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非千金》第146章


季谦的话再次被堵了回来,他还想再力荐但是皇帝已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今日的事已议完,朕有些累了,爱卿们就回去吧。”
纵使季谦还想再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无奈的看了一眼齐国皇帝与镇南大将军行礼后齐齐退出御书房。两人一路默默地走着,镇南大将军仍是压不下心里忿怒道:“恭喜宰相大人荣升国丈了。”
季谦看了他一眼,对他语气中的嘲讽只是笑了笑道:“大将军的恭喜在下还真是不敢当,怎么,还在气恼我刚才拦下你不让你说完?”
镇南大将军被踩住了痛楚,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但意识到旁边的宫女太监们递过来的好奇眼神,他又勉强压下来,他指着季谦怒气冲冲地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凭什么拦下我?”季谦压根不当他是一回事,继续向前走着,“大将军。你我官场数年,你在我手上从未讨到便宜吧?”
镇南大将军不明白他为何提起陈年旧事,他一愣之后随即反应过来季谦这是消遣他,他脸涨得通红,指着季谦的手指颤抖不已,“好你个老小子,你不过就是会耍耍嘴皮子,有本事我们真刀实枪的绝斗一番。”
“大将军。”季谦苦笑着摇摇头,镇南大将军这鲁莽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就像刚才一样,如果他任他在殿内大放厥词,现在他恐怕已被皇帝盛怒之下治罪了,这人不感念他救了他还责怪他,他这好人真真是白做了,“大将军别气恼,你听我慢慢道来。”
镇南大将军还想说什么。但季谦已开始说道:“今日大将军说地话没错。在下也是这样认为地。但是此番话听在皇上耳里他会做何感想。太子虽无战事经验。可他人却是非常聪明地。云州之危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而你再三在圣上面前贬损太子托大自己。圣上心里会对你无怨言?
镇南大将军脸色涨得更红了。他连忙申辩道:“我没有托大自己!”
“我知道。可是圣上知道吗?你刚才那番话无疑冒犯了天家尊严。若不是我挡住你。今日你怕是怎么死地也不知道。”季谦点明他地错处。见他还似有忿忿不平。他接着道:“你也不用不高兴。这就是为人臣子。不管你立了再大地功劳。一句话触怒了天子他一样治你地罪。你听没听说过功高盖主?你平日征战沙场对这朝堂上地应对这策不清楚这不怪你。但我劝你一句。以后说话一定要三思。”季谦算是看在同僚一场地份上把话都说尽了。他只希望镇南大将军能改了他这鲁莽直率地性子。以后在朝堂上多个心眼儿。别什么事都直来直往。天子地耳里是听不得忠言地。
镇南大将军还想说什么。但细细想来却已是满头冷汗。他也并不是没有脑子地人。刚才他只是一心想让圣上收回成命。倒没想过自己地话太过直率会侵犯到圣上。现在想了想自己那番话。他才明了季谦地用心良苦。他抬头就寻季谦地身影。想要跟他道谢。其实季谦为人正直。不过处事圆猾了些。所以他看不过眼。现在他却非常感激他地圆猾。要不刚才自己肯定就会在圣上地盛怒下被治个大不敬之罪。
看季谦走远。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多谢季大人提醒我。这官场还真不如战场来得直接。大家有什么都真刀实枪地对决。看来还是战场上要光明磊落一点。”镇南大将军皱着眉头道。看来自己真是不适合待在官场啊。还是找个机会外放好了。那样至少不会头疼如何说话才不会得罪人。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被别人算计了去。
季谦笑了笑。“大将军不必多礼。我如此做只是怜惜人才。而且你我同官多年。我可不希望哪天就少了能相斗地对手啊。”季谦如此说是忆起他们地过招。几乎每次都以平手收场。这一来两人都没有用尽心思要对方地命。不过是斗给朝堂上地那些官员看而已。此时他又想不通了。看镇南大将军与他相斗时明明也是权术地个中好手。怎么有时候做起事来却如此蠢笨。
镇南大将军不好意思了,但他生性爽朗,一拳捶在季谦的肩上道:“你这老小子,休要再打趣我。”季谦被他捶得踉跄了几步,他毕竟是文人雅士,哪经得起他这一拳地重击,硬是向前走了几步才止住身子,大将军见状尴尬的摸摸头,“我忘了你老小子弱不禁风了,实在对不住。”
季谦稳住身子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沉重的瞪着东宫所在方向,镇南大将军见他并没有责怪自己,心里反而更沉重了,再见他盯着东宫方向发呆,忆起了刚才在御书房的对话,他迎上前去拍了拍季谦的肩,这次他知道控制力道了,“哎,这太子殿下做事从来不按牌理出牌,老小子你也不要担心,我看他喜欢你家丫头得紧,必不会亏待于她的。”大将军先还气愤来着,现在见季谦一脸沉重,他忙宽慰道。
季谦收回视线落在镇南大将军身上,“我并不担心此事,而是担心消息一旦走露,这云州城恐怕就要失陷了,太子殿下一直想着娶了我家丫头,可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待他日平复了战乱,夺得天下再娶也不迟,为何非得要在此时这样做让天下百姓寒心呢?”季谦想不通的是圣上为什么也跟着瞎胡闹,难道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么?
大将军刚才是气怒非常,现在见季谦苦恼,也许是感念他刚才替自己说话,所以他安慰道:“老小子,这也是喜事一桩,说不定就像圣上所说太子殿下在新婚之时赶去援救更能震奋士气,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这不是还有我么?”大将军经历过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战役,每次都是完胜,所以他也是齐国地常胜将军,有他在卫国多少也忌惮几分地。
季谦没再说什么,向大将军拱拱手道:“大将军,在下先告辞了。”说着向后宫的方向走去,自从季优被带回宫中医治,皇上就赏赐了他可随意进出后宫地令牌,他刚才听皇上说季优醒来了,他不放心想去看看,免得回去再被夫人念叨。
镇南大将军连追了几步,见他脚步匆匆的向后宫走去,知道他是心焦自己的女儿,他便停下脚步,看着他渐行渐远,他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向宫门处行去。
话说齐渊得到皇帝的允许后心情愉悦的向东宫行去,自从那日季优被太医们医治后,就移入太子东宫中静养,虽说这与礼不合,但皇帝皇后也当做没瞧见默许了,今日眼见着季优醒过来了,他的心就放松了不少,而现在又被父皇亲口允了婚礼如期举行,他的脚步就更加轻快,心快乐的都要飞上天了。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向他行礼,他也微笑着回应,再不似前几天的阴沉,宫女太太监一愣,有些摸不清太子殿下有何喜事,但是只要不是前几天的低气压,他们也乐得轻松。
齐渊快乐的真想大叫几声,将自己心中的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他的眉高高的扬起,转了一个弯,看着就在眼前的太子宫,他的一颗心都要飞进去了,但此时背后却传来一声:“太子殿下请留步。”
他有些恼怒,回过头去看见来人微微一愕,然后道:“是你。”
一百零七章、战事与婚事
纵使齐渊心急如焚,他还是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头去,见来人是凌妃,他很惊讶,自从上回在她宫殿里他说出那番话后他们就没再打个照面,现在看她笑吟吟仿佛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依礼道:“凌妃娘娘。”
凌妃见他向自己行礼,眼眸半垂神色黯了黯,再抬起眼来时又闪烁着喜悦的神色来,“太子不必多礼,你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我听说小优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醒了吗?”
齐渊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只是单纯的关心,他微微颔首道:“已经醒了,多谢娘娘挂心,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凌妃再说什么就要向前走去。
“太子殿下请再等一等。”凌妃上前两步唤住齐渊,齐渊脚步一顿,两人曾经毕竟是好友,他也不能做得太绝,于是再度转过身来望着她,脸上的不耐烦显而意见。
凌妃见了心里微晒,世人都道男儿无情,现在果然是如此,她本来还犹豫的心思一下子变得肯定了,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能让他人得到。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又被她天真无邪的笑容给掩饰过去,“太子殿下,臣妾这里有一盒雪蛤散,对内伤最是有效,你拿去给小优服下,应该对她的伤有很好的疗效。”说着她只衣袖中取出一瓶药来递向齐渊。
齐渊没有伸手去接,他听说过雪蛤散,但这药对男子来说都是极凶猛的,何况是季优那样的弱女子,若给她服下还不知道她的身子能不能承受,“谢娘娘好意,小优的伤有众太医看护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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