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血令》第72章


四个少年高手,分为四面八方,刀、剑、笛、铜铮四件家伙,雨点般全向核心的苗吐蕊身上招呼。
若是一般高手,苗吐蕊可以说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四大公子之三,加上一个塞外刁蛮公主,情势焉同等闲。
先前以一对二,苗吐蕊还占了上风,如今,四个人联手,实力增了了一倍,苗吐蕊起初还仗着灵巧的身法,熟练的杖式不觉得吃力。
二十招过去,完全改观了。虽然,她手中的杖法随着“叮!咚!”罄声并未稍缓,但渐渐的手臂发酸,周身见汗。
刀、剑、笛、铮,一招接一招,一波接一波,如同怒焰排山倒海,没有一招是虚招,扎扎实实的,除了招架,没有还攻之力。
这等挨打的仗势,任何高手,也难以支撑多久。
片刻,东方已露出鱼肚白。
“五更猫”苗吐蕊已汗流夹背,气喘不已。
沙无赦首先发话道:“瞎婆娘,让你丢下指路棍的时候到了。”
纪无情才喝道:“五更猫,天亮了,五更已过,你这只瞎婆猫还有什么花样呢?”
苗吐蕊气喘如牛,兀自冷冷的道:“小辈,姑娘我要你们的小命!”
就在她说话之中略一分神。司马骏长剑急刺,认定苗吐蕊的左手手肘斜削下去,这一招既快又急,辛辣至极。
苗吐蕊欲待横杖,但纪无情的一柄刀夹肩带臂砍来,锐不可挡。
她要想斜跨闪躲,沙无赦的玉笛又点上肋下。
无可奈何之中,扬起左手铜罄,毫无章法的迎着司马骏长剑挡去。
当——咻——大响一声金铁交鸣,接着是破风刺耳,曳向远处。
苗吐蕊手中的“铜罄”破空飞去,显然是被司马骏长剑所挑,落在十丈外的荒草丛中,连个声音也没听到。
苗吐蕊气、怒、惊,吓、急、慌,真的手忙脚乱,惊惶失措。
忽然,她冷笑一声,陡地上射丈余,整个人头下脚上,急切之际将手中明杖向地面一点,像元霄节的起花烁。
忽的声穿出四人包围的***,斜刺里飘出三丈有余,落在块大石之上。因此,刀、剑、笛、铮全都落空。
司马骏扬剑喝道:“要脚底抹油?”
苗吐蕊勃然大怒道:“姑娘不懂什么叫脚底抹油,也希望你们不要脚底抹油。”说着,在怀内掏出一个寸长的荻管,抖手向山口峡谷内丢去。
呜——芦荻小管,迎风直射,发出刺耳的厉哨。
哨声未已,峡谷内—条紫色身影快如飞鸿翩然而至,落向苗吐蕊身前,恭身道:“前辈有何指示?”
苗吐蕊指着司马骏等四人咬牙切齿的道:“将这四个小子打发了。”
“遵命!”紫衣人朗声应着,突然认准司马骏等四人立身之处扑来。
纪无情心想:难道这人的修为超过苗吐蕊?不然为何……
就在他转念未了——耶律香儿突然高声叫道:“七大恶女!”
沙无赦闻言,忙的拦住作势冲向前去的司马骏道:“小心使毒!”
活还未落音。紫衣人已来到跟前,一言不发,双手猛然一抖,一片黄中夹青的粉末,随着晨风,立刻扩散开来,足有五丈大小一片,顺着风势飘向司马骏等人。
沙无赦欲待抽身,然而,腥气加上烈香,使人欲呕似……
瘫痪、软弱、麻痹、晕倒!四个人全都蹬着眼晕倒当地。
紫衣人一见,折回身来,恭声朝站在巨石上的苗吐蕊道:“前辈,四个侵入本山的歹徒,已被制倒,请前辈发落,属下回谷。”
“慢点!”突然,一声莺声燕语的娇喝,悦耳宜人。
娇喝余音尚在,白影如同一只灵鸟,白纱飘飘已到了场子。
紫衣人回头立桩抬拳,大喝道:“谁?”短促的“谁”字才出口一半,接着是“咯!”的一声,仰天倒地,连大气也没有喘一下。
苗吐蕊由大石上扑身而下,扬拳向白影捣出。
白影人冷冷一笑道:“凭你?”她的语音娇柔,式子却如同灵凤探爪,五个葱白也似的玉指,似抓还推,认定苗吐蕊抓来的拳头抓去。
“啊哟!”苗吐蕊神哭鬼嚎的一声惨叫,捣出的拳鲜血淋漓,洒出一阵血雨。她的人也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急不择路的向悬岩深处落荒而逃。
白影人一招重伤了苗吐蕊,如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自言自语的道:“救人要紧!”
说着,施施然走向倒地昏迷的耶律香儿身畔,在香儿身上解下—个牛皮水囊,拔开木塞,向倒地的四个人口中分别灌进淡黄的水,然后望着地上的四人。
四人已慢慢的蠕动起来。
白衣人微微一笑,未见她作势拧腰,脚下虚缥缥的,转眼已没入晨光之中。
太阳,渐渐的爬上东山头。
大地,一片光辉、明朗,充满耀眼的阳光。
阳光刺眼,晨雾全消。
纪无情觉着是躺在半截大石上,腰际被尖尖的石块顶得有些酸疼,侧了个身子,揉揉睡眼……
“咦!”挺腰坐了起来,环顾地上还躺着四个人。
不先不后,司马骏、沙无赦、耶律香儿也惺忪的揉眼睛。
沙无赦嚅嚅的道:“头好晕。”
司马骏一跃而起大声道:“啊呀!咱们是中了毒了!”
纪无情也站了起来道:“中毒?对!中了那紫衣婆娘的毒,可是……”
沙无赦也已发现紫衣人就横卧在他身前,不由奇声怪的道:“放毒的人应该不会中毒呀。”
他口中说着,盯着地上紫衣人,突然发现奇迹似的大声道:“你们来看,看她脸上是……”
三人闻言,一齐聚拥了来,不约而同的齐声惊呼道:“桃花血令!”
第二十章 桃花令主
恰巧,也是黄昏时候。
金陵城头斜阳落日,余晖映在城垛上泛着既红又黄的色彩。
莫愁湖烟波茫茫。
秦淮画坊的阵阵笙笛,随着晚风飘来,令人有软绵绵的感觉。
湖堤上,一辆蓬车,快速的奔过。
拉车的马,身上发亮,分明是赶路兼程跑出了汗水来。
驾车的,是一个十分肮脏的穷和尚,一手勒着马缰,一手不停的摇着枝破蒲扇,也似乎十分疲倦。
他正是“活济公”贾大业。一连七天七夜兼程赶路,这位一残二疯二大怪之一的奇人,也不由有些疲倦。
他顺着湖堤颠颠簸簸的驾车疾驰,片刻已瞧见了金陵世家门前斗大的气死风灯笼,急忙收紧缰绳,勒马停车。
那马正跑得有劲,突然停住,不由前蹄人立,聿!发出一声长嘶。
贾大业一面跳下大车,一面道:“畜牲!你是还没有累是吗,到了。”
金陵世家在武林中是块金字招牌,本是无人不知的地方。
贾大业也不生疏,抢上前去,大嚷道:“常老夫人在家吗?快去禀报,就说她的贾二哥来了,多准备一些好酒。”他这一嚷。常府大门里涌出四个护院,人人手捧朴刀,分列两旁。
常玉峰大步跨出,拱手道:“在下常玉峰,请问这位是贾老前辈吗?”
贾人业咧嘴一乐道:“常玉峰,你是常玉岚的什么人?”
常玉峰忙道:“玉岚是我三弟,他现在人在哪里?”
贾大业紧接着道:“他现在躺在大车里。”
“啊!”常玉峰失声惊呼,双眼发直,口中说可不出话来。
这时,大门内常老夫人匆匆忙忙的赶出来。
原来贾大业嚷嚷叫叫的喊着要见常老夫人,又口口声声自称贾二哥,早有人传入内宅,禀报老夫人。
而恰巧老夫人听到贾大业说:“常玉岚躺在大车内。”因此,常老夫的人未跨出内槛,战抖抖的问道:“岚儿他……他怎么啦?”
贾大业一见,抢上半步,大嚷道:“赵家大妹子,还认得脏兮兮的贾和尚吗?”
常老夫人揉揉眼睛,不由色然而喜道:“你呀,你疯疯颠颠的,烧成灰我也认识呀。怎么,这多年你还没死呀?”
常玉峰见老母与故人相见,喜孜孜的,趋前半步,低声道:“娘,这位前辈说,二弟现在……”
一言提醒了常老夫人,忙道:“贾疯子,你说我家岚儿他……”
贾大业道:“他现在躺在大车里,快叫人把他抬下来。”
常老夫人脸色大变,失声道:“岚儿他怎么样了?”
贾大业道:“放心!没有什么,只是中了毒。”
常老夫人爱子心切,急忙迈步下了石阶,向人车走去,一面道:“中了什么毒?是谁下的毒?要不要紧?”
这时,常玉岚忽然掀起车蓬,探出一个头来,笑嘻嘻的道:“娘,不要紧!孩儿已经好了。”
原来,百花夫人的解药果然神效,七天七夜贾大业不敢投宿打店,星夜兼程,到了金陵。正好七天七夜。
常老夫人见爱子安然无恙,不由转悲而喜,嗔声道:“这孩子,都二十好几了,还这么顽皮,下车呀。”
常玉岚道:“娘,孩儿还带来了一位朋友。”说着,他与费天行双双跃下车来。
费天行先向常老夫人行礼道:“丐帮费天行,见过老夫人。”
常老夫人微微颔首,脸上毫不着色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