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教育在美国》第17章


悖终既缦拢?br /> 范志毅现在位置总算定了,司职后腰。
“我现在寻找一切机会进球,主动要求踢定位球,罚点球我也不会放弃。”
范志毅渴望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所以他对几次错失机会总觉遗憾。
从这篇文章看来,我对范志毅的担心是多余的啦。他在罚点球的问题上,已超越了内心障碍,达到了自我实现的境地。 
四、老师能不能有错别字?
老师能不能有错别字?
读者可能还记得,我在《引言》中提到我刚做老师的时候,有位教授对我的教案提出忠告一事。
那是1982年,我大学毕业留校当老师。按要求,设计了有关课程的教案。有一位热心的教授“审查”了我的讲义,在表示满意的同时,又很语重心长地指出了两个问题:
第一是我多次对传统理论提出质疑,但不少地方只有质疑,没有答案。特别是作为一个老师,对学生说:"俄也不知道什么是答案……“这不好!所谓”传道,授业,解惑“。你不懂答案,你是老师,就要去研究嘛。不然,怎么叫解惑?!学生可以说不懂,可以提出疑问,老师就不好这样做。要注意为人师走嘛。
第二是讲义中有错别字,过去是学生可以有错别字,当了老师就不允许了。特别是要板书在黑板的,一定要慎之又慎!
老教授对我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因为我在留校当老师之前,是他的得意门生之一,换了他人可能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还不一定这样掏心掏肺地说呢。我知道系里曾将一位讲课较受欢迎的老师下放在地区师专去。当然,下放的原因可能是较复杂的,但”罪名“之一,就是曾经在黑板上写了错别字。
对传统理论的质疑之处,如果仅仅是提出问题,自己还没有研究出答案,就先不要提出来,而是按照传统理论去”传道,授业“,这还比较容易办到,闭着眼睛讲就是啦。怕就怕正好有学生提出来,那种千金易得、知音难觅的恰到好处地”挠痒痒“,那种欲罢不能、欲言又止的滋味,是不太好受。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灵感一来,一写上兴头,就懒得查字典。当老师了,不能误人子弟,这毛病得改,要注意为人师表。于是,我把相当多的精力放到消灭错别字上面,特别是那些需要板书的字,更是个个先查了字典再说。慢慢地我就有些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比如:
“夺”和"倚“:“夺”字上部的“大”必须要大于井盖住下部的“寸”。“奇”字上部的“大”则必须小于下部的“可”。
“事”和“争”中间那一横必须穿头。
“新”字,“立”的下面那一横必须要长过“木”上面那一横。
“羊”字的三模也必须区别:下面那一横最长,中间那一横最短,上面那一横次长。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当我反过来这样要求学生,他们叫苦连天。于是,他们也七七八八,指指点点:“你的这一横写长了,那一竖写短了……”
正人先正己。这样一来,我就把自己弄得处处谨小慎微,时时瞻前顾后,常常左望右盼,每每患得患失;有时甚至不得不欲盖弥彰,讳疾忌医。
其实,有时我也想,“新”字的“木”那一横拖长点点,“立”那一横画短一点点又会怎么样?天会场下来吗?第三次世界大战会爆发吗?世界末日会来临吗?只要不把“土”写成“土”就可以了。比比别人简简单单的26个字母,汉字本来就够为难中国人的了,何必吹毛求疵,处处设牢狱,自己苦自己、自己“囚”自己?!
这种话,我不敢对其他老师说,更不敢对学生说。
有一年,我检测过不下100名学生,按照我的要求写“新奇”、“争夺”等字,没有一个人是全对的。我也暗暗观察过周围的同事,也难有一个是全对的。
在中国,教师被看成是知识的载体,是字典,是电脑,是无所不能的“圣人”。因此,如果老师碰到一些实在不能回答的问题,也会用或者不得不用八面玲珑的外交辞令巧妙地搪塞过去。
到美国之后,我发现多位教授对我的提问坦白得让人难以置信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
“我无法回答你!”
写这本书时,为了证实美国的高中生能过多少次SAW美国高校入学考试,我电话咨询了几位教授,有的竟然说:“不知道。”“我从来没注意这个问题。”
由于美国人认为,只有上帝才是完美的,因此作为芸芸众生的凡人,他们一般都能较坦然地对待自己的缺陷。
举一个很有趣的例子。丹·奎尔与布什搭档竞选美国总统和副总统后,社会上都流传奎尔的智商很低,连“土豆”这个英文单词都不能正确地拼写出来,本来应该是"Poato"却写成了"POt。theO
这就有点像中国民间取笑韩复菜点戏点了“关公战秦琼”一样。不管是真有其事,还是政敌的抹黑,我以为奎尔一辈子都不会公开与“土豆”这个词沾边的了。因为,除非你公开承认小时候曾经错误地拼写过“土豆”一词,否则一切辩解都是无效的,只会越辩越糟,还不如远远地躲开为妙。
这也是一般中国人的思维。
大约在1993年,奎尔下台以后,有一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广告:
画面背景是人声鼎沸的橄榄球赛场。一小孩在叫卖“土豆片”。一会儿,有一个人回过身来买“土豆片”,然后,意味深长地笑笑,用英文说:“POtato(土豆)!”
当这个电视广告连续播放了几次以后,我总觉得买“土豆片”这个人似曾相识,但是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有一天,我又在电视上看到这个广告,记忆的深处突然闪过奎尔的形象,但我立即又打消了这个荒唐的联想。我把这个联想当作笑话一样告诉妻子和儿子,大家都认为:不可能。躲都躲不及,还去做“土豆片”的广告?!
又有一天,我们三人都同时看到这个广告,并且都同时惊叫起来:“奎尔!奎尔!”
本来奎尔给我的印象不怎么样,好像真有些政治智慧不足似的。自认证实这个“土豆片”的广告是奎尔做的以后,我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奎尔,佩服他作为一个政治家所具有的胸怀!至于他是不是曾经把“POtatO”写成“Poatoe”已变得微不足道了。即使不是政敌的抹黑,而是真有其事,也是可以理解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中国人本来就特别爱面子,教师——作为知识的载体,就更是其中的校校者。
老师是人,不是神。当我们把毛泽东请下神坛,把周恩来请下圣坛的时候,我们为什么要把老师推上神台呢?
西方人认为,环宇之内只有上帝是完美的,至于芸芸众生乃至万事万物都是有缺陷的。再说,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限的,以老师的有限生命、血肉之躯,怎能完美无缺?
正因为在美国的校园里,老师不被看作是一个完美的神,而是一个有限的人,学生才能平等地与之交换意见,甚至争论问题。
我在“创造性能不能教”一章中,谈到儿子在学习绘画中走过的弯路。后来,孩子慢慢地“悟”到了一些东西,到了初中一年级,他与一位采用中国教学法的美国绘画老师发生了冲突。
这位老师拥有美术硕士学位,但她的绘画课有许多条条框框:
1.不能画武器及一切可能与犯罪有关的东西,甚至不能画那种带滚轮的滑板,因为容易让人联想到街上那些不太“规矩”的男孩。
2.每一幅画的内容必须触及到纸的四边。
3.色彩需要浓重。
4.创造的范围被规定为:不可能的与现实的相结合,诸如会飞的鱼,能开车的乌龟,能搭载人的老鼠,以及“画蛇添足”,等等。
5.这些“飞”兽“走”禽又必须是快乐的,有一张愉快的笑脸。
对于她的种种烦琐规定,男孩子们特别反感,他们用各种各样的形式进行反抗,其中包括反驳她的美术观点。
有一次,当她谈到:“任何艺术都是由线条和色彩组成的…
矿矿就当堂进行反驳:“空白也可以是一种艺术!中国画中就有"飞白"一说。”
“一张空白的纸总不会是艺术吧?”
“有人也会认为是艺术。可能在我们中间就有这样的人。”
班上几个调皮的男孩为矿矿捧场:
“对,对。我在华盛顿的国家艺术馆里就看见过一张上面什么都没画的画。”
“艺术是没有标准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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