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非千金》第155章


“你三妹最近心事重,让凌儿去陪着她也好。”季夫人是清楚季优的挣扎的,但在全府一千多条人命的负担下她只能装做不知道,看她强颜欢笑,她这做母亲的心都在泣血,如果他们只是小康人家,她一定成全了小优,可是错就错在她们是豪门贵族,很多事都不能由着性子来,她们在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势时同时也必须遵循它的游戏规则。
季晴撇撇嘴,但也没说什么,因为屋子里还有来道贺的夫人小姐们,她可不能说出什么酸溜溜的话来让人笑话她。
屋子内的夫人小姐们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时有一个身着喜庆服饰的公公手执一卷明黄圣旨后面还跟着四个小太监前来,那公公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好似今日是他的大喜一般。他走进门来先是对着季夫人行了一礼道:“老奴给夫人问安了,今儿夫人家大喜,老奴待来讨杯喜酒喝喝。”
季夫人还了一礼谦逊的道:“公公实在客气了,您什么时候来喝酒都成。”那公公见她还礼慌忙避让,这可是太子妃的亲娘,他要是这点尊卑都不分,他岂能在宫中安然无事混到现在总管太监一职来。
“夫人不用多礼,今儿个老奴是来宣旨的,快快请出太子妃殿下前来接旨吧。”那公公望了一眼时辰,知道再也耽搁不得,于是催促道。
季夫人听了一面使了人去内屋请季优,一面叫人摆香案,再一面给芸姑姑打眼色,芸姑姑自衣袖中取出一个锦绣荷包递于那公公,“有劳公公了。”季夫人将荷包塞进他手里,那公公再三推却,说自己只是尽自己的本分,季夫人却道:“公公就收下吧,就当做我请宫里的公公们吃喜酒。”那公公见确实推脱不了便再三谢着收下了,而恰在此时季优已盖上盖头随着季凌一起出来。
那公公转到香案前,高声唱道:“季优接旨。”
季优在小红的扶持下跪了下来,众人也跟着跪了下来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那太监督开始宣旨,圣旨的大致内容不过就是说季优如何聪慧如何知书达礼,然后就是赐季优于太子妃头衔。季优接过圣旨,只觉得那明黄的圣旨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众人谢了旨后站起来,那公公口宣吉时到,便率先出去带路了。
一百一十五章、季谦的回忆
季优听到吉时到三字时,强忍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奔泄而出,她俯在季夫人怀里哭喊道:“娘亲……。”大家被她煸情的一哭,俱眼含泪水的看着这相拥的娘俩儿,季夫人冷静的拍着季优的背轻声哄道:“孩子,将来娘亲不在身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想家了派个人来说一声,娘亲就去宫里看你,还有凡事不可再向以前一样任性,要好好的与宫里人相处,能过且过,不可得理不饶人,知道吗?”
季优哭着点头,季夫人见她这模样,便狠心的推开她道:“小红,扶你家小姐去吧,进了宫你可要好好侍候你家小姐。”
“是,夫人。”小红哽咽着回答道,这里也是自己的家,要离开了她也非常不舍,可是现在小姐现在更需要她,所以她不能软弱,她倾身过去扶着季优,季优哭着跪了下来。
“娘亲,小优以后再也不能陪在您身边尽孝了,小优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保重自己。”说完磕了三个头,季夫人就是再冷静,被她这一拜三磕头也弄得心酸不已,她倾身过去扶着她道:“孩子,不要再拜了,娘亲都知道,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季夫人该嘱咐的昨儿晚上也嘱咐过了,现在她除了重复这些话已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季优在小红与季夫人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她想要揭开盖头再看一眼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家,可是时间却不允许了,那公公见她们拜也拜得差不多了连忙转回来低声冲着季优道:“殿下快快起程吧,要不耽误了吉时老奴吃罪不起啊。”
季优没办法只得跟着向前走了,可是却是三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月优轩她才没再回头,而季夫人站在月优轩大门前望着季优渐行渐远,仿佛她已渐渐的走出自己的生命,她心里不由得感伤起来。
季凌与季晴连忙上前扶着她开解道:“娘亲莫难过,哪家的女儿长大了不嫁人。三妹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是啊,娘亲,三妹做事一向都有分寸,你就放心吧。”季晴颇为不满,自己当初出嫁时娘亲连送都没送,可现在三妹出嫁。娘亲竟是这副不舍的模样,这让她心里如何平衡,当然她没有想过自己当初可是欢欢喜喜的出嫁的,连哭嫁都没哭。
季夫人不说话,转身回去招待那些夫人小姐们了。
话说季优出了内院就坐上软轿,来到外院,外院地宾客欢声笑语说着自己的见闻,或是家长里短的闲话,而在外院大厅内。季谦坐于高堂位上,而齐渊则坐与右侧客座上,今日再怎么说他也是女婿身份。所以不能自己坐了高堂位而让自己的岳父大人坐与侧座,这与礼不合。
两人正谈笑风生,听到外院哄闹起来两人都站起来望着院外,只见一顶鲜红的软娇停在院外,刚才宣旨的公公前来回禀道:“太子殿下,您看这时辰已不早了,是不是这就起程回宫了。”
齐渊心情是激动地。他听了那公公地话有些失态地道:“那当然。那当然。”随即对着季谦跪下。其实这是齐国地规矩。皇上不跪任何人。但是太子却要跪两人。一是自己地父皇。还有就是娶亲时得代新娘拜别岳父。所以当齐渊跪下时。季谦并没有相让。端端正正地坐于高堂位上。在齐渊磕了三个头后他才起身去扶起他。叮嘱了几句后就看着他转身出了院门。
季谦自那日后再也没见过季优。一是生气。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书房内地情形又在他脑海里回旋。
那日他正在书房里分析自云州传来地情报。结果季优端着棋盘走了进来说是要与他切磋一番。他从她地神态间看出她有事。于是搁下手中地情报起身来到她身边与她对弈。
说实话他地女儿最让他骄傲地就会下一手好棋。跟他地实力不相上下。这也是他非常宠爱这个女儿地原因。她不爱女红他不逼她学。她不爱诗词他也不逼他。她爱穿着男装偷跑出去玩耍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没看见。只要她回来时与他痛快撕杀一番。他所有地怒火都会消失。
可是自从她自外面回来后就再也没同他下过棋。一来是他们再也没有静下心来对弈地时间。二来就是小优地改变太大。她心里有一层障碍促使她不敢面对他。可是今日她却抱着棋盘前来找自己对弈。他虽然怀疑但还是笑着摆好了棋。
“小优。你地身体还未大好。过两日就要大婚了。不好好休息到时可撑不了哦。”季谦自认自己地忍耐性是一流地。可是面对自己地小女儿他就是沉不住气。这或许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季优只是扬起头看了他一眼,“爹爹,对弈时最重要地是静心,您现在心不静是很难取胜的哦。”季优虽如此打趣季谦,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的,其实自从她并不喜欢下棋,而是因为有一次她听娘亲说爹爹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自那以后她就去钻研棋谱,可是那无趣的东西让她很快就厌烦了,没想到后来自己犯了错,被爹爹罚跪书房,那时爹爹做为监工自然也在书房里监视她,于是季谦就在屋子一头愁眉哭脸的解那棋盘,季优就在另一边跪着,季优听他时不时的长吁短叹,就倾身过去看那棋盘,一看之下她有些吃惊,这明明是个死局嘛,再一看她似乎又在什么地方瞧见过,然后她仔细想了想便想起自己曾经偷跑出去玩时遇到两名老者对弈,就是这样一幅残局,那位将要输地老者冥思苦想都没想出下一棋该如何下。
可就在这时候奇迹出现了,有一片落叶飘下来挡住了几颗棋子,那位老者急着去拔开树叶,就在拔的同时他突然惊喜的发现这死局已有法可行了,于是将那颗棋子放下去,一时他反败为胜。
季优此时想起来是又惊又喜,她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爹爹,一边想自己要如何放下这一棋才能最自然,看爹爹眉头越煞越紧,季优知道他是破解不了,也是时候该自己出马了,于是她拾起一枚棋照着记忆中放入那些棋子之间,那盘死局顿时解开了。
季谦眼前一亮,看着棋盘细细琢磨,等他想通彻了恍然明白过来,看着季优充满惊喜的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下棋?”见季优仍是跪在地上,他连连道:“快些起来,地面又冷又硬别把身体跪坏了。”
季优觉得好笑,明明罚她跪的是他,现在又嫌地板冰冷了,不过她查产上笨蛋,爹爹现在叫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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