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裙》第76章


钟月春说:“文文现在已做了家庭主妇了,已不是自由身了。算了,我们喝完这杯,吃饭吧。” 
邓捷看着叶文贤一脸幸福的样子,有些羡慕,“文文,还是你幸福啊,有一个爱你的男人,你们那么好,干脆早点结婚算了。现在在校大学生结婚是时尚之举,你就成了我们鹤城女大学生的名人了。” 
“我可不想成为什么名人。我只想过一种实实在在平平常常的生活。幸福对女孩一生来说,也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女孩子还是做自我,自立自强自尊自爱为好。经过了这些采访,我越来越感到女生还是应该自立自主,自立更生是永生法宝。我真为我采访的一个个主人翁惋惜,她们虽然比一般女生提前进入了时尚一族,但在奢华、浮躁光环下,她们的灵魂不是在流血就是麻木了。邓捷,我庆幸你能从中走出来,我希望我能通过这本书,给那些走入误区和将要走入误区的女大学生一个警醒,给社会一个警示。” 
钟月春也感慨道:“是啊,进入青春期的女生很难把握好自己。有时候头脑清醒,觉得不应该。但冥冥中总有一些东西引诱着她进入那个魔圈,这些可能一个女孩的理智所无法控制,情感的作用往往大于理性的控制,所以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情感的俘虏,一点也不假。” 
钟月春以自己的体验,显然是有感而发。她现在的生活状态、情感状态正处在她理性所无法把握的疯狂、迷恋程度。杜拉斯说,迷恋是一种吞食。像太阳系的那个巨大黑洞,将宇宙的一切吞噬,但年青的女孩们无法看见和预感。 
赵大海接叶文贤回去后,他给叶文贤一边放水洗澡一边说:“文文,首长,我向你请个假,请求你批准。”他一本正经地立正给她行军礼。 
叶文贤忍不住想笑,“什么事情需要晚上请假,说出正当理由,否则不予批准。” 
“首长,我的部门经理来了,需要我晚上陪同。”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不,当然是男人。”他又小声说:“这个经理是个流氓兔,他要我给他安排小姐。” 
叶文贤打了他一粉拳,嗔道:“该不是你要找小姐吧,借口,不予批准。” 
他吻着脱光了叶文贤的衣服。 
叶文贤挣扎着,“你好坏。”已被他放倒在热水池中,他为叶文贤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搓洗身体。朱德庸在《双响炮》中说,女人对爱情停留在视觉上,男人则停留在触觉上。他把叶文贤搓洗得如一堆泥软倒在浴池中,自己也兴趣上来了。 
她此时的心情复杂,既恐慌又迷乱,既害怕又渴望。她的一头黑发悬垂在雪白的浴池边如风中杨柳。隔户杨柳嫩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 
叶文贤一阵抽搐,像儿时家里要招待客人的芦花鸡被父亲按住了头,双翅作最后挣扎地拍打着,羽毛乱飞,浪花飞溅。她无法叫唤出来。芦花鸡作着垂死挣扎。她拼命拍打着水面。 
已弄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还是浴水,他拥着娇弱无力的叶文贤为她擦干身体,将她抱到床上为她掖好被子,吻了她的额,“我走了,你一个人休息吧。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叶文贤仍紧闭双眼。她回想刚才一幕,虽然有些可恶,但结尾很美好,兽头人尾。她突然轻松起来。庆幸自己已经从那个可怕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赵大海帮助自己走了出来。她从今以后就不会害怕见到那个恐惧的东西了。她现在变得爱恋起它来。赵大海走后,她一直睡不着,不管他去干什么,但她还是先满足了自己才走。他不再不打招呼地半夜三更玩失踪了。她干脆开了灯,披上睡衣拥被靠在床头看书等他回来。床头柜上有几本赵大海新买的书,她挑出一本黄海波的《小资女人》,一看就不能罢手了。 
这是一本叙述小资女人生活状态和知识的好书,被媒体称为小资的“标准读物”,作者黄海波也因此被媒体誉为继张爱玲之后的小资玉女掌门人。小资,一个复杂而又简单的字眼经常出现在各种报刊、书籍上以及时尚人士的口中。小资,在很多人眼里等同于时尚、前卫、名牌、奢侈、享受、精致……。小资是物质上的,是意识上的也是精神上的。无可否认,在物质水平提高的现代社会,确实有很多女人正在过着或是向往着小资生活。女人天生都想引领时尚,都希望别人羡慕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小资无疑很具有诱惑力。我是小资吗?很多女人都扪心自问。 
她看杜拉斯语录,句句深触她的灵魂:对待男人的方法是必须非常非常爱他们,否则他们会变得难以忍受。 
爱情并不存在,男女之间有的只是激情,在爱情中寻找安逸是绝对不合适的,甚至是可怜的,但她又认为,如果活着没有爱,心中没有爱的位置,那是无法想像的。不喜欢那种让所有的男人神魂颠倒的狐狸精式的女人,那种女人只有在制造悲剧时才可爱,在重罪法庭上她们才会令人敬仰。 
夫妻之间最真实的东西是背叛;任何一对夫妻,那怕是最美满的夫妻,都不可能有爱情中相互激励;在通奸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兴奋,男人则从中看到一个更能激起情欲的目标。 
每句都惊世骇俗,每句给你迎头一棒,很痛。像那种名叫温柔毒药的香水,浸入你的心灵,具有柔软的杀伤力和毒性。她很欣赏杜拉斯所说的写作方式,“就是随意地用词,当一个词有脑海中浮现或闪过时赶紧抓住它,并且迅速把它记下来,这样才不会忘记它是怎么来的。她把这叫做”紧急文学“,叶文贤理解为灵感突现。她写文章也有这样的感觉,一个优美的词或句子来了,你不立即记下来,一忽悠就会消失了,再也想不起来比这更好的词句。 
叶文贤读过玛格丽特&;#8226;杜拉斯的自传体小说《情人》,15岁的杜拉斯在印度支那湄公河的渡船上与中国情人雷相爱,她称这段恋情为年轻白人女孩的失去童贞。15岁的白人女孩,穿着旧丝质连衣裙和金边高跟鞋,梳印度麻花辫,涂着口红,放肆的眼神,然后在渡船上遇见来自中国北方的男人。宿命的阴影,笼罩着一生,绝望的性爱,无言的别离,这些是杜拉斯的初恋故事。 
杜拉斯的感情生活为人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话题,这是杜拉斯的魔力构成之一,她年轻时,与性爱有关的荒唐事情接连不断,她曾公开地同二个男人同时生活,即使在这个时候也决不错过跟别人偷情的机会,她的全部作品都可以看做自己一生的风流韵事的再现,然而用风流韵事的字眼却是亵渎了她,因为她用那种很有尊严的文体写自己未必尊严的生活,于是她的生活在她的文字里获得了尊严,就像杜拉斯所说:“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就会是一个妓女。” 
叶文贤看到“洛丽塔”这一切,她才知道《洛丽塔》写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与一个未成年少女的畸恋故事,不知怎么,她现在十分想看到这本书,在暑假中钟月春从李东阳那里拿了这本书要她看,她一听说是一些色情的东西,就不敢看了。黄海波写道:“很多人的新闻记者动机都是出于要看一看《洛丽塔》有多不道德,书的开头享伯特的日记的确让读者产生这种误解,他们期望这是一本淫秽之作,但这些词汇很快消失了。这本书里不乏性描写,但它既没有《查泰莱夫人的情人》里那种细腻撩人的感官快感,也没有《尤利西斯》里那种满不在乎的猥亵,而是弥漫着冷漠和绝望。”叶文贤想到她读大学后读过的顾城写的《英儿》、贾平凹的《废都》,这些书中虽然有很详尽的性爱描写,但也不觉得它们是什么淫秽、颓靡的作品。现在她更对这些的认识不同以前了,少女变成女孩,她的思想也随之发生了根本改变。 
她读到“阅读的快乐——朱德庸”。朱德庸的系列漫画《双响跑》、《醋溜族》、《涩女郎》是大学女生的最受,有的女生甚至张口一个朱德庸的经典: 
男人见面,想到交流;女人见面,相互打量。 
男人喜欢看女人的臀部,女人喜欢看男人臀部的皮夹。 
你绝不可能从你的情人身上找出任何缺点,直到她成为你的老婆后。 
婚姻中没有了爱,就如同漏了气的轮胎,形状虽在,但却是承受不了一点压力的。 
女人对爱情停留在视觉上,男人则停留在触觉上。 
男人在商场得意,往往情场也一帆风顺;女人若在商场得意,就是情场一败涂地了。 
婚姻是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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