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九重》第211章


戴添一本来的打算,是想幻化成一个华山派的弟子。结果,第二天早上,在北峰大殿前,他看到不仅仅是华山派的弟子在那里,而且,还有从附近一些道观里赶来的修士。原来,虽然华山仙使坐阵华山,但其实他是统管整个陕地的各道修门派。陕地的其他道修门派,要参加每两年一次的道宗大比,都要提前两天赶来,要通过华山派的选拔才行。
在北峰大殿门口,进行的就是对其他小道修门派弟子的选拔。
这当然是对戴添一非常有利的。
如果他幻化成华山派的弟子之一,这些弟子朝夕相处好几年,生活习性什么都互相熟悉。一个搞不好,说不定露出马脚,惹人怀疑。而有了这些小道修门派的弟子,甚至许多道修门派,都只派一名弟子来,那么就很难被人识破。
戴添一在华山派的选拔中,选中了一位来自佳县白云山的道士。
这位道士也是天资过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魂境分念的修为了。而且,他的术法,除了掌心雷外,就是用一把古法刀,发出刀气风刃。戴添一的刀刃气很容易就能模拟出他的术法效果来。最重要的是,这个道士是个少言寡语的人。
他脚下的遁器,并不是像其他修士一样,驭着飞剑,而是一个能聚集出云气的古铜锣。
然后,这个修士还有一件古宝,是十二枚古色古香的铜钱儿,一个个施放出去,立刻变得大如面盆,而且威能惊人。显然已经是道阶的法宝了。
后来,华山仙使叫他问话,从言语中得知,这人道名知修子,原是白云观的一名小道童,幼年一次玩耍时,无意中掉到白云观山后净身池旁的一个小洞里,在那里面,竟然是得了白云观一位古仙的道统,不但得到了这些古宝道器,还得了几种厉害的术法。
选拔之后,知修子不出意外地就成为了参加大比的修士之一。于是戴添一也就选中了这个人。华山仙使连续两天都把心操在选定参加道宗大比的人身上,就将界中界用一纸封镇符,封镇在自己房间的房间里。
长时间没有见到戴添一从界中界里出来,而且,仙使也采用多种办法,试着打开界中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仙使已经怀疑,界中界到底是不是一个空间法宝?戴添一到底在不在里面?说不定这个鹅卵石样的东西,只是戴添一使出的一个障眼法儿,其实戴添一真身早已经跑掉了。
但怀疑归怀疑,仙使还是将界中界封镇起来。
在他想来,戴添一就是能出了界中界,也逃不出封镇。但他却不知道,戴添一的界中界,并不是平常的空间法宝,因此,戴添一很容易地就下了华山,而且神识一动,界中界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戴添一在山下仅仅等了一天,华山派选出来的修士们就下了山。戴添一远远地跟着他们,在当天的晚上,大家都打座修行的时候,戴添一来到知修子的房间里,用界中界将根本没有防备的知修子收了进去,自己就幻化成知修子的样子。五行大阵之下,将知修子的法力完全耗尽之后,他就将知修子的纳宝囊以及法刀、法宝都抢入自己手中。
结果,在知修子的纳宝囊中,他发现了一只小小的青铜鼎,上面刻满了大篆钟鼎文。还好,戴添一的太爷研究过这种文字,戴添一虽然认不全,但铭注上的五个字还是认识的,分明是钟鼎文中比较常见的字:星宿戮真刀。
光听这个名字,戴添一就有点吃惊。
似乎是和星辰有关的法术!自己刚刚得到陈抟老祖的观空胎息引星诀,就得到有与星辰有关的法术,而且,看名字还是自己喜欢的刀法术法。他不由地用心参详起来,然后青铜鼎上再也不见大片的文字,只有七幅星象图,每一幅图都有一个名字,戴添一仔细看过去,分别是紫微垣刀、太微垣刀、天市垣刀和东方青龙刀、南方朱雀刀、西方白虎刀和北方玄武刀。而七幅星象图,却也分别是中国古代星象学中的三垣二十八宿图。
只不过,这个图上的每一个星点都引出一条线,这些线盘绕而下,最后形成种种不同的字符纹线,然后这些字符纹线就织成了一把刀的样子,有刀锋有刀脊,有刀的天地君亲。而最后在鼎的里面,戴添一看到光滑的鼎面上,没有星图,而只有一些字符纹线组织成的刀样,这些字符纹线,完全包括了那七把刀中所有的字符纹线,在这把刀旁边,也篆刻着五个字:星宿戮真刀,戴添一一时不知道什么意思,这分明就是这套刀术的名字嘛。不知道在这里又刻一遍是什么意思,戴添一一时看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他却不敢在界中界里呆得时间过长,就立刻幻化成知修子的模样,出了界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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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太和宫前风波恶
太和殿前,一个冰筑高台。
也因是天寒地冻的时间,水筑高台比土筑高台更容易。只须将水一层层泼上,加固就靠天然的寒气了。形成的高台再由大能修士以法力切削,就形成一个方棱四整的冰台。后来,又雕冰为纹,形成法阵禁制,以防斗法威能泄出,一个斗法台也就像模像样了。
此刻在斗法台上方,一排五位元神境长老危襟悬坐在高台之上的法椅上,正是道宗院派出的考官,在高处观看着斗法台的情景。
因为道宗大比,主要是要选择出十名进入天宫修法的佼佼者和一百名进入道宗院学习的修士,所以采取的是淘汰制和挑战制的方式。先一对对进行淘汰,胜者继续比斗,输者就被淘汰。最后决出一百一十名之后,再由已经落选的人,在这一百一十名修士当中,自由选择,进行挑战。胜者就能进入这一百一十名当中,负者自然淘汰。
最后那十名进入天宫的名额,也是如法炮制。
此刻斗法台上,正有一红一白俩名修士悬空而立,准备此次道宗大比的第一次斗法。
穿红衣的,手持雷公铛,是武当派的修士;穿白衣的,背负飞剑,却正是华山派的修士。戴添一此时正站在华山派系的黑衣弟子当中。华山派系的弟子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华山本派弟子,像“华师弟”等人,算是真系弟子,着白衣。另一部分,就是像戴添一冒充的知修子等人,属于华山附近其他修真派的弟子,叫旁系弟子,着黑衣。
此时,台上二人上前见礼,然后就往自己的位置退去,台上的裁决还未示意开始,华山派弟子刚要祭出飞剑,武当派的弟子已经半渡而击,右手锤一击左手锥,一道电光就从锥头发出,直射华山弟子。华山弟子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狈躲闪,却已经给电光穿过法衣,散出一股焦糊味儿。此时,台下的华山派弟子就嚷成一片,显然感觉比斗不公。
但台上的裁决人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
由于一下子失了先手,这名华山弟子在对方一再进击之下,拼命躲闪,想要得空儿祭出飞剑,但终于躲闪不及,给对方飞出雷锤,击中了后心,当时就口吐鲜血,跌落斗法台上。
裁决此时就示意,武当山弟子获胜。
这一下,华山派系的众人就炸了锅一样闹腾起来,包括戴添一都感觉到非常气愤。
其实,刚才在台上的上华山派的直系弟子,平日里对戴添一等人这样的旁系弟子,傲慢得紧。但人离乡贱自成团,离开了陕地,大家就成了当地人眼中的异乡人,也就不由地有了一股亲近的感觉。此时看到自己派系的人受欺,自然就喊叫起来。
“喊什么!有什么事上来分说!”台上的裁决此时就开了口。
戴添一欣赏的那位“华师弟”是华山派此次的领队,几天相处下来,戴添一已经知道此人道号华明子。华明子当下就上台去道:“按照惯例,斗法须在裁决下令之后开始,这位武当山的师兄在裁决未下令时就突然动手,与偷袭何异?”
裁决此时却冷冷一笑,对台上的那名武当弟子道:“你有何分说?”
那名武当弟子轻哂一声道:“虽然裁决未下令,但对方已经动了法力,在下气机感应之下,就本能地出了手……斗法、斗法,他已经动了法力,我才动的法力,不知在下错在何处?”
那名裁决就转头对华明子道:“他已经给出了解释,本裁决认可他的解释,现在宣布这一场斗法,武当三通胜!”
这回就听下面轰地一声,议论成一团,显然这事已经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了。更有武当弟子在台下喊将起来:“法力不成,找什么理由,就别在这丢人了!”
“堂堂武当弟子,难道就是靠这么偷袭赢人的吗?”华山派这边也就有人喊将起来。
此时,武当阵营里,一位修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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