固执任性的摇头:“我想等的时候就偏要等。”他心里被张黎那比誓言还重的两句话搅得热烈滚烫,愧疚与感动一齐上涌,没头没脑的道起歉来:“是我不好,之前是我鬼迷心窍忽略你了,但我只是一时跑偏,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比你重要,别人再优秀再好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我就只爱你。”
雨过天晴,终要好天气。
世间予我千万种满心欢喜,沿途逐枝怒放,全部遗漏都不要紧,得你一枝配我胸襟就好。
*
第二天沈遇送张黎上班,开的是沈遇的车,因为他打算下班的时候再过来接。
警局的同事们有几个眼尖的看到了,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见到张黎就要问一句:“张队,又把前夫追到手了?”
张黎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心里还挺美,但当有人换个说法问:“和嫂子复婚了?”
他就不得不控制自己的表情,思忖该如何回答。
这话简直是提醒他,嗓子眼有根鱼刺。
张黎也不太明白,沈遇要他搬回去住,对他体贴又周到,眼神里满满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好似比他还珍惜这份失而复得,但为什么就是还不叫他把戒指给带上?
难道是嫌戒指不够好?还是求婚场面太潦草?嫌他没单膝跪地表白?或者惊喜不够?
胡骁调侃他:“去三次民政局的感觉怎样?”
张黎心下更是凄凉。
闲暇的时候张黎抽着烟给张烨打了个电话:“我搬回去住了,满意了吧?”
赤。裸裸的炫耀,无异于往伤口上撒盐,这兄弟俩总是互相伤害,张烨请了假在家里休息,一边玩游戏一边口是心非:“我可开心死了,你在这儿坏了我多少好事。”
“别贫了,”张黎开始语重心长,“你嫂子都跟我说了,缝两针能长点教训吧,以后说话之前要三思。”
“你们结了婚都能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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