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221章


老头子十分开心地说,“小伙子,你猜对了一半,殷家确是有好几个人来,但他们都愿意陪我老人家玩几招,不愿见你,我老人家有什么办法?你可不能怪我?”
“你老人家既然有此兴趣,我也乐得清闲,你小心别给骨头碰伤了牙齿才好。”冷天风笑着说。
老头子不再回答冷天风的话,叱喝连声,似乎正打得起劲。冷天风耳灵过人,听出房上有多种不同的风声,包括有拳风、掌风、指风,刀、剑、鞭、袖和暗器等风响,料必打得十分激烈,不免有点替老头子担心,怕他恃强好胜,会出差错。因此,他迅速收拾了房下的敌人,然后出外巡了一圈,再落在房上,笑说:“老人家,我不动手,见识见识总可以吧? ”
“当然可以,你瞧我这一拳打得怎样?”他左手捣出一拳,把一个敌人打得跌下房去了,确实是劲道十足,老当益壮。尤胜少年,冷天风衷心赞道:“好!狠、准、劲惧全,仅此二招就值得我学三年。”
“好小子,你口气可大呵!我练了三十年了,才有此功力,你却想三年就练成了!”老头子边打边说。
“那可不同,你是摸索地练,我却有你老人家指教,怎能一样。”
“你准知道我会教你?”
“当然,你老人家热心帮助后进,又喜欢我,哪有不教之理!”
“你这小子别要无赖,我还得再看看才能决定呢!你看这一拳又如何?”他又打了另一个敌人一拳,但对方只退了两步,并未跌倒。
“这一拳打得更精彩,我大约要五年才能练成。”冷天风笑说。
“你不是花了眼吧?我这一拳打他不倒,你倒说是更精彩,你不是存心笑我?”
“不,我怎么敢!”
“好,你说怎样精彩?”
“老人家,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人?他就是黑石湾黑石庄的庄主楚天南了,他的名声可响亮呢!你在几个人夹击之下,居然能打中他已十分难得,何况还把他打退了两步?他的功力,比其他人何止高了十倍,我看得出,你这一拳用的劲道也比早先足呢!怎样,我没有看错吧?”
“好小子,真有你的,你的眼光真利害,一点也瞒不过你。”
老人家口中夸奖天风说着话,手中用式却一点不慢,一根山藤拐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如龙飞电闪,分别对付几个敌人,依然绰绰有余。
冷天风看了一会,暗暗地想:“他到底是谁呢?他这身武功,我虽不会输给他,要胜他,恐伯也在五百招外。还未必真能胜得了他呢!怎么江湖上从未听说过这个人?而他的武功却是如此之博杂,又如此精辟!唔,除了我,恐怕未必有谁能看出他的招数。”冷天风渐渐看明白了一些,不禁沾沾自喜。
不错,这老头的武功博雄精辟兼备,不守绳规,似无章法,但又随手而出,自成妙着!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如楚天南等殷家三大高手也感到应付困难,束手无策。他们由五个人围攻,以至留下三个,已经倒了两个,三人当中又都是江湖上名头甚响,各霸一方的人物,就是一个也足以当大任了,此刻集三人之力,还是被打得守多攻少,发不出威力,他们也为这个老头子的怪异武功感到惊骇了。
老头子一边打一边居然还能分神说话,由此可见他未尽全力,再打下去,他们只怕也难占到好处,何况还有一个目光锐利的冷天风在旁监视,虽然他说过不会出手,但若果他们转居上风,老头子处在危 3ǔ。cōm险境地,谁能保证他不会相助老头子一臂之力?有此一想,楚天南等互打手势了。
冷天风旁观者清,提醒道:“老人家小心啊,他们要溜啦!”
“溜?哪有这么……”一句话未说完,但他们以为已被冷天风看破秘密,怕来不及,连机会也不等,一声不响,互相打个手势,便各翻身飞跃向外狂奔,三人朝不同方向逃走,老头子只能追得一个,冷天风也截击一个,还是逃了一个。逃的那个就是楚天南,算他运气好。
倪家算是一败涂地了,老头子敲着山藤拐道:“不错,这一仗打得痛快,小伙子,你觉得怎样?”
“怎样?什么怎样?”冷天风道。
“你觉得我怎样?还不赖吧?”
“打的妙极了,武功精辟博杂,变化无边,只是可惜……”
“好呀,你小子好贪心,也好厉害,都给你看穿了。小伙子,你可知道,似今晚这样子的打法,已经是十分少有的了,你还嫌不足,你好贪心啊!”
“当然,看戏看全套,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未能尽看所长,就觉得可惜了。”
“你是不是想看?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老人家!”冷天风笑笑说。“我只想看,却不想动手,你别打我的注意。”
“哈哈,好小子,果然厉害,我还没说完就知道了,要是你早出生二十年,可就不得了。”
“我迟出生二十年,你老人家却多了个传人,对我,对你老人家来说,我还是迟生二十年好些。”
“好!说得好!说得好!你小子真会讨我老人家欢喜,我决定收你做徒弟,把武功都传给你,你高兴吧?”老头子连冷天风的底细还未摸清就说收他为徒,倒是冲动的可以。
冷天风其实也喜欢上了这个小老头,但他想到拜师却不免有点犹豫了。他虽然不是一个拘谨的人,但在当时师徒名份极严,他多少总会受到影响。他曾跟老公公学过潜水埋雪奇功,后来又学了乾坤大法,也只是以老公公相称;跟公孙元学过寄门遁甲、天文、地理、阴阳行车布阵,还有琴棋书画等,也不曾以师父相称,就是把他抚养成人和替他扎根基的高仲坤,也只是爷爷,不是师父。现在,真要拜这个人为师?一日为师,一世为师,这个束缚已经难耐,假如老公公,公孙元与高爷爷责怪起来,如何应付得了?他如此一想,已经冷了半截,再想到连老头子的姓名、身份、人品等均一无所知,假如成为师徒才发觉不对,岂不后悔莫及?他再如此一想,更提不起兴趣了。
老头子见他默默沉思,久久无声,感到既诧异又不满,便问他考虑清楚没有。
冷天风道:“老人家,我想过了。”
“怎样?你高兴吗?”
“高兴!不过……”
“不过什么?怎么不说下去。”
“我很佩服你的武功与坦诚,我可以做你的侄儿,叫你为伯伯,可以做你的后辈,称你做老人家!可以做你的干儿子,称你做干爹。但是,我不能做你的门人,也不能叫你师父!”
“这是为什么?倒很新鲜呢!”
“我过去曾经有个高爷爷,有个倪爷爷,有个老公公,有个公孙前辈教过我武功,我从未叫过他们师父,他们不许我叫师父……”
“不许你叫师父?为什么?”
冷天风道:“他们怕有了师徒关系之后,便变得严肃,规矩太多,妨碍我的发展。他们说:背师别投,是死罪,只此一条,便妨碍我多学别家武功的机会。他们又说:为人但求问心无愧,能为天下人尽点力,做点事,便不负此生,只要除暴安良,造福人群,便是英雄,就值得称道,至于他是友是敌,是什么人倒不必斤斤计较。特别是老公公更说他有不少后辈都是成名人物,有的是英雄,但也有的是狗熊甚至奸邪之徒,为免我有同门之情,所以不许我以师父相称,他给我的训诲是:是好人,帮助他,是坏人,惩罚他,不必理会名门与否,凡是坏人都是邪门,凡是好人就是正派,以其人言行为据,不以师门为凭。我谨遵老公公教诲,所以早先曾杀了罗进,放了车田心。”
老头子听得连连点头道:“原来你是跟公孙元学过武艺的,怪不得你对罗进打得那么轻松。那么,老公公又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只叫他做老公公,他便叫我小家伙,那时我还很小,只有十一二岁。”
“你不知道他的姓名?”
“不知道!”
“这就怪了,简直难以使人相信!”
“老人家,这有什么奇怪呢?正如我叫你做老人家,你叫我小伙子,叫惯了,便不会再问起姓名了。如果有人问起你老人家,我一样无法回答呀!”
“对!对呀!”老头子忽然咯咯大笑,接着说,“我老人家告诉你吧,我……”
“等一等,有人!噫!玉娘!玉娘!”冷天风飞快的迫向一个方向。
冷天风走的真快,说他如飞,一点也不为过。他走的快,天色又黑,老人家目力虽好,也难及远。他在听得冷天风说有人,留心一听,果然是听出有人走动,正要查问是什么人,冷天风已经叫出声,他就知道冷天风与对方是相识的了。他正决不定该不该跟上去,又发现另外有人声了。
“这又是什么人?奇怪!”老头子沉思着。
转眼时光,来人到面前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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