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点将录》第68章


燕山宫主早知群雄的心意,她并不推辞,目光一扫全厅道:“你们真的要推本宫主盟吗?”
黑龙翔道:“宫主乃是皇室贵胄,而武功才智都在我等之上,委实当之无愧。”
燕山宫主严肃地道:“诸位确实如此吗?请各位三思而行,谋定而动啊。”
谢清文与张二嫂齐声答道:“我等俱愿它主为主盟,均无异议。”
燕山宫主道:“今儿天时已晚,我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各位如有联盟之意,明日可来寺内见我。”
说完话自个儿走了。
燕山宫主走后,谢一飞暗对谢清文道:“大哥确信此女就是晋王之后吗?”
谢清文重重哼了一声道:“你大哥不是那种糊涂的人。”
谢一飞仍然不解道:“大哥既对她的身份尚有怀疑,何故推他为盟主?”
谢清文冷笑道:“此女行踪诡秘,来历不明,咱们正可借此探究她的来历。纵是个假冒之人,于我又有何损呢?”
谢氏昆仲虽是私下谈话,嗓门并未厌低,群雄但却听在耳里。
张南忍不住扬言道:“此事咱们还得商量个对策,究竟如何来应付对咱们有所不利的事情?”
谢清文目视黑龙翔,徐徐言道:“闻闻黑兄的高见。”
黑龙翔干咳两声,道:“古陵一派之人,居心叵测已是人人皆知。此刻纵然不与我等为敌,他日亦必是江湖上一大隐患,故万万不能容他。”顿了领,又干咳了声,接道:“至于燕山宫主倒像个大有来历之人,不论她是不是晋王的后人,只要她肯与我等同心同力地对付古陵,就是让她担个虚名又何妨呢?”
谢清文哈哈笑道:“黑兄之言甚是有理,反正这只是一句口头承诺,难道说咱们真格儿要听她的调度不成?”
黑龙翔又道:“话不可这么说,此女才智过人,既让她担当盟主,又何不可?”
谢清文反问道:“咱们真的要听她的话行动吗?”
黑龙翔道:“如若她确是与咱们同心合作,就不应不听她的了。”
张二嫂插言道:“若她果是晋王之后,确也应该如此。”
张南亦赞成老嫂子的意见,点头道:“二嫂言之有理。”
谢清文心中有所不愿,但川西张门亦说如此,便不言语了。
张二嫂又道:“如果确如燕山宫主所说的,谢家小哥与我家玉凤都失陷在古陵之内的话,咱们可不能再耽误了。”
谢清文沉忖有顷忽然一拍大腿道:“此事姚寒笙亦也提过,咱们何不去避秦庄探探司马温的口气?”
张二嫂闻言,喜道:“是啊,现成放着这么一条路,老身怎的就忘了呢。事不宜迟,咱们此刻就起程,如何?”
谢清文爱子心切,不思索地冲口便道:“就咱们二人去吧,旁人就不用去了。”
说着起身便待起程。
谢—飞急拦道:“大哥是一派之主,岂可轻易涉险?不如让小弟去吧。”
谢清文略事迟疑,道:“如若他们有所要挟,不可随便答应,可回来与愚兄商量,愚兄自有道理。”
张南也对张二嫂道:“我看这趟还是让小弟与谢兄去的好,二嫂乃是主持全局之人,理应留在行坛坐镇。”
张二嫂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五弟了。”
张南正容道:“此是小弟份内之事,二嫂怎的客气起来了?”
黑龙翔也起身告辞道:“兄弟暂且告退,结盟之事明儿再谈吧?”
谢清文亦不挽留,双方一辑而别。
黑龙翔出了谢家行坛,并不回本帮,暗暗展开身法,朝燕山宫主所居寺院奔去。
黑龙翔的一身功夫,比谢一飞等人要高出一等。身法一展开,犹如一缕清烟。眨眼就来到了寺外,长身正待所入,突见一条人影如飞地奔至,晃眼已到前面,竟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儒生。
来人晃身进入了院墙,以黑龙翔的目力,竟看不出此人用的什么身法,心中不由大是惊骇。略一停留,也进入墙内,只见燕山宫主所居的屋子,***通明,那老儒生已经到了厅内。
只听一高桥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老儒生拱手道:“避秦庄主桑子弼拜见宫主。”
一会儿,燕山宫主缓缓行了出来,看了老儒生一眼。径自在椅上坐下,言道:“你就是避秦庄主?”
老儒生一躬身道:“老朽桑子弼。”
燕山宫主道:“你来见我何事?”
桑子弼道:“老朽欲打听一下宫主是哪位王妃所养。”
燕山宫主冷笑道:“你是盘问本宫主根底来的吗?”
桑子弼忙道:“不敢,不敢,不过这事于宫主十分重要。”
燕山宫主道:“本宫倒希望知道一下是何事那等重要。”
桑子弼神秘地笑了一笑道:“恕老朽此刻不便明说。”
燕山宫主脸色一沉道:“你们的首领是什么人?”
桑子弼一怔道:“老朽便是避秦庄主,何来的首领?”
燕山宫主哼了一声,严肃说道:“我说的是古陵!”
桑子弼摇了摇头道:“老朽根本就不知古陵之事。”
燕山宫主道:“不用多说了,你既无诚意,何用来见我?”
桑子弼阴森地一笑道:“怎知老朽没有诚意。”
燕山宫主也冷笑了笑道:“既有诚意,那为何不明说?”
桑子弼道:“要老朽明说那有何不可,但要看宫主是否拿出信物来?”
燕山宫主怔了一怔道:“凭你也配索阅本宫主的信物?”
桑子弼哈哈笑道:“宫主认为老朽无权索阅信物,那又有谁能阅呢?”
燕山宫主冷峻地道:“本宫是什么身份,你们都管不着。”
桑子弼道:“那晋王是一代贤王,老朽不容有人冒他之名,损坏他的清誉。”
燕山宫主道:“如此说来你们都是当年晋王府的门下了。”
桑子弼哼了一声道:“在你表明身份之前,无权追问这些。”
燕山宫主怒道:“好啊,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本宫非教训你不可。”
她一扭脸,对室内娇喝道:“采繁,取我的剑来。”
桑子弼面含诡笑,对燕山宫主喝叫取剑之举,全然不放在心上。
采繁应声从屋内走出,怀中抱了一柄奇形宝剑。
黑龙翔暗中细察一番,较普通宝剑剑刃稍狭,长不过二尺五六;剑鞘呈红色,按七星方位,坎有七颗明珠;剑柄之上有金黄色的凤头,形式甚是特别。他乃是识货的人,一见此剑便可以断定这柄剑是支宝剑。
此时燕山宫主已把宝剑接了过来,人却仍然坐着没挪动。
桑子弼一见此剑,面容立变,极其惊骇失声道:“朱衣剑!”
燕山宫主单手把剑一举道:“难为你还认得此剑?”
桑子弼躬身道:“小人当然认得,只是我还作不了主,三日之内当有人来拜谒宫主。”燕山宫主冷笑道:“不用费心了,本宫如今不是孩童了,既来太行,便有本领来处理太行山之事。”
桑子弼复又躬身道:“夜已深了,小人就此告辞,三日后再来晋谒。”
言毕,身形一偏,人已退到了庭院,跟着一长身,腾空而起,呼地掠过院墙,径自走了。
燕山宫主看他走了之后,脸上杀机隐隐,重重哼了一声道:“他若再不见机,本宫决不让他全身而退。”
采繁由一旁行了过来,悄声地问道:“此人是谁?”
燕山宫主道:“此人外号‘不弟书生’,当年在王府当一名师爷。”
黑龙翔伏身在瓦面上暗忖:“听她的口吻,那是真的宫主了。”
燕山宫主突然仰险对屋上道:“不用躲躲藏藏了,你快走吧,本宫也懒得追究你暗中窥听之罪。”
黑龙翔闻言吃了一惊,也不敢答话,一飘身退出了墙外,放腿疾奔而去。
他并非怕燕山宫主追究,而是以他的身份,暗中窥探,实是大为不雅之事。
黑龙翔回得帮中,立时把副帮主郑仲虎与易晓天叫了进来,将前实说了一遍。
郑仲虎沉吟半晌道:“照此看来,燕山宫主的身份是错不了。”
黑龙知道:“眼下情势,并非燕山宫主的身份问题,而是古陵这一派,究竟存什么意图?”
郑仲虎道:“想是他们意欲假借晋王名义,在江湖上造成一股强大的势力。”
易晓天不以为然道:“属下却不信凭他们几个人,能在江湖兴起什么风波。”
黑龙翔道:“你别太把他们看小了,晋王门下奇能异士极多,而竟隐忍至晋王死了十年后的今天才发动,可见他们处事是如何谨慎了。”
郑仲虎道:“这事小弟到有一个极其笨拙的办法,可以一下便逼迫他们出面。”
黑龙翔道:“贤弟有何良策?”
郑仲虎道:“咱们何不与各派商洽,大家放弃夺宝之念,克日结伙离山回本派,那时他们纵有阴谋,亦无法施其技了。”
黑龙翔摇头道:“此法行不得,别说咱们无法说服各派,即令各派能同意,那也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了。”
郑仲虎大感意外,说道:“帮主如此一说,小弟却又不懂了。”
黑龙翔道:“别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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