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72章


他们的真正目的,就是想杀我。不我想连累这两个女人。
“你们俩不要动,”我大声说,“我下去引开他们,你们能开车离开就开车离开,不要管我!”
“不行,”思莲说,“你一下车,就会被打死的……”
“不要为我担心!”我大声说。
正当我要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思莲和梁艳同时拉住了我。自从梁艳离家出走到现在,她第一次用一种友善、关爱的目光看着我;她的手很有力量,把我的胳膊都弄疼了。
“听,有警车来了!”思莲高兴地说。
这时,有二辆警车一前一后朝这边飞快地驶过来,鸣着的警笛声,像一把剪刀一样,把黑夜剪了一个窟窿,一些雨点就好像从这窟窿漏下来似的,把车窗玻璃弄得模糊了。
“快趴下!”我喊了一声,担心歹徒开枪。
梁艳和思莲刚伏下身子,歹徒就开枪了,子弹在玻璃上打了三个窟窿,一些碎玻璃就落在我们的身上。
歹徒们胡乱打了几枪,没等警车过来,就上车逃跑了。
开来的警车停下来,曾忠阳跳下车,过来看了看:“陈刚,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你们快去追歹徒啊,往前跑了!”梁艳大声说。
“哦,嫂子在这儿?”曾忠阳惊异地说。很少有人知道我和梁艳已经离婚,他也不知道。“歹徒?——有歹徒?我们是奉周局长的命令来保护你们的,他说你们正往甜水沟方向赶……”
“歹徒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的尾数是3752,已经往前去了,他们至少携带两只手枪。”我对曾忠阳说。
“好的,那我们去追!”曾忠阳跳上了警车,二辆警车关了警笛往前开走了。
梁艳伏在方向盘上,生平第一次遇到了枪击事件,她心里非常震惊。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心里产生了一种对警察深深的感激之情。可她一直讨厌警察,为什么?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前夫做过警察?不知道不知道,她现在说不好。在百苑宾馆门口,思莲拦住她,跟她谈起了陈刚,批评她,激怒她,埋怨她——不该在陈刚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他,跟他离婚。可是正当她要发作:你思莲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思莲接到一个电话,叫她去接应处境危险的陈刚。不知为什么,梁艳却自告奋勇地开车来了。
现在,蒙面人还在百苑宾馆吗?
梁艳隐隐约约地觉得,陈刚还在为警察做事情。
她见过丛容,丛容赞美陈刚;思莲呢,也是对陈刚赞不绝口;就连跟陈刚一起去宿舍楼换手机给她的女人,也在为陈刚说话。——这是怎么了,她想不明白。陈刚在她的记忆里,不是跟女人鬼混,就是违犯纪律被公安局开除,能跟他离婚,是一种解脱……
可是,刚才持枪的歹徒对她的刺激很大,使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陈刚,那个叫他牵挂,叫她担心,叫他期望的陈刚。——原来消失的记忆回来了吗?
她一急,就晕了过去。
“梁姐,你怎么了?”思莲轻轻推了她一下。
梁艳没有动。
“你还在那儿呆着干什么?”思莲对我喊,“快下车把她抱到后座上……有必要的话,我们上医院!”
我跳下车,打开前车门,一手扶着梁艳的肩,一手轻轻地移动她的双腿;思莲就扶着她的头,和我一起把她移向车外。
当把她弄出汽车,她的身体完全在我双手上的时候,我忍不住轻轻呼唤着她:“梁艳!梁艳!”
她睁开了双眼,茫然地看着我。
“请你放开我,”她的声音软软的,没有了对我的凶狠和厌恶。“你要做什么?”
“车由我来开吧,”我解释,“请你坐后边。”
思莲已经下车,拉开了后车门。
我就把她轻轻地放进车里。
“你陪着梁姐好了,车由我来开,”思莲对我说。
我关上车门,又从车的另一侧上车,坐到梁艳的旁边。
“我没事……”梁艳镇定地说。“——思莲,为什么要到甜水沟呢?你又不知道甜水沟在哪里……”
思莲已经开动了汽车,回头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叫我回答,并对我说:“给我看着路。”
“哦,是我想去的,我好久没有看到师傅了……”我对梁艳说;又急忙对思莲说:“前面路口往东拐。”
“这些日子,我只跟师傅通过电话,我也想看看他了。”梁艳说。
第二十八章 第四节
车只能开到山脚下,往山上走就是崎岖小道。我们三个人下了车,开始往山上走。
几年以前,当地镇政府准备在这儿修一条通往山顶的水泥路,但是被师傅拒绝了。现代文明已经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一点一点吞噬掉了。在这甜水沟,师傅极力地抵制着文明,甚至连电视也不看,更不想叫输送文明的公路通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棵草,甚至每一块石,每一粒沙子,仿佛都长在他的身上,他爱护它们,保护他们,不想叫它们哪怕是一点点的改变。
我走在前边,思莲在后,梁艳老是离思莲有一点距离。
小雨唰唰地下着,路面有些滑。夜色沉沉地积压在山坡上,把路压弯了,把树压弯了,把我们的腰也压弯了。一些虫子在草丛里叫着,和着雨点对树叶的弹奏,我们啪哒啪哒的脚步声就在这自然的音乐中穿行。
“小心,别滑倒,”我不时地提醒她俩。
从山下到师傅居住的地方,有四里多路,我可以闭着眼睛走到山顶,不过现在我故意走得慢,两个女人都穿着高跟鞋,怕她们摔倒。
“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我故意快走了几步,等思莲跟上来问她,“谁叫你来接我的?”
“是周局长叫我来接你,”思莲悄悄回答,“这到儿来是他的吩咐。”
“陈刚,是你吗?走得这么慢,受伤了吗?”师傅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听起来非常亲切。
“师傅,是我,没有受伤,”我高兴地说。
师傅就站在雨里,没有打伞,白衣白发像把夜色点燃了似的,我觉得到处明亮了,冰凉的身体也热乎起来。
我几步跳到师傅跟前,他早伸出手来,我就和他紧紧地握着在一起,他的手还是那么有力,一瞬间,我觉得他把对我的牵挂和关爱都从手上传给了我,我很激动,要不是思莲和梁艳就在身后,我会扑在师傅怀里,好好喊几声师傅的……
没等我介绍,思莲就向前:“师傅,我是陈刚的朋友!”并和师傅握了一下手。
“我也来了,师傅,你好啊?”梁艳过来和师傅握手。
“我是很好,可是你不好,”师傅有点难过地说,“失去了记忆,又离了婚……”
“师傅,日月在变,生活在变,我也在变啊……”梁艳感慨地说。
“日月在变,生活在变,可是山不会变,心不能变,”师傅高声说。
“可是先变心的不是我,”梁艳为自己离婚辩解。
师傅不高兴了:“你跟我学功夫学在了哪里?”
“心里,”梁艳马上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跟师傅学功夫的时候,师傅经常地问。
“你说陈刚的心变了,你看到了他的变了的心吗?”师傅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难道电视上演的是假的?难道公安局开除他也是假的?”梁艳也很激动,“还有,我亲眼所见,陈刚经常和女人在一起……我实在忍受不了,才下决心离婚的。”
“你调查过吗?”师傅不满地说。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梁艳理直气壮。
思莲出来阻止师徒的争论:“师傅,雨太凉了,我要感冒了,快快走路吧。”
“是的,师傅,我们走吧,”我拉着师傅的手说。
师傅借梯下台:“说的是。……梁艳,你和思莲在前面走,倒的时候我也会捉住你们……”
雨下大了,唰唰的声音淹没了一切。然而,往上走了不多远,一条瀑布哗哗的声音从离路边不远的崖中传来,好象把雨的声音压在了崖底。接着,一只猫头鹰短促的尖叫声在山顶响起,仿佛一道闪电一样刺破了黑夜,雨就更大了,瀑布更响了。
来到山腰的武馆,师傅叫几个女徒弟照顾思莲和梁艳洗澡休息,我就和他来到“静心堂”。陈旧的暗红色的楸木桌椅,又黄又暗的墙上字画,磨得凹下去的铺地砖——这一切早已印在了我心里,现在又重新“复习”着,心里特别的亲切。
我和师傅都没有换衣服,雨水就从衣服上滴下来,又从椅子上流到地上,渗到砖缝里。
“是我要求周局长,安排你回这里来的,”师傅笑笑。
有人端上茶来,分别放到我和师傅面前。
“为什么?”我知道师傅有话要说。
师傅饮了一口茶:“我和周局长见过几次,他向我介绍过你的情况,知道你的处境很危险。——你先喝茶吧。”
我端起了茶杯,淡绿色的清香的茶水里有股异味,我没有喝。
“喝吧,”师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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