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第115章


林惜差点站不稳,瞪大了眼睛,扶住了门框。托梦,又是托梦!林知之前也说子阙托梦,告诉他当年的事。
是子阙当真这么恨她,还是这人根本在说谎?!
“是林知告诉你这些的对不对?!”
“林知?他也知道了这些?”原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只是因为母亲的算计才出生的……姜初亭顿了顿,才接着道:“并不是林知告诉我的,你如果不信,需要我将你们当时的对话都复述一遍吗?他说你自取其辱,说你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说被你碰了之后浑身每一处都流着肮脏的臭水,他还说他要和你们……”
“住嘴,住嘴!不许说了!!”林惜抱住自己的脑袋,崩溃地尖叫打断了他:“我不信,我不相信!肯定都是你哄着林知告诉你的,我怎么可能信你?”
她说着不相信,情绪已经开始失控,而洪骏在旁表情一言难尽。
“信不信自己内心最清楚。现在告诉你第二个梦。”姜初亭目光微冷,语调满含逼人锐气:“子阙他并非服毒自尽,而是因为发现了林宣的机密,查到了某些证据所以被林宣逼着喝了毒酒!”
林惜如遭雷击,表情空白愣怔了良久,他说,是她娘逼着子阙喝毒酒?
“而子阙发现的秘密正是林宣拿人试药这件事,你这些年为了完成林宣的遗愿做了不少吧?你说子阙如果地下有知,会对你是一种什么感觉?”
林惜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绷断了,怒不可遏道:“当时我用药给他吊住了命,如果真是我娘下的毒,子阙怎么可能一个字都不告诉我?!”
姜初亭很快反问:“告诉你,然后呢?你觉得子阙会指望你帮他报仇吗?他就是死也不情愿跟你沾染上一丁点关系。”
林惜面色泛白,呼吸极重,表情也开始恍惚了:“这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不是我娘,子阙当时,当时……”
林惜僵住,突然想起,当初她得知子阙服毒自尽的事情后,大着肚子跑到子阙的房间时,她娘已经在那儿了。
她娘还说了一句:“还有点时间,听听他的遗言,别又让我看到你要死要活的。”
如今想来漏洞百出,可当时她就信了子阙是自己服毒的说辞,从未怀疑过。
姜初亭道:“怎么不可能?林宣是什么样的人你作为女儿难道不了解?你不阻止她的恶行,助纣为虐,说起来也是间接害死子阙的凶手。”
此话一出,林惜的内心彻底崩塌,大喊:“我没有!我爱他,我那么爱他!我怎么可能害他!”
这时候了,洪骏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姜初亭就是在故意刺激林惜,内心暗暗着急。
林惜这个女人,脑子里只有爱情,除了命好生在了林家,论谋略计谋完全不能和她娘比。
如果真让她知道云子阙是林宣杀的,发起疯来,别说继续完成林宣的遗愿了,反过来毁了整个林家都有可能。
洪骏忙道:“家主,他是胡说八道的,你怎么能相信他这个人的话?”
姜初亭又哂然一笑,说道:“在你们成亲之前,我去见子阙,子阙跟我说会想尽办法从林家脱身和我相聚的,我就说这样的他,怎么会舍得自尽呢?我们可是约定好了的……”
姜初亭说谎了,但明显,这句话每一个字对林惜而言都是精准暴击,她仿佛被抽空了最后的力气,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鬼。
她对子阙的事情非常敏感,更何况当年他去找子阙,两人还抱在一起是林惜亲眼见所见。
姜初亭瞥了眼洪骏,道:“若是你不还信,尽管去审问林宣当年身边留下来的人,比如你身边这位,看看他怎么说。”
洪骏此人成不了气候,洪玉菲如今被关起来,他就等于没了主心骨,林惜想打开他的口,是很简单的。
林惜布满红丝的眼睛缓缓看向洪骏,洪骏头皮发麻,退后了几步下意识里转身就想跑,林惜阴冷地出声:“你给我站住。”
洪骏一阵咬牙切齿,心想凭什么就我这么倒霉?只丢下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问我。”竟然就这样飞身逃走了。
林惜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而且他这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她双眸已经红得快滴血,紧握到发颤的拳头用力砸在地面,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一般夹杂着歇斯底里的痛恨:“林宣,林宣!你竟如此对我!”
姜初亭的目的已经达到,将林知现在的住处告诉了林惜之后便打算离开,却被呼啦啦一涌而上的人给包围住了。
这些人于他而言都不足为虑,他神情从容拔剑,轻描淡写解决掉之后,提气几个漂亮的纵跃身影就消失了。
姜初亭没再回林知那儿,直接带上自己的包袱,趁夜往晋城而去。他赶时间,中途都没怎么休息,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找了家客栈住下。
翌日一早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继续赶路,才刚出客栈大门,就看到门口的阶梯旁的角落里,歪倒着一个人。头发凌乱,紫衣上沾满了灰尘,旁边还有一匹精疲力竭的马儿,看来这一路都很是狼狈。
姜初亭出现的瞬间,紫衣少年黑眸闪着微光,手捂着伤处艰难地撑起身体,勉力露出笑容说道:“早上好啊,初亭。”
姜初亭静默片刻,打算就这样不管他离开,但身体不听使唤还是站定了。
林知慢慢站起身来,苍白的脸上似哭似笑:“还好我那天做噩梦惊醒了,这才发现你不见追上来。初亭,你别抛下我啊,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重逢没多久,他这样的央求已经有无数次了。
姜初亭垂了垂眼帘,低声道:“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林知抓住他的衣袖,急切道:“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狠狠打醒我自己,一定不会做那些混账事!初亭,你现在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能稍微消消气,好不好?”
“我不打你,我也不骂你,你只需要远离我,行吗?”
林知将他衣服攥得更紧,可怜巴巴望着他,一声不吭。
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姜初亭敛住思绪,沉吟片刻,才对他道:“林知,我真的有要事要办,时间很紧,没有功夫跟你耗。你别跟着我,回家去好好养伤。待时机到了,我会去找你解决一件事。”
林知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姜初亭这话的意思是原谅他了,也不会相信说他到时候会来找自己,忐忑不安地问:“要等什么时机?找我解决什么事?初亭,你是不是在哄我?”
姜初亭看着他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哄你?”他着实赶时间,又担心林知仍然像这样一路纠缠不休,是以语气稍稍重了些:“林知,你能听话一次吗?你越这样,我只会越心烦。”
林知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发白,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动也不敢动。
姜初亭又道:“还是你觉得为我挡了一剑,我就应该心软立马重新接受你了?”
林知喉间涩然滚动一下,使劲地摇头:“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姜初亭将自己的袖子扯回来,道:“那便好,你现在走吧。”
林知红着眼睛,斩钉截铁:“我不走,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姜初亭胸口重重起伏两下,冷冷瞥他一眼转身便走。林知几步追上,在他上马之前,从他身后抱住他,将牵马出来的小二吓得大惊失色,转身就跑了。
“我也想听你的话,可是我不能。”林知满含痛楚地哑声道:“因为太难熬了!我这两年多几乎每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这样绝望。你生气也好,心烦也罢,总之我是不会走的!”
这一瞬间,姜初亭只感觉头痛欲裂,脑袋也开始嗡鸣作响。他闭上眼睛,开始自己问自己:“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样一个人?”
这话听得林知伤心欲绝,眼泪横流,喉头哽着热气固执地说:“你甩不开我的,就算我死了变成了鬼魂,也一定要和你出双入对,天天在一起!”
姜初亭头脑稍稍冷静过后,想解开他的手,猝不及防,一道熟悉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听得姜初亭的心微微一沉,迅速将林知给推开。
“——你这么久不回家,就是为了跟这人私会吗?”
被他的动作牵动到了伤口,林知痛得面色惨白,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长街另一头,一位锦衣发冠,满身矜贵的年轻男人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这边。
林知看到他的脸很快就想起来了,是当年在九重天附近茶楼遇到过的人,好像是初亭的徒弟。可是……眼下这氛围明显是有点不对劲。
姜初亭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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