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科女医生的穿越生涯》第92章


弟弟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这么故作矜持。”
“我能怎么办嘛?以前,我装温柔也装过了,扮侠女也扮过了,殷修晏就是不心动!想了想,就差狐媚没试过了,万一他吃这一套呢?”绝色女正了脸色,“好了,不跟你说话了,我要专心看表演,努力学习春瑶的媚功!”
说话间,台上的春瑶早已开始了琴艺展示,一手古筝弹得场上众人喝彩。浅苏不是很懂得古乐的欣赏,所以对筝声也不好评判,但她还是晓得,这声音没有进入她的心。
倒是绝色女不服气地哼哼:“我还以为有多天籁呢,不过如此。原来都是这帮被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捧出来的!”
浅苏点头同意。古代的青楼,也需要人气,也需要前世里很流行的手腕——炒作。看来不管在哪里,人都是不炒不红哪。
接下来,春瑶又高歌一曲。她自身音色本来就很不错,加上刻意培养,所以这悠扬的一曲,倒算的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得到了一致的赞誉。浅苏也鼓掌,在没有假唱的古代,能唱成这样,果然是实力啊!终于觉得今晚六十两银子的花销还算没全白费。
一系列的表演之后,便是观众互动环节。古代的互动不像前世那种“发送手机短信到XXX”之类的,有人情味得多。春瑶姑娘亲自游走于一干男人之间,言笑晏晏,左右逢源。
说是妓院吧,偏偏还讲究高雅,春瑶说来个诗句接龙,下面的人无不应和。
浅苏不解:“诗句接龙?来这里的男人,几个是有才情的,还作诗呢?!没得把诗仙气得从坟墓里活过来。”
绝色女也笑:“诗句接龙,不是作诗。就是一句诗的末尾的字,是下一句的诗开头的字,就行。多半是用前人留下的诗句,他们才不会自己即兴作诗呢。”
“就是不即兴,也需要脑子里本来就记得不少诗啊。我看他们啊,不像是背诗之人。”浅苏摇头正道着,然而下一秒,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见那些男人,纷纷从袖袋里掏出一本本薄薄的诗册,不慌不忙地翻阅起来。
囧,敢情他们都是有备而来啊,有书在手,自然不怕这小小的诗句接龙。
“这不算什么。”绝色女指指一个公子,“你看见那男人身后的小厮没?我跟你说,那小厮可是我们鹊桥城出了名的好急性,过目不忘!他脑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诗句,就等着一会儿接龙,轮到他主子的时候,帮他答!”
“连这样也可以啊……”真是无奇不有。
于是诗句接龙轰轰烈烈地开场了。凡是没接上的,罚酒一盏。连续接十句以上而不出错的,可以得到春瑶香吻一枚或拥抱一个。
“奴家献丑了,出第一句——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春瑶先饮酒一杯,道。
“红豆生南国。”立马有人接应。
“国……国破山河在!”
“在山泉水清。”
“清泉石上流。”
“流光不待人。”
“人闲桂花落。”
……
众人手拿诗册,皆是胸有成竹,对答如流。
浅苏在其中听到了好多熟悉的诗句,心里腹诽那个先于自己穿来此地的穿越前辈,怎么可以把中华的诗歌精粹搬来得如此干净,都不给她留一点儿!害得她一鸣惊人成才女的愿望破灭了一回又一回。
“南北别离情!”浅苏隔壁包厢的公子吟道。
“情?呃……这个字可不好接……”浅苏急急搜索,磨蹭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情人怨遥夜。”
倒是绝色女得了容易接下的夜字,从容道:“夜久语声绝。”
就这样,几轮下来,浅苏已经被罚了好几杯酒了。没办法,脑子里诗句虽然不少,但是一急,反而很多都想不起来了。比如那句“舟载人别离”,明明浅苏可以接“离离原上草”的,但就是当时脑子死机卡住了,楞是没想起那句诗来。
绝色女也没比浅苏好哪儿去,连连被罚。
只是喝到第七杯的时候——
浅苏突然深深皱眉。然后捂着肚子,靠着椅背,对绝色女道:“肚子很痛。”
绝色女知道浅苏,如果只是隐痛,绝对不会这么明显地求助。她都说肚子疼,那就是痛得不得了了。
于是便歉意地道:“我小弟突然有些不'炫'舒'书'服'网'。”忙忙关上了包厢门,拉好了窗台的帘子。
扶着浅苏到床边坐下,这才发现她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
绝色女也没有胎儿有恙的经验,在一边不知所措,急急关切道:“你要不要躺一躺?我这就轻功出去找大夫。”
浅苏轻轻摇摇头,抓着绝色女的手,不让她走开——绝色女要走了,她一个人待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充满变数——这流产不大自然,极有可能是人为。她怕绝色女这个会武功的一走,那个下手让自己流产的人会更加肆无忌惮。
可是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已经有一丝丝的血,从浅苏衣下,沿着腿流下来了,在地上积起浓浓的一滩殷红,甚为可怖。
绝色女更加着慌,不禁低哭出声:“对不起,我带你出来,结果还……还……”而浅苏勉强抬手,指了指绝色女的袖子。
“看我这记性,我一慌,连这个都忘了。”胡乱擦干眼泪,绝色女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筒:这是一个类似于烟花的信号弹,殷家主人们人手一个。遇到脱不开身的紧急情况,就把它放到空中,殷家就会赶来接应。
浅苏她们的包厢有一边的窗子正好临街,绝色女扑过去放了信号。
白色的青烟盘旋着袅袅上升、扩大,并渐成弥漫之势,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醒目,还带着一种隐隐的暗香。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热闹的青楼大堂,倏地安静下来。
大家都疑惑地抬头,盯着头上的房顶,因为那里正传来一些噪音。
奇怪啊,大晚上的,谁爬到青楼屋顶上去看什么?数星星吗?
正奇怪间,那些低沉的噪音汇聚为一声震天的巨响,瓦片碎裂,横梁塌下,屋顶上瞬间出现一个大洞。
霎时间飞沙走石,灰尘扑面。下头的人顿时惊恐万分,如蚂蚁般四散奔逃,生怕自己被瓦片砸中,脑袋开花。郁闷啊,花这么多钱来青楼,可不是为了观赏豆腐渣工程垮塌过程的。
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屋顶大洞形成的同时,几个身影从那洞里翩然跃下,迅速窜入浅苏的包厢内。
“少爷,您轻点儿,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五六十岁的老大夫一下子扑到在地,被撞得头晕眼花腿哆嗦,半天爬不起来。都怪殷修晏,偏要半拖半抱着他这样的老头,从屋顶跳下来,要知道他也年纪不小了,从几十米高这么一跳,魂儿都差点吓没了。
可殷修晏现在没心情陪他耗下去,冷冷道:“马上过来看看我姐姐!”
一步跨道浅苏身边,让她靠着自己:“怎么好好的就出血了?”
浅苏眼皮沉重,快要睁不开。张嘴想说什么,但实在没有力气。不过看到殷修晏来,知道自己安全了,心里即刻松了一头,干干脆脆地昏迷了过去。
第4卷 第14章 堕胎四
浅苏是被一片震天的哭声给吵醒的。
身体还没有复原,本来还想多睡会儿,偏偏老是有人在床边哭。
不耐烦地睁眼:“姑娘我还没死呢,嚎什么嚎!”这才看清原来是几个丫鬟在那里哭泣。
一见浅苏醒了,又忙乱地扑上来,张嘴便是:“小姐你不能下床!我去把药端来。”
“孩子保住没保住?”浅苏最关心这个,懒懒动了动身体,问道。
“这……”丫鬟们为难地互相交换了眼色,然后集体开始新一轮的嚎啕大哭,“大夫无能……孩子没保住……可是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姑娘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浅苏无语——她们敢情以为自己是普通的娇弱小姐,一点儿打击就要死要活,所以采取这种别扭的安慰方法。又不是宫廷里的嫔妃,要靠孩子稳住地位。对浅苏来讲,这种被人下了毒的,就算生下来也注定不会健康的孩子,她真的不想要了。
她之所以一醒来,就问孩子保住没有,就是怕这胚胎命硬,没流产成功,那就麻烦了。
而这些丫鬟的心思则跟浅苏恰恰相反。她们干嚎了半天,看浅苏神色冷冷的,自顾自地喝药,也顿觉没了意思。
于是又立马觉得,浅苏这女人心肠太硬,连孩子走了都不难过,眼泪都不赔上一滴。
浅苏也不管,随便她们怎么想罢:“我的身体,大夫说什么了么?”
“小姐的身体没有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
浅苏这才放心。没办法,她有时候就是这么实际,一个未成形的孩子的命,远比不上自己的健康来得重要:“我昏迷了几天?”
“三天。”
掐指一算,等自己彻底调养好身子,也差不多该到二十日见那个南疆老头的时候了。不知道他会怎样评价自己这次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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