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萍》第21章


宫拾屿,我激怒你了吧!你会不会也有冲动的时候,甚至失控呢?那你会怎么做?
“慕容!”一手抚着受伤的脖子,另一手伸过来按着席慕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你听,它并不是不跳的!到了那边,一定要记得好好保护自己,我和大哥另外还安排了人手去牵制他的手下,记住,得手之后一定要全身而退!”
你又哪里知道我有多挣扎多痛苦,可是大哥卷进这场政权争斗里,连揽月宫都可能搭进去,实在是没有别的心思也没有资格再为所欲为!!
“全身而退?宫拾屿,你在说笑话给我听呢?你认为凭我这三角猫的功夫我会有命活着出来?“
“你……”宫拾屿手上一使劲,狠心地将她推得远远的:“如果再这么胡闹下去,有胆你就来看看你的榜样……”这是你在逼我,只能怪你自己!
地下室里很阴暗,大块的冰上躺着个衣装华丽的女子,而她的脸……与席慕容此刻的面容,一模一样!
联想到将要穿上她的喜服,席慕容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慌感。她的尸首,保存得如此地好,脸上却在告诉世人:她生前受过怎样非人般的折磨:
宫拾屿,你留着她,无非是为了警告我吧!
那好,那就让她看的更仔细些吧!
席慕容伸出双手解开她的衣衫……惨不忍睹……施暴的痕迹比比皆是!
宫拾屿犹豫着遮住她的眼:“慕容,你这……又是何必呢?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丝丝心疼的感觉泛了出来。
“我知道不是你,是宫邪沐吧?他当我的恶人,你当芊子的恶人,很好啊!很好!”颤抖着点着头,在跑出地下室的那一刹,慕容心里有根弦突然崩塌了:亏她,曾经还有过可笑的美丽幻想,幻想过他们兄弟也会有善良的一面!
“久了,你就会习惯了。”宫拾屿凉凉地道。
月光下的他,如此模糊。
自己从来就没认识过这个人吧!或许,当初在那片林子里杀人的白衣剑客,才是真正的宫拾屿!
离开揽月宫的前一晚,慕容坐在矮墙上呆呆地望着潇书园的后院,希冀可以再见芊子最后一面,她,在里面是不是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待遇?
墙下有个黑影移了过来,他轻轻一跃便站在了与她平行处:“回屋里去!”
席慕容倔强地转过头:芊子,你还不来?
“不想像那个女人一样就给我回屋里去。”不知轻重不知死活的女人。
宫拾屿为她执拗的态度不悦……如此这般不识趣,怎么能够在少将军府获得信任?
那个女人?被轮奸而死的女人?
慕容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揽月宫真肮脏,连人到物都肮脏!
“女人,本来就是伺候男人的。”宫拾屿说得极其自然,而这话,在这个年代里也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一直这么觉得。宫拾屿已经被这种自己掌握不了的思想弄得几晚没有好好睡过……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女人,不是为男人而生的!”嘲讽地说完回了屋去:宫拾屿,你连男女是相互依存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你这上半辈子,怕是白活了吧!你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不会让自己死的,绝对!
上花轿的那一刻,宫拾屿用他从来没有过的力道握住慕容的手:“保护好自己,有事情发生也不要紧张,记住,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做好一个新娘就够了!”
甩掉宫拾屿的手,慕容笑吟吟地道:“奴家贱命一条,不劳二爷您费心!”
直到花轿远去,宫拾屿一直是那个僵硬的表情!
“少主,主君又催您回擎天宫了,他老人家说您要是再不回去,他就大驾光临揽月宫。”
“知道了,回去。”
身后短暂的对话令席慕容心生疑惑,但是已经失去了深入探索的欲望,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解那里的一切。 
花轿一路颠簸了将近十来天,这才在少将军府前停下!拜堂,入洞房!、
人群的喧闹逐渐离她远去……
火红的嫁衣并不是死去的新娘身上那一套,呕吐感到是没有袭击她的胃:除了眼前这个新娘官。
李健醉醺醺地掀开红盖头就开始铺头盖脸地吻她……
麻木地睁大着眼……这个人……是她的仇敌……
就在喜袍被解开的那一刹那李健突然止住了继续轻薄她的动作,力不从心且痛苦地捂住下身呻吟起来。赶紧扶起他躺上床,再去叫来管家,慕容暗自松了口气。
管家像司空见惯地去找人去:急色的将军没有听从大夫的话,旧疾发作了。
“过来……”李健招手。顺从地走过去,慕容细声软语地叫他“夫君”,演戏还是难不倒她:诅咒她的新郎官一直病下去。
李健拉起她的手,面有愧色:“姣儿,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好好地补偿你。”
伏在他怀里,席慕容甜甜地笑起来……
“将军,夫校来了……”管家恭敬地回话,敛去了方才李健因痛苦而看不到的鄙夷。
李健拍拍慕容的肩膀,示意她去屏风后面回避:男人的尊严问题,即使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仍是要保留。
“夫校,本将军的伤,到底要多久才能痊愈?”李健脸上发狠。
“如果你再碰女人,估计你就好不了了。”夫校冷冷地检查他的伤口:“老夫心情好替你看病,你这臭表情便给我收一收。”
“你!”管家看着夫校旁若无人地出门去,出口要阻止,李健不耐地道:“好了,你也出去……”
李健……不能碰我……呵呵呵呵……
慕容阴冷地笑着……
宫拾屿,你有这本事,何必要我们来杀他呢?
而这件事:跟宫拾屿无关。夫校暗地里帮他安排了这一出,不过是为了保住他想要的女人。
雨打萍
考验
考验
大年初三芊子终于再次了见到了慕容,在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她知道她们一定是上天眷顾的众多幸运儿之二。
纵是隔着千山万水却总能被一种莫名的感动牵动着,直到拥有这万分之一的幸运!
所以她们可以在偶尔的黄昏。知道对方还好好地活着。
可自从二月份开始,芊子再也没见慕容来过……十天……二十天……直到宫邪沐来检查她训练成果的日子,她依旧在心神不定。
这些日子她那儿还有心思练功夫呢?
可无论她怎么相问终究是得不到答案,直到有一天:“就当我求求你,你告诉我,阿霞到底去哪里了?”卑微地跪在他的面前默默地落泪,芊子已经没有假装坚强的力气:没有阿霞在外边平安的消息,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这些日子,你可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你认为,就凭你说句软话,我就能如了你的意?”宫邪沐冷笑道:“达不到我要的水平,就永远不要想知道她的去向。”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你告诉我啊,到底要怎么样啊你?”芊子不知道事到如今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明天有个同你一样的蜀地帮派霸主会来,你负责款待他的酒宴,然后……找个机会,杀了他!”宫邪沐淡淡地望向门外:“这是你见到慕容前的最后一项考验,也是最关键的考验,过不了,那你们就这么着过吧!”
“什么?”芊子眉头一皱:“杀……杀人……?”
“不然呢?你以为我请你来当大小姐的?”宫邪沐对她的表情不置可否。
“可……可是……”
“没有可是,得不了手或者下不了手的话,也没有什么,我会告诉他你是我送他的礼物,你就……好好款待他吧!”
见宫邪沐失去耐心要往外走,欧阳芊子连忙喊道:“那你也得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来历啊” 
“此人是楚地的一方霸主,你自个儿看着办吧!”如果不行的话,麻烦可能真的就不是一点点大了!!她们两这两只小虾小米注定被这政权更替的洪流卷得无影无踪。 
一夜的时间悄悄地溜走,欧阳芊子陷在矛盾里冷眼看着潇书园里一片忙碌。
所有人都知道潇书园从不让外人来访,何况今天是在此设宴款待?来的人地位尊崇不说,还是宫邪沐几年前的至交好友,身份之特殊可见一斑!
那……他杀他干什么呢?宫邪沐,真的是要杀了他?
只是试探她还是……真的要设上这“鸿门宴”?
“樊哙”这个角色难道变成了她欧阳芊子了?
厨房里一直在忙乱,芊子静静地站在门口:让我设宴、做菜、备酒?
然后仪态端庄地端出去,再……哼,斟酒……抑或……趁其不备插上一刀?
或者,鸳鸯壶——下毒吗?
席上,宫邪沐冷冷地用眼神示意欧阳芊子,她便一杯一杯地敬酒,她从不怕醉,只是会吐会难受,吐过酒便会醒,不会再有别的事儿……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她估计我已经被宫邪沐杀死了。
“宫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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