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的刺》第72章


么大的差距。绮红的双手紧握,指节已因用力过度而泛起白色。她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能不能对付面前这一个看来凶狠异常的老人。可是她知道既然已经惹祸上身,就不容退缩,何况她目前的所为,”全是为了“快手小呆”,一个一辈子都难以忘得了的人。她没后悔说过的话,事实上也不容她后悔,就算死了,她也认为值得,毕竟她已活过,同时也一切都给了那个人,能为救他的朋友而死,又怎会后悔?掌柜的在她面前八尺外停了脚步,因为他也发现到了这个奇怪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急剧的变幻着。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已感觉出这个看似乡下人的女人,有种僵人的气质。“格老子的,我说你这娘们,你何不乖乖的跟着我,等我收到了十万两银子,我包你吃香喝辣,一生享用不尽。”“你不要过来,我……我拼了一死不会如你所愿。”绮红坚定的说。恶向胆边生,掌柜的狰狞道:“妈个巴子,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你一个臭娘们充其量会两手花拳绣腿,胳臂还能拗得过大腿?格老子的我要治不了你,就一头撞死……”雨声里挟着桌椅的碰撞声。在一连串的响声过后,掌柜的已飞过二张桌子,撞翻了五张椅子,最后一头栽在门边,晕迷了一会后,方悠悠醒来。他真差点一头撞死,唉!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竟还不知道“满饭好吃,满活不好讲”的道理。要怪也只能怪穷乡僻壤待久了,养成了凡事都自以为是,再加上老眼昏花,嗯,这个苦头他可吃大了。血一滴滴的从老掌柜的额头滴落,他艰难的支撑起老迈的身体,哑着嗓子苦涩道:“臭……臭娘们,格……格老子的……你是谁?光天化日下……动手打一个老人……这……这还有没有王法?”真会说话,敢情他真被打糊涂了,忘了自己为什么挨揍,犹大言不惭的搬出朝廷王法。绮红亦同样惊异,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再看看那掌柜的,她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嘛!一个人一生全在荒无人烟的山里,就算她会武,她没和人比试过,当然就无法了解自己武功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一种自责、一种歉然,更有着过多的惶恐,绮红急得眼泪将流的说:“老……老掌柜的,我……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也不知道我的出手会那么重,你……你要不要紧?”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她有没有搞错?为什么她会说出这种无聊没学问的话来?李员外人虽不能动,脑子却能想,刚刚的一切他全看在眼里,起初他只希望那女人能赶快逃跑以免遭毒手,但是当他看到她一掌竟能把老掌柜的震出去好远后,他窃笑自己的运气真好,每次总在危急时,都会碰上一个长得不赖的女人出现救了自己。现在,现在他一听那女人居然说出了这种能把人呕死的话,简直恨不得上前给她一个大耳聒子。他希望她没疯才好。可是如果她没疯,她又怎会讲出这种白痴外加二百五的话呢?孩子和老人本来就常常会做出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来。一个一生在深山里的人,当她和人接触的时候,她的心态更是如此。李员外想不透,老掌柜的也想不透。嗯,老掌柜的脑袋在疼痛及昏沉过后,他已经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揍,但是他也听到了绮红说的话,更看清了她现在惶急不安的表情。他在想自己有时是老糊涂,怎么这个女人却也糊涂了呢?绮红上前数步,懦声道:“老……老掌柜的,你的血流了好……好多,要不要我……我帮你包扎……”这是什么话?李员外心里已经把绮红骂翻了。掌柜的露出狐疑的眼光,他楞楞的瞧着这个女人,直到他确认对方是出自一片真诚,才点头道:“好、好,大姑娘,劳你帮……帮个忙。”李员外看着绔红一步步的走近掌柜的,他的心腔已到了喉咙,心里猛喊,我的姑奶奶,你赶快停止那幼稚的举动吧!那老混蛋现在叫你大姑娘,等下可就要叫你大妹子啦!你这个白痴,猪啊!世上哪有你这么蠢的女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绮红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她有颗纯真、不知人心险恶的赤子之心,但在她离老掌柜尚有一张桌子的距离时,她蓦然记起书中的话。她更是个喜怒哀乐立刻表现在脸上的人,她的犹疑不决已引起了老掌柜的注意。“大……大姑娘,你可是快点来呀!妈个巴子,疼死我老人家啦……”在衣裙下摆撕下了一块布条,绮红丢了过去道:“掌柜的,你……你可以自己包扎,我……我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为……为什么?”为什么?老小子你还真敢问,李员外距离较近,他能看到掌柜的手已然摸到一截断了的桌脚。“你……你的伤并不严重,或者……或者你先解了他的毒……我再给你包扎。”李员外简直要为这个女人喝彩,他真高兴她能看出危险。掌柜的如泄了气的皮球,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临时变卦。“我……我保证一定会解了他的毒,大姑娘,你……你何不先过来为我包扎?”摇了摇头;绮红坚定的说:“不,你先告诉我解药在什么地方。”这掌柜的已看出绮红坚决的态度,他摇晃的上前两步,一手指着绮红后面道:“在……在你后头的瓦罐里……”绮红扭头后望的同时,李员外闭上了眼睛,他在想:这么简单的声东击西你都能上当,真是笨到了家啊!桌椅又是一阵翻跌声,李员外已能想像出那个女人被掌柜的从后头一木棍,砸得头破血流的样子。完了,完了,他紧闭上双眼,心里念道。是完了,只不过当李员外忍不住半天没声息的好奇,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掌柜的完了。绮红在扭头的刹那,一种本能感觉出背后挟起风声,她迅疾的横跨一步,偷袭的人却因势子用猛,收腿不住,一连撞翻了桌子椅子,然后一头踣倒在地。现在,她望着地上动也不动的老掌柜,眼里透着惊骇喃喃道:“掌柜的,掌柜的,你……你是不是死了?……”死亡对绮红是种难忘的体验。她惧怕死亡,因为在她的父母相继死亡后,留给她的只是一辈子的凄冷与孤寂。所以当她看到掌柜的动也不动一下的身体,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死亡。无论这个人是好人或坏人,“死”已让她勾引起惨痛的回忆。她退后,再退后,她娇躯有种抑制不住的轻颤……。她回身欲逃的时候,却整个人已撞入了李员外的怀里。于是人仰椅翻,她全身压在了李员外的身上,面对面的。二张面孔是如此的接近,绮红可清楚的从李员外黑而亮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当然她更可看到了他的疼痛和无可奈何。有种惊喜,绮红道:“你……你还有知觉?”李员外眨了一下眼睛。“你……你还好吧?”李员外又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却叹道:“你要再不起来的话,我可就不好了。”泼了一杯冷茶,经过一阵折腾。绮红从掌柜那逼出了解药,李员外很快的中毒现象已消,全身的僵硬亦逐渐不再。有些站立不住似的,李员外把掌柜的扶到椅上坐好,然后面对着他哑着嗓子道:“妈……妈个巴子,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风水转啦!格……格老子的你看我怎……怎么来整治你……”掌柜的是个寻常百姓,不但老,而且鬼。现在他二次闭过气差些死掉,脸上更是血迹模糊,把一张老脸涂抹得不成*人样,颤抖的道:“小……小哥……你……你就饶……饶了我吧!”“饶了你?!”李员外仿佛跳起来叫道:“娘的,刚才你可没饶我呀!我……我打死你这个财迷心窍、见钱眼开的老不死……”一连几个耳光,掌柜又再晕厥。什么时候雨已停?什么时候阳光再现?李员外牵着他那匹被人形容为九十岁老太婆的马,走在雨后初晴的阳光里,心里却久久不能释怀。因为他是江湖人,他了解江湖中任何阴险狡诈的鬼把戏。结果却险些栽在这么不起眼的寻常糟老头手中,他当然不能释怀。绮红走在他的旁边,忍了许久才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说饶了他的性命才不高兴?”李员外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想发明钱的人,到底是个魔鬼?还是个天使?”笑了笑,绮红道:“你果然是个专说奇怪的话、专做奇怪的事、以及麻烦不断的‘活宝’。”“是吗?你怎么那么了解我?你怎么也会称呼我‘活宝’?李员外一面走一面道。蓦然——他停下了脚步,眼睛睁得好大好圆。“‘活宝’?这……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我,你……你是谁?你怎么也这样叫我!?”绮红定定的看着他,是那么的诚挚,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一个故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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